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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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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飞羽道:“把我的身份与阁下混为一谈,对我来说,实为一天大的遗憾,‘代执役’这一行中,配有我这样的人吗?真是笑话了!”

  凌刚血脉贡张的道:“那么,你为什么要与我作对?”

  战飞羽道:“为了梁宏川。”

  凌刚叫道:“他是你什么人?”

  战飞羽道:“好友的师弟。”

  凌刚又吼:“你又是谁?”

  摇摇头,战飞羽道:“你不需知道,但若你也见过世面,你便会晓得我是什么人了——当我出手的那一瞬间,不过,最好你不要经历这一瞬。”

  凌刚瞑目切齿的道:“他娘的,光棍不挡财路,你这是存心要和我过不去,不管姓梁的同你有什么关系,你想我放过他却需拿命来换!”

  战飞羽道:“我们之间,还是不动手为妙。”

  凌刚狠暴的道:“少他娘来摆弄这些玄门道,你唬不着谁,今天不论胜负,你是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老子能否罩住你且不去谈,我的老伙计包准会生撕了你这野种!”

  战飞羽道:“你的伙计是谁?”

  凌刚嘿嘿笑道:“戈凉,你也听说过么?”

  微微一怔,战飞羽极慢极慢的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鬼刺客?”

  凌刚傲然脾睨:“正是他!”

  战飞羽沉默片刻,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较为复杂的表情:“你是说,戈凉和你是搭档?”

  凌刚得意的道:“一点不错。”

  战飞羽低沉的道:“怎的没听说过?”

  凌刚昂头道:“我们是一对,但甚少在一起做买卖,我们生意好,大家分头忙,这并不足怪,等到戈凉与我找到你,你就知道真假了。”

  想了想,战飞羽道:“就算戈凉与你是搭档,我也不能不救梁宏川。”

  凌刚大怒:“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要找你自己的麻烦?”

  战飞羽道:“很遗憾,势必如此。”

  蓦然,凌刚的身形在黑暗中闪动,一道冷电猝射战飞羽的面门。

  那是一只尖锐的“穿心刺”!

  战飞羽盘坐的身体“呼”声飞腾,怪异的到了凌刚背后,其快难言。

  有若一片红云翻滚,凌刚侧跃而起,右手猛挥,另一柄尺半长、平面宽的锋利的“掌刀”已神鬼莫测的暴戳敌人胸膛。

  战飞羽突然回旋——明明向左,却一下子到了凌刚右边,他袍袖飞展,没见着他的任何招式与双手的动作,凌刚已“吭”的一声,一个跟头被打了出去!

  这时,战飞羽双手隐于袍袖,环抱胸前。

  “哇”的喷了一大口鲜血,凌刚恐惧中夹杂着悲愤的嘶号!

  “神手无相!”

  随着这声嘶号,他猛一跃身,发狂般奔出庙外,紧接着,蹄声扬起,急促的渐去渐远,终至寂然不闻。

  战飞羽面色冷森,毫无表情的走到梁宏川跟前:“站得起来么?”

  地下的梁宏川惊喜交集,激动不已的道:“原来……原来尊驾……竟是……‘神手无相’战大哥……早听师兄一再道及,恨未识荆……今晚也是我福大命大,幸而巧遇上了尊驾,否则,真不堪设想了……”

  战飞羽冷冷的道:“不要说客气话,如果你能动弹,我就自己走了。”

  梁宏川呛咳几声,讷讷的道:“战大哥……很惭愧,我已受了内伤,很严重……”





神手无相二、幽咽、怒恨、是琵琶



二、幽咽、怒恨、是琵琶

  战飞羽面无表情的道:“是凌刚伤了你的?”

  梁宏川期期艾艾,十分羞惭的道:“除了这厮,还有谁呢?”

  微蹲下身,战飞羽注视着梁宏川的眼睛,又伸手试了试脉搏,跟着,叫梁宏川敞开衣襟,他抖亮了火折子细细察看,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将火折子套熄,半晌没有出声。

  梁宏川一面重新将衣衫穿好,一边急急的道:“战大哥,很严重么?”

  战飞羽在黑暗中的声音更显得冰寒了:“你自己觉得如何?”

  咽了口唾液,梁宏川涩涩的道:“我,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时作隐痛,更有股子疲软的感觉,半点力气也用不上,除此之外,血气也不稳定,时时翻涌激荡,再在这一刻,都抖个不停,由里冷到外,像掉进冰窖里一样……”

  战飞羽平静的道:“中了‘七毒指’的人往往都有这样的反应。”

  猛的一哆嗦,梁宏川恐惧的道:“什么?我已中了‘七毒指’?”

  战飞羽道:“在你的胸腹两侧,有七条分许宽窄的暗红痕迹浮现,并向左右下方延伸,再加上你体肤上的反应,我想不会错。”

  梁宏川惊怖慌张的叫:“战大哥救命,战大哥救命啊,这‘七毒指’乃是一种最最恶毒的内家技艺,中上人身,不出半月便会令中指的人内脏扭绞,逆血透孔,辗转哀号而死……”

  战飞羽道:“这种结果,我比你更明白,无需你来指点。”

  梁宏川的脸色倏青倏白,难看得像抹上了一层灰,他哭丧着脸哀告:“战大哥……求你开恩救救我,你一定得想法于治治我这内伤啊,战大哥,素闻你任侠尚义,英雄肝胆,你对别人犹如此关照,对我你更得多加慈悲……”

  战飞羽缓缓吐了口气,声音很冷:“梁宏川,生与死是另一回事,但人的自我尊严却不要先行抛弃了,你这个样子,确实令我有些惊异。”

  呆了呆,梁宏川赶忙又颤着声急切的解释:“战大哥不要误会……我不是怕死,战大哥,我真的不是为了怕死……我身上还有家庭的负累,再说,仇尚未报,我也不甘心死啊……”

  战飞羽冷冷的道:“不要多说了,这‘七毒指’的内伤,我没有法子治。”

  梁宏川挣扎着向前爬了几步,悲悲惶惶的道:“无论如何,战大哥要救我这条性命……战大哥,我有老婆孩子,她们全仗着我糊口生存,我若有了长短,这一大家子岂不眼看着濒临绝境?而凌刚那畜生更就称心如意了……战大哥,求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吧……”

  摇摇头,战飞羽独径自从破殿侧门向外走去,梁宏川大叫一声,又是绝望,又是惊恐的伏到地下,居然号陶痛哭起来!

  半晌。

  梁宏川又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来到他的身边站定,他方自疑惑不定的抬起头脸,模糊的泪眼中却已出现了战飞羽那条颀长的身影。

  “战大哥……”

  梁宏川惊喜逾恒的哭叫了一声,嗓眼便被哽塞住了,战飞羽俯下身于,一把将他抱起,沉默着大步走向殿外。

  残破的庙门一侧,有匹高大雄骏的马儿正在安静的站着,马儿壮健昂扬,神气飞逸,它虽是毫无动作的站在那里,却也一样予人一种奔雷追风般的速度感受。

  它是匹毛皮赤灰的马儿,油光水滑的毛皮在雨丝飘飘的晚上,看上去闪闪发亮,有如披上一袭紫色缎,而赤与灰的调和,也就近乎紫了——与它的主人那身紫袍相似。

  战飞羽将梁宏川置于鞍上,他轻轻拍了拍马儿的头顶,柔和的低语:“小龙,慢慢走,别惊动了骑在你上面的人……”

  梁宏川有些迷惘的望着战飞羽,从见面到如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战飞羽这么柔和又这么有感情的说话,但是,对象却不是人。

  战飞羽牵着坐骑稳定的在山野荒径上缓缓走着,雨停了,地面仍滑,他走得那么小心,那么沉实,宛如踩着一根根浮露于水面上的桩头似的。

  双手紧握着鞍上的“判官头”,梁宏川暗哑的道:“战大哥……多谢你救我……我知道你不会抛我而去的……”

  战飞羽头也不回的道:“你不知道,因为你实在已认定我要抛你而去了。”

  立时面红耳赤,梁宏川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战,战大哥……你你不不是这样的人!”

  战飞羽淡淡的道:“我不是么?”

  梁宏川窘迫的急急移转了话题,他忙苦笑道:“战大哥,方才战大哥说无法治我这‘七毒指’的内伤,想是说笑的了?”

  战飞羽道:“我的确不会医治这种内伤。”

  哆嗦了一下,梁宏川讷讷的道:“那……该如何是好?我这……岂不是在等死了?”

  战飞羽不耐的道:“我医不好,但我可以请一个人替你医,他是专学这一行的,功夫比我精深得多,只要人没有断气,十有八九都能经他的手回春!”

  梁宏川喜出望外的道:“真的?”

  战飞羽道:“你最好这么希望。”

  小心的,梁宏川问:“战大哥,你那位‘术体天心’的朋友,是谁呀?”

  战飞羽道:“见了面,你就晓得他是谁了。”

  接着,他反问了一句:“你的掌门大师兄好吧?”

  梁宏川怪异的窒噎了一下,赶紧道:“好,好,战大哥,托你的福。”

  战飞羽道:“他是个坚毅公正的人,血性汉子,我看得起他。”

  梁宏川带着阿谈的意味道:“掌门大师兄对战大哥也是推崇备至,钦佩无比呢……”

  战飞羽默默无语。

  梁宏川试探的问:“战大哥,据我所知,你与我掌门大师兄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吧,像是,呃,四五年了……”

  微微颔首,战飞羽道:“有四年多了,浩浩寰宇,唯一消逝得令人无可奈何的,就是光阴。”

  梁宏川连声道:“是,是,日子快得可怕……”

  战飞羽道:“一天与一世,全乃眨眼的工夫,想想,假如为了苟生而辱没自己做人的资格,也就没什么意义。”

  说着,他斜脱了鞍上的梁宏川一眼。

  战飞羽话中有刺,梁宏川如何听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缕流水也似铮铮音响,突然的自右边一片斜山的暗影中传来。

  琵琶声,清脆悦耳之极,但只是一轮,倏息又消敛了。

  仿佛一串琉璃管经手指拨弄,发出那样动人的音响,可是有一桩异处——听在耳中,像连心跳也不自觉的跟随着那串琮琮音节而忽急忽缓了。

  脉搏似是依附在琵琶的震动里——虽然只是那轻悄的一轮。

  茫然举目四顾,梁宏川迷惘的道:“奇怪,深山旷野,时又中宵,哪来的琵琶声?”

  战飞羽默默牵马前行,头都不摆动一下。

  于是,脆亮得像撒下一地的冰珠子,那悦耳的琵琶声又来了,这一次,却急促了些,在承受声音的感觉上,宛似将这些冰珠子撒到人的心弦上了。

  梁宏川觉得心跳加速,他呼吸急促的道:“不对,战大哥,这琵琶声有点怪……”

  战飞羽冷漠的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梁宏川惶然不安的道:“战大哥,依我的经验,那弹奏琵琶的人似是已将某种玄功或极深的内力贯注进音律之中了,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战飞羽静静的道:“心不旁鹜,自然安宁。”

  就像回应他这句话,琵琶声又适时而起,这一次,全是用的“轮指”,一阵比一阵快,一阵比一阵急,是似狂风暴雨骤然而起,又像鬼泣狼号,锐厉凄怖,梁宏川全身颤抖,神色大变,簌簌哆嗦着险些自马背上摔落!

  战飞羽步履沉稳,就同丝毫不闻一般,安详的仍然往前走着。

  这阵动人心魄的琵琶弹奏戛然而止。

  那片斜山下的阴暗中,一条淡淡的白影,飘飘出现,拦到了马头之前。

  战飞羽站住,目光冷森的凝视着前面丈远处的白影。

  白衣、白裙,素白的脸蛋,只有一头秀发还是纯黑的,像流水一样披曳在那人瘦怯怯的双肩,这女人生得非常美,连怀抱的一具琵琶,也是罕见的整块白玉制就。

  战飞羽用他的眼,而不用他的嘴。

  白衣女人冷幽幽的笑笑,语声也同她的笑声一样,冷幽幽的道:“战飞羽,三轮琵琶奏,犹留不住你一步路?”

  战飞羽缓缓的道:“我一向不喜欢你这种调调,过于阴诡,失之堂皇!”

  白衣女人冷清的道:“同样的,我也不喜欢你这种孤僻怪诞的个性!”

  战飞羽低沉的道:“相信你不是专为和我争执而来?”

  白衣女人哼了哼,道:“当然不。”

  战飞羽道:“大概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再和我动手吧?”

  白衣女人神色越寒:“这却要看你是否答应我的要求而定!”

  一扬头,战飞羽道:“什么要求?”

  白衣女人怒道:“不要装蒜,你知道是什么要求!”

  战飞羽凛然的道:“如果你仍想夺取你亡夫的那张藏宝图,我劝你乘早打消主意。”

  白衣女人厉声道:“战飞羽,那笔财物是辛家的东西,而我是辛家的媳妇,辛家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在,为什么我不能要这张图?”

  战飞羽清晰的道:“我再告诉你一次——因为你已经背弃了辛长定,你在她临死之前的半年抛舍了他,同你的奸夫私奔了,若非长定在弥留之际一再向我恳求饶恕你,夏婷,你们这对好夫淫妇早已活不到现在,犹还妄想那张藏宝图?”

  白衣女人——夏婷脸色苍白,但双目如火:“这是辛家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战飞羽阴沉的道:“我本来不要管,但长定最后的请求我却不能不依从,所以,你才一直活到今天,像你这样妇德不修的女人,莫说是我和长定十五年老友的关系,任何一个有理性,有伦常观的陌生人也都有权来主持公道!”

  夏婷的面庞扭曲了,一张如此秀丽的面庞在扭曲之后的形象要比一张平凡的脸孔在同样扭曲的情况下更为可怖,她尖锐的道:“你胡说,辛长定虐待了我好些年,他欺负我、羞辱我、冷淡我,这些事实你怎么就不出来主持公道?我受不了他经年累月的欺凌,我选择了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去共同建立新的生活,我哪一点做错了?难道只准辛长定虐待我,就不准我享受自己的生命?”

  战飞羽的声音有些疲倦,他萧索的道:“无论长定待你如何,他仍是你正式的丈夫,你不能拿着这些事来做背叛的借口,他或许在态度上有不该,但你,却在根本的行为上谬误了!”

  夏婷冷森的道:“我不同你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争论,——把藏宝图拿来!”

  摇摇头,战飞羽道:“你明白,这不可能。”

  夏婷嗔目切齿的道:“战飞羽,你想独吞?”

  战飞羽身子一僵,冷冷的道:“夏婷,要污蔑我,对你来说,只怕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夏婷凶狠狠的道:“那就把图交来,这是辛长定将所有辛家财产埋藏后的唯一指引,我是他的妻子,理该承受!”

  战飞羽道:“从你离开长定的那一天起,你即已不能算是辛长定的妻子了!”

  夏婷尖声道:“如我不能承受,我问你,还有谁能?”

  战飞羽生硬的道:“你已忘记你还有一个儿子?他能。”

  夏婷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是在替一个四岁的孩子代为保存这笔财富喽?”

  战飞羽坦然道:“不错。”

  夏婷讥讽的道:“只怕你别有用心吧?”

  战飞羽吸了口气,冷峻的道:“夏婷,我受到我的好友辛长定临终前的重托,我要尽心照顾长定唯一的儿子,将他抚养成人,在他有足够自主的能力时,我会将这张埋藏辛家财富的指引图原封不动的交还予他,不错,财富固然诱人,但不能诱的却是我战飞羽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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