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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肠公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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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遂的蹄声一下撕裂山道的静寂!
  马已飞快,沈胜衣却仍嫌缓慢,现在他恨不得背插个翼,一飞万里。
  只可惜他现在就算真的双翼背生,万里顷刻,双翼一展就飞入了清风阁之内,但事实也已来不及的了。
  出了峡道,又是山路。
  山路崎岖不平,沈胜衣的心情却是忐忑不安。
  马几已放尽,蹄声急如暴寸,过了崎岖山路,那条广阔的大道终于出现眼前。
  过了那条大道,也就近了。
  沈胜衣催马更急,片刻人马已转入大道。
  月已在中天。
  沈胜衣不禁汗落淋漓。
  冷汗。
  他控疆的双手亦自捏了冷汗一把,尚自不停地推策,口中同声叱喝连声,那匹马叱喝下四蹄翻飞,曳着一蓬雪烟,箭矢一样飞驰。
  前方的一蓬雪烟更大。
  赶夜路的除了沈胜衣之外,竟还有二三十人。
  这二三十人分成了两行,人各一马,迅速前奔,声势浩荡。
  二三十匹马拖着的雪烟聚在一起,简直就像是空中的一股密云,蹄声就像是云下雷雨。
  那一大蓬雪烟本来还是远远的,一下子便来到沈胜衣面前。
  那些人虽然赶路,对坐骑都还知道爱惜,沈胜衣那匹马却已放尽,怎不一下子已给他赶上!
  那倒不是他不懂得爱护,但比较起来,公孙接的生命实在重要得多。
  公孙接是他的朋友。
  “借光!”他也不管那许多,大喝一声,放马直冲了过去!
  “阿弥陀佛!”那些人应声一齐回头,竟然全都是和尚。
  和尚总算也晓得礼让,一声佛号,分别在两旁让开。
  沈胜衣匹马当中冲过。
  那刹那,他实在有些担心。
  幸好那些和尚,并不是他日间所遇到的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和尚。
  沈胜衣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这颗尽未免放得早一点。
  马一冲丈八,突然转冲向地面!
  沈胜衣总算身手非凡,一张脸还未撞上地面,人已自马鞍上拔了起来。
  马倒地不起,沈胜衣凌空一个翻滚亦自落到地上!
  这一下实在漂亮之极!
  后面那一群和尚看的清楚,不其而齐声喝了一个响彩!
  沈胜衣应声回头,眼睛有的只是一片焦急之急。
  和尚也的确没有背后暗算,那匹马倒地口吐白沫,通身汗湿,不过是筋疲力竭。
  一去一回都是放尽,就算铁打的马也得跑坏。
  也不过瞬间,那一群和尚便已奔到,下意识纷纷将马勒住。
  沈胜衣即时一挥右手,道:“在下因有急事必需尽快入城,诸位大师可否行个方便,借我一马?”
  他说话客气,行动却一些也不客气,那一群和尚还未有所表示,他已凌空扑向右边那一行的第一个和尚。
  这一扑快如闪电。
  那和尚只觉眼前一花,沈胜衣的一张脸就已出一在眼前,当场大吃一惊,仓猝间不暇细想,搁在鞍上的右手马上一拳击出,直向沈胜衣的鼻子击去!
  拳出如山,呼啸风生,那和尚手底下显然也有好几下子。
  这一拳若是击中,沈胜衣的鼻子只怕就得塌下。
  沈胜衣的鼻子并投有塌下。
  那和尚一拳眼看就要击中,眼前忽然又失去了沈胜衣的面庞,耳边却听到了其他和尚的好几声惊呼!
  他不由也自惊呼一声,这一声惊呼未绝,人已鞍上斜飞了出去!
  鞍上却并未空下,立时又坐上了一个人。
  沈胜衣!
  沈胜衣偏身让开一拳,探手抄住了那和尚的腰带,一提一送,将那和尚提离了马鞍,便翻身上马。
  其他的和尚那还不哄动起来,叱喝声此起彼落,几个和尚不约而同马上疾扑了过去。
  “大胆狂徒,吃我一杖!”
  “吃我一刀!”
  声到人到,一条禅杖凌空落到沈胜衣的肩膀,跟着还有三把戒刀!
  幸好沈胜衣一上了马鞍就放马奔出。
  刀杖落空,那四个和尚回身便待上马追出,其他还在马上的和尚更就已经蓄势待发。
  就在这下,一声苍老的佛号划空传至!
  “阿弥陀佛!少安毋躁,那位施主是必真有急事在身,出家人慈悲为怀,让他去吧!”
  语声苍劲,说话的和尚须眉俱白,年纪不错已经老大一把,可是眼神瞿铄,顾盼自雄。身份显然已在众人之上,一开口,其他的和尚便自静了下来。
  老和尚身旁的一个中年僧人却随即大笑道:“幸好这样的施主到现在还是只得一个,否则跋涉长途,我们就算无须各自多预备一匹坐骑,也得多预备一双鞋子。”
  “阿弥陀佛!口孽口孽!”老和尚淡淡一笑,吩咐道:“那位施主的坐骑看来不过一时脱力,片刻大概便可复原,智深不妨就此稍待片刻,其他人等,继续上路。”
  智深就是给沈胜衣借去坐骑的那个和尚,听得吩咐,只有应允下来,犹自恨恨地望着沈胜衣的去向。
  出家人四大皆空,那是指所谓高僧,和尚并不包括在内。
  智深还只是一个和尚。
  那瞬间,沈胜衣—骑而去,星月下只见一蓬雪烟飞扬,人马都已在雪烟中隐没。
  星光时北时南,时西时东,时隐时现,月却只得一弯,由东渐西。
  子夜已将尽。
  风更急,天地之间更严寒。
  钱起崔浩推开的那——岗窗户并未关上,一阵风吹起了棉帘子,吹入了清风阁,又吹冷了地板上的鲜血!
  地板上躺着三个人,三个人之中脸色最难看的当然就是公孙接,钱起崔浩的睑色也并不见得好到那里。
  地板冷而硬,躺在那上面实在不是滋味。
  黄金却能激发某些人体内的热血!
  钱起崔浩体内有热血这下更似在沸腾,这莫说地板,就冰天雪地,相信也可抵受得来。
  两人都是面向下卧着,限似闭非闭,嘴角勾着一丝残酷而峻冷的笑容。
  钢针一样的两支长剑并未入鞘,剑尖上的鲜血灯光也似在闪光。
  剑都在手中,两人一在公孙接之右,一在公孙接之左,不动则已,一动两剑交击,当中就成必杀死角。
  死角之中现在还没有活人,但迟早总会有一个活人踏入这死角之内。
  沈胜衣。
  这一切正是为沈胜衣而设。
  只要沈胜衣再进清风阁必入这死角之内。
  金丝燕有这种把握。
  她挨着一张椅子,斜坐在地板之上,媚眼欲张未张,也似负伤不支,昏迷倒地。
  十二连环坞的杀手剑一出手,已极少落空,何况再加上金丝燕的一剑?
  夜更深。
  入窗的冷风送来了急遂的马蹄声。
  蹄声迅速的迫近清风阁。
  唏聿聿的一声马嘶,那匹马就停在清风阁下!
  金丝燕嘴角不觉一咧。
  钱起崔浩反而一些反应也没有。
  马嘶声未落,砰的一声巨震,一扇窗户连带窗栅上挂着的棉帘子飞吉清风阁中,碎裂地上。
  一个人随风吹人。
  真是沈胜衣!
  “公孙兄!”沈胜衣一入楼中,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狂叫!
  他人却滑立即冲前,就怔在那里,几年职业杀手的生涯早已使他变成一个极冷静的人。
  这下子他的心情虽则非常激动,依然还控制得住自己。
  公孙接与他认识不错时日还短,但一见如故,更一度出生入死,所以一想到公孙接可能有生命危险,他便怆惶赶返清风阁,希望来得及阻止任何危险发生!
  而如今,可能发生的显然发生了,公孙接伏尸血泊,一切已成定局,所以他反而冷静下来。
  这换转是常人,一定难以控制自己,一定忍不住冲上前去。
  金丝燕也是这样推测,所以布下了这个陷井。
  她这个计划也的确很好。
  只可惜这—次她对付的不是常人,是沈胜衣。
  沈胜衣这个人很多时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推测!
  那一动一静,简直就各走极端!
  金丝燕不在话下,崔浩钱起两人那刹那亦生出了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一如行走间冷不防一脚踏空!
  三人都总算沉得住气,只望沈胜衣不在震惊之下大失常态,迟早会走到公孙接这边!
  他们并没有失望。
  沈胜衣一怔之后,终于举步走过来,他果然一直走到公孙接身旁,蹲下了半身。
  嗤嗤嗤的破空之声立时暴响,钱起崔浩左掌在地板上一撑,剑与人斜飞,钢针一样的两支剑闪着乌光左右刺向沈胜衣的要害。
  金丝燕同时发动!
  她的剑更毒更狠!
  事出意外,相距又近,沈胜衣伤痛之中,毫无防备之下,势必难逃一死!
  只可惜沈胜衣虽然伤痛之中,并非毫无防备之下。
  金丝燕三人身形才动,剑还未到,沈胜衣瘦长的一个身子突然冲天飞起。
  那三支剑几乎同时在他脚下交错穿过!
  三人已是志在必得,一剑落空,心头那份惊讶实在大到了极点,三张脸无一例外,那时都变了颜色。
  沈胜衣凌空一个翻身,落在金丝燕身后,一张脸亦自剧变。
  “好!金丝燕,我沈胜衣今日总算认识你的本来真面目!”他惨笑,语声是那么凄厉,那么的苍凉。
  金丝燕应声回头,神态凶狠而狡猾。
  这种神态沈胜衣的确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见到。
  “还不迟!”就连她的语声也变得恶毒起来。
  “太迟了!”沈胜衣目光落在公孙接死白的面上,惨笑摇头:“这为了什么?”
  “你以为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金丝燕反问。
  “不知道。”沈胜衣的确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公孙接也不致于横尸清风阁之中。
  “你应该知道,”金丝燕再问:“我十年浪迹江湖,所得到的是什么?”
  “声名!”沈胜衣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金丝燕凄然一笑:“想我独身至今,一己之外别无可恋,相伴左右的只有十年浪迹江湖换糟糕声名,这声名却一朝尽丧在你的剑下。”
  沈胜衣不禁一声叹息。
  “你夺去了我的声名,一如夺去了我十年的岁月,难道你没有想到,你当时所做的是怎样残酷的一回事。”
  沈胜衣只有叹息。
  他当时实在没有想到,以一个血气方刚,十八岁不到,并且初出江湖的青年,又怎会想到那许多?
  当时他所以找金丝燕,岂非也就是为了金丝燕的声名?
  “唉,声名误人,”沈胜衣叹息在心中。
  “你当时为什么要找到我头上,”金丝燕又问,问得有些无可奈何。
  沈胜衣同样感到无可奈何,这就正如他要问金丝燕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出名?
  他不禁哑然,但没有失笑。
  他那还笑得出来。
  金丝燕却笑得出,狞笑道:“五年饮恨,我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晚!”一说到这一晚,沈胜衣的面色就变了。“你要报仇,找我就是,这件事与公孙接完全无关,怎么你要扯上他!”
  “那怪不得我,要怪只有怪他跟你走在一起,本来不杀他也成,可是杀了更好,最低限度,现在少了一层顾虑!”
  “现在你们就成功了?”
  “落到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我们所始料不及,但以当时来说,正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点儿,总是有益无害!”
  “好个小心一点儿!”沈胜衣气得面都白了。
  但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已不是第一次遇上,不过金丝燕也是这种人,的确在他意料之外。
  金丝燕也并不开心,叹息道:“暗算你可真不易!”
  “朱家小姐夫人的说话不错,使我满腹疑团,但只要你们小心,还是有机会!”
  “我们已谨慎小心!”
  “如果谨慎小心,公孙接的遗言怎么还留在地上,还给我看到?”
  金丝燕垂眼望向地上,一面的惊讶。“死人何曾有遗言?”
  沈胜衣反问道:“他以多才多艺,名满江南,号称什么?”
  “琴棋第一,诗酒第二,暗器第三,剑术第四。”
  “他的暗器还在剑术之上,月前我与他由于误会发生冲突,就我的武功尚且不能阻止他的暗器出手,你们却能够,我实在佩服。”
  “这又是有什么关系?”
  “以他的暗器本领,二十四支风铃镖出手,即纷纷堕在脚下,那只是说明了一件事,在暗器还未出乎之前,他已身负重伤,乃至暗器虽然在手,叶已无力出手!”沈胜衣面色一寒。“凭他的江湖经验,凭他的敏捷身手,又岂会等到伤重垂危,在生死存亡之际才动用暗器?再讲,这若是一对一,公平交手,用到剑就不会再用暗器,剑与暗器同时用上,即是说这一战并不公平,既不公平,他自会小心,小心之下暗器竟一样有心无力,未及使用,自己已身负重伤,要不是对方武功强他十倍,就必是出于暗算!”
  金丝燕冷笑。
  “依我看,你后面那两位的武功还未到那个地步!”
  这一次到钱起崔浩冷笑了。
  “换言之,他的死是必在毫无防备之下突遭暗算?你们三个人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不你!”沈胜衣戟指金丝燕!
  金丝燕只是冷笑。
  “即使你们收起了他的二十四支风铃镖,又或者将镖四下散乱,有一件事情,你们亦未必留意得得到!”
  金丝燕脱口问道:“是什么?”
  “你再看他的脸庞!”
  金丝燕应声一瞥,面色不由就一变。
  公孙接仰面向天,目眦进裂,咬牙切齿,眼角凝着两条血丝,口中并满是鲜血。
  这其中多少愤怒?
  沈胜衣厉声再问:“你看到什么?”
  金丝燕闷哼。
  “他死不瞑目,这为了什么?”
  金丝燕索性闭上嘴巴!
  “那不说,应该可以掩饰的漏洞你们也竟疏忽,这我就的确不明白你们口中的所谓谨慎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丝燕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漏洞?”
  “方才倒在地上的连同你们一共四人,却只得—个人伏尸血泊,只得两支剑剑上见血,风铃镖散在地上,公孙接手中剑虽已出鞘。并无血渍,我实在奇怪,你们三个人死在地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漏洞,但沈胜衣如果不够冷静,根本就不成漏洞。
  所以金丝燕又一声冷笑,道:“你不必多说,总之小心谨慎的是你,不是我们,这又怎样?”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只想问清楚几件事情。”
  “只管问。”
  “你最好老实说话。”
  “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老实。”
  “你所说得到西方魔教那本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一事可是真的。”
  “你认为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过在说故事,并没有强迫你相信。”
  沈胜衣怒极反笑:“你是什么时候找上朱云?”
  “十日之前。”
  “目的何在?”
  “在你!”金丝燕冷冷地道:“一直我就在留意你的行踪,知道你取道南下,这半个月之内,必经此地,即使不经,我也会另外再安排妙计,将你请来!”
  “这与朱云何干?。
  “朱云是少林派俗家十八杰之一,他死在暗算之下,少林派的人一定不肯罢休,这里离开嵩山少林寺并不远,在你到来之前,朱云必死,在你到达之后,少林寺的援兵必到,我将时间尽量说得迫切,仓猝之间你一定不暇细想,杀朱云的人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冒昧闯入朱家,再迫问大悲赋的一下落,势必引起冲突,冲突之下难免伤亡,少林派势力庞大,只要一个死在你剑下,你就准得还他们一条生命!”
  只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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