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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澹墨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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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是有的,不过还要麻烦你拿过来。”陈子墨笑着指了指墙边的衣柜。这里的病房都是特殊标准,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比酒店的配置还高。
  云瑄被某个得寸进尺的病患支使着跑前跑后,一通忙活之后才得以下楼。
  
  院子里种了许多太平花,甜腻的香气在身旁萦绕,令人心情舒畅。
  陈子墨的步伐还有些虚浮,走了一阵,便找了长椅坐下。云瑄跟着坐下,帮他擦去额头的薄汗,心底微黯,要想恢复过来怕是还得一段时日。
  陈子墨闲适的靠着椅背,握着她的手笑笑,“不用担心,有你的汤补着,很快就会好起来。”
  “哦。”她点点头,这就是慢工出细活的事儿,急也急不来的。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说,那辆A4我开着有点不顺手。”
  “嗯?”
  “颜色太鲜艳了,大热天的看着填堵。”
  “哦。”
  “里面的装饰我也不喜欢,太闹心。”
  “嗯。”
  云瑄咬唇,小样儿,不搭茬儿是吧?也好,看我给你来个直接的,不怕你不接招!
  “陈子墨。”云瑄起身,站到他的面前,笑容妩媚,看得陈子墨心中一荡,低低地回应逸出喉间。
  云瑄伸手拍拍他的脸,笑容带上一丝奸诈,手指慢慢滑向他的喉结,轻轻拢住他的领口, “跟你直说了吧,本姑娘看上你的车了,打算借过来开开,你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陈子墨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妖娆魅人的笑容,一时间难以适应,心中却是一阵狂喜。曾经明里暗里的刺探,她都不曾松口,仿佛他的一切都跟她不相干,从不曾想过接受他的帮忙,让他在气闷的同时,也为她的倔强心疼。
  答应过不会逼她,等她自己走过来,可是她却不知道,等待的过程是多么的煎熬。
  见他久久不语,云瑄有些讪讪的松开他的领口,后退一小步,正要找个话题岔开此刻的尴尬,却听见他清冽醇厚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请问姑娘,你喜欢哪辆车呢?”
  低头,恰好对上一双晶亮如玉的黑眸,斑驳的光影摇曳间更显得璀璨夺目。一时愣忪,仿佛失了言语的力量,就那么傻乎乎的望进那片纯黑。
  “跑车么,你大概受不了那噪音,房车么,你大概要嫌它老气,不如就那部Cayenne吧,你不是坐过几次?还算舒服吧?”他的声音轻快的不似以往,明明被人勒索,却比得了奖品还要兴奋,没见过送别人东西也能送的这么自得其乐的!
  “喔,好。”她在那两团浓黑的注视下,已经全然不见刚才悍匪似的作风,乖乖点头,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儿。
  “好了,明早让小夏把车子开过来,手续他会安排好,你什么都不用管。”拉她重新坐回身旁,他的姑娘终于晓得要依赖他,没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他的嘴角从刚才就没合拢过,大概要是没有耳朵当着,真的会裂到后脑勺儿去呢。
  
  浑浑噩噩的云瑄被某人拉进怀里,熟悉的清朗味道围拢过来,夹杂着淡淡的药水味,温暖怀抱虽然不很厚实,但却奇异的令她安心,一直萦绕于心的紧张和焦虑转眼间灰飞烟灭,消失得半点儿不剩。
  回到病房,护士已经等了一会儿,看见陈子墨亲昵的揽着她进来,不由得趁输液的空档,偷偷打量了云瑄几眼。云瑄有些不好意思,朝小护士笑了笑,躲到一边乘凉。
  小护士收了东西离开,云瑄还是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直到陈子墨威胁她亲自下去逮她,才磨磨蹭蹭的挪到床边,一边小声的抱怨,“你躺那儿蛮舒服,我坐着可是很累的,又没什么事情可做,很无聊哎~~”
  “那就躺上来,”陈子墨懒懒的笑,嘴角斜斜的上挑,“反正这床够大。”
  “可是,你在输液呢。”有点动心,床肯定比沙发舒服,何况这张窄窄的椅子?可是,好像有阴谋哎!
  “没关系,你可以在里面。”
  听上去似乎很有建设性,而且,她好像也有点困了,所以,“好吧,就躺一小会儿。你叫护士小姐来拔针之前,记得叫醒我。”那位护士小姐看她的眼神已经很暧昧了,她可不想吓到人家。
  “好。”陈子墨稳稳的应下,并没打算告诉她,这里的输液设备会自动通知护士过来,根本用不着他去叫。
  他的姑娘,当然该在他的怀里入梦,哪个胆敢有意见?
  
  …我是意犹未尽的分割线…
  李后主的词,才是真正的香艳,若用这样的文笔来写小言,定是缠绵悱恻到无可救药的田地,羡煞我等。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病房中的旖旎情浓,可惜自觉笔力难支,只好把后主这首词拿来借花献佛,短短几十字,已将情人间的浓情蜜意烘托至巅峰,无人能及呀。

夜深花睡去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苏轼
  …以下是正文
  
  香梦沉酣,发丝散乱。
  陈子墨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手上的针头早不知何时被拔掉,双手自觉地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怀中。身前的人儿呼吸轻浅,头发早就散开,满满的铺在枕头上,有几缕不安分的偷偷钻进了衣领,时有时无的轻搔颈间的肌肤,麻痒难耐。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淋漓酣畅,即便是被强制休息的一周里,睡眠质量也是不佳,更别提刚刚只是下午的小睡,想不到她还有安神助眠的功效,真是奇葩一支。
  知道了她愿意靠近的心思,陈子墨的心中无限舒畅,只觉得一切成绩都抵不过她抓着他的衣领时来得满足。
  那一刻她霸道得像个小山贼,笑容却明媚如夏日骄阳,瞬间照亮了他晦暗的心情,也是那一刻,他立即就作了决定,有她这样的态度,无论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他都有信心闯过去,只要,她这样强悍的在他身边。
  缓缓的放大此刻的笑容,陈子墨躺在病床上,信心满满的定下了他的连环计……
  
  云瑄是被饿醒的。从昨天晚上得知他住院,心里就一直慌着,没心思吃饭,也没心思睡觉。今天一大早出去买熬汤的食材,早饭也没得吃,午饭也只简单吃了一点,直到见到他果然没有大碍,一颗心才放下。心安了,疲惫随之而来,竟然在医院的病床上睡得香甜,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消毒水的味道里安睡了。
  睁开眼,屋子里一片昏暗。外面仅剩的落日余辉已是强弩之末,仅照得出屋内大致的轮廓线。他坐在沙发上,侧首望着窗外,夕阳淡淡的映在他的脸上,殷红。
  悄悄的盯着看,竟然舍不得移开眼,如此美色不看够了简直暴殄天物。
  
  落日西沉,投在他身上的那片绚丽消失不见,美色无边的陈子墨又变回了淡然清冷的样子,眼睛还是望着窗外,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看够了没?”
  “没!”她没错眼珠的盯着他看,没发现他回头啊,竟然这样都能知道?于是故意恶作剧的说没有,看他能有怎样的回答。
  “哦?”陈子墨这才转头看相她,附送一个魅惑无边的笑容,“虽说‘秀色可餐’是不假,不过,你的问题解决了,我可还饿着呢。”
  “喔。”云瑄对他的笑容依然没有生出任何的抵抗力,每次他这样子朝她笑,她的反应总能慢上个半拍,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讷讷的点过头之后,才发现好像又上当了,于是在河东给他吼回去:“陈子墨!你是想说,我还不够‘秀色’的资格么?”
  咬牙,有这么贬人的吗?她哪里不‘秀色可餐’了?
  
  陈子墨的笑声畅快淋漓,与他平日清冷寡言的形象大相径庭,将正要推门进来的医生都给惊得立刻退出去,重新核对了门牌号码才敢再度现身。
  “子墨,天下红雨了?”架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帅哥满脸困惑,看看窗外,一切正常啊,今早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没错啊!
  这样的笑声他有多久没从陈子墨这里听到过了?五年?十年?今天这是……镜片后面的目光一转,看见了病床上的模糊人影,再看看靠坐在沙发上的那小子,原来如此!
  
  “请问小姐贵姓?我是郭远罡,子墨的主治医生。”笑眯眯的走道病床边,故作潇洒的自我介绍,存心想让某人多吃点调味料。
  云瑄借着院子的灯光,粗粗的打量这位斯文俊雅的白袍医师,那双狭长的凤眼里读出的分明是促狭和好奇,于是一切了然,笑着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郭医生你好,我是云瑄,很高兴见到你。”
  “呵呵,高兴,高兴。”郭远罡背向陈子墨,悄悄的冲云瑄眨眨眼,默契达成。
  
  陈子墨起身把屋里的灯打开,顿时光明绽放。
  云瑄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人家的病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算下床。郭医生十分善解人意的背向她,走到陈子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没办法,高级病房嘛,连会客区的沙发都是成套的。
  
  “你来干嘛?”陈子墨的态度是朋友间的亲切,家人间的自然,话也讲的随意。
  “奉你家老太爷之命,过来关心一下病患。”郭远罡玩笑似的把此行的目的道出,不意外的看到陈子墨皱眉,有些无奈的轻叹,缓了语气劝他,“老爷子也是关心你,姑父也很担心你的身体……”
  “我知道。”说了知道,可那么冰冷的语气,怎么也不像是领情的意思。
  “他们希望你能搬回家去住,”眼看陈子墨的脸色更沉,郭远罡赶紧见风使舵,墙头草他也不是第一次当了,“或者,回别墅去也好,福伯已经回来了,去那儿起码有人照顾你的饮食,你现在的身体最需要的就是调养,每天让小夏这么来回跑也不是办法。”
  
  陈子墨终于点头,不过,“这件事我会安排,你就不用帮他们说话。”
  “子墨,何必呢,都是一家人……”郭远罡的话在云瑄推开洗手间的门时打住,转头看见简单梳洗过的云瑄,微微一笑。
  陈子墨回头看她,低声说,“过来坐。”
  
  云瑄到他的身旁坐下,刚刚他们的谈话似乎被自己打断了,不过,看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想继续。于是换了话题,问起他的病情。
  郭医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答远远超出所问,恨不能把陈子墨从小到大的病史都将给她听,包括小时候因为调皮捣蛋“重伤”入院、被老师体罚假装晕倒等等离奇经历,听得云瑄啧啧兴叹,想不到清清冷冷的陈子墨,小时候竟那么淘气!
  陈子墨开始时无动于衷,由着郭远罡天马行空的讲,不过他讲得越多,陈子墨的脸色越差,最后终于绷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郭远罡这才偃旗息鼓,规规矩矩的说起了这次的病况,强调要“仔细调养”,再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
  云瑄前半段听得津津有味,后半段听得认真仔细,默默记下要点。她曾经为了帮母亲调理身体,专门找人学过些中医理论和药理,郭远罡说得许多都是药食同补的法子,她仔细问了调理的重点和禁忌,心里有了底。
  郭远罡笑嘻嘻的恭喜陈子墨找了一个贴心的女朋友,这么关心他的身体,他这个表兄终于可以放心了云云,直到被陈子墨冷下脸送了客,还不忘挤眉弄眼的连夸云瑄贤惠,握着她的手故作郑重的交代,“小瑄呐,我这表弟可就交给你啦,一定要照顾好他呀!”
  “快走!你已经下班了。”陈子墨站在云瑄身后,冷冷的开口。
  “下班也不能影响我关心表弟啊,小瑄你说是不是?”郭医生大义凛然的拍拍胸脯,标准的为人民服务表情,却在遇到两束冰冷的警告之后,拍拍屁股拜拜了。
  
  CONTINUE 的分割线
  
  “郭医生是你表哥?”云瑄送郭医生离开,转回身看着他。
  “嗯,小舅舅的儿子。”陈子墨边答边找出手机,拨号订餐。放下电话,发现她还是站在门口看着他,微微皱眉,过去拉她,“他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你别理他。”
  “我没生他的气,只是,我对你家里的情况好像都不太清楚,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你家的亲戚呢。”云瑄被他拉着坐回沙发,他甚少提及家里的情况,她只能从旁人的闲谈中间接拼凑出一点关于他的母亲和“子书”的情况。
  “你想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发涩,过去那些并不是什么太好的记忆,他也很少想起,“如果你想听……”
  “我没有很想听。”云瑄摇头,她不想强迫他回忆,既然是不好的记忆,何必再想?只是,她起码应该知道他的家里有些什么人,什么亲戚,不至于被人找上门来,却不认得该认得的人……
  “怎么,丑媳妇打算见公婆了?”陈子墨恶劣的凑近她,低低的嗓音取笑她,“这么心急,是打算早点嫁过来么?”
  “你讨厌!”云瑄恼羞成怒,红了脸捶他,却又不肯打重了,只轻飘飘的像在拍灰尘。
  陈子墨得意的笑着,抓了她上下翻飞的双手放在胸口,抵了她的额头轻轻的说,“瑄,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我会处理。”
  云瑄轻喘着,手掌下是他怦然的胸膛,沉稳的频率安抚了她的不安,可是,“子墨,我可以不担心,但是,有些事你应该让我知道。”起码该认得的人要认得,该知道的事要知道,不然她真的没把握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进退得当。
  “好。”不告诉她只是不想她心烦,那些混乱的关系,隐晦的往事,他已经懒得理会,也做好了准备做出妥协,只要她愿意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不是问题。他的笃定,在看见她微蹙的眉尖时,悄然瓦解,“是不是,你遇到谁了?”
  
  他的姑娘一向聪慧,许多事情不需要太多解释。
  本来他和阿楚都以为,精于技术的人难免逻辑思维能力超强,IQ够高却EQ不足,事实上,他们招揽的技术经营也确实大多如此,在实验室里可以如鱼得水,离了那里却举步维艰。她却不,许是自小独立的缘故,她并没有老师那样的学究气质,对于人情世故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处事圆滑却不世故,妥贴中见大气,隐隐可见世家之派,大家之风。常听她提起外婆,却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对他的背景她从来不问,他却知道她并非一无所知。他和阿楚讲话从来没回避过她,以她的聪慧和敏锐,不难从他们的对话中猜测一二,却丝毫不见有任何吃惊或是慌乱的表现,哪怕他们谈的都是动辄上亿的并购案,她也只当是买件衣服似的听着,不为所动。
  现在她却在追问,追问他家里的亲戚?
  云瑄抬头扫他一眼,墨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怀疑,暗自叹气,这家伙也太敏感了,旁敲侧击在他面前,根本行不通嘛!“你有没有什么女性亲戚是姓何的?”而且跟张家大小姐关系亲密?
  “姓何?”陈子墨低头思忖,他家的亲戚里好像没人姓何呀,难道?“在哪里遇到的?”
  “餐厅,”那次饭吃掉的,可不止她半个月工资,那群白眼狼!“张拉拉也在,好像她妈妈在等她们。”
  “拉拉是不是叫她‘禾姨’?”陈子墨嘴角微抬,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是的。”所以才问是不是姓何啊。
  “那不是姓,而是名字。”陈子墨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不想干的事,“那是我的继母,司徒禾。”
  “啊?”云瑄微微吃惊,已经猜到那可能是位比较重要的长辈,不然张拉拉不会那么谦恭的态度,可是,继母?
  “她和拉拉的母亲是多年的朋友,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嗯,我是说她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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