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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清-以玫瑰为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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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却只得嫁过去的孤女这一脉。
林家老爷临终前不甘心只因林家人丁稀薄,徒以巨额财富为连氏作嫁衣,遂令林太答应不冠夫姓,始终一个“林”字。遗嘱中更是言明林太及其后裔只得两家联合企业股份中林家部分的50%,其余50%只是托管,一日找不到林婉仪及其后代,一日不可动用。
故事到这里渐渐明朗,这个孤女,便是林太,本名林芳淑。她与林婉仪相差将近十岁,小小年纪就被嫁到连家,到成为今天连家的掌权者,背后不知有多少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辛酸事。那林婉仪,便是我外婆了。
那雷妈妈,是随林太嫁到连家的老佣人了,对外婆印象深刻,更见过母亲的照片,怪不得见我直呼“小小姐”。
林家的事,母亲很少提及。我只知道外公虽然姓陈,却因极爱外婆,所以独生女儿随了林姓,唤作林安怡。我的名字里,则随了妈妈一个“安”字,自也是父亲爱极了母亲的缘故。
事至此已揭开一半真相,那林氏所占股份的50%,便是罪魁祸首了。我那可怜的,从来视财富为粪土的父母,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而林太,我素来敬重,认其为长辈的林太,究竟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尚不得而知。徐平已死,那幕后的黑手,像是要隐去自己最后的行踪,我又怎能让它得逞?
脑中脉络渐清楚,又隐隐出现新的谜团。卓凡、方伊莲对此事知道多少,扮演了何种角色。我的丈夫方伊扬,对我所继承的巨额财产又知道多少,他究竟站在哪一边,一切不得而知。
父母离世时,我觉得天仿佛黑了半块,已是严重至极。此时却木知木觉,只觉得无边的黑暗袭来,压得我几乎没有出路,无法呼吸。
此事给予连睿的震惊并不下于我,一边是他敬畏如神的祖母,一边是心心痴念的女人,偏偏林太此时昏迷不醒,断难问个清楚。换我亦难做。
冷静下来,连睿要我同他返美国祖屋,处理清此事再做打算。
我告诉他要再考虑考虑。
始终未忘我有个挂名丈夫,很多真正夫妻间丈夫待妻子都不像伊扬待我那样好。
方伊扬,该是你我摊牌的时候了。
我们夫妻超过一年,从来是伊扬找我,我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真正有事找他时,却发现找不到人。云端大厦,黎南公寓,方家大宅,都没有方伊扬的踪影。
秘书团一问三不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差点忘了,他们始终是忠于方伊扬的,对我,只不过表面客气。手机关机,两支私人电话快被我打爆,还是找不到他人。
我气极,方伊扬不是缩头乌龟,他只是在等我发气发到无力再制我死门。
没人比我了解他。
方伊扬总是对的,我累极回到静园,发现他正在等我。
脑海里涌出守株待兔四个字。呵,就算我是只傻傻的兔子,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撞树,总有头破血流至清醒的一天。
“安安,你找我?”
“方伊扬,你明知故问。”我连名带姓喊他。
“我以为多转些圈子你会冷静,看来并不。”
“我本不如你沉稳,不如夸你自己。”
“安安,你始终不信我。”他拖长声音,没有伤心,只是无限疲累。
“说人不如说己,你哪里能让我信?”
“林氏遗产一事我并不知晓。”
“你现在不已知道了?我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你。”
他趋前,自我身上取下一小小黑色装置,递给我看。
我怒视他,“你在我身上装窃听器?呵,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
他状似无奈,“我真正担心你安危,才出此下策。”
我恨他卑鄙,以掌掴他,他看到却不闪不避。
清脆的声音过后,我怔住,看他脸上红印慢慢浮现。
他却一点懊恼也无,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我,眸子里还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平静无波。“只要你能消气,安安,我的性命你都可以拿去。”
我浑身颤抖,对他轻喊,“你别以为这样对我就能抹杀你做过的一切,让我不再怀疑不再追究。有些事可以忘记,有些永远不能。我恨你,方伊扬。”
然后我停住,任沉默蔓延。
方伊莲的话在我耳边回响,“你当我大哥对你……你自以为天女下凡,成日里感觉良好。可知我大哥娶你为了什么?”
卓凡又说,“安安,小心方伊扬,他与伊莲……总之实非你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方伊扬半梦半醒间喃喃地道,“伊莲,不要……”
最后一切声音都混成一句,方伊扬他对你根本没有真感情,娶你只为林家巨额遗产。那五千万合约,不过诱你维持婚姻罢了。至于同方伊莲疏远,也是他做的另一出戏,不然怎得你信任亲近?
可笑我自视聪明远智,却每每认人不清,今日跌得这样深这样重,也是咎由自取,一点怨不得旁人。
“我们……离婚吧。”我静静地对他说,“静园,你早就送给了我。现在,方伊扬,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家。”
该是我远渡重洋去探求真相的时候了,方家兄妹的事情还不算完。待得查清事实,秋后算帐,也是不晚的。
我决定与连睿去美国纽约市;连氏财团的总部和核心;拿回属于自己的股权。并不是我突然面对财富迷了心窍,想那幕后黑手一系列的举动就是为了阻止我拿回财产吧。如今它希冀落空,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我正希望它沉不住气,给我机会查明。
方伊扬迟迟未派律师来,我也不催他。若真要平分财产,天翼一半股份也应归我所有,比起方伊扬持连氏股份,于企业发展上更为掣肘。
去复旦办休学手续,心中感慨。自小便是笃定要与书本相伴一生的,还跟母亲笑言,不读到博士便不出嫁。没成想短短三年间,竟几度与课堂无缘。可见人的命运,真是难测。
这日迎来不速之客,方伊莲再度不告登门。
她今天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声呼喝,讽刺谩骂,只是带着冷笑瞧着我,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真是纳闷,你到底哪里好,引得这许多人为你死心塌地。”
见她语气态势仿佛变了一个人,我暗惊,等她下文。
“还在等我?你以为就你一人沉得住气?”方伊莲还是冷笑。
“不。”我启唇吐这一字,是并不认为她沉不住气,还是其他,并不言明。
“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你这个瘟神请走,不过来送行,实在说不过去。”
“是啊,劳您大驾,忍了这么久,真是辛苦。您这番盛情,安安谨记于心。”
我们拉开架势,彬彬有礼的言辞间,硝烟味儿弥漫开来。
方伊莲,一直以浅薄无知、尖刻刁钻的形象示人,原是她的保护色。让人放松警惕,疏于防范之余,被算计了尚不自知。卓凡一事后,我有所警惕,却仍被她骗了去。这一役,我输得惨,不啻滑铁卢。
“我来是要告诉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无论卓凡或是我大哥,都不是你这个女人能沾的。”
我连经危难,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你说话能做得准?”
方伊莲诡异地笑,“没有十分的把握,我会来你这里曝底。”
我心中明白,她自是以为我输得底掉,再无翻盘可能。
“大哥我是了解的,无论他多不认同,终是碍着血缘之亲不会真正怪我。他在外间精明强干,对亲人却往往认不清本质,一向予取予求。呵,大哥心中,我只是他不懂事的任性的妹妹罢了,任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方伊莲一口气说完这许多,可见是憋得久了,再忍恐出内伤来。人行恶后往往如此,抑制不住地向被害人或第三者倾诉,不然有谁知他恶得伟大?事后的得意、快感皆出于此。
“至于卓凡,他是我孩子未来的父亲。你这辈子也别痴心妄想了。”
我并不惊讶,以他们的关系,迟早如此,只静静问她,“是出自卓凡的意愿吗?”
方伊莲脸色一变,可见我问得正中要害。“你怎知就不是卓凡心甘情愿的呢?他会愿意的。”
无须多问,我已明白事情梗概,定是方伊莲使了什么手段才怀有身孕。有些感慨,“我有些后悔与你相识,牵扯了太多的人进来。”
朱珠,卓凡,方伊扬,今后可能还有旁人,无形中成为我与方伊莲争斗的牺牲品。朱珠因为是我的朋友而受离间,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她背叛我的主因为何,必对一个人以后的品行心性有莫大影响。卓凡,尚不知他认识我在先还是人是方伊莲在先,总归是因与我的纠葛而加深了方伊莲对他的志在必得。方伊扬,无论他娶我原因为何,一颗心曾为我动是不争的事实,一段婚姻搞得如此收场,总归不是乐事。
“现在后悔太晚了,韦安儿,天命注定,我将视你如宿敌。”
我没傻得问方伊莲为何如此恨我。也许本就没有原因,而没有原因的仇恨,最难消弥,也许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能停止。
好啊,宿敌,待我归国的那日,再来清算我们间的种种吧。我低头想着,并不接她话茬。
露出本来面目的方伊莲也不罗嗦,几句话后拿起手袋要离开,临走又转头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容,“差点忘了,有件事还没告诉你。徐平乃是卓凡的亲生父亲,你们两个,也算得是仇人了。只是别妄想着报复,卓凡,他是我的人。”
饶是我故做镇定,此话却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几忘了掩饰表情。
原来如此,卓凡的苦衷,怕就是此吧。徐平历来是花花公子一个,外间欠下了多少风流债。却不曾想卓母也与他有过一段,真是孽缘。怪不得他倒向方伊莲一边,义无反顾,为得就是守得这个天大的秘密。我一点也不恨他,只觉其可怜。被方伊莲拿住了把柄,胁迫利用,骄傲如卓凡,怎堪如此度过余生?
方伊莲却满意地看着我的表情,笑着离去。至此,她可算是心得意满,重重地出了一口学生时代就攒下的污浊气,定是快慰难言吧。
第5章 迷雾重重(下)
离启程之日渐近,终于等来了文森。
我恻然,方伊扬,我们夫妻一场,竟是再见一面也不能?难道真如方伊莲所说,你对我,从头至尾,没一点真感情?
文森打开资料袋,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接过,结婚离婚由他一人经手,恍如隔世。
没有心思细看,只是找着协议离婚之类的字眼。文森提醒我,“夫人,方先生提出一个特殊条件,在这里。”
我依他所说看去,大惑不解。方伊扬提出继续与我保持婚姻关系,以前五千万的合约不变,同时放弃对我所拥有财产的夫妻共有权。并注明,我对方伊扬名下财产仍然保有正当的权利。
“为什么?”我想,发现自己问出了声。
文森只是递给我一支小巧的手机,“方先生等您通话。”
我迟疑接过,听得那头果然是方伊扬的声音,“安安!”
我喉头有些紧,声音发涩,“方伊扬,你最好对我解释清楚。”
“安安,你记得在医院我就同你提过,想送你出国深造。这正是个机会。”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我知你心中尚有谜团,我也同样。当初向你求婚,实为保护你于我的羽翼下。无论谁想害你,投鼠忌器,都要顾忌到我的力量和整个天翼集团。此番你远渡重洋,吉凶难测,多一个方太太的头衔对你有利无弊,省却不少不必要的麻烦。你并没有损失,安安。”
我沉默,承认他所说确实有道理。别的不说,若办妥了离婚,光一个连睿的纠缠就够我应付的,势必牵扯许多精力。连氏内部派系复杂,有天翼作后盾确是多些底气。
“好,就按你所说。方伊扬,不管你有什么算计,这么做确实我也轻松。交易成交。”
他默然,半晌才开口,语气淡然,“对,交易,我们之间没别的可谈。”
电话被挂断,我愕然,瞪视着呈茫音的手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方伊扬,他发什么脾气。
将手机递还给文森,他却不接。“这是最新款诺基亚手机,号码是方先生新给夫人申请的。全球通,在美国也可以用。话费已经交满一年,通话时间不受限。”
见我瞠目并待要拒绝,他又抢着说,“方先生还说,如果夫人赌气不想接受的话,就自己去还给他或者扔到大街上也可以。”
我气,方伊扬明知我不想再见到他,自是不可能当面归还。文森接着道,“对了,方先生还嘱咐我,要在静园的书房把手机交给您。应该就是这里吧?”
我点头,这里确是书房。随着文森的视线转到墙上父亲的题字上,“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父亲自小教我要勤俭节约,忌奢侈浪费之举,此去纽约,继承大笔财富,更要谨记教诲。这种时刻,怎么能去丢了这价值不菲的新款手机?这方伊扬,上辈子难道是狐精,任什么事都在他的掐指一算中。
终于身处往美国的飞机上。任空中小姐笑容温柔、服务周到,连睿温柔体贴,殷勤倍至,我还是打不起精神来,一点胃口也无。
没想过会这么伤感,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上海,如此难过。外婆,当年您离家去国的时候,却是什么感受?您可知道,如今安安,正沿着您当年走过的轨迹继续着。
连睿递给我连氏家族的资料,要我先熟悉一下。
连家的嫡系是长房这一脉,代表人物是连胜玺,他娶得林太后一手将连氏壮大到今天的规模,对家族企业的发展功不可没。也许是太过辛劳的缘故,连胜玺英年早逝,留下林太孤儿寡母。所幸林太也是女中巾帼,只手将连氏管理得井井有条,不亚于连胜玺在世时的规模,被人誉为连氏的凯瑟林?格雷厄姆(美国华盛顿邮报创始人)。连胜玺膝下两子,长子连孝严,前妻所出;次子连孝慈,林太所出。因连氏崛起离不开林家财富的支撑,继承权自然落在了连孝慈的身上。连孝严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连家第三代的佼佼者也出自长房,分别是连可文和连睿。连可文乃连孝严之子,年纪约三十许,在连氏财团自底层做起,打拼经年,成绩斐然,现全权经管连氏大陆生意,华泰集团便在他旗下。连睿则是林太嫡亲金孙,自小倍受重视,着力培养其成为连氏的继承人。
旁系的情况我一览而过。旁系众人所占股份不多,且对每年年终的分红心满意足,不大可能翻云覆雨。
又仔细询问了连睿林太从楼上跌下一事,暗暗起疑,林太向来养尊处优,活得十分在意,怎得这样巧在自家宅第出事?
看完厚厚的一摞资料,感到有些累。同时为躲避连睿灼热的目光,将身子侧过去望着窗外,假装在听音乐。
我坐在靠窗位置,光线充足。飞机飞得又高又稳,若不是从窗口看得见云团萦绕,几乎感觉不到身在高空。皑皑白云中,我迷迷糊糊堕入梦乡。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盘旋良久,终在肯尼迪机场降落。
“纽约的空中交通真是越来越糟了。”连睿嘟囔着。
我不语,他这种天之骄子,要不是此次要飞经多国国界,怕又要乘私人飞机吧。一个人的成长背景和生活经历决定了他的思想行为,像我就不会抱怨飞机徘徊得久,正好趁机一览纽约全景。
连家祖宅在纽约东区第五大道。这里是贵族区,又称百万富翁街(MillionaireStreet)。老式的挑高楼面,雕花镂空大窗,有种新建筑所没有的古朴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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