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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之七夜勾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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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胜衣只是笑笑。
  云飘飘又道:“所以即使是与我有关,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沈胜衣笑道:“不错是有事发生,但与你完全无关。”
  云飘飘若是零部件失记忆之前的云飘飘,一定看得出发沈胜衣说的并不是真话。
  沈胜衣的神色与语气,都显然有些特别。
  可惜现在的云飘飘,无论是怎样的神色与语气,对她都没有多大分别,方才之所以能够发觉沈胜衣满怀心事,不过是由于一种突然的感觉。
  她完全相信沈胜衣的说话,转问道:“袭击我那个黑衣人后来怎样了?”
  沈胜衣道:“掠上瓦面逃去。”
  云飘飘道:“你看他会不会再来?”
  沈胜衣道:“倘若再来,你千万不可与他交手,因为以你现在的体力智慧,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我应该怎样做?”
  “逃,尽快逃往月洞门那边。”
  “你就是住在那边?”
  沈胜衣点头。
  月明深夜中庭。
  周鹤木然伫立在一株芭蕉之前,仰首向天。
  他站立那里已经有一个时辰!
  一声干咳突然在后面响起,他应声回头,就看见沈胜衣!
  “沈兄!”周鹤一怔。
  沈胜衣目光如电,盯着周鹤,道:“周兄在看什么?”
  周鹤道:“天上的明月。”
  沈胜衣仰首一望说道:“今天正是十五。”
  周鹤道:“十五月圆,过了今夜,要等到下个月才可以看见这样圆的月了。”
  沈胜衣道:“所以你就站在这里穷望着。”
  周鹤颔首道:“赵松令对月写的那支小曲,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沈胜衣缓缓吟道:“自古欢须尽,从来满必收,我初三见你眉儿斗,十三窥你妆儿就,廿三窥你庞儿瘦,都在今宵前后,何况人生,怎不西风败柳?”
  周鹤轻叹一声,重覆道:“何况人生,怎不西风败柳?”
  沈胜衣接道:“赵松令这支曲写得并不好。”
  周鹤颔首道:“以月来比喻少女,无疑是比较庸俗。”
  沈胜衣道:“这正如玉壶清话载的‘一二初三四,蛾眉影尚单,待奴年十五,正面与君看。’一样缺乏风音,一点超脱蕴蓄也都没有。”
  周鹤道:“不错。”
  沈胜衣道:“周兄突然看起赵松令那支曲,相信也只是因为那两句‘何况人生,怎不西风败柳’罢了。”
  周鹤无言。
  沈胜衣接道:“现在才不过是暮春时候。”
  周鹤道:“秋天已不远。”
  沈胜衣道:“周兄到底有什么事情解决不来?”
  周鹤一笑,道:“我不过—时的感触,沈兄想到那里去了?”
  沈胜衣沉声道:“我们过去—直是好朋友。”
  周鹤道:“现在也是的。”
  沈胜衣道:“既然如此,周兄有困难解决不来,何以不肯坦白对我说?”
  周鹤非常诧异地说道:“沈兄此言何意?”
  沈胜衣目光一落,道:“武当派的伏魔剑法我虽知得不多,但仍然能够分辨得出。”
  周鹤面色—变。
  沈胜衣接道:“周兄虽然蒙住了脸庞,奈何周兄的身形举止在我来说实在太过熟悉。”
  周鹤面色苍白,道:“沈兄已看出今天早上的蒙面人就是我?”
  沈胜衣盯着周鹤,道:“我却是想不通周兄何以要刺杀那位姑娘。”
  周鹤道:“当然想不通。”
  沈胜衣追问道:“究竟为了什么?”
  周鹤道:“一定要知道?”
  沈胜衣道:“你若是坚持不肯说,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周鹤道:“可是你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以你的聪明,纵然我不说,相信不久你亦会查出真相。”
  沈胜衣道:“所以你们何不索性说出来,省得我到处打听?”
  周鹤道:“你的好奇心,仍然是这样重。”
  沈胜衣道:“天生如此,很难改变的了!”
  周鹤道:“一个人好奇心太重并不是—件好事!”
  沈胜衣道:“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
  周鹤淡然一笑,举步走向花径深处,沈胜衣亦步亦趋。来到了一座假山旁边,周鹤停下了脚步,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将这座庄院关闭?”
  沈胜衣道:“你已经说过的,两个原因—一”
  周鹤道:“还有第三个原因。”
  沈胜衣道:“洗耳恭听。”
  周鹤道:“我的家财并非已经花得七七八八,而是早在四年之前,便已经花光了。”
  沈胜衣道:“你关闭这座庄院却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
  周鹤道:“因为在两个月之后我才知道家财已经花光,不过有一个人在暗中替我张罗支撑。”
  沈胜衣试探道:“苏仙。”
  周鹤浑身一震,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沈胜衣道:“除了苏仙之外,还有谁肯为你这样做,又有谁这样做能够隐瞒你一两年之久。”
  周鹤无言点头。
  沈胜衣道:“要维持你这座庄院的开销并不容易。”
  周鹤道:“的确不容易。”
  沈胜衣道:“我记得你说过她乃是一个孤女,自幼为武林前辈雁荡山慧因神尼收养。”
  周鹤道:“她是这样告诉我,而我也的确是在雁荡山游玩的时候认识她。”
  沈胜衣道:“你见到她的时候慧因神尼正因为强敌到来寻仇,虽然力杀三人,自己亦死在对方的凌厉击反之下,苏仙也被打成重伤,是你将她救回。”
  周鹤道,“事实是如此。”
  沈胜衣道:“以我所知道,慧因神尼并不是一个有钱人。”
  周鹤道:“她不是。”
  沈胜衣道:“那么……”
  周鹤截口道:“你可知我怎样发现这件事?”
  沈胜衣道:“正要问你。”
  周鹤徐徐道:“很多人都以为我花钱有如流水,并没有一个数目,其实我是有的,只不过每隔三四年我才整理一次,因为这在我来说实在是一件苦事。”
  沈胜衣说道:“你应该聘请一个管账的……”
  周鹤道:“这里本来有一个,但不幸被我发觉,我用出去的银两最少有三份之一是落在他的袋子里。”
  沈胜衣道:“所以你索性就自己来管了!”
  周鹤颔首,道:“我却不是因为整理帐目才发觉苏仙的事情。”
  沈胜衣道:“哦?”
  “你是知道的,我平生虽然喜欢结交英雄豪杰,个性还是偏向静的一方面。”
  “从你的喜欢书画不难想知。”
  “所以在别人热闹的时候,我往往一个人溜出来,到书斋清静一下!”
  “这与苏仙又有什么关系?”
  “一次我就是这样溜出来,本来是打算看书的,走到一半却又改变了主意。”
  “结果去了哪里?”
  “回房间。”周鹤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忽然发觉,这样冷落她,实在太对她不起。”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回去并不见她,找遍了整个庄院也是不见,正当我奇怪她哪里去了的时候,她忽然又在小楼内出现。”
  “哦?”
  “当时我正在小楼之外徘徊,任何人走过,绝对瞒不过我的耳目,正值隆冬,房间的窗口又是在内闭上的。”
  “你当时有没有问她。”
  “没有。”
  “只是暗中观察。”
  “我的好奇心相信绝不比你少。”
  “结果有何发现?”
  “她每隔两三天总会这样不知所踪几个时辰。”周鹤目光一落。“我仔细搜遍整座小楼,结果发现了一道暗门。”
  “暗门之内是什么?”
  “一条地道,我完全不知道有这样的一条地道。”
  “通往什么地方。”
  “隔壁一座小庄院——主要原是姓李,但后来我一查,才知道早已经易主。”
  “你可有从那条地道过去隔壁一看究竟?”
  周鹤点头道:“那座小庄院之内,只住着两个中年妇人,我暗中偷窥,见她们将一些类似帐簿的册子交给苏仙,态度都显得非常恭敬。”
  “当时你有没有闯进去?”
  “你看我可是一个如此鲁莽的人?”
  “不是。”
  “我生怕被她们发现,连随退了回去,从那天开始,暗中留意那间庄院的人出入,却见出入的就是两个中年男女,再看多几次,那个男的并不像男人,也正是我所见的两个中年妇人。”
  “有没有跟踪他们。”
  “但没有什么收获。”
  “你当然不会不一探那座庄院。”
  “当然!”
  “有何发现?”
  “我是在肯定庄院内只有那两个中年妇从之后,待她们都离开才偷从地道进去,”周鹤沉声道:“我找到了那些类似帐簿的册子。”
  “上面记载着什么?”
  “一些人名与及银两数目。”周鹤的语声更低沉。“我细看一遍那些人名,不由得赫了一跳。”
  “你认识他们?”
  “有些。”
  “你吃惊什么?”
  “他们全都是先后被暗杀的江湖中人,不少据说是死于七杀庄杀手的手中。”
  沈胜衣耸然动容。
  周鹤接道:“名字虽不是苏仙的笔迹,那些数目却是。”
  沈胜衣道:“如此看来,她纵然不是七杀庄的首脑,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了。”
  周鹤道:“之后我一直留心她的一切,又发觉她每一次回来,总带返一包银两,她却是将那包银两放进我的钱库内。”
  沈胜衣说道:“因此,你才去整理帐目。”
  周鹤道:“结果我发现应该在两年之前,家财便已经花光,可是钱库内的银两非独没有搬空,而且比上次我整理帐目之时只多不少。”
  沈胜衣道:“苏仙这样做以我看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周鹤叹息道:“我明白,但这种好意叫我怎样接受。”
  沈胜衣也明白周鹤的感受。
  周鹤接道:“虽然我是喜欢仗义疏财,亦只限于自己能力之内,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惟有拒绝,即使朋友们不体谅,不得不闭门谢客,我也绝不会难过,因为我事实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她这样张罗,或者并不是不了解我,只想我过得快活一些,却总是—种愚蠢作为,”
  沈胜衣道:“一个人太喜欢一个人,难免会变得愚蠢起来。”
  周鹤只有叹息。
  沈胜衣道:“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你有没有问她一个清楚明白?”
  “没有。”周鹤叹息道:“在这种情形下,第一步我以为先解决问题的症结才是道理。”
  沈胜衣颔首道:“当时正好遇上卧虎沟夺命三煞那件事,于是你顺水推舟,连随将庄院关闭。”
  周鹤道:“然后我卖去部份田产,将卖得的钱银交给几位真正的朋友,在城里开了几间店子,这两年下来,非独已返本,而且有相当盈余,足以维持这座庄院的支销。”
  “开源节流,很好。”
  “到现在一切都已妥当,我也准备说一个清楚明白,谁知就来了那位姑娘。”
  “你好像也不知她是谁。”
  “事实是不知,但可以肯定,她与苏仙乃是同路人。”
  沈胜衣不觉点头,道:“相信就是了,我也曾问过那位姑娘,从她的口中得知苏仙私下曾经默认与她相识,而且还称呼她做小姐。”
  周鹤动容道:“如此说,那位姑娘纵然不是七杀庄主人,在七杀庄的位置也必在她之上的了。”
  沈胜衣道:“应该就是。”
  周鹤道:“难怪她武功那么厉害。”
  沈胜衣道:“以我今天早上所见,她若非丧失记忆,你休想将她刺伤。”
  周鹤并没有反对沈胜衣这样说。
  沈胜衣接道:“也幸亏她丧失记忆,否则我实在替你担心。”
  周鹤呈了一口气,怨然道:“她真的丧失记忆?”
  沈胜衣道:“毫无疑问。”
  周鹤沉默了下去。
  沈胜衣淡然一笑,道:“否则现在我纵然未进棺材,只怕也得在床上卧着。”
  周鹤奇怪道:“为什么?”
  沈胜衣道:“因为苏仙曾经对她说过,如果她恢复记忆,说不定就会杀我。”
  “杀你?”周鹤更加奇怪。
  “正是。”
  “这样说来,我的判断是没有错误的了。”
  “她显然就是七杀庄的人。”沈胜衣笑笑。“大概是我的仇人在没有办法之下,找到七杀庄,所以她来了。”
  周鹤道:“凭她的武功,如果在正常状态之下,即使仍不是你对手,相信也不会全无机会。”
  沈胜衣道:“不错。”
  周鹤道:“你的仇人好像不少。”
  沈胜衣道:“事实不少。”
  “不知道哪一个卖凶杀你?”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一定知道。”
  “苏仙?”周鹤的语声不觉沙哑了起来。
  沈胜衣一声轻叹,道:“至于我这条命值多少,相信她亦已订出了一个适当的价钱,甚至已清楚写在那些帐簿之上。”
  周鹤苦笑。
  沈胜衣盯着周鹤,道:“你现在大概可以回答我那个问题了?”
  周鹤背过身子,道:“自从那位姑娘出现之后,苏仙就显得很惊慌,很忧虑,那两个大夫死后,就更加显著,寝不安席,食不下咽,昨夜我无意中听到她喃喃自语,说那些人若是知道那个女人仍生存,势必杀这儿—个鸡犬不留。”
  沈胜衣道:“这是说凶手谁人,杀机何在,只怕她也都清楚的了。”
  周鹤道:“嗯。”
  沈胜衣追问道:“此外她尚有什么话说?”
  周鹤道:“再三重覆一句话一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死?”
  沈胜衣恍然道:“所以今天早上你蒙面走去暗杀那个女人?”
  周鹤道:“我相信绝不会杀错人。”
  “七杀庄的杀手或者全部该死,但是即使你杀死那位姑娘,对事情相信亦无补益。”
  “怎会?”周鹤不觉回过身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周鹤怔怔望着沈胜衣,实在不明白。
  沈胜衣解释道:“那位姑娘的伤势,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我敢肯定,她受伤之后,绝对没有可能再移动,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走到这个庄院门前,亦未免太巧合。”
  周鹤道:“你认为她出现在我庄院门前是怎么一回事?”
  沈胜衣道:“她是给人放在那里。”
  周鹤道:“哦。”
  沈胜衣道:“将她放在那里的人,就是将她重伤的人,他们当时显然都以为她已经死亡,所以日前才发生拦途截轿,击杀那两个大夫的事,动机当然就在问取那位姑娘的情形。”
  周鹤说道:“他们也可谓心狠手竦的了。”
  沈胜衣道:“不过由此可知,他们亦意料不到那位姑娘竟能够生存。”
  周鹤道:“既然知道,他们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以他们的手段的毒竦,窝藏她的人只怕准免一死,如此怪不得苏仙那么惊慌的了。”
  沈胜衣连连摇头,道:“他们将那位姑娘放在庄院门外,是肯定那位姑娘已经死亡,如此可见他们是另有目的。”
  周鹤道:“以你看……”
  沈胜衣截住道:“相信就是在恐赫苏仙。”
  周鹤诧声道:“为什么?”
  沈胜衣道:“也许苏仙收藏或者知道一些他们需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他们想藉此迫她交出来。”
  周鹤想不想,连声说道:“不错,不错。”
  沈胜衣道:“在我们来说这都是一个秘密。”
  周鹤道:“要知道这个秘密,只有问苏仙。”
  “那位姑娘当然也知道,可惜她现在却是失去记忆。”
  “然则杀她是一些作用也没有了。”
  “嗯。”
  “那么我现在……”
  “事不宜迟,立即找苏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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