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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情迷--張琴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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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在祭夫人自裁之前,紫月似乎看到母亲无声地说了这个字;临死前对她交代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这么令人难以忍受的字眼。
紫月在十五岁之前,总认为自己能安稳幸福地过完一辈子──陪着母亲刺绣烹煮、伴着父亲研经论史;想尽办法拖延出嫁时日;好不容易选个近邻嫁为人妇后,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生了孩子,随着夫君和父母子女共享三代同堂的天伦之乐--
一夕之间,十几年的梦就这么碎了。现在她唯一求的,只是盼着那个在祭家大厅横行逞凶的恶徒,受到应得的制裁。
以前在书上看到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誓不两立等等的词汇,没亲身经历过相似情境的她,最多当成文人的夸大用法,也以为自己永远都感受不到那种太过深刻的负面情感。但仅是剎那的时间,历经丧父失母之痛;亲眼目睹和乐家庭被贪婪好色之徒毁掉;祭家几十口人命的逝去。
仇恨的形成太过容易,可是想让它消失,却又难如登天;就怕是佛祖亲自点化,都不可能让她化解得开。
「脸上怎么出现这么可怕的表情?可惜了天生的美貌。」
一声男性的声音在紫月身后响起,乍听时她忍不住弹起了身,随即蹙着眉头,猜到使用这种刻意伪装语调的人。
『麻烦人物。』紫月在心里嘟念着,等确定已抹去脸上的惊愕,才缓缓转身面对避不开的麻烦。
高挑雄伟的身形正如几天前的记忆,不过此刻以轻松姿势站立的人,却以一身淡蓝儒生装扮代替黑色劲服;除了上好丝绸的衣料和手功细致的缝纫,腰间还悬挂着在文人间蔚为风潮的玉佩装饰──不是对方脸上载着一条和衣服同色的方巾,紫月真会以为自己认错了身形和语气。
『错认?』一个念头闪入脑中。紫月先是作做地打量对方片刻,才以又无辜又认真的口气问:
「我们有见过面吗?请问你是谁?」
「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妳居然忘了我,真令人心伤吶。」蓝巾下传来的声音中,带着过多的玩笑和轻松,似乎已看穿她的把戏。
「我从未见过你。」紫月坚持。
「妳该不会忘了赤狐这号人物吧?」自称为文风扬的赤狐挑眉问。
「我根本不认得什么赤狐黑狐的,就更别说忘不忘的。」避开对方太过明白的目光,紫月仍然不改先前的说词。随后又装傻地问:「难不成你就是轰动全国的赤狐?」
倘若对方能接受她的假装,或许可以斩断两人间唯一的连系。而且受赤狐之累不得不和禁军接触的厄运,只要一回就已经够让她胆颤心惊了;身为在逃罪犯的她,可不想因再一次藏匿人犯的罪名,又去面对那一票自视颇高的皇宫禁卫军。
文风扬不知紫月有非和他撇清关系不可的重要因素,还在言词的交谈过程中,积极地朝她走近了两步,直到一伸手就能捉到她的距离。
「虽然那天晚上妳说得非常明白,我再次出现也只显得厚脸皮,可是我们就这么分别,将来一定会遗憾今日裹足的消极行为。」
紫月连连摇头。「我绝对不会为了不能结识赤狐而感到遗憾。」
若因毫不相关的钦命要犯而致被禁军发现身分,她才真的会遗憾自己的莽撞行为。而且看到一直凑近自己的高大身形,她一点都不认为文风扬这个人会适用被动消极这类的形容词。
「这是个好的开始。」文风扬突然笑着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什么是好的开始?」明知眼前是个陷井,紫月还是忍不住询问正等着收成果的人。
文风扬眼角带笑地回答:「原本妳还问我是不是赤狐,可是接着妳又说不会为了不能结识『赤狐』而遗憾--说起来,我还没说自己是不是赤狐呢。从妳极力否认见过我,到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口,这对我们两人即将展开的关系,不啻是一个有利的开始啊。」
「你称自己厚脸皮真是太过谦虚了,应该用死皮赖脸四个字,才无损你缠人的功力。」
「承蒙夸奖。」
「我不是在夸奖你!」紫月气唬唬地低吼。对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她已经失了原有的耐性。
文风扬双手作投降状。「不开妳玩笑了,所以别生闷气,小心气坏身体折了寿命。」
「不劳费心。只要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我保证自己可以活到一百岁。」
文风扬一手搭在紫月的肩上,忽然真心地评道:「妳太严肃了,应该放轻松一些才对。虽然我们两人只是第二次接触,不能说知道妳全部性格,可是我感觉到妳对事情的看法太过悲观,以致于在处事、行动等方面,也就跟着太过拘谨。」
紫月投给批判者一个白眼,对这个一针见血的形容,还真是哭笑不得。
认识十六岁以前祭紫月的人,绝对没有人会用文风扬形容的任何一句词形容她;若祭家老爷夫人尚在人世,而听了这个评语,恐怕会笑破肚皮──反过来说,倘若祭氏夫妇还在世的话,她也就不会被人如此形容了。
「城里到处都传着你已经离开了。」紫月一个侧身,甩开对方有意放在她肩上的手;同时无奈地讲了一句话,算是承认自己的确和眼前的人有过牵扯。
「赤狐的确离开了,文风扬可还逍遥自在地在宝城这个朴实的好地方,享受美食佳肴呢。」
「宝城只是个小地方,入不了踏遍大江南北者的眼,既然赤狐的事情已经办完,就请你离开这里,让我们恢复原本的平静吧。」
「妳打算就这么过完一生?」
『当然不!我一定要找出害我父母的恶徒!还有芃儿的事情也……』紫月差点叫出声。发现询问的人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赖的人后,马上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为什么不能这么过一生?百姓们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一般百姓的确这么过着日子,但妳不是该这么过生活的人。」
「我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紫月话才出口,赶忙把目光移了开,怕被对方看穿她眼里的真实。
「妳懂的。就像那天晚上我说过的,妳有着冤情吧。这一阵子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不过最多半年,我会替妳平反的。」文风扬又把紫月拉回身,强迫她正视着自己后,才如同立誓般地作着承诺。
半年!难得听到一个期限,紫月差点信以为真。两年躲躲藏藏的日子过久了,她总以为现今的女皇帝有着千万岁的寿命。
可惜这种心情没能持续太久,继而想到文风扬是个不知情的外人,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也就少了功效,心头上难得的欣喜自然跟着散了。
「妳不相信我的能耐?」半天不见紫月回应,文风扬问。
「你能把这票禁军玩弄股掌,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的能力。」
「为什么听到有人愿意替妳申冤时,却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在紫月还没开口前,文风扬先作了个阻止的手势,补充道:「别和我推说自己无冤无仇,因为我的直觉向来是非常准的。」
『我当然有冤仇,只是你斗得过一国之君吗?』紫月叹了口气,知道除非吐露出一两点的真相,否则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文风扬这个难缠的家伙。
「我连报仇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申得了冤情呢?」
「在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月对上文风扬睟然的视线,考虑一会儿功夫,尽可能去掉人名、身分、背景的情况下,以最镇定的口吻陈述道:
「两年前家里被贼人闯了进来,带头的人似乎是看上家母的美貌,所以狠心地杀害父亲,母亲也跟着自裁身亡;贼人则在双亲死后杀害府里几十口人,我和弟弟在总管的护卫下得以逃过一劫。」
「事情发生在哪儿?」文风扬蹙着眉问。几十条人命的灭门血案,照说是会轰动全国的。
「在……京城。」紫月不得不老实回话。
本想胡乱说个地名,但面前的人踏遍了全国各地,若真考问起该地的风土民情,四五岁离开出生地南阳城的紫月,也只识得京城和宝城两处,必然会因闭塞的见识而泄底。
「两年前……在京城这个天子的脚下的地方……」文风扬认真寻着记忆,一时间却不记得曾听闻过这个大案子。
「不劳费心了。」紫月出声阻止,深怕对方再想下去,真的把祭家的案子翻了出来。
文风扬之所以想不起两年前祭家的血案,最主要京城的官差以全家自尽来结案;祭府中除了主人夫妇是死于器械的自裁,其它老小则是服食了大量的砒霜。就算他脑中曾经闪过这个案子,也因为所得的消息,很快打消念头。
初闻如此了结祭家血案时,紫月当然不服,不过以她的立场,却又无法上衙门击鼓鸣冤。晃眼两年过去,事情便还是悬着收不了尾,因此那个逼死她父母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文风扬蓦地发现天色已至大明,就算是在荒郊野外,免不了有路过的樵夫猎人。收回心思,对紫月真诚立誓道:
「给我半年时间,到时候就算找不到妳的仇家,也一定会来这里找妳。」
「你来了又能如何呢?」紫月惨然一笑。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不尽是找出凶手的单纯;想要帮助她的人,接下去要面对的可是一位已杀了太多反抗者的女皇帝啊。
文风扬瞪着紫月,不喜欢她脸上的哀凄,更误以为她不相信他立的承诺。想了片刻,决心道:
「紫凡曾说没见过我的相貌,所以能任由我抵赖不认帐;妳也说过文风扬是个假名,我们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我让妳看清楚这张脸吧!半年后若我没出现,妳大可以到衙门去报官讨个赏金。」话还没说完,已经一把扯下覆在脸上的蓝巾。
在听文风扬提起易芃曾发过的牢骚话时,紫月猜到他接下来的举动,早一步闭起了眼。
「为什么?」文风扬不解地问。
这正是紫月想问自己的问题。或许在无意识中,明白一旦看清了赤狐的容颜,就会和他有一生一世的牵绊吧。
「既然你要我等你半年,那也给我半年的时间。」紫月不由自主地脱口表明了她不自知的心意。
文风扬会意地点了点头。想到紫月仍闭着眼,回答:「给妳半年的缓冲。到时候可不准妳再拖延抵赖了。」
紫月轻点着头。和朝廷追捕的重犯互相承诺并不明智,可是在订下未来的这一刻,她反而觉得松了口气。同时,没来由感觉到,在文风扬强势的作风之下,存着不易察觉的柔情。
看到稍微卸下防卫表情的紫月,文风扬发现自己为了这付太过纯洁无备的模样吸引,失控地在白皙里泛着红润的脸颊印下轻快的一吻。
紫月倒吸口气,为对方突来的举动吓得张开了眼,不过她还来不及瞧见什么,头便被强按到厚实的胸膛上。
第一次和一名异性如此亲密,紫月在文风扬怀中羞红脸的同时,心里却充斥着强烈的安适──彷若在茫茫天地之间,终是觅着了归属于她的一块栖身之所。
「在你对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吗?」紫月提醒。
「我为让妳受了惊而道歉。」文风扬在紫月头顶上说。
「不为你施的轻薄而表示歉意?」
「我不认为亲近心所意属的姑娘的行为需要致歉。」文风扬强势地说。既然他已经认定了紫月,偷个香该是礼教容许的范围。
紫月不知道该怎么衡量两人的关系。原本和对方定下半年之约,最先的用意只在斩断两人间的纠葛;不料演变为一辈子的承诺,让她不知如何厘清这分渐生的暧昧情愫。
或者说,她也不愿自动戳破为期半年的美梦。
再度相见的时候,紫月知道就算他没能查出她的身分,自己也会主动告知真相。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是面对命运的时刻。
「为什么变得沉默了?觉得我的话太过可笑吗?」
「的确有些令人难以了解。今天是第二次见面,而你居然声称我是你心所意属的姑娘?不觉得时间太短了点吗?」
「这种事原本就不是仗着时间的长短来做决定的。」
紫月摇了摇头,自嘲地轻声笑着。也许不是凭借时间的长短,但是却可能为了隐藏的真实,而致烟消云散啊!
文风扬替紫月戴上一条金链子,链子上还挂着一块上等玉佩。「这个是证据,如果妳不相信我空洞的言词,一件实物也许能让妳安心。」
「我不想要你的东西。」紫月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取下金炼。
文风扬按住紫月的双手。「别拿下来,这是订情物。」
「订、订情物?」
「妳不知道我的相貌,也怀疑我的名字,不过这个坠子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也许妳还能从上头猜着我的身分呢。」
紫月还来不及再加反驳,文风扬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匆匆放开怀中佳人,朝着人声的方向疾步而去。
隔着茂林,紫月看不清出现的人。最多听对方叫了「文公子」几个字──看来赤狐对他们所说的名字,亦是他在宝城里的化名。
低下头看着刚才被强戴上的定情物。金练上挂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玉石,玉佩不同时下的圆、方、六角等形式,而是做成半个太极的奇特勾形;上头有着精巧的雕刻。
紫月研究半天,除了臆测外围是半条不见头尾的龙形外,中央的图案只是毫无规则的线条,更别说从中找到和文风扬身分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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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姐!」易芃第五次的叫唤,终于让盯着绣花针看了一柱香的紫月回了神。「妳这三天来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身体不舒服吗?」
紫月瞄了眼手中未穿线的空针,朝易芃不好意思地一笑。
「小姐的魂早给人勾了走,自然守不了舍。」总管一旁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得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这世上又不是真有勾魂的阴曹,魂怎么能被勾了去?」易芃没听出话里的风花雪月,天真的发表意见。
「世上当然没有阴曹,是赵老爹在开玩笑。」紫月红着脸回话。
「也许没有阴曹来勾魂吧。不过人世的狐仙到也能勾女子魂魄呢。要是不小心点,可能要陷入苦海中吶。」总管别有深意地说着。能看到小姐找到好归宿自然是他衷心期盼的事,然而对象是乡野草莽的庄稼汉,都好过那只被宫廷盯上的狡滑狐狸。
「我理会得了。」不愿多谈自己的感情,紫月淡淡地回了一句。
紫月没和他们说过赤狐的事,不过以总管活了五六十年的人生经历,不难在她脸上瞧出陷入情思的端倪──在宝城住了快两年,直到现在才情窦初开,成因不是外地来的那票禁军,就只剩下那只强势的狐狸了。他们对禁军是打心里发寒,不难推论罪魁祸首必然是后者。
「老爹在打什么哑谜啊?」易芃皱着眉盯着紧蹙眉头的总管,又转头望着紫月。「更令人费解的是,妳居然还能回复老爹这种猜谜似地话,到底是我太笨了,还是妳太过聪明?」
看到易芃懊恼着还不属于他能明白的事,紫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紫月姐不替我解答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拿我的烦恼当笑话看,似乎太说不过去了。」易芃气唬唬报怨。
「对不起,是我不好。」紫月大方地道了歉,脸上仍卸不掉笑容。看到易芃定定注视着自己,只好回道:「你别想太多,等再长大些,自然就明白我和老爹的对话了。」
「为什么非得再大些不可?若是我不明白的事,妳现在不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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