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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谋 作者:水三芊(晋江2014-7-4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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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明珠轻笑。
“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苏月仪眨巴了下眼,“孔圣人都把小人女子并列,我不能白白背了骂名啊!”
“你啊!”明珠轻点了下苏月仪的额头,“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一套!”
“嘿嘿。”苏月仪嬉笑着,“姐姐知道账房的那个苏先生吧,原先他不是萧如燕的人嘛!原以为这次奶奶必定会痛打落水狗,哪知道奶奶不止留下他,还让他做阿离的先生!不过说来也怪,以前看他一副不阴不阳的模样,现下倒是好了,有了几分人样。”
“哦?是吗?”想起苏明,明珠微微蹙起眉头,对苏月仪叮嘱道:“苏明这个人野心很大,奶奶也是知道的,你自己长点心,让阿离也注意着点,能用自然是好,不能的话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切不可把自己绕进去。”
“姐姐好好养病就是,家里的事无需忧心。”苏月仪握着明珠的手,眼眶有些红,“现在爹爹和奶奶只盼着姐姐痊愈,我们好一家团聚。”
明珠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苏月仪的头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和林大哥怎么样了?”
苏月仪脸色涨得通红,扭捏道:“姐姐!”
明珠轻笑出声,“还害羞了!”说着正色道:“你若不好意思,我便去跟他说,他若愿意自然是皆大欢喜,他若不愿意,也好让你另觅佳偶。”
“姐姐。”苏月仪垂首,第一次在明珠面前承认了爱着林子祥的事实,“此生,非他不嫁。”
“你!”明珠死死盯着苏月仪,刚要开口相劝,苏月仪已经起身,她帮明珠掖了掖被角,“姐姐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苏月仪的背影,明珠摇了摇头。
明珠午休是被人扰醒的,她深吸了口气,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只听门外青梅压着怒意轻声道:“主子刚刚歇下没一会,你不在皇上跟前好好伺候,来这里做什么?”
接着便是一阵哭音,“求你让我进去,求你!”
“马公公,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有什么事不能等主子醒来再说?”青梅虽是女流,可好歹是练家子,比起马小武来说有过之无不及。
明珠听着烦了,半支起身子,“青梅,让他进来。”
马小武闻声,立刻推开青梅闯了进去,直直朝明珠跪下,跟着不停磕着头,“苏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求求你!”
明珠有些晕,他马小武的主子不就是慕青吗?这宫里只有他救别人的份,哪需要别人去救他?
马小武见明珠不言语,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涕泪横流,“主子是为苏小姐来的,他现在被羽林卫围剿,求苏小姐救救他!”
“你说什么?”明珠身子直了起来,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起身过急,一阵头晕后回过劲,连声音都抖了起来,“你家主子是谁?”
马小武哆嗦着嘴唇,“高疏王。”
明珠只觉遍体生寒,她从柜中拿出醉东风,大步走到马小武身边,一把拉起他,“带路!”
明珠到时亓官绍正与慕青对峙,慕青冷眼看着亓官绍,亓官绍遍体鳞伤却依旧不掩冷冽气势,他死死盯着慕青,“我要带她走。”
“你妄想。”慕青向后退了一步,右手微抬,眼看着就要下令,明珠惊呼一声,“住手!”接着便冲过去挡在了亓官绍面前。
“你怎么来了?”说着目光移向一旁的马小武,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我若不来他哪还有命在?”明珠眉毛一挑,气势几分凌厉。
林烬见状,忙打圆场,“娘娘身子未愈,还是回去将养着比较好。”
“娘娘?”明珠冷笑,“谁是娘娘?林将军正当壮年莫不是糊涂了?当年明王妃早已被先皇处死,我不过是那夜恰巧护驾有功,娘娘二字,我当不起。”
林烬被明珠一噎,说不出话来。
慕青深深看着明珠,“你定要护他?”
“是。”
慕青紧抿着唇,良久后叹了口气,“好,我放他离开,你好好回去养伤。”
明珠不动声色的看着慕青,声音中蕴含了几抹苍凉,“我不信你。”
慕青身子僵了一下,圆睁着眼看着明珠,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是啊,多少次的承诺,多少次的欺骗,对慕青,明珠信不起。
慕青紧咬着牙,“你待如何?”
“念在我护驾的份上,备车,我带他走。”
“你当真是护驾吗?”慕青突然嘶吼,震怒之下,羽林卫齐齐半跪下去。
明珠直视着慕青,“我确实是那么做的。”
慕青胸口起伏,紧攥的拳头开合,良久之后突然道:“来人,备车。”
林烬诧异,刚想阻拦被慕青挡了下来。明珠戒备的看着慕青,直到上了马车,犹觉心慌。马小武身份曝露,明珠不敢留他在宫里,恰巧明珠照顾亓官绍,无人驾车,便叫马小武跟了上来。
看着被护送出去的马车,慕青寒着的脸几乎可以掉下冰渣,林烬摸着下巴,“真放她走?”
慕青看着林烬,“不然呢?”
林烬挠挠头,嘟囔道:“明明舍不得,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
马小武驾车一路疾行,齐珏他们几人护在周围,亓官绍伤的很重,刚刚在慕青面前他强自撑着,刚一上马车便倒了下去。
明珠紧紧抱着亓官绍,一再催促,终于赶着天黑前到了金陵附近的一个村子。村子里人不多,早早便都熄了火,跑了近半个村子才见有一户亮灯的人家。马小武忙去求宿,正与那农家商量着,明珠已扶着亓官绍从车上下来,她看着那农妇眼中豫色,鼻子一酸,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这位大姐,我相公为救我受了重伤,烦您收留我们一晚,明早我们立刻离开。”
“这……”那农妇犹豫着,她家不是她做主,何况这么个血淋淋的人儿,她也不敢往家招惹,正想着怎么拒绝,就听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拎着几只野鸡进门,一看亓官绍身上伤痕累累,瞪了那妇人一眼,也不问亓官绍为何受伤,忙将明珠他们让了进来。
齐珏他们一行人在附近找了间破庙将就,就马小武跟着照顾。这农家给明珠他们腾出间厢房,又帮着烧了热水。临近入睡前,那妇人敲了敲房门,捣好的药汁递给明珠,“这是三七,你给你家相公涂在伤处,散瘀止血。”
明珠接过药,对那妇人再三感谢,待关好房门却见亓官绍看着她,唇角带笑。
“你笑什么?”明珠不自在的别开脸,伸手去解亓官绍的衣带。亓官绍伸手覆上明珠的手,轻轻摩挲,“你说的,不许反悔。”
“什么不许反悔?”明珠脸颊微红,挣开亓官绍的手,继续动作,亓官绍不依,又抓住明珠的手,“你说的,我是你相公。”
明珠抽了下手,抽不出来,把药往桌上重重一放,“既然这么精神,那就自己动手!”
亓官绍怕明珠真的动怒,忙捂着伤口喊疼,明珠知道亓官绍是在假装,却又不能真的不管。待给亓官绍上好药,明珠熄灯在亓官绍身边躺下,感到亓官绍身子瞬间的僵硬,明珠微微勾起嘴角,又贴着亓官绍近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感觉,没有嬉闹,只静静偎着,便满心欢喜。黑暗中,明珠合起眼,娘,女儿终于觅得了如意郎君。
第二日明珠他们一早便辞过那户农家,临走前,那农妇又给了明珠点三七叫路上用,明珠给那农妇银子,农妇也不肯收,明珠无奈,只能再三谢过。
一路无阻,可念着亓官绍的伤,直到二十余日才回到高疏。三月在金陵花已开遍,高疏的柳条却才刚刚抽了新芽,三日后便是大婚之日,明珠几日来竟紧张的夜不成眠。
次日,高疏太子亓官临来拜见明珠,六七岁的孩子,像模像样的喊着明珠母后,明珠朝他招招手,亓官临规矩的走到明珠跟前,明珠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你很小的时候见过我,记得吗?”
亓官临抬眼偷觑明珠一眼,又赶忙别开眼睛,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答:“儿臣不记得了。”
“你当时不过两三岁,找不到你娘亲,远远看着我像,便扑过来喊了声娘。”明珠说着将亓官临抱到腿上,“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听你喊我一声娘。”
亓官临毕竟是个孩子,对母亲有种生来的渴望,自南宫月死后他便再没感受到过半分来自母亲的温情,如今被明珠这样一对待,眼泪瞬时浸润了眼眶,他扑进明珠怀里,哽咽着喊了一声“娘”,跟着眼泪便决堤。
齐婉止住要进来的步子,背贴着门框,待明珠安抚下亓官临才迈进门来。小孩哭累了便睡了过去,他偎在明珠怀里,犹挂着的眼泪看着就让人心疼,她看着明珠,犹豫半晌放开了口,“你会待他如亲生子的,是吗?”
明珠轻笑,认真看着齐婉,点头承诺。
第六十五章
高疏王大婚,宫内摆宴三日,龙城放灯三日,举国同庆。
亓月宫内,明珠穿着大红的喜袍端坐在床上,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再穿这大红喜炮的一天。说来可笑,以为可以一辈子的人,中途放了手,以为没有可能的人,却最终走到了一起。
房门被打开,脚步渐近,最后停在了明珠面前。宫人全都被潜了出去,屋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和蜡烛偶尔爆裂的声音。明珠的手蜷在衣袖内,韶华已过,此时听着那人的呼吸却有几分年少的悸动。
喜帕被掀起,明珠瞬时屏住呼吸,脖子僵硬的抬不起头来。亓官绍看着明珠的发顶轻笑一声,明珠果然应声抬起头来,她瞪亓官绍一眼,“你笑什……唔……”
话没说完嘴唇已被亓官绍噙住,他含着明珠的嘴唇,细细吸允,然后放开明珠,几分调笑的味道,“真甜。”说着刚要直起身,明珠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自己迎了上去,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亓官绍伸手去解明珠的腰带,明珠轻咬了一下亓官绍的嘴唇,趁他愣神之际从他怀里滑了出来。
“你!”亓官绍气苦的看着明珠,却见明珠双颊飞红,眸中水光粼粼,已然动了情。
明珠微微喘息着往杯中倒酒,刚刚把酒倒好要递给亓官绍,亓官绍已从身后贴了上来,他结果明珠递来的酒杯笑道:“高疏不兴这一套。”
明珠穿过亓官绍执杯的手,“大秦兴。”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亓官绍无奈,也跟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将明珠打横抱起,所过之处帐帘层层落下,二人手心相贴,发丝缠绕,迷蒙中,亓官绍听到明珠说:“合卺结发,恩爱不疑。”
明珠与亓官绍大婚的消息七日后才传到慕青耳中,他看着手中的字条,青筋暴起。书案上的折子扫了一地,上书房内杯盘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相劝。
慕青重重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微微合起眼,看似轻放在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让石秀来见朕。”
“是。”
皇命一道道传下去,京兆府内顿时灯火通明,石秀匆匆换好朝服去见慕青。上书房内空气凝滞,石秀垂手立在一旁,额上一阵阵的冒汗。慕青盯着前方看了良久,突然开口,“明天给盐运司带话,总商的位置给卢家。”
“皇上?”石秀诧异的看着慕青,苏家做盐业由来已久,总商之位当之无愧,可卢家起家未久,谁知究竟日后如何?
慕青见石秀眼中迟疑,眉峰微挑,“你质疑朕?”
石秀拱手,“臣不敢。”
“下去吧。”看着石秀离开,慕青重重靠在椅背上,明珠,是你逼我的。
在大秦,只嫁入王府便算折断了羽翼,却哪知在高疏便是九重宫阙亦不会化作牢笼。
暮春时节,明珠与亓官绍同乘一骑,二人漫步农间陌上,路旁野花开了次第,一素色马车停在草丛中,车旁跟了几个仆从,不远处一华服夫人置身花丛,一旁跟着的丫鬟苦着张脸,不时抬头看下天色,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便听远远的传来一声喊声,“夫人,老爷做了你爱吃的鱼羹,再晚些,鱼羹要腥了。”
那妇人闻言抬起头,起身拂去身上沾着的草叶,带着丫鬟仆从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明珠视线内。亓官绍见明珠眼神追着那马车跑远,将明珠的脸扭向自己,笑道:“你若馋嘴,回去便吃。”
“哪里馋嘴了?”明珠诧异的看着亓官绍。
亓官绍道:“若不是馋嘴,盯着人家看什么?”
明珠轻笑,“只是见她夫妻这般恩爱,此情此景不由想到一个故事。”
“说来听听。”亓官绍携着明珠的手,二人在草丛间坐下,明珠偎在亓官绍怀里,徐徐道:“吴越王钱镠夫人戴氏,是横溪郎碧村的一个农家姑娘。戴氏是乡里出了名的贤淑之女,虽年纪轻轻就离乡背井,却难解故乡情,年年春天都要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看望侍奉双亲。钱镠亦是一个性情中人,最念糟糠结发之妻。戴氏回家住得久了,便常常写信于她,或是思念,或是问候,其中自然不乏催促之意。旧时临安到郎碧要翻一座岭,一边是陡峭的山峰,一边是湍急的苕溪溪流。钱镠怕戴氏轿舆不安全,行走也不方便,就专门拨出银子,派人前去铺石修路,路旁边还加设栏杆。后来这座山岭改名为‘栏杆岭’。那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钱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宫门,却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万紫千红,想到与戴氏多日未见,不免心生思念。回到宫中,便提笔写上一封书信,虽则寥寥数语,但却情真意切,细腻入微,其中有这么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九个字,平实温馨,情愫尤重,让戴妃当即落下两行珠泪。此事传开去,一时成为佳话。”
亓官绍听明珠讲完,见明珠目光游离,轻轻捏了下明珠的手,“不如我叫齐珏护你回去看看吧。”
明珠回神,摇摇头,思及从大秦传来的消息,深深吸了口气,几分嘲讽,“他若想借此迫我回去,我偏不如他意!”
“那苏家怎么办?真就看它式微?”亓官绍认真的看着明珠,他知道明珠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多少是介怀的。秦穆收回苏家总商的位置,那便是认定明珠舍不下苏家,故以此相挟。哪知明珠吃了秤砣铁了心,便是看苏家现时落魄,亦不肯松口。她紧咬着下唇,恨恨道:“苏家还有苏离,做不成总商便做运商、窝商,实在不行便改行,买卖那么多,苏家难不成能把一条路走绝?再者说,月仪已与林大哥成婚,再落魄也还有月仪他们帮衬,虽不能如过往荣华,可安享晚年岂非乐事?何况……”明珠语气微转,声调柔和下来,“我已嫁于你,我若回去,置你于何地?”
亓官绍正自感动,明珠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最悔的就是当初和皇上换的那道圣旨,我怎么就死心眼的偏要那总商的位置是给我,不是给苏家?”想到知道慕青把总商给了卢家的时候亓官绍拿出的那个自己以为丢掉的圣旨,明珠只有四个字,那便是悔不当初,当初若能远虑至此,苏家也不至于陷入此境地。
“你啊!”亓官绍捏了捏明珠的鼻尖,犹豫道:“你若想的话,我把岳丈和奶奶都接来?”
明珠摇头,“你肯,他们也是不肯的,大秦毕竟是他们的根。何况,慕青他此次无非是意气用事,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明珠垂眸,她知道慕青的执着,当真过段时间就能好了吗?答案自然是不,过段时间,慕青不止没有收敛,甚至变本加厉。
入夏之后亓官绍突然忙了起来,每至深夜才归,天未亮便又匆匆离开,明珠问他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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