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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马香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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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在羞刀难以入鞘的情况之下,曹子畏已使出了全力,但见他俊脸一片铁青,衣衫也无风自扬。
  但拾得儿所表现的,却仍然是那么一派安详。
  谁高谁低,由双方所表现的神态上,已不难想见。
  而更便曹子畏难堪的是,不论他如何施展全力,那枝黑尺,顶多也不过是在桌面上微微跳动几下而已。
  拾得儿咧咀一笑道:“曹公子,你高兴,这枝黑尺可不高兴跟你走哩!”
  劫余生这才含笑说道:“杰儿,别那么小家子气,咱们就破例让他拿去瞧瞧吧!”
  “是!”拾得儿恭应一声之后,才接道:“只是,师父,如果曹大公子存心不良,将黑尺取走了呢?”
  劫余生道:“那时候,你可以放手活动一下……”
  不等乃师说完,拾得儿已含笑接道:“多谢师父!”
  紧接着,目注曹子畏笑道:“曹大公子,放轻松一点,现在,你可以瞧个仔细了。”
  话声中,劲力一卸,桌面上那枝僵持着的黑尺,立即飞上曹子畏的手中。
  曹子畏摄取到那枝黑尺之后,根本不理会拾得儿的话,立即和分立他左右约两个灰衫老者,仔细地端详起来。
  那枝黑尺,实际上相当于一枝普通长剑的长度,沉甸甸,黑黝黝地,四面光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们三个人以真气传音交谈了少顷之后,只见曹子畏点点头道:“错不了!”
  劫余生笑问道:“年轻人,看情形,你已经知道这枝黑尺的来历了?”
  曹子畏冷冷地一笑道:“首先,我要说明一点,这枝尺的原始来历,已成了一个没法解答的谜,这一点,我想阁下也一定同意吧?”
  “我同意。”
  “那么,请听好,这枝黑尺,名为量天尺,系用北海海底的万年磁铁研制,对一般金属品制成的暗器,有克制作用,对吗?”
  “对,请说下去。”
  “这量天尺,相传是峨嵋派中一位得道飞升的剑仙,行道江湖时所使用,那位剑仙飞升之后,这量天尺,也随之失踪,至于那位剑仙,究竟姓甚名谁,传说中,言人人殊,已无从确定。”
  “唔……以后呢?”
  “约莫是七十年前,此尺为白云山庄少主江自强大侠所得,自江大侠归隐林泉之后,也就没再听到有人提到这枝量天尺了。”
  劫余生笑道:“年轻人,这些传说,你又是如何得知。”
  “自然走由我的尊长处听来,”曹子畏冷然接问:“阁下是否可说一段武林秘辛了?”
  劫余生连连点首道:“可以,可以……”
  拾得儿插口接道:“曹大公子,请将量天尺送还原处。”
  曹子长冷然一晒道:“放心,我一点也不稀罕这玩艺。”
  话落,随手一甩,那枝量天尺,有如离弦激矢似地,向劫余生胸前疾射去。
  势疾劲猛,并激起一片破空锐啸。
  双方的距离不过五六尺,那自然是一闪而至。
  但当事人之一的劫余生,对这突然的袭击,竟然是视若无睹地,仍然端坐着,没有任何行动。
  出人意外的奇迹出现了。
  就当那枝量天尺一闪而前,激射到劫余生胸前寸许距离时,就像是碰上一张无形的网,不但那激射之势为之一顿,还被弹震得往回倒退了尺许,才“砰”地一声,坠落在条桌上。
  不错,那枝量天尺所碰上的,是一张网,是劫余生以无上的内家真力,所构成的无形之网。
  曹子畏碰上一个软钉子,俊脸为了一变,连一旁的两个灰衫老者,也为之蹙紧了眉锋。
  沉寂了少顷之后,左边那灰衫老者才讪然一笑道:“阁下好精湛的内家真力。”
  劫余生淡然一笑道:“多承夸奖!”
  右边那灰衫老者道:“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能否请以真面示人。”
  劫余生目光一扫对方三人,笑问道:“三位之中,是谁作主?”
  左边那灰衫老者道:“自然是咱们少主作主……”
  劫余生截口接道:“那么,二位就免开尊口。”
  所谓打狗欺主,劫余生的话,自然是有损曹子畏的颜面。
  因此,曹子畏脸色一变之下,立即冷笑一声道:“他们二位说的,也代表我的意见。”
  劫余生注目笑问道:“这是说,你也想先行知道我是什么人?”
  “不错。”
  劫余生道:“很抱歉,依规例,我只说一段武林秘辛!”
  曹子畏沉思了少顷,才点点头道:“好!说吧!”
  劫余生扬声说道:“杰儿,替三位贵宾看座!”
  “是……”
  拾得儿恭应着,飞快地由幕后取出三张竹椅,放在曹子畏等三人身旁,含笑说道:“三位请座!”
  “谢谢!”
  曹子畏冷然道谢,三个人都将椅子挪正了一下,坐了下去。
  拾得儿并立即替他们三个砌了一杯香茗,说道:“三位,请放心饮用,茶中绝对没有毒药。”
  劫余生也含笑接道:“年轻人,我想你心中急于想知道我的来历,别忙,既然大家都同在洛阳城中!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的。”
  曹子畏冷冷地一笑道:“那你何不干脆先行说明!”
  劫余生笑了笑道:“年轻人,你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拾得儿你是认识的,有着拾得儿在这儿,你还不能猜想我是谁吗?”
  “你……你就是欲望香车车主?”
  “不错!”
  “可是,欲望香车车主是石瑶姑女士,两你却是……”
  “在这等场合中,我能拋头露面,以本来面目示人吗!”
  “那么,石车主此行目的是——?”
  石瑶姑神色一整道:“我此行目的,就是要找寻认识此量天尺的人。”
  曹子畏微微一怔之后,才冷笑道:“现在,你的目的算是已经达到了?”
  “不!现在,只是开端,要谈达到目的,可能还得经过一番摸索才行。”
  曹子畏苦笑了一下道:“说句实在话,到目前为止,我还弄不清楚你石车主的葫芦中,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石瑶姑笑了笑道:“也许你说的是实情,现在,我保证,以你的聪明,听完我这一段武林秘辛之后,对于我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也就心中有数了。”
  “是吗?”
  “我想,错不了!”
  “好!我正恭聆着。”
  石瑶姑端起面前茶杯,徐徐地饮了一口之后,才注目问道:“曹公子,对于七十年前,白云山庄少主江自强大侠等人平定那一场浩劫的经过情形,是否也曾经由你的尊长口中听说过?”
  曹子长道:“听是听说过,但由于年代已久,他们所听到的,也是传说,所以,可能不太真实。”
  石瑶姑点点头道:“唔,年代久远,以讹传讹,失真之处,自所难免……”
  曹子畏忽有所忆地,截口问道:“石车主所要说的武林秘辛,莫非与白云山庄有关?”
  “不错,而且,我保证不但绝对新鲜,也绝对真实。”
  “但愿如此。”
  “曹公子,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你我的武功,都跟白云山庄有关?”
  “唔……”
  “你可也知道,詹老怪与白云山庄的渊源吗?”
  “我只知道詹老怪与白云山庄有关,却不知道他和白云山庄有什么渊源。”
  “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詹老怪本来是白云山庄一个的侍僮……”
  “哦!这可的确是够新鲜……”
  “更新鲜的还没说到哩!”
  “那么,就请车主快点说吧!”
  石瑶姑沉思着说道:“年轻人,当詹老怪詹恨天于五十年前,横行江湖时,一直没遇过敌手,这一点,我想令尊也必然跟你说过?”
  “不错。”
  “如所周知,白云山庄少主江自强大侠,自协助朝廷平定七十年前的那场大劫之后,声威震朝野,一般人都尊之为无双大侠而不名。虽然由于当时永乐帝朱棣之不易相处,而归隐白云山庄,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但以他那嫉恶如仇的天性,对于像詹恨天那种为害江湖的人物,决无坐视不管之理,何况,当詹恨天为祸江湖时,江大侠才不过四十不到的英年,而詹恨天又是他府上的侍僮,怎么说至少他也该暗中出手,加以清理才对,但事实上,白云山庄的人,却始终不曾出面……”
  曹子畏截口笑道:“车主,我有话说。”
  “请讲。”
  “据家严所听到的传说,詹老怪的下场,是被一个年约十多岁的少年押走的……”
  “不错,这一点,我也听说过。”
  “难道那少年不是白云山庄的人?”
  “我说不是。”
  “车主说得如此肯定,想必另有所本?”
  “当然!”
  “小可敬谨请教?”
  石瑶姑正容说道:“事实上,当五十年前,詹老怪横行江湖时,白云山庄早已化作一片劫灰……”
  “啊……”
  不等地说完,人群中已爆发出了一片惊呼声。
  白云山庄虽已不过问江湖中事,但却是近百年来武林人物心目中的圣地,所以,这一消息引起江湖人物的震惊,自是不在话下。
  曹子畏也是脸色一变之后,才注目问道:“此话可真?”
  “信不信由你。”
  “请车主原谅,传说中的白云山庄,似乎还没听说过,有谁知其确实地点,所以,小可才不得不有此一问。”
  “白云山庄的地点,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车主认为,白云山庄,是遭到仇家的偷袭?”
  “唔……”
  “当代武林中,谁能有此力量,将武林同道目之为圣地的白云山庄,毁于一旦呢?”
  “这问题,我暂时没法回答。”
  “那么,车主又怎能断定,那位将詹老怪押走的少年人,不是白云山庄的人?”
  石瑶姑淡淡地一笑道:“我自有证据,但目前,我不会告诉你。”
  曹子畏苦笑了一下道:“车主所标榜的一段武林秘辛,就只有这么一点儿?”
  “难道这还不够新鲜吗?”
  “够新鲜,也够刺激,只是,仅仅是这么一点儿,令人心痒难搔。”
  “那么,回去问令尊吧……”
  “车主认为家父知道这些?”
  “即使令尊不知道,也自然会另外有人给你解答的。”
  忽然,一个阴沉的语声接道:“石瑶姑,别在年轻人面前要花枪,你有什么话,请跟我说。”
  那人使的显然是武林中极难练成的“六合传声”功夫,但觉语声有如由四面八方传来,令人莫如其藏身所在。
  但石瑶姑仍然表现得那么镇定,也那么从容地说道:“阁下终于沉不住气?”
  那阴沉语声道:“你以为我是谁?”
  石瑶姑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摆句话过来。”
  “好!三天之后,夜三更,北邙山顶恭候大驾。”
  “我准时赴约!”
  “好的,死约会,不见不散……”
  这回,辨清那阴沉语声的发声去向了,那是来自东面的屋顶上,但语声却已变阴沉为炽烈,一字字如天鼓齐鸣,震人耳鼓,而且,当最后那个“不见不敬”的“散”字出口时,人都显然已到了百丈之外。
  这情形,使得全场的人,一个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连石瑶姑也禁不住双目中为之异彩连闪不已。
  那一直不曾开口的,陪在曹子畏身边的两个灰衫老者之一,忽然长叹一声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石车主,你这是何苦来!”
  石瑶姑微笑问道:“阁下是认为我多管闲事?”
  那灰衣老者道:“试问,数十年前的疑案,跟你石车主何干?”
  石瑶姑不再作答,却是目注满脸困惑神色的曹子畏笑了笑道:“年轻人,你该走啦!”
  曹子畏道:“车主,我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石瑶姑道:“别客气,请讲。”
  曹子畏道:“车主手中这枝量天尺,的确是当年白云山庄无双大侠的兵刃之一?”
  “不错。”
  “车主也说过,白云山庄已于五十年前,成了一片劫灰?”
  “唔……”
  “那么,这枝原来属于白云山庄的量天尺,又怎会到车主手中?”
  石瑶姑笑问道:“年轻人,如果我猜想不错,你应该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为何知道这么一个既新鲜,又刺激的消息?”
  曹子畏点点头道:“正是。”
  石瑶姑道:“可是,这些问题,我暂时不会回答……”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且拭目以观事实的发展吧!但愿你们父子俩能逃过一场大劫。”
  说完,竟然深长地叹了一声。
  曹子畏一怔。
  道:“这宗疑案,与本门有关?”
  “但愿我所料不确……”
  狂妄,轻佻,而又目空一切的曹子畏,可能是方才企图夺取那量天尺时,接连碰了两个软钉子的影响,居然一直表现得斯斯文文的,甚至于连石瑶姑所说的,猜中那枝黑尺时的“特别赠品”,也就是代徒择婿的事,也不再过问就走了。当然,曹子畏的走,由于石瑶姑的武林秘辛太过新鲜与太过刺激,也是原因之一。
  曹子畏走了,说书场也打烊了,听书的客人怀着曲终人散的心情,纷纷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大相国寺前广场上的夜市,也纷纷打烊。
  深重的夜幕,遮掩了大地的一切,但它却遮掩不住夜行奇客的行动。
  通往北邙山的大道上,一道纤巧的影人,正以普通速度在踽踽独行着。
  那是一个头戴瓜皮小帽,身着黑色短装,面色黝黑的年轻人,黑夜中看来,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显得格外有神。
  年轻人的后面,也就是由洛阳城的来路上,一道幽灵似的人影,有如风驰电掣地追了上来。
  一个是以普通速度前行,一个是以上乘的轻功身法追赶,那自然是不消多久,后面的人就已超越前面的黑衣少年。
  那人超越黑衣少年之后,猛然一个转身,冷笑一声道:“丫头站住!”
  原来后面追上来的那个人,就是天一门的少主曹子畏。
  黑衣少年显得泰然自若地,笑问道:“谁是丫头?”
  “你!”曹子畏冷哼一声道:“冬梅,别以为插上几根羽毛,就可以冒充公鸡了。”
  “但我事实上已瞒过了很多人。”黑衣少年显然已等于承认她就是冬梅所乔装了。
  “但你瞒不过本少主的法眼。”
  “瞒不过又怎样?”
  “那你就该老实一点,说,方才跟你谈话的是谁?”
  冬梅徐徐揭下头上的瓜皮小帽,披散一头如云秀发,淡然一笑道:“既然你看到了,何必明知故问!”
  “方才,距离太远,我没看清楚……”
  “想不到,你也有胆怯的时候。”
  曹子畏一扬剑眉,沉声叱道:“冬梅!你这是对本少主说话的态度!”
  冬梅娇笑道:“少主,我可是实话实说呀!你如果认为方才跟我说话的人有问题,就该当场抓住,才算是拏贼拏赃。”
  “抓住你也一样。”
  “少主,别像吃柿子似地,尽拣软的捡,我冬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噢!”曹子畏冷冷地一笑道:“我非常相信……”
  不等他说完,冬梅又笑问道:“想不想知道,方才跟我谈话的是谁?”
  “废话!冬梅,你自动招出来,也许我可以从轻发落。”
  “多谢少主!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招供,而且,你必须先行站稳……”
  “丫头放肆!”
  曹子畏已被激怒到极点,随着话声身形一幌,扬掌向冬梅俏脸掴下,恕叱道:“你既没上没下,别怪我辣手摧花……”紧接着,却是传来一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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