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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血魄忠魂困蛟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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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么叫私,什么又是公?”
  雷一炮道:
  “学武功的时候是公,那时候你得听我的,不听话难免我还要揍人,不学武功的时候,我老雷全听你的。”
  小癞子点头道: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雷一炮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承天呀,你今不过十三岁,正是吃苦练武时,我老雷陪你孤岛住,只盼望有一天你能出人头地,就算老雷赔上这条命也是心甘情愿了。”
  小癞子一听,大为感动地一下子爬在地上叩了个头,道:
  “老雷,你是张飞面豆腐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往后我全听你老雷调教。”
  雷一炮在拭眼泪。
  雷一炮是感动也是激动。
  因为他似乎看到了未来,未来那种辉煌的日子。
  阳光自小小海峡另一端慢慢地往水面上爬升。
  爬升中撩起海面上金星点点。
  雷一炮悠然自得地斜躺在小船上,船面上半箩筐的鲜蟹,全是刚刚煮熟的,有个小瓦罐,里面装的全是老酒。
  这时候雷一炮撕着大蟹肉吃,不时的灌上几口老酒。
  于是他的面上那半尺长的卷肉刀疤由红泛紫,一只大脚丫子还在船边水下面泡着——
  不,那是叫依承天泡在海水中累的时候抓住歇歇的,因为小船上的绳索未垂下,小船边依承天抓不到,所以雷一炮便把一条腿垂在船边。
  现在,雷一炮专门训练依承天的水下功夫,他要依承天先学水中胆量,三天来依承天喝了不少海水,尤其是第一天,雷一炮就在岸边突然一推,把小癞子推入海中。
  只是依承天却未喊叫,因为他只有一张嘴,而那张嘴却又忙着喝那些咸过头的海水,当然叫不出来。
  依承天在雷一炮把他拖出水面时候,“哇哇哇”好一阵呕吐,两只大眼睛全红了。
  边吐,依承天边在想,算啦,我不当什么依承天了,我还是叫小癞子吧,他姐的,比两月前那个醉老头网住我泡在黄河喝黄水还难受。
  要知小癞子几曾下过水里,开封城中有个潘扬湖,他还未曾下去浮过水,一下子把他丢入大海里,他岂能受得了盐巴水的滋味。
  如今这是第三天,依承天已自己晃着双肩踏水不沉了,这是令他高兴的事。
  浮上一阵水,他就会以双手抱住雷一炮的大脚丫子,休息的时辰一完,雷一炮只要那只脚丫一抖,依承天就会松掉双手,四肢乱扒,全身在水中晃不停了。
  训练总是严格的。
  训练令依承天常感吃不消而暗中流泪,不只一次的他想开口要回开封去,但话到口边忍下了。
  他忍着未开口,也忍着眼泪往肚子流。
  孤岛上三个月了,他没有学别的本事,却学会潜入水中把雷一炮投入水中的石块再找上水来。
  三个月的苦练,雷一炮没有赞他一句好,但依承天的癞痢头却好了,也许他天天往海水中泡的关系。
  癞痢头好了,头顶上生了新肉新皮,甚至还长出新的头发出来。
  这一切全是小癞子这位现今的依承天难以想象,甚至不敢想的事情。
  于是,就在这波澜壮阔的海岛上,时光似云烟过眼的匆匆送走了流金铄石的炎夏,如今已是橙黄橘绿,金风飒爽的秋季。
  只是依承天跟着雷一炮住在鲠门这个孤岛上,那还顾及到一年二十四个节气的。
  他们只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依承天几个月下来竟似脱胚换骨似的变了一个人,变得像个大人。
  也许苦难中成长的孩子容易这样子。
  乍一看,依承天有些皮肤发黑,当然那是每日晒的,但比之过去瘦黄得皮包骨可就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雷一炮开始教依承天练武功,雷一炮只知道未练武功先练气力,鲠门岛西面有个泉水池,每日他命依承天从西边往山洞提水,且又在岛上伐木劈柴,一应粗活全由依承天一手包揽。
  于是,就在时光的溜走中,依承天已能跟着雷一炮二人一齐海上标鱼抓蟹,这时候依承天的双臂已见肌肉坟起,脖粗臂厚,既黑又红,酷似红铜铸的一般,他那两只大眼睛,两只锐芒炯炯的眼神,也许是长年鱼虾吃得多了,更见黑白分明。

  当然,他的那只原本挺直不俗的鼻子,如今已不在流出那些莫名其妙的黄鼻涕来,连他的一口牙齿,也更见白如雪而又闪闪发光。
  如果,如果这时候依承天再走进开封城,甚至回到开封城外的柳树村,谁也不会认识他依承天就是往日那个小叫化似的小癞子。
  雷一炮见依承天进步神速,心下自是欢喜,欢喜之余,却也难免急躁,因为那“八步一刀”绝学,自己根本一窍不通,一把三寸长的小刀,喷发着金黄色的冷焰,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上面,绘着八个奇形怪状的人。
  就为了那把小金刀,雷一炮曾数日足不出洞的苦思如何使用。
  那是一把金色而又锋利无比的单刃小刀,底部无把,但却有个凹口,想来定是为了能卡在手掌指缝间用的,那无刃的一边刀身上,又呈现出些微凹槽,正好是供两指合力夹牢用的,然而这样一把刀,究竟其妙用何在?

  雷一炮在想,就是这把小金刀,江南水上英雄,又有谁不在梦寐以求的。
  如今呢?如今自己正握着这把刀,但却无论如何想不通猜不透的如何去运用。
  自己都不会运用这小小刀儿,又怎能去教人呢?
  再看那张羊皮,几乎透明的羊皮上,刻着八个小人,各摆出不同的姿态,样子栩栩如生,宛如大寺庙中摆设在神台上的罗汉爷。
  只是雷一炮更想不透这些人物造形的姿势代表的是什么,当然他也模仿着摆出人物的姿势,但他失望了,因为他更猜不透这些极平淡的人物,有什么令人吃惊的奥秘。
  既然无法教依承天习那“八步一刀”绝技,雷一炮只得尽心尽力的倾囊相授自身武功。
  而依承天,这个开封城的小癞子,却也咬紧牙关苦苦地砥砺摩练自己。
  又是一个落雪冬季过去了。
  又见依承天长高不少,他只一站在六尺大汉雷一炮的身边,才十五岁的孩子,已快与雷一炮一般高了。
  雷一炮见依承天竟也是一副好骨架,神完气足,目光炯炯,已似赳赳武夫样子,自是心里十分高兴。
  现在二人在这孤岛上,时常来个对搏对杀,过去依承天直羡慕雷一炮一跃两三丈,而今他也将快到这一境界。
  暗地里,雷一炮更见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点本事是难有太大作为,当年佟大年比自己高上一筹,还不是死在那姓霍的之手?
  于是,他对于怀中揣的“八步一刀”飞龙令秘籍,更是下苦心的去研究,他甚至取出小金刀钻研,但他终还是抓不住门道。
  他失望了。
  这些,依承天可并不知道,现在的依承天,已分担雷一炮不少事情,有时候他还会独自驾小船去海上抓鱼虾,甚至摇槽到三门去办些一应吃食之类。
  十五岁的小癞子,真的长大了,造化虽然作弄了他,但命运却是紫微星照头,因此小癞子成了依承天。
  孤岛上的日子是单调的。
  但又何尝不是世外桃园?
  因为那儿没有血腥屠杀,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更没有权与利的冲突,有的只是彼此关怀与照顾。
  又见一片彩霞晒下来,瓦片似的云移动的十分慢,霞光万道中,片片流云像是镶上一道金边,美极了。
  这日一大早,雷一炮见依承天已是满身大汗地走来,立刻吩咐,道:
  “承天呀,收拾些干粮,装满水,再弄上两盏灯笼,今夜我们要在海上过夜。”
  依承天一向只是听命行事,这次当然也不多问,立刻点点头自去准备。
  匆匆一天过去,天未晚,雷一炮已对依承天道:
  “今年寒天似乎来的早了些,冬天尚未来呢,东北风已吹刮起来了。”
  依承天道:
  “今年这个冬天一过,我就十六了。”
  雷一炮点头一笑,道:
  “东北风一吹刮,海里的蟹也肥了,今夜我们就去捞他个一大箩筐,不定还捞几条大黄鱼上来,明日凑老酒吃。”
  依承天高兴地道:
  “灯往船边一拴,你我二人分守船头网,鲜鱼鲜蟹,有得我们捞的了,哈……”
  就在这天夜里,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驾着小船出海了。
  小船离开鲠门水道,往东摇出六七里,二人已燃起了灯笼,船头守着雷一炮,船尾坐着依承天,二人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水面,夜来天渐黑,灯光照在水下足有十几二十尺深,就算水里寸长小鱼也看得一清二楚。
  今夜,雷一炮见这水面下没多久就聚来许多鱼虾蟹,心下好高兴,立刻招呼依承天快捞……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几乎令他二人葬身大海的事,因为狂风将来,鱼虾最多,小船离岛过远,那是十分危险的事。
  也许雷一炮太高兴了,高兴得忘了及早回头而任小船在海面上漂——
  漂流与颠簸对雷一炮与依承天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海面上无风三尺浪是寻常现象。
  直到,直到那小船像是从高山被推滑下山谷似的,雷一炮才大叫一声:
  “不好,快回去!”
  依承天只听到老雷叫不好,下面那句“快回去”却被吹刮来的劲风吹散。
  于是,他睁着大眼望向雷一炮,只见雷一炮直摆手。
  依承天知道是叫他快摇船的意思,他人在船尾,木橹就在他身边,当下他收起灯笼,插好橹眼又套上绳子,奋力地摇起小船来。
  向哪个方向摇?
  依承天根本不知道。
  连雷一炮也不知道。
  出海的时候是晴天,如今却伸手不见五指,甚至天上已乌云一片的像要下雨。
  于是,小船在海上失去了方向。
  斜躺在船头的雷一炮,也早收起灯笼,就在他四下里看不到光亮,认不准方向的时候,颓然地对依承天道:
  “承天呀,别摇了,那是白费力气,先躺下来歇着等天亮吧!”
  依承天拴好木橹,就躺在雷一炮身边,问道:
  “老雷呀,怎的突然来了这么一阵大风,你看我们会被吹送到哪儿去?”
  雷一炮摇头,道:
  “我不知道,且弄根绳子把身子拴牢,能睡就睡他一大觉,也许醒来就是岸边了。”
  依承天忙把一根绳子递向雷一炮,自己也绑了一根连在小船上,破衣裳往面上一盖,同雷一炮二人真的睡了。
  开始二人是睡了约两个时辰。
  就在依承天的身子随着小船滚动在积水的船中的时候,雷一炮大叫一声醒来。
  “承天快起来,不好了!”
  依承天刚抬起头来,一个巨浪掀来,犹似小山般的当头盖下,依承天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海浪,忙拼命抱住小船边,高声叫道:
  “老雷呀,小船积水快满了。”
  雷一炮一抹脸上海水,道:
  “这么大浪,就算我二人拼命舀水,一个浪掀来,就够我们忙半天,不如你我各守一边,小木船不会沉,只要我二人把小木船抓牢,保持不翻身就好了。”
  依承天点头,二人各自牢牢地抓紧一边,随恶浪翻滚,拼命护着小船不让小船翻身。
  于是天亮了。
  天亮只见白浪滔天。
  天亮二人也发现小船上抓的鱼蟹全被海浪冲失,连那摇船的木橹也不见了。
  雷一炮极目四下望,哪里看到陆地轮廓,有的,只是满天乌云与阵阵扑面的雨水。
  雷一炮是海边长大的,这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吃的问题,但因海浪太大,哪有机会设法弄什么吃的。
  再看看依承天,却满面坚毅地望着天,雷一炮心想,这孩子是上驷之材,光景是愈挫愈奋,只是他又如何能知道这无情海的威力,有几人能在这种恶浪中庆幸生还的?
  雷一炮抓住船边低沉地道:
  “承天,你在想些什么?”
  依承天道:
  “我在想我那永难见面的义父依水寒,他难道就是遇上这种狂风大浪而遇难的?”
  雷一炮全身一震,满面沮丧地道:
  “也许,也许比这海浪更巨大吧!”
  他举首望向天空,缓缓又道:
  “真巧,寨主海上遇难失踪的日子也正是这个季节,如果推算日子,应该也是这几天吧。”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阵呼啸狂风,刹时把小船几乎吹离水面,紧接着小船上二人犹似空中落下一般,顺着巨浪又滑向数十丈深渊而令小船一阵颤抖——
  颤抖中,另一巨浪又把小船推向巅峰,然后又顺浪滑下来,令二人心悸不已。
  于是,另一个黑暗之夜降临了。
  夜带来了恐惧,因为连雷一炮也快要虚脱了。
  一天一夜未吃喝,只能张口望着天,望着天上洒下来的雨滴润润喉,润润咸几几的嘴巴而已!
  依承天的双手有些僵硬,因为抓了一日夜的船边不敢稍懈怠,他见雷一炮仰面舐着雨水,自己也张大嘴巴,但有几次却落下一堆海水,使得他狂吐不已。
  又是一夜颠簸,风雨似乎在减弱。
  海面上巨浪成了碎浪,极目望去尽是白如棉的浪花,而天的一边,那是东方吧,已有了鱼肚白。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这才忙着把小船上的海水用双手往外掬,直到小船真的又浮在水面上。
  依承天突然发现船底板下面有几只大海蟹,大喜之余忙抓了一只撕开来,递向雷一炮,道:
  “老雷,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前夜我们抓的大蟹,有几只躲在船板下,你我凑合着先吃吧!”
  雷一炮接过来边啃吃着道:
  “这场风浪来的怪,差一点我二人没被海浪吞噬掉。”
  依承天道:
  “经过这次风浪,再想想黄河就不值得我好怕的了。”
  雷一炮无力地道:
  “那何止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不旋踵间,几只巨蟹已被二人剥吃掉。
  风浪在变,变得小了。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也不多言,双双竟倒在小船上睡了,有气无力地蜷缩在船板下,宛如虚脱一般的睡了。
  没有鸟叫,没有呼唤。
  因为这儿是大海,无情的大海。
  现在,大海也显出它的慈爱一面来了——
  轻柔的海风拂过海面,也拂过海上漂动的小船。
  那三日没见如隔三秋的阳光,自西天边缘射下来,更射在小船上的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的脸上。
  于是二人醒来了。
  二人并非是被阳光照射醒的,实际上是被岸边一群人吵醒过来的。
  雷一炮抬头看,不由得大喜,叫道:
  “我们到岸边了,你看那里不少人呢,只是……”
  小船近岸,因为没有摇橹,而尽在岸边来回晃。
  雷一炮见岸上站的全是一块破布掩着私处的男女,心中好生奇怪,他在想,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他稍做思忖中,招呼依承天二人跳入海中,齐力把小船推到岸边上。
  早见那群几乎是赤身裸体的男女围过来,一个个指手划脚吆吆叫,雷一炮二人一句也听不懂。
  雷一炮辛苦地一阵比手划脚,一堆男女只是猛摇头,有几个壮健汉子,手上还拿着砍刀长矛满面怒容地逼视着雷一炮,因为雷一炮面上有个血红的刀疤。
  这时山下走来个老者,这老者右耳下面垂了一颗野猪大尖牙齿,古铜色的皮肤尽是皱纹,只见他站在雷一炮面前一面拍着双手,边又粗声哇哇叫不停。
  雷一炮一句也听不懂,急地直搔头。
  依承天仰面张口,伸手直往口中指。
  于是有个姑娘,她挺着两只小馒头似的奶子,笑对老者一阵解释,老者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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