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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雷之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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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上,‘望月楼’恭候大驾啦……”
嘿嘿—笑.皮四宝大模大样的道:“说得是呀,若非你们诚意谢罪,我皮某人还真不屑—顾呢,老卜,果然仍是你行,有脑筋,有心机,赶过两天,我要再朝上升,‘人蝎旗’就又保荐你来接啦!”
一躬身, 卜太丰忍笑道:“多谢大把头恩典!”
长长“唔”了—声,双眼翻了翻,皮四宝斜视着卫浪云,神气十足的问:“这个邋里邋蹋,窝窝囊囊的混小子是干什么的?那模样活像他妈拉巴子三天没吃饱了,要死不活的…”
心里一急,卜太丰忙道:“皮大把头,这位是一一”
鼻子里哼了哼,皮四宝打断了卜太丰的话:“来要饭?告诉他滚蛋,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去出大力?想做善行,交待总帐房给安排,若是奸细呢,你们‘公明堂’的四个执事,就别老是站着像四只呆鸟,押进去审,审不出,就刑!”
这时,卫浪云拼命憋住了笑,扁着嘴道:“我说四宝——”
“呸”一声,皮四宝怪叫道:“住你的鸟口!我他妈拉巴子的大名也是你能叫得的?呆头呆脑,不开眼睛的东西,来人哪,先给老子掌嘴!”
卫浪云嘿嘿一笑,却大骂道:“皮四宝,四宝泼皮,你真是眼睛越来歪斜,连光都不准啦,你是看我衣衫不整?好个狗眼看人低的泼皮,你再转正眼珠子,仔细瞧瞧我是谁?”
呆了呆,皮四宝立即怪吼道:“你是谁?他妈的巴子,你还会是谁?你能是万岁爷的大舅子,正宫娘娘的干儿?你个活腻味的——”
他是一边骂,一面凑前仔细端详,突然间,这位“人蝎旗”的大把头傻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用力揉了揉,又看了一会,火烧屁股似的猛然跳将起来,他尖叫道:“老天爷,你你你你……你不就是卫大少?不,卫少主么?乖乖,可不真是卫少主么?”
叫嚷着,他又是躬身,又是抱拳,又是作揖,几种礼数一起来,一面呵呵大笑道:“可叫我找着了,可叫我找着了,少主啊,你真害得我们跑断腿,望穿眼,盼黑了心啦!”
卫浪云笑吟吟的道:“发了半天威,皮四宝,可到现在才认出我来啊?”
连声大笑,皮四宝忙道:“该打该打,该罚该罚,少主,都是他们这几个混帐方才在惹我生气哪,否则还不早就看见你啦——”
—转头,他又道:“卜太丰,任新尧,还有你们‘公明堂’的‘生死四牌’,你们可看到了?我找着卫少主啦,他就是如假包换的‘勿回岛’少主,也就是这些日来我们四处寻访的卫少主呀,妈拉巴子的,你们还呆鸟一样站在旁边看啥把戏?还不赶快过来向少主施礼请安哪!”
卜太丰微笑道:“回大把头,我们业已施过礼,请过安!”
斜眼一睁,皮四宝愕然问:“这么说一一—你们早就知道他是卫少主啦?”
点点头, 卜太丰道:“正是,早就知道了。”
—边,任新尧还补充道:“我们在镇外大道上遇见少主的, 卜大把头与陈二把头还陪同少主一道同来——一”
皮四宝失望的“哦”了一声,泄了气道:“原来如此……”
突然,他又—变脸,连连跺脚,“一群混帐,全是一群混帐,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方才见了我为何尚不早说?为何还不快快通报大瓢把子?反了反了,你们是别有用心啊!”
卜太丰不慌不忙的道:“皮大把头,我们正要入内禀报瓢把子的当儿你就出来了,我几次三番要插口说明这件事你不都打断了我的话?我们全在听训,又有谁敢拦你老的贵言?恐怕这怪不得我们吧?”
窒了—窒,皮四宝咆哮道:“不能怪你们,莫不成怪自己?我是混帐?我是湖涂?你们是这样指责于我么?”
微微躬身,卜太丰道:“不敢。”
又是猛一跺脚,皮四宝大吼:“那就赶快入内禀报大把子呀!还呆在这里看什么羊上树?”
卜太丰正要回答,巨大的两扇黑漆大门已忽地启开,门里,一群人已连奔带跑的拥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秃头红脸,巨目狮鼻海口的大胖子一叠声惊喜交加的大叫:“我那兄弟呢?我那浪云兄弟呢?”
不错,这带头大胖子,便正是名满江湖的“蝎子庄”魁首——“无形手”赫连雄!
急忙迎上两步,卫浪云激动的叫:“大哥,我在这里!”
也不管卫浪云身上的泥污汗水,赫连雄冲上来一把将他抱个正着,一边还不住摇撼,这位一方霸主豪迈又喜悦的大笑道:“好小子,好小子,你他娘的可真会折腾老哥哥啊,这一阵子你又跑到哪里风流去啦?害得老哥哥,我食不安,睡不宁的,他妈的,有多少人为了你连双腿也跑断了啦!”
被赫连雄这一阵亲热的又搂又摇,卫浪云心里的感动与舒贴自是不在话下,但他身上那些累累创伤可吃不住劲了,于是,他笑笑,却痛得龇牙咧嘴……
赫连雄身后,一个瘦长的,脸色黯青灰涩,五官棱角鲜明突出有如刀削斧劈的四旬人物踏上一步,语声低沉的道;“瓢把子,卫少主似是有伤在身——”
闻言之下,赫连雄慌忙放手,他细细端详卫浪云的气色,不由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作孽啊,兄弟,这是哪一个王八羔子混帐东西暗算了你?哥哥我要剥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这简直是造反了!”
卫浪云吁厂口气,苦笑道:“进去再说吧,大哥————”
同时,他微侧身,又向那脸色灰青的怪异人物抱拳道:“古大掌旗,久违了。”
这位神色冷峭,表情坚毅人物,正是“蝎子”组织中坐第二把交椅的大享一——“青衫追魂”古独航!可不是么,他并不像“蝎子”的其他人士一样仅只穿着黑皮紧身衣靠,他除了这身“蝎子”标记似的黑成衣之外,更在身上套了一袭淡青的长衫,淡青的长衫衬着他深青淡灰的面容,那形态,就越发显得阴森慑人了!
这时,他那张冷酷的脸孔上却难得的露出了笑颜,踏上两步,他双手执着卫浪云的双手,低缓诚挚的道:“少主,多日不见你了,此趟扬帆中原,大约吃了不少苦头吧?”
卫浪云眨眨眼,笑道:“你—定看得出来,总掌旗,我这—遭真叫走霉运,差点就叫他们摆弄得连口气全喘不上了!”
脸红如血,旁边的赫连雄大声道:“任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我也要替兄弟你出这口鸟气,他娘的,这不是等于骑到我们头上撒尿来了么?”
后面,又一个面色漆黑-----是一种怪异的泛亮的漆黑,体魄修伟.颔下更蓄了一把齐胸黑髯的人物大步行上,这人脸孔五官生硬而僵冷,除了眼珠子偶而转动之外,其他的器官根本毫不移动,猛然看上去,那种面色的怪异的黑,那脸上五官的僵硬,给于人一种奇特的印象一一宛如这人戴着一张漆黑的生铁面具—样!不错,这人就是“蝎子”组织中的掌刑首领一一“公明堂”堂主“铁面子”南宫远!
南宫远一走上来, 立即与卫浪云见了礼,他说话的声 音铿锵如金铁交击,干脆果断,震人心弦。
“南宫远见过卫少主!”
连忙还礼,卫浪云笑道:“又有一年多了,南宫老大,这些日来你似乎更黑啦!”
唇角微勾,表示笑过了,南宫远道:“整日面对些为非作歹之徒,这张脸不黑也黑子!”
于是————
紧跟着,卫浪云又见过了“蝎子”中的其他首要们—一—首席“天蝎旗”大把头“断耳”易少龙、“地蝎旗”大把头“大力神”葛未全、“木蝎旗”大把头“朱疯剑”焦乾、“火蝎旗”大把头“二命郎”段启光、“公明堂”首席执事“抛背雷”潘瑞等人,这些“蝎子”组织中的重要人物,差不了全和卫浪云熟识,有些更十分熟悉与了解,把晤之下,自是少不了一番热烈寒暄问候,忙乱了好一阵子,大伙儿才前呼后拥的簇围着卫浪云进入大门之内。
“蝎子庄”里,除了正面有三栋巨大的楼阁成“品”字形矗立,彼此间以长廊相连之外,真他的屋宇一律是整齐又精致的平房,这些平房便成为方形分达三栋楼阁的四周,每边各有三排,于是,这规律分布的十二条宽长房舍,看上去就如此辽阔又叠连了,靠庄院的后面,独立筑有—座高大的石砌巨厅,那里,便是“蝎子”“公明堂”的所在,—切执法,审问,囚牢也都包含在其中了,当然,亭台楼阁与精舍长廊之间,也点缀着花圃林园,棚榭假山,加上这—番布置,“蝎子庄”内便陪衬得十分的幽深雅致了,在这里面住着几近千人,却并不曾有种挤迫压窒的感觉,放眼四瞧,反而极为旷远悠宁……
—大群人便直接走进这三座“品”字形大厦中靠右的—栋,这里,门楣上有—块上书斗大方正金字的横扁:“肝胆楼”!
刚刚在楼下这间陈设豪华的大厅中坐下,卫浪云还未曾开口说什么,赫连雄已—叠声的向左右叫道;“赶紧弄点‘冰糖莲子粥’跟‘桂花银耳汤’来,还有什么‘千层糕’、‘玫瑰饼’、‘桂桃酥’的一大堆乱七八糟也都通通给端上来,立时叫庄里的三名大夫准备最好的药材补汤,先到后面‘大风楼’楼下的客室去待着,等候着卫少主治伤,并且传令严密封锁消息,不准泄露卫少主到达之事,此外,由“天蝎旗”易少龙手下派人出去,尽快将卫少主安抵本庄的佳音禀传‘仙牛洞’田二老爷,所有的事马上就办,谁耽搁了谁就进‘公明堂’领罪!”
右耳只剩了一半,面目粗豪犷野的易少龙立即站起.他与旁边另—个早已侍立多时,眉宇精伶的中年管事,匆匆施礼后快步离开,赫连雄吁了口气,忽然又叫道:“娘的,还不快打盆水,拧条热手巾帕子来替卫少主净脸?”
正在忙着端菜搬椅的四名“蝎子”弟兄,闻声之下赶紧分人出去打水拿面盆,四个人那等马不停蹄的忙乱模样,直看得卫浪云都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才算安静下来,卫浪云净净手脸之后,又啜了半杯茶,又喝了大半碗粥汤,再进了几块点心,他一抚肚皮,笑道:“吃不下啦,大哥。”
端详着卫浪云,赫连雄笑呵呵的道:“如今气色总算好上一点了,说起话来也较有精神啦,你就没看见刚才你那副鸟样子,他娘的委顿累乏得就像要缩倒躺下了!”
卫浪云喟然道:“你不知道,大哥,我这一遭就差点叫人家给活拆了,从小长到这么大,还未曾吃过这等的亏,受过这等的罪呢!”
摸摸油光光的秃顶,赫连雄急切的道:“都是些什么人坑了你?快点说出来让我们知道,娘的,我这厢心里就在咬牙啦!”
舐舐嘴唇,卫浪云道:“说出来并不稀奇,大哥,我们的那些老对头!”
咆哮连声道:“‘紫凌宫’?‘皇天堡’?‘六顺楼’?”
点点头,卫浪云道:“全齐了,另加一个‘铁血会’!”
双手猛—握拳,赫连雄巨目怒睁:“他娘的太叔上君,这头老狗可真叫瞎了眼,迷了心啦,他竟敢暗里与我们作起对来了?”
于是,干脆利落的,卫浪云将他这趟来到中土之后直至眼前的这段中间经过叙说了一遍,当然,这些日来他所遭到的迫害,暗算,与几个对头强敌的叵测之心他亦更做了进—步的剖析,然后,他在末尾道:“照这些情形看来,我们说句确实的话,争霸江湖, 一统武林江山的大战,目前来说,也已等于展开序幕啦,所差的,就是尚未正式宣示,尚未明朗化及大规模的拼斗而已!”
以右拳击左掌心,赫连雄昂扬的道:“展开就展开吧,娘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存二君,早晚也会有这—天,我已经等待得不耐烦了!”顿了顿,他又咬牙切齿的道:“兄弟,他们这般心狠手辣的整治你,更是我这为兄的所不能容忍之事,就凭你所遭受的这些折磨,就成为我们大举行动的最好理由!”
—旁古独航低声道:“老实说,这理由也已太够充分了,莫不成还等他们烧毁我们的墓业,活埋了我们的人手才算理由?”
“铁面子”南宫远也冷沉的道:“以江湖上的传统,武林中的过节来说,便算没有含蕴着‘四霸争雄’的这个微妙局面在内,光是单纯的这件事,也足以形成强烈的报复根据,这怪不得我们,是他们先动的手!”
“斜眼金牙”皮四宝也忙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怎么着,还等他们再进一步骑到我们肩膀上来撒尿?妈拉巴子的,卫少主身上这一笔笔的,可全是些血债哪!”
赫连雄重重颔首道:“不错,自古以来,便是血债血偿,由此推展,正好形成争雄天下的局面,达到我们一统武林的目的希望!”
—拍手.皮四宝掀牙咧嘴的道:“瓢把子,说得对,反正我们不动手,他们也等不及了,与其叫他们先动手,还不如我们抢先—步,何况我们还有充足的道理!瓢把子,我皮四宝不才,便争个急先锋干干吧!”
瞪了皮四宝—眼,赫连雄道:“你慌什么?这件事还用得着你来担心?”
龇着满口金牙,皮四宝笑嘻嘻的道:“我是—向要抢头功的,瓢把子你老知道……”
赫连雄“呸”了一声:“少废话,你只等着接令行事便成,别的不用管。”
这时,卫浪云道:“大哥,你这边可准备妥当了?”
点点头,赫连雄道:“早就妥啦,就等着你那边行动通知,只要你的通知一到,我就马上照着通知上的计划出兵攻击!”
卫浪云道:“通知还得等我展大叔亲发呢,其实在几个月前就拟定了,不过展大叔的意思,是等我这次再到内陆来看看情形之后,回去始作最后决定,他老人家是需要知道—下原计划是否有修改的地方,但我经过这连番的体验至今,委实认为用不着再加修改了……”
性急的,赫连雄道:“那就请大叔谕发通知吧,咱们早点干,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也得提防他们存什么阴谋施展!”
沉思片刻,卫浪云道:“只有一件事,展大叔,田二叔与我还反复斟酌,不敢骤下决定……”
怔了怔,赫连雄道:“哪—件事?”
苦笑了一笑,卫浪云道:“照原定计划,我们是先取‘皇鼎堡’,次攻‘六顺楼’,因为‘紫凌宫’的势力范围较为偏远,所以把他们列为最后才对付,但有—种可能性我们却不能不加以顾虑,大哥,假如他们三方联手,或者两方联手呢?那样—来,恐怕我们就不容易占便宜啦,之所以将他们分为先后次序各个击破,逐—歼灭,担心的就是怕刺激了他们,使他们联合起来对抗我等,可是眼前他们都已先后算计了我,等于先后向我们启了衅,只要我们向他们三帮人之中的任何—帮动手,其他两帮自会立即警惕,甚至促成他们联手先行启战的可能……”
赫连雄考虑半晌,缓缓的道,“当然,展大叔,田二叔与兄弟你的斟酌都极有道理,可是,在利害冲突,各为己益的原则下,他们联合的可能性也不见得太大吧?”
笑了笑,卫浪云道:“大哥,这就是我们希望侥幸的—点,我们的期望也便全放在他们互相矛盾的情形上了,在原先,二位大叔还有笼络他们三方中—至两方的心理,采取“先抚后灭”、“远交近攻”手段,但我们曾经试探了两次,却发觉十分不可能,现在我的这件事—发生,就更加不可能了!”
古独航深沉的道:“卫少主,这是一定的,‘六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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