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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霆(同志故事+be+伤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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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星火般的信心,虽然这信心是复燃于一堆快要冰冷的死灰般的腐烂心情之上的。
作者: 61。144。138。* 2006…5…9 14:17 回复此发言
61 回复:慕霆(全文)
我哭了。我忽然感觉在生活和工作中,一向要强和刚硬的我,竟然是那么脆弱。我因为黄灿对我内心的准确读解而感动;因为黄灿对我和霆的感情建设性的意见和纲领性的总结而感动;为了我终于能够卸下对欲罢不能的SM深深的恐惧和负罪感而庆幸;为了我主观中一相情愿的对霆归来的盼望而满足。那次和黄灿的谈话,对我的影响很深。甚至一直保持到现在,左右着我的内心。
六月中旬,我大学里的一个师姐,从日本回国。联系到了我。我赶到建国门那边去看她。本以为一定在日本养尊处优的她还是那样年轻漂亮,可见到她的时候我简直快认不出来了。她变得更加成熟和动人了。也许是在日本的生活,让她多少具备了一些日本女人特有的温柔贤淑的气质,所以说话和行动与以前也大大不一样起来。她要我抽时间,陪她去办一件事情。我因为工作原因,就只好约定了周六的上午过来接她。
周六的上午,师姐梁菁打扮得非常素雅,竟然穿了一身浅灰色的绒质运动装。故作神秘地对我说:“今天,我带你见一个人……”我很少见梁师姐这样神神秘秘地故作姿态,便很好奇地问:“什么人?”师姐说:“走吧,到那里你就知道了。不要问。嘿嘿……”我越发好奇,只好闷着口的葫芦似的,和师姐出发。车一直开到安定门,师姐才说:“黄寺,你知道吗?”我心里纳闷,不知道师姐要干什么?我当然是知道黄寺的。我们现在要去的黄寺又被称为西黄寺,那是乾隆皇帝为当时进京谒见自己的西藏政教领袖,第六世班禅额尔德尼大师在北京修建的行宫。后来第六世班禅大师圆寂在承德避暑山庄外八庙的“须弥宗胜之庙”里。这使乾隆皇帝深为震惊,悲痛之余,将六世班禅大师遗体送回西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建陵之后,又在这座西黄寺内,设立了一座汉白玉石雕刻成的涅盘塔,上面还设了铜质镏金的日月宝顶和塔伞。塔内安放了六世班禅大师的一套僧装,并亲自为这座纪念班禅大师功德业绩的衣冠塔命名为“清静化城塔”,显示当时政府和百姓对藏传佛教的虔诚信仰和无比尊崇。
三中全会之后,国家恢复宗教政策,第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大师,在西黄寺设立了“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旨在培养藏传佛教的高级僧才和活佛大德。直到现在,这里一直云集着藏传佛教的许多教派的活佛和高僧。我还是很久以前,在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个信仰藏传佛教的同学去过一次。虽然那时对那种庄严的气氛、神秘的仪式所深深吸引,但还是因为自己同性恋的性取向,自觉心中有鬼,肮脏秽陋,甚至是有辱清静、亵渎神灵。所以始终没有涉足其中。
师姐突然问我知不知道那里,我只能说:“知道。”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全副精神都紧张起来。师姐这才开始说:“张振宇,我在日本,接触过一些佛教。开始我接触‘日莲宗’,其实和咱们的‘净土宗’是一回事。后来,我在奈良,接触了一个出家师傅,他是学‘密宗’的。我感觉他很神奇,经常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让我很震惊。但是他说,他很崇拜西藏。想有机会到西藏去朝拜。他说他们日本的‘密宗’是‘东密’,不原始,不纯粹。不象西藏的‘密宗’保持着原汁原味儿……我就开始对藏传佛教感兴趣了。上次回国,没有见到你。我记得你以前和咱们班的‘李政麇’,好像对藏传佛教感兴趣吧?”
我说:“我没有,其实也就是和他去过一次,他不错的,还挺认真,每天还有功课呢。”梁师姐笑了:“是吗?还真没看出来,李政麇现在在哪儿呢?上次‘高毓敏’说李政麇到深圳去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有些心烦意乱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下面的事情。所以有些心不在焉了:“哦,是吗?没听说,我没和他联系。”其实我不相信宗教,总觉得很无聊。但是又本能的在回避可能接触宗教的机会。我还是怕面对,概念上,宗教还是比较纯洁和高尚的。而我呢?竟然是个离经叛道的同性恋。所以,虽然宗教的神秘和理论吸引着我,我却一直在有意识的排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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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回复:慕霆(全文)
慕霆 (17)
我们到了黄寺。其实,现在的黄寺是一座座落在很安静的街道上,非常静谧的学院。这里经常会有来自西藏各大教派的知名学者,大活佛和具有很高学位的“格西”为在这里学习的活佛们讲授藏传佛教的宗教哲学、甚深义理和实践方法。(格西是经过严格考试和辩论而选拔出来的一种学位,具有这种学位的人往往是寺院教学的带头人和学术上的权威代表。它也分为四种学位,最高等级的“拉冉巴”相当于我们通常所说的“博士后”)既然是学院,就少了很多我们通常概念中的寺院具有的那种世俗化和喧嚣的气氛。更多的是一种安静祥和、神秘莫测、严肃谨慎的学术氛围。西黄寺的正门外面多设了一重院子,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铁门,冲着西面开着。门口挂着一面铜牌,上面用汉文、藏文、蒙文三种文字写着:“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的字样。牌子上的蒙文,无形中说明了蒙古族也是以藏传佛教为信仰的。元朝的国师“巴思巴”法王就是一个例子。说句良心话,看着那个牌子,我感觉比清华北大的招牌更神秘、更圣洁。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而来?总之,当时的想法很矛盾,也很离奇。
门紧紧关着,只开了挨着传达室的一扇很小的铁门。从门口往里看,什么人也没有。而大门边上,面向正南,好像是一个属于军管区的医院还是什么机关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了。里面也很少看到人。这多少让人感觉到有些冷清。梁菁下车,到传达室去交涉,要进黄寺里面去。门口的老爷子很认真,不光是登记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份证,还给梁菁要见的活佛通了电话,确认那位活佛没有在给学生上课,才放我们进去。这多少使梁师姐刚才还特别高涨的热情有所冷却。于是,老爷子把大门开了,我把车在西黄寺真正的大门前泊好。我和梁菁站在黄寺那座真正始建于清代中期的五间三进的大门外,看着只有皇室才能使用的明黄色琉璃瓦和龙凤合玺沥粉金漆的彩绘;以及赭红色的墙壁和大门上整齐排列的镏金门钉;还有嵌在两边的墙壁上的,用彩色琉璃砖烧制成的,象征佛教“缘起性空”至正真理的“法轮”;尽力想象着这里曾经翎顶辉煌、往来朝贺的壮观场面。
这座正门没有开,因为只有在迎接象“班禅大师”这种高僧大德和前来视察的国家领导人的时候,才会开启这座大门。所以我们就顺着东边一条还算宽阔的甬道,拐了几个弯,才算进到学院里面。学院里面的地面上,用深褐色和白色的油漆,画了祥云、哈达、盘肠、花朵等等图案。这其实也是藏族的一种传统习俗。他们在有些节日和特殊意义的纪念日的时候,会在每家每户自己的门口,用白色和红色的两种土壤撒成各种吉祥的图案,在迎接他们特别崇拜的活佛和贵宾的时候,也会这样做。而这里经常出入一些地位崇高、学问渊博的活佛和格西,那样就要每天画上很多遍,而且也很不卫生了,所以用了这样比较灵活变通的办法来适应不同的环境特征。这也是宗教一直很提倡和努力追求的超妙境界。
我们看到了纪念六世班禅大师的“清静化城塔”。汉白玉质地的塔身,虽然繁花覆锦般雕刻了佛陀“八相成道”的故事和表示法义的图案,却一点也不浮糜,反倒更加冰肌玉骨。加上十三层细细雕刻了咒轮的塔颈上,在太阳下熠熠生光的镏金塔伞和宝顶,让人在已经慢慢热起来的空气中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清凉和怡然。我们穿过两边整齐排列着松树和修剪得很端正的绿色植物的汉白玉辇道,来到一排西向的配殿外。我问梁菁:“你来过这里吗?好像很熟?”梁菁转过身来:“我来过,你不知道。我上次回国,找不到你和李政麇,就另外托人带我来过这儿,认识了这位佛爷。这位佛爷可不得了,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国内外都很知名的大学者。我来,是向佛爷求法来的。你皈依过了吗?”
我被梁菁问得一愣。梁菁看我被问傻了,就解释:“学习佛法的第一步就是要皈依,表示依靠三宝(佛、法、僧)来获得知见的解脱和成佛的功德,这种愿望的正式确立。而且邀请一位具备清静戒德和慈悲心的师长为你明证誓言。”我和梁菁站在那里窃窃私语,往来经过的一些喇嘛,都在看着我们。梁菁看着我一头雾水的样子,自鸣得意的笑笑:“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等你自己有这种强烈的愿望的时候,再自觉自愿的来找佛爷皈依吧。”然后,她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卷得很整齐的两条洁白的丝织品,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哈达。原来李政麇带我来过这里,每一次都会献一条哈达给他自己的老师。我也跟着学样,不止一次的给那位老师献过哈达。哈达上缂丝的吉祥图案和藏文,我是熟知的。
作者: 61。144。138。* 2006…5…9 14:19 回复此发言
63 回复:慕霆(全文)
梁菁问我:“知道怎么做吗?”我自我解嘲的笑笑:“这个我知道,以前就做过。”梁菁递给我一条,自己拿在手里一条,就这样,领着我往配殿里走。进到配殿,我发现,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靠西的一面是窗子,靠东的一面是一排门。还有几间临时搭建的小厨房,可能是专门为年纪比较大的活佛做饭用的。小厨房里收拾得不算很干净,液化气钢瓶上的油腻和怪怪的酥油、奶茶的味道,让人体会到了一点神圣气氛下的生活气息。
我们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前,门对面的窗台上,放了一排用石膏制成的,图案非常细致的浮雕小佛像(擦擦),还用金色的颜料涂成了金色,那种金色很明亮,很神圣。房门上吊了一幅印有五颜六色图案的门帘,一看就知道,那是藏族特有的吉祥图案。我记得很久以前听李政麇告诉过我,那是“八吉祥”合而为一的一种图案,是用以表达最美好的愿望和祝福的。
梁菁敲门,里面有人来应门了,说的是汉语,但一听就是带着藏腔的汉语。虽不标准,但纯洁、质朴,很可爱。门开了,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喇嘛。大约有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眉毛浓浓的,眼睛又大又亮,闪着一种和普通人迥然不同的光。高耸的鼻梁,因浅表皮下密布的血管而发红的脸颊,表明了他的藏族血统。嘴唇上一层淡淡的茸毛,和微笑的表情下一对浅浅的酒窝,还有那露出一条手臂的深红色僧装,真的让人马上体会到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和我们周围那种来自于世俗的学问和熏陶下的气质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因为心灵的净化而由衷的满足和幸福中流露出来的,所以更自然、更真诚、更洁净。
他微笑着点头向我们致意,态度非常热情:“佛爷知道你们来了,正在等你们。”我们脱了鞋子,走在碎色杂花的地毯上,进到房间里面。紧张的心情,来不及让我多想,跟在梁菁后面,恭敬的弯着腰,来到佛爷的法床前。我和梁菁熟练地打开哈达。佛爷哈哈的笑了,那是一种和一个普通村庄里,慈祥地给孩子们讲故事的老人家没有区别的笑声。梁菁献了哈达,然后跪在地上,佛爷很亲切地为她摸顶祝福,并用很亲切的态度问候着:“你好,你好。”该轮到我了,我也照样子做了一遍,可佛爷并没有把哈达收下,而是很高兴的把哈达又挂回到我的脖子上,然后为我摸顶祝福。还是那样亲切地说:“你好,你好。”然后,又用手捧住我的脸,和我碰了碰额头。这叫“碰头礼”,是表示尊重和认可的一种礼节。我很吃惊,佛爷为什么和我用这样的礼节,我很奇怪,不由得胡思乱想。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位活佛的样子。他大约六十来岁的样子,身体非常强壮。圆圆的脸盘,下颌有一点点尖。头发只留了一点茬,鬓角已经是白色了。鼻子又高又挺,眼睛不算很大,却特别有神采。笑的时候,那么天真,竟然象个孩子。所不同的是,眼角深深的皱纹和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他非常慈祥的看着我,笑眯眯地说:“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吧?第一次来吗?”我赶快说:“不是第一次来,但以前是没有见过您。”那位佛爷笑了:“哦,我很喜欢年轻人,因为他们更有朝气和希望。让我想起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我年轻的时候读书很用功的,但是那个时候,文化革命,佛教的书籍是很危险的。现在好了,国家很开明,允许我们学习经典了,但是我年纪太大了。很惭愧,还没有来得及学习,就已经老了……哈哈!”这位活佛身上那明黄色软缎面的“东嘎”,和颜色更深的藏红色毛呢料子的袈裟,区别着他和普通僧人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他开心的笑着,然后他问我:“我汉语讲不好,不是标准普通话,听得懂吗?”
我赶快说:“听得懂,佛爷的汉语讲得已经很好了。”佛爷很谦虚的笑着:“没有没有,我听还好一些,说起来有困难的,呵呵……”我们被那个年轻的小喇嘛安排坐下后,梁菁就和佛爷开始聊一些家常,我真奇怪:地位崇高、学问渊深的一位活佛,竟然有耐心陪一个普通人大话家常?我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开始打量整间屋子的摆设。佛爷的法床是一座雕刻了很精细图案的大木床,有些象我们古时候的那种柳树床的式样。只是法床的靠背雕刻了许多茎蔓盘附的宝相花和传说中的“喷焰如意宝”,而床箱上更多的雕刻了栩栩如生的雄狮、大象、鳌鱼、鹏鸟等等护法动物。佛爷的背后和两边,还摆放了“流云行龙纹”黄色缎子面的靠背和迎手,真得很象故宫里的摆设,不但富贵、而且神圣庄严。
作者: 61。144。138。* 2006…5…9 14:19 回复此发言
64 回复:慕霆(全文)
房间并不大,但是一个雕刻精美、色彩艳丽的佛龛,占据了整整一面墙。这种在私人的房间里设立佛龛,而且是这么大的佛龛的景象,可能只有在这种活佛们的房间里才能看得到吧?佛龛分为两大圈。里面一圈,比较薄,被划分为十二个小格子,每一个小格子里都摆放了一尊佛像。外面的一圈比较厚,被划分为八个大格子,格子里放满了藏文的经典。那些经典,是一种一尺来长的活页版式,都用黄色的丝绸整齐的包裹着,向外的这个头,还夹上了红、绿、蓝三种金丝彩缎由小到大叠加缝制而成的目录头,可以方便查阅经典的名目。佛龛前,摆放了“七珍”、“八宝”等供养物,和蜂蜜、酥油等五精华,香、螺等八供养,还有一溜七盏小金碗里用藏红花和薄荷冰沏成的甘露水。最前面有一座银子打成的镂空图案的卧炉,袅袅的香烟从里面缓缓的升腾出来。一盏很高脚的錾花银灯,镶嵌了珊瑚和松石的小珠子,里面是处于半融化状态的乳黄色的酥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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