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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控帝 作者:意如洗(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30正文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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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协议书拿出来给她。
她接过纸,把笔放在手里转了两圈;迟迟没有拔掉笔盖。
他的手在大衣口袋里攥得紧紧;指甲把手心戳得生疼:“嫌给的钱不够多么?不够我再加。”
何寓听后不由一笑:“都说杜总分手费给得大方;我这结婚了的和那些没能结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高,算是我的荣幸。”她低头扫了眼支票上的数字;啧啧叹了两声,这数目自己十年挣不出来,笑吟吟道,“这些也够了,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她依旧没有签字,静对着指尖出神,目光里有着异样的光彩,让杜陵在愧疚的同时多了几分担忧。
他并不急,也并不想跟她离婚,只是离婚是一种解脱,让他免于在日夜不休的恐惧与不安中饱受折磨。只是这一刻,她的犹豫不决加重了他的煎熬。
“这协议里面财产分割什么的,我都没什么争议,另外还有几条个人方面的补充,我念你写吧。”
“……?”杜陵看向她,不由有些诧异。
何寓面色微寒,心中隐有快意:“你放心,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是个男人都能做得到。”
“嗯,你说吧。”他又从抽屉里找出信纸和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纸摆好位置,将脸别过来看她。
“第一条,离婚以后,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女方。”
“第二条,男方不得干扰女方今后的生活和婚姻。”她一顿,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就算以后我当你后妈当你大嫂,你都没资格干预。”
“……”杜陵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心里生出非常不详的预感,她是有多狠能想出来这么糟心的报复手段?他爸妈那几十年的感情不用说了,后妈肯定轮不上她,可大嫂未必不能。
“怎么不写了?”
“哦。”他连忙回过神,在纸上把这句异常别扭的话写在纸上。
“第三条,从今往后,女方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与男方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句分量极高,他笔尖一抖,险些未能握住。他做不到,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不想连累她。这样一句话断得太过坚决,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怎么可能做到不管不顾呢?
“没必要吧?”
“你是个男人,当断不断,以后麻烦不断,现在犹犹豫豫的下不了决心,将来再反悔有意思么?”
“我……”前一天她受了刺激情绪异常激动,现在冷静绝情到这个地步,女人真是奇怪到不能用语言概括的地步。也许这样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一时那些难过不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写不下去是吗?那我写。”她磕磕绊绊地下了地,站在他身边夺过笔,第三句话一气呵成。他看着她的侧脸,只觉得这几天没怎么好好看过她,才觉察到她又瘦了不少。
他这样又太残忍了,为什么不能等她病愈以后再提离婚呢?可是他怕自己再优柔寡断,沉溺在她的温柔爱意里忘了他溃烂到了骨子里的病态,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只想快一点把自己解救出来,让自己的内心不再自我麻痹。
“第四条,永不复婚。”
他一时心如刀割,抬起头艰涩地看着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决然和快意,又带着十足的嘲讽,好像在说,你有种离婚就得有种别复婚啊。万一……他后悔了呢?他没办法预测今后的日子,一旦有了希望,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何寓……”
“签字。”
“未来有一千种一万种可能。”
“签字。”她把笔扣在桌子上,“如果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住,还算什么男人?你知道吗?我很反感反复无常的人,连一点信用都不讲,不要在离婚的时候还让我对你产生反感甚至是厌恶。”
真的是反感吗?并不是,她只是想用这种办法再逼迫他一次,她不能总是被动地接受,她要签他给的离婚协议书,那他也要签这一份保证书。这或许是互相逼迫,但也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动摇和痛楚,可是一步步逼迫下来,还是没有等到他说“不离了”这句话。
他握住了她的手,企图用这一丝温暖改变她的决定。“何寓……”
手上被包裹的力度又加重一分,她眼里的坚决终于有所松动,轻轻地坐到床边,平和道:“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的人,不管心里多么不愿意,都会坚决地去维护那个决定。”
“是,我明白。”她和曾谙三年的情分,断了都没能再续,即便是前男友再度示好,即使她私下哭得多么厉害,她都没有答应复合。他和她这几个月……也许更加坚定吧。
“我没嫌弃过你什么,也没有说熬不住今后的无性生活,一切都是你自己所谓的为我着想,可能你不相信我定力,但归根到底,还是你内心深处的自卑和多疑在作祟。”她松一口气,眼里露出些微的怜悯。
杜陵心中恍然,她太懂他了,把他的内心都已剖析清楚,可是她不明白,正因为是他内心的问题,才万分艰难以至于无法治愈,她对他是有信心的,可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思虑再三,还是把字给签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把自己的心封闭在过去,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签字时手在不停地抖,每一笔就好像狠狠地划在心上一样。
何寓看他签了字,她也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两张纸交换,协议书给他,保证书给她。
走之前他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那么紧的拥抱,胜似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可又短暂不过一瞬。他的眼泪滴到她的颈弯,凉凉的触感让她涩到了心里。
他离开后何寓长时间没说话,心里难过,满满的都是无奈。婚姻走到这一步,她没错也无须自责,就当是成全他的内心好了。可是她就是没办法释然,感觉氧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憋闷到无法呼吸。
透过窗户望向外面,乌云重重压向人间,把人心挤成小小的一方,无力挣扎无力反抗。
杜陵出了病房,刚过走廊有脚步跟了过来,他短短回过头,被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逼入角落。“你怎么能这么……”
他看见曾谙眼里的痛恨,抿着唇淡淡一笑:“你要是舍不得她你就娶她,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你也别嫌弃。”
“你无耻!”曾谙眼里一冷,攥紧了拳头,猛地朝他的脸挥了过来。
他险险躲过去,用手臂将他的手挡在外面,平静道:“你这双搞艺术的手,别因为打我而弄脏。我是垃圾,你不是。”
曾谙痛苦地闭上眼把手收回:“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她。”曾经在他心上如珍宝的女人被人弃如敝履,这种愤怒无法言喻,从理智上说,这种人还是早认清为妙,早分早好。
出了医院,外头天色骤暗。杜陵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用心如刀绞来说也不过分,强撑着进了车里,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哭了出来。
十八岁开始混酒吧,先打球后打炮,样样玩得先人一步高人一等。流离欢场花天酒地,在金钱的支撑下,做了很多同龄人艳羡不已的事情。他喜欢买跑车,车上副驾驶的姑娘换得比车还频繁,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快意、潇洒,活得盲目自我,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
后来知道端萌怀了“他的”孩子,决定收收心当爹当丈夫,没想到自己一个阅尽众女的男人被一个女人玩得差点连命都丢了。在等待艾滋病检测结果的那几天,他像一个等死的人一样反思自己的生前种种,一下子了悟通透,悔不当初。
再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他独自一人去了没有熟人的锦城,在庙里参禅悟道说不上,倒也做到了修身养性,一下子关了情|欲之门,对女人有了抵触和漠视。
喜欢上何寓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内心一直在挣扎,在知道她可能无法生育的时候下了决心想娶她,当时产生了怜惜之情,想照顾她一辈子。他没能照顾好她,反而让她时常受到伤害。原来他已经无能到了连当一个丈夫都不合格的地步。
现在是他二十八岁这年的冬天,很快这一年就要过去了,他的婚姻也提前结束了。
整整十年,从对爱情有着新鲜感,到失望,到奢望,再到最后的绝望,有因有果,因果轮回。
他不舍得何寓,感情上动了真格,觉得亏欠到了不可偿还的地步。头一次觉得遇对了人,尝到了爱情的甜头,那种真心相对的感觉真好,回家有人等着有人挂念着,有说不完的话,以前做饭的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吃,旁边有一个陪他吃还吃得特别开心的人,让他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足。
就是没办法给她幸福、给她平安,这种无力感和负罪感让他活得特别痛苦,他现在从里面解脱出来了,又纯粹地落入了自己的不舍。
他缩在车里打开车窗,寒风干燥又凛冽地袭了进来,双目紧闭,迷迷茫茫陷入混沌。离婚协议书被他放在车前头,随风一刮突然掉到了车座下面。
第61章 思念成狂
住院的这段时间宋君兰和棠棠来看过何寓;对他们来说;她不仅仅是过去的儿媳妇;而是恩人。杜竣因为工作繁忙,一天到头全世界飞;人没来过;礼物倒是送到了。
“我那个儿子不争气,回家以后老爷子听说他擅作主张跟你离婚;又把他训了一顿;这件事上是我们对不起你。”宋君兰面色不大精神,无精打采的样子;估摸着这些日子也够操心了。
何寓挤出笑安慰她:“妈……”话音刚落,突然一顿;涩涩地改了口叫“伯母”。
宋君兰一听这称呼,眼圈都红了,这些日子她对这个儿媳妇当小女儿看待,从心里喜欢她,叫妈叫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不那么生分了,关系又断了。
“别跟我说道歉啊,我们也是好聚好散,他以后能找到更好的。”何寓装没事儿人一样哄她,心里怎么想呢?他肯定找不到比她还好的人了,再找个女人结婚都难。
这些场面话宋君兰都听得出来,在心里直叹气,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能给儿子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又能孝敬婆婆,各方面人品俱佳,身家清白,这样的女人找起来何其困难呢?那一个商谍儿媳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现在这一个,已经不属于杜家了。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来找我们都能帮你,我在心里还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别因为这事再闹什么尴尬。”
何寓点头说好,看看一旁的棠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问宋君兰:“棠棠最近怎么样?还有没有再想她们?”这孩子太可怜了,亲妈被父亲送进了监狱,看了她两年多的保姆也进了监狱,身边连个亲近人都没有。自从肖凤琪回到杜家,她跟棠棠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特别微妙,肖凤琪一走,关系又恢复如初,现在看棠棠,还是很疼惜。
“孩子不大爱说话了,唉,也是没法子的事,家里又请了个学过心理的幼师开导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等孩子长大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
人各有各的无奈,大人是这样,孩子也是这样,一生总要经历这样那样的悲苦,这些日子她的心境又变了不少,常常没由来地叹气。
当初在广场他给了她一枚婚戒,分量很足,重到她无法承担。转手卖了估计也够自己过好长一段时间,可她没办法留恋,包装起来让宋君兰带了回去。
出院以后花自己的钱租了房子,把近乡月接手过来改婚庆公司,一个刚离婚的女人搞婚庆,总是有种莫名的讽刺。搬东西的时候是郑老板在看着,怕她身体不适,让她找地方坐着休息。
何寓一个人闲着没事在走廊里闲逛,无意瞥见窗前的清瘦背影,再看清一些,看到缭绕在他身侧的淡淡烟圈和冷肃的眉目。
她走过去站到窗台一边望向外面,外头是川流不息的车与人,在近年时又异常忙乱起来。曾谙出神时未能察觉她到了身边,待看清时连忙摁灭了烟头。
“什么时候学的?”何寓浅浅一笑,在相处的那三年里他可没这些习惯,烟酒不沾,几乎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
他垂眸,抿唇不语,何寓却已经猜中七八,心里多了几分内疚:“注意身体。”
曾谙沉默一会,说:“以后不会了,我现在就戒掉。”
她相信他说到做到,可又何必呢?她觉得曾谙这样的人太难了,对自己的要求达到了严苛的程度,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松泛。寻常人会有一千一百种方式发|泄自己,他惯藏心事,不愿吐露,所有的悲喜都不会主动找人分担。
“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长叹一口气,视线飘向远处,目光里起了茫然的微光。“我的生父找到我了。”
何寓落入惊诧。曾谙从小生在单亲家庭,靠母亲抚养,到现在这个年纪名声大起,也不再需要父亲这种角色,生父再找上来给的也并不是喜悦。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诸葛的父亲。”
何寓完全惊呆了,他口中的诸葛正是当红的演员诸葛握龙,跟曾谙的关系是几年的室友以及交心的挚友,虽然亲如兄弟,但是真正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感情立马就微妙难言了。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看着曾谙。
他这个人从小就性格孤僻,敏感早慧,对谁的脾气都差不多,不亲不疏,很难得能有个牢固的朋友,因此内心深处把诸葛看得非常重。
“小时候我就不太爱跟人说话,每次有了心事,我妈就说,你把它画出来吧。慢慢的这点绘画设计天赋就显露出来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遗传了那个人的基因。可是他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而是一个在私生活方面非常混乱的人。我的生日只比诸葛小两个月,也就是说他的妻子在怀孕的时候他就出来沾花惹草,假装未婚欺骗了我妈的感情,这样的父亲……我很难接受,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诸葛。”
这渣爹也……何寓其实很气愤的,要是杜陵没有悔改,说不定晚年也这样,私生子成群,旧情人一堆,可孩子都是无辜的,甚至是受害的一方。她安慰他:“诸葛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他多重情义,不会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对你怎么样,以后相见,还会是最好的朋友。”
曾谙听后面色微缓,目光依旧深邃,叫人看不进他的心里。
何寓又问他:“这么些天一直照顾我,你那个混血小女友没有看法吗?”
“其实……”曾谙面色略有些晦暗,“实话跟你说,她对我有意,我还在犹豫,上次为了安你的心故意那么说的。”
“……”何寓无奈,“多漂亮的姑娘啊,不过你不喜欢也没办法,别勉强自己。”
“性格上面其实还好,她有点粗心,也比较……open,中国文化了解得少,沟通起来也有困难。好在开朗大方不记仇,相处起来还算轻松。”
他心里喜欢的女孩的类型偏向于传统美,温婉安静的那种,也就是何寓以前那个样子。其实她本质也不是,不过在曾谙面前一直都擅长伪装,并且成功地把形象维持了三年。“感情上面还是舒服最要紧,要说我呢,也未必跟你心中想的一样,我跟人吵架,每次都能吵赢……当然大妈除外,还经常动手,喜欢往人身上扔东西泼水,要是当初你看见我做这些事也未必敢跟我在一起。”
现在两个人都比较释然,谈起前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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