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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雷之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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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连块木头都没有,哪来船?”
  杨宗估量着宽有二十多丈的河面,低沉的道:“如果没有马匹,大约我们三人全可飞渡!”
  卫浪云苦笑道:“我身上带伤,就算没有马匹,恐怕也难有把握只身飞渡过去,何况,马匹还绝对不能抛弃!”
  静默着的段凡突然开口道:“少主,我却有个主意,不知是否使得!”
  卫浪云眼睛—亮,忙道:“请说!”
  段凡慢吞吞的道:“我们杨老大知道,我的水性很不错,在‘花子帮’里来说可以称得上数—数二,所以么,我想便由我泅泳,牵了三匹马游过去,二位呢,便设法飞渡过河,这样问题可就解决了?”
  沉吟着,卫浪云注视茫茫河水,担心的道:“水流很急,段长老,你,呃,行么?”
  一侧,杨宗道:“马能自浮,不会有什么困难,段凡本人的水性甚佳,牵马渡河也无甚问题,设水流势颇急,但最多也只是冲向下游一段路,没有大影响,少主,我看此法可行,此外亦无计可施啦。”
  目光向荒寂空荡的河滨四周移动,卫浪云知道无法找着条船了——一何况他们需要的船更非—条舢舨而已呢!
  无奈的,他道:“但是,说句不怕二位见笑的话,我如今创痛在身,连行动都有困难,实在怀疑能否飞渡此河呢……”
  怔了怔,杨宗道:“是么……这倒也是实情,少主的伤不轻,确为可虞……”
  段凡笑道:“我也有法子!”
  卫浪云忙问:“什么法子?”
  笑了笑,段凡道:“杨老大的‘青龙飞冠’功夫盖世无双,何不可就请杨老大以此功助少主过河?”
  杨宗略—沉吟,颔首道:“恩,倒可试试!”
  卫浪云笑道:“杨长老这门独学功夫,我是早有所悉了,不过,如何运用这种功夫来助人渡河却待请教。”
  杨宗一笑道:“说起来也很简单,少主自己琢磨,可以掠跃多远距离?”
  望着河南打量了—下,卫浪云道:“大概现在还可以拼命,掠个四五丈远近吧,但力竭下坠时,就恐怕提不住气沾水换劲了!”
  杨宗道:“如果有着力之处给少主换劲呢?”
  卫浪云笑道:“只要不扭了腰,错了筋,大约仍可在两三次纵跃下飞越!”
  杨宗想了想,道:“少主,仪须有—次至两次换劲力量即可,我除了为少主提供着力之处外.并顺送少主—程!”
  微微迷惘的,卫浪云道:“怎么个送法?”
  杨宗低声向卫浪云说了几句,卫浪云笑笑道:“很妙,可是你施展你的‘青龙飞冠’绝技之时,可得当心点儿,别—下子卷断了我的脖子!”
  平稳的—笑,杨宗道:“少主放心,我连你腰部伤处也不会碰上—下,只是,请少主独自运用提纵之术时注意别扭闪了!”
  卫浪云道:“我自会谨慎,来,我们开始吧!”
  杨宗对段凡道:“你先过河。”
  段凡略事抄扎,又将三匹马以绳索套连在—起,以鞍傍驼着两只长方形皮囊的“狂火”为先,他回头向卫浪云及杨宗招呼—声,水花溅处,业已牵着三匹马儿下了河!
  在湍急的河流中,段凡的泳术确是不凡,他—手紧握缰索,—手划水,除了偶尔露出半边脸为换气呼吸,其他时间全将身子隐沉水中,三匹马儿带头蹬蹄,在段凡牵引下激波浮渡,倒也颇为不慢的渐次接近河小心。
  杨宗笑道:“少主.这个法子还不错吧?”
  卫浪云目注段凡的水功,颔首道:“好极了,只是天寒水冷,段长老要吃点苦啦……”
  杨宗道:“这点小小折腾又算得了什么!”
  笑笑,他又道:“我们也过去吧?”
  卫浪云道:“好,我先来——”
  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一咬牙,毅然拔升空中,往河中掠去,飞出四丈左右,他已感到气虚力浮,后劲不继,腰胁部无法用力,腿更痛得无以运动,摇摇晃晃的往河面落下——
  有如浮光一抹,倏然掠至——那是杨宗,他大喝一声,双手猛托,又快又准的接住了卫浪云两腿,同时奋力往上往前送抬!
  卫浪云借此着力,“呼噜”又往对岸掠出三四丈之远,而杨宗突落,他一沾水面,浪花微溅中又暴发而起,立时跟上再度坠落的卫浪云,只见杨宗迅速吸气,头颈猝抛,他满头盘髻的浓密黑发便“呼”的一声,有如怪蛇般弹射一下子卷住了卫浪云臀部,几在同时,杨宗猛然弓背缩身,奋力抖抛,卫浪云的身形竟滴溜溜的又飞出了六七丈之远!

  杨宗这时又沾上水面,浪花溅得更高更广,他双臂疾探,吐气如啸,似怒笑般电射向卫浪云下方,待卫浪云飞掠的身形再次有下坠之像时,杨宗的黑发又暴飞而出,复再卷住卫浪云臂部,抛发抖掷中,将卫浪云—直送到彼岸!

  杨宗双臂往下倏按,他自己稍稍拔升了些,吼喝如雷,这位“花子帮”的“红包袱”长老便有若一头大鸟般的翩然到达岸上!
  喘息吁吁的卫浪云不由哈哈大笑,—伸拇指!
  “好,杨长老,利落极了!”
  杨宗用衣袖拭了把汗,微喘着道:“少主过誉了,没触动少主的伤处吧?”
  摇摇头,卫浪云道:“没有没有,连一点也没沾上,杨长老,你这手‘青龙飞冠’的功夫可真高明之极!”
  杨宗匆匆将蓬散的头发理就往头顶盘绕,边笑道:“雕虫小技,倒令少主见笑了。”
  卫浪云轻捶腰背,道:“不用客气,杨长老,这门功夫的确叫人佩服……”
  说着,他一指业已接近岸边的段凡,笑道:“段长老也来了……”
  簪妥发结,杨宗快步来到河边,待段凡“哗啦”自水中跃起之后,帮着他一起将三匹马拉上岸来,卫浪云注意到段凡固已全身湿透,连杨宗的下半身竟也水漉漉的了。
  卫浪云当然也明白杨宗的艺业修湛到何种地步,他知道,人家若非为了协助他,凌空飞渡到这二十来丈的河面可以说轻而易举,根本不曾沾水,眼前之所以会如此可以说全是为了他啊……
  心里的感激不用说,卫浪云蹒跚行上前去,关注的道:“二位,你们衣衫全湿,可带有换的?天气冷,别招了凉……”
  杨宗笑道:“没关系,少主,风一吹很快就干了,这点小冷小寒我两个还挺得住,少主不用担心。”
  一捋白胡子上的水渍顺手弹出,“怪魔翁”段凡大笑道:“别看我们一把老骨头子,少主,身架子却硬挺得紧呢,有一次,我在黄河里泡了三天两夜,也是在这秋深的季节,出水之后连—个喷嚏也没打一下,活蹦乱跳的半点不舒服也没有……”

  虽说自己身份特殊,位高势隆,但卫浪云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年纪一大把了,叫这两位老先生为了自己受这种罪,委实心里不安,他诚挚又惭愧的道:“全是我害了二位长老搞成这种模样,我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真不知怎样向二位表达我心里的歉意才好……”

  连连摆手,杨宗忙道:“少主,千万别这样说,这么—说,非但我们承担不起,更也见外了。不管是在哪—行哪—道理,都有个上下的承续与主从的分野,我们虽说是‘花子帮’的长老,而且年岁都也不小,但少主却是‘勿回岛’的继承者,是武林未来的领导人之一, ‘花子帮’是‘勿回岛’的盟友,也奉‘勿回岛’正统,而‘勿回岛’的继承者亦就和我们的龙头—样应该尊敬与服从,这—点,乃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少主以客卿或盟伙的态度对待我们,我们却不能不知进退,妄自骄大,任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少主的属下,理应为少主出力分劳.所以少主务必不用太过客气,否则,倒叫我们觉得惴惴不安了。……”

  卫浪云忙道:“杨长老太谦了,我怎能对二位以属下相待?”
  呵呵一笑,段凡插口道:“不管少主把我们看成什么人,反正我们不能不尊少主,更不能不执属下之礼,这一点,乃是无可更易的了!”
  卫浪云无可奈何的道:“规矩严是好的,但‘花子帮’却太严了,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杨宗正色道:“少主,这不是规律所至,更是人伦大道。”
  顿了顿,他又道:“好比有个警喻一一我的祖父有个么儿,年纪比我小,但我仍得叫叔叔,仍得以长辈相尊,不能因为他年纪小便可不服他呀!”
  段凡亦道:“还有一比一一皇帝年幼,臣下再是八十岁的老头仍得跪拜请安,亦不能因为他的年纪小便不尊重他,这就是君臣之道, 上下之礼了。”
  卫浪云笑道:“好,好,我不说了,再讲下去,二位搬出—大罗筐的道理来压我,我更吃不消啦!”
  杨宗微微躬身道:“告罪告罪。”
  吁了口气,卫浪云道:“老实说, ‘花子帮’舒大伯有了如各位这等的得力臂助,不愁肩不起这付担子来了!”
  杨宗笑道:“少主,比起‘勿回岛’的猛将如云,谋士车载斗量的情形, ‘花子帮’我们这几块料也就太不够看了!”
  提起“勿回岛”来,卫浪云不禁忧虑在心,他低沉的道:“唉,岛上展大叔统领的五门好手全未见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光靠我们在这里“胡弄”也搞不出个结果来,一个‘皇鼎堡’业已耗掉了我们的大部分力量,跟着又让‘紫凌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步,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

  杨宗与段凡的脸色也有些沉郁,静默了片刻,杨宗道:“少主,你们在‘不留亭’搏战之前,是否已约定好了会合之处?”
  点点头,卫浪云道:“约好了,在‘黑垓山’山脚下的—处山坳里……”
  段凡略一回忆,道:“我知道那地方,距此约百多里路,那里也只有一处山坳子,里外全生满竹子,不难找。”
  杨宗又道:“少主,在‘不留亭’那一战,我们损失大么?”
  慎喟的摇摇头,卫浪云道:“不算少,你们贵帮当场便战死四十多人,还不包括突围后路上遭到拦截的,‘蝎子’的两位也全没走掉,‘三十锦貂’也折了好几个……但其他的人手没有吃什么亏,全突围成功了!”
  杨宗道:“总算不幸中之大幸……”
  段凡咬着牙问:“‘紫凌宫’呢?少主,‘紫凌宫’的损失伤亡大不大?”
  卫浪云跟着把“紫凌宫’方面的损失也讲了一遍,杨宗不禁摇头道:“这一仗,对‘紫凌宫’来说,仅是小有波及而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他们的主力仍未受到打击,换句话说,他们犹保有随时出动的力量,对我们依旧是一个颇大的威胁!”

  舐舐唇,卫浪云道:“只要岛上大军赶来,这威胁便不算严重,否则,只凭我们眼前的这点班底是不行的了!”
  段凡低缓的道:“幸亏‘六顺楼’还没有找上头,要不然,我们的乐子就更大啦!”
  杨宗道:“少主,听说‘六顺楼’大当家澹台又离的宝贝义女叫我们虏来了?”
  卫浪云颔首道:“是的,所以他们才‘投鼠忌器’,不敬贸然行动,我想老澹台现在一定四处派人找我们准备谈判呢!”
  杨宗担心的道:“他不会恼羞成怒,豁出去硬干吧?”
  卫浪云笑道:“老澹台视他这义女有若心肝宝贝,爱惜之深,甚于已出,他不会这么狠心置其义女生命于不顾的!”
  —侧,段凡又道: “而‘皇鼎堡’已垮了台, ‘六顺楼’与‘紫凌宫’又是钩心斗角,因为利害冲突而不至相害,闻说他们前些日子亦发生过流血事件,这样一来,他们更不可能联手了,少主,我们在这种矛盾的夹缝里还不致于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卫浪云摇头道:“不然。”
  他又平静的道:“第一,我们现在和他们那一边也结了怨,生了隙,碰上便不会善了,而他们那一边的力量比我们眼前的这点底子却雄厚得多,第二,长此以往,我们非但将一事无成,更会为了一再的接触而消弱实力,终至溃灭,第三,主盟武林的大举若费日耗时过久,很可能续有后继者崛起,那时,我们的雄心壮志就更难实现了……所以.拖延下去对我们是桩大大失策的事,我们不能老像现在这样东窜西荡,靠着有限的人手去做不成成大业的事,那样,岂非失去意义了!”

  连连点头,杨宗道:“少主说得有理,少主,我们走吧.赶到 ‘黑垓山’去,看看田二爷有什么指示,他—定会有所策划安排的。”
  卫浪云道:“我们走,二叔他们也—定等得心焦了!”
  于是,三人立即收拾—番,先由杨宗帮助卫浪云上了马,然后两人也分别跨上鞍背,仍以段凡为首,三乘铁骑,放蹄急驰而去。
  天已大明了,东方业已有旭阳的彩辉灿照,他们迎着晨光奔马,就宛如要奔向那光明发源的地方。
  黑垓山那个内外全被青竹所掩遮着的山坳子口,有—名放哨的“花子帮”弟子突然发现了正自窄道上奔近的卫浪云、杨宗及段凡三人骑,他精神倏振,飞一样奔进了坳子里,口中兴奋的大叫:“少主回来了,少主回来了,杨长老,段长老也—道回来啦……”

  山坳中,散散落落的坐躺着三十来个疲惫又憔悴不堪的汉子,但不管他们是属于哪—个组织的,却俱相似的无精打彩,意态消沉,一副败兵残勇的模样……
  在一丛修篁之下,落叶像铺成了软垫,田寿长、舒沧、古独航三个人全对坐着默默无语,再过去点,童吉童祥兄弟无聊的各撕着—片竹叶发呆,“仙人杖”金泗则轻重有致的正替晏青按摩背胁处的掌伤,就在这种沉重的翳闷的当儿,那名放哨的“花子帮”弟子已嚷叫着奔了进来,第一个跳起身的是田寿长,他又惊又喜的喊:“谁?你是说谁回来了!”

  舒沧也一骨碌爬起,紧张的问:“果然是卫少主回来了么?你他娘的没看花眼吧?”
  那名跑得满脸通红的仁兄喘息着连连朝坳口指点:“不会错……当家的,是卫少主,还有杨长老和段长老, 三个人—起回来啦……”
  田寿长怪叫—声,拔腿往坳口奔去,舒沧、古独航、童吉童祥,与金泗也匆匆跟上,晏青—手按着腹背.却也—步一拐的往前迎上。
  很快的,卫浪云、杨宗、段凡三个人出现了,他们的骑影才—闪入山坳子里,田寿长已双掌合十,嘻嘻念了声“佛”,喊了声“天”,舒沧在一边痛快之极的大笑起来!
  “哇哈哈,浪云,果然是你们啊,行,好,有几下子,我看恐怕连阎王也拘不住你了!”
  住马抛镫,卫浪云吃力的落下地来,古独航立即上前扶住他,低促的问:“伤得重吧?”
  摇摇头,卫浪云笑道:“没关系,小伤。”
  说着,他连忙往前凑近,躬行礼:“侄儿叩见舒大伯,二叔。”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卫浪云,田寿长突然喝彩:“好小子,有你的!”
  卫浪云笑道: “累及各位尊长兄弟替我担心,实在罪过!”
  舒沧大笑道:“这一大半天,浪云,我们几个全急得要吊颈了,左等不见人影,右等不见影来,你这鸟二叔差点就盼穿了眼,忧碎了心,大伙也全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我们口里不讲,但谁也估量你这一遭是凶多吉少啦,却不料你竟恁般滑溜,“嗖”一下又跑回来了!”

  卫浪云舐舐唇,道:“大伯,为侄的打是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可是,要逃命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呢,打不赢莫非还跑不赢?”
  “呸”了一声,田寿长笑道:“真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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