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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何为言少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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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的闻人辛并不在意燕少千的发问,只是说出心中所想。
  “国?民?那与我燕少千有何干系?三十七叔出手时,可曾念过微人也是国之一民啊?”不禁冷笑三声,燕少千觉得闻人辛的话对她而言有些可笑。
  瞬间倾泻的怒意令那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又显出凌厉的风致,锐利如刀,看得闻人辛一惊。
  “闻人兄在此间说话的功夫,怕是可以做好些别的事了吧?少千只是来微人小住过的地方看看,顺道瞧一瞧满庭芳的新主子摇光小姐,闻人兄这样的盛情相待,少千恐是消受不起,就此别过。”一盏茶饮尽,该说的也算是说完了,燕少千起身告辞。
  “殿下不用再考虑考虑?”纤细的蛾眉紧蹙,闻人辛仍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可以挽回的机会,这一问如垂死前的挣扎。
  “该考虑考虑的是三十七叔吧?”掸了掸锦袍,燕少千迈步向满庭芳走去。
  闻人辛看着那人高挑修长的背影,恍惚间竟觉得这女子身上有几分燕礼恭的影子。
  入了满庭芳,燕少千亦是如在远心小筑一般自然地坐下,亦是抬手径自倒了杯茶水,吹了吹面上浮着的茶叶,抿了一口,“最近可曾听那些个权贵提起调兵的动向?”
  站在她跟前的摇光不敢直面她冰冷的眼神,唯有侧目而视,恭敬答道:“潼关那里已由骁骑参领魏江接了手,约摸守卫也加强了,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继续给我盯着,有什么动向知会陈大人便是了,别跟这家主子扯上什么关系,否则,你也知道可不是在闻人楼做头牌这么简单了。”一盏茶抿了两口便被置下了,燕少千墨衣翩跹离了屋子,留下摇光一人银牙紧咬。
  出长安城时燕少千依旧大摇大摆,心里想的却是:原先调往河中孟津的十万大军该何去何从?
  闻人楼位于牡丹巷口,朝着北方,正对南方朱雀门,而九门提督所掌的步军巡捕五营位于长安城北面。这长安城说大不大,可身至其中倒是也不小,不然,城北反都反了,而这城南却不见一点动静。
  想到这里,燕少千脑中灵光一闪,立刻跃上念微的背,两腿一夹,朝步军巡捕五营驰去。
  城北处禁军与五营正打得不可开交,短兵相接,拼的不是兵强马壮,而是一股气势:谁可沙场喋血、不顾生死,便可挥刀斩马、手刃敌虏。
  军巡捕五营乃是反兵,名不正,言不顺,势自不敌;禁军则为保皇之师,名正,言顺,气势如虹。
  那血肉飞溅、断肢横飞的场面教燕少千无情的慈悲目也染了红,微微抬脚,念微一个上跃就跳到了城楼之上,虎踞龙盘,帝王之气尽显。
  西风正烈,燕少千跳下虎背,执剑而立,衣衫风动,映着巳时的太阳,宛若神明。
  三尺青锋出鞘,噌然剑啸,但见那人长臂张展,飞下城楼,剑锋所指、剑风所至处,尸身两段,无一幸免。
  燕少千且战且吟: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色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一首《雁门太守行》随剑而出,金石之声震耳,燕少千唇勾浅笑,真气鼓动送音远去:“诸将听令,今日我燕少千以此楼为黄金台,愿随我且为将才者偃旗息鼓,自城南出,在下必以国士待之!”
  她那妙绝天下、独步武林的至深剑法早已晃了众人的心神,这临风一席话更是叫两军如被定身。
  许是觉得不够,燕少千招了招手示意念微过来。白虎巨大的身躯缓步踏来,又见燕少千将掌心覆在念微眉心,墨色的天蚕华锦招展成羽翼一般的形状,然后,摩呼罗迦元神顿显。
  硕大的巨蟒图腾中是盘亘着长身的赤红色巨蟒,蛇首前探,血盆大口霍然张开,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鲜红的信子和莹绿的蛇眼。
  众将士皆被眼前所见震慑,早已忘记动弹,而燕少千戾气狂泻,一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恍若魔神再世,断然不可忤逆。
  真神现身,动摇军心,禁军败于一瞬,而须臾“肃王之女,紫薇入命”的流言传遍大江南北。
  燕少千心下冷笑:“人心所向吗?你可曾听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教你防不胜防!”
  




第四十三章 裂九州

  自燕少千城北现身,“融帝燕礼恭实非天命所归”这样的谣言是愈演愈烈,远在千里之外的羌幽十三州天高皇帝远,十九年来原就是只知肃王、不知融帝,如今更是暴动迭起。
  厉帝燕胤隆在位时纵欲享乐,为求佳丽年年于民间选妃,加之横征暴敛,导致民不聊生。燕礼恭这才即位五年,区区五年时日远不能叫百姓忘记那些年所受之苦。
  这是陈年旧事,算是远的,那綦江水患、西北大旱,又该当何解?
  饶是荒淫如厉帝,在位之时也未曾遭此天灾,无可解之际自然就将这一切算在燕礼恭头上,再加上燕少千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更是笼络了天下不得志之将士之心。
  于是,泱泱大暨,风平浪静三百年,如今却因燕少千这一石而激起千层浪,天下大乱,一触即发!
  转眼就到了八月,金秋佳节,桂子飘香。
  这一日,燕少千端了使惯了的冰裂瓷盘,进了“剪烛东楼”。撩起珠帘,越微人依旧沉睡,原本白玉一般的绝美面庞已些微显出了青色。
  将那瓷盘搁在床边的案上,燕少千理了理越微人散在枕边的长发,那冰凉的触感顺着她的指尖来到她的心头,森冷的寒意就这样漫上来,笼罩了整个屋子。
  “你还是不能醒过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不醒来就吃不到晶莹的桂花糕?”
  重新端起那剔透如冰的瓷盘,缓缓地在越微人鼻尖晃了晃,引诱似的开口:“每年也只有这个时节,本小姐才有这个兴致给你做桂花糕,你不醒过来,就浪费了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可是,那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燕少千痴痴地拿起一块,凑到那人的嘴边,但,那薄唇没有开启,还是闭着,仿若再也不会张开。
  自嘲地笑笑,燕少千将那块桂花糕放入自己嘴里,一口咬下去,有清香微甜,然,嚼了几下,尝到最后却是苦的,“难怪你不肯张嘴啊,原来是嫌我做的桂花糕太苦啊,可是,你以前很喜欢的,为什么现在不喜欢呢?”
  她不知道不是桂花糕苦,而是心里是苦的,吃什么都是那个味道。
  “若鲤去了孟津,现在正跟陈柏交手呢。你知不知道最多再等两日,我就可以将河中地域收为己用?”抚上那人饱满的额头,那鲜艳欲滴的梅花烙依旧灿然如火。
  “三十七叔手下有个叫冯乘的,似乎还有些本事,将长安城守得是固若金汤。我都有些后悔当日怎么就没有将长安城一举夺下,若是趁着九门提督起兵那会儿把长安城弄到手,也不必再打了。”言语中有些许悔意。
  只是燕少千悔的不是战时的延长,而是越微人沉睡时日变久。“如今错失良机,再想从冯乘手里拿回来,怕不是那么容易。”
  将越微人的手贴到耳侧,燕少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你教我的三十六计会在今天起了作用。”
  摩挲着那只修长美丽的手,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块不可磨灭的伤痕,“少千要离开你一阵子呢,原本想带你一起去房州的,可是你这个样子,也不能跟我一起走,所以还是由摇光照顾你吧。你自己挑的人,我想你也是满意的。”
  汴京西侧如今是闻人辛领兵,肃军打得甚是吃力,于房州僵持不下,她若不去,必败无疑。“少千很不喜欢她呢,太美丽了,真教人嫉妒。”
  端详着越微人艳丽绝伦的脸孔,燕少千的思绪远飘起来:“小时候日日见你一袭红袍,就是春风谷花开正艳的牡丹也会羡慕你那灼人的丽色,那时就觉得微人是最讨人厌的家伙,美丽到让少千嫉妒的脸啊,时时刻刻在跟前晃着,真是过分啊。”
  撇了撇嘴,继续道:“可是现在你不这样了,换了一个没你美艳的摇光在跟前,一样教人不得安宁。”正想说些别的,几声“笃笃”的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殿下,该出发了。”门外的人不得吩咐是不敢进来的,但已经身至百里之外的沈晗三个时辰内连放三只信鸽,再不催,怕是要误事了。
  这沈晗是肃王府的幕僚,经陈柏举荐,得了燕少千的赏识,如今已先行一步赶赴房州,燕少千舍不得越微人,又拖延了一夜。沈晗就不见主子动身,想是急了,那信鸽是一只一只连着放回来。
  “回来再给你说吧,到时候你便是醒了的,恐是要嫌我烦了。”利落地起身,整了整那漆黑如墨的天蚕华锦袍 ,燕少千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方才的恋恋不舍从未出现过。
  桂花糕依旧搁在床边的案上,淡淡的清甜香气,渐渐遮盖住越微人向来喜欢的玫瑰露的味道,似是燕少千还没有离开。
  这一次,没有回头的燕少千依旧没有发现那鸦羽似的长睫又轻轻颤了颤……
  出了“剪烛东楼”,念微早就候在门前,燕少千跨上虎背,低伏在那雪白的皮毛上,硕大的吊睛白虎宛若一道雪样的闪电,顷刻飞驰而出。
  虽是晚行了一天,燕少千依然赶在沈晗之前到了房州,那一人一虎就这么直直地驰进房州外的大营,抛下一路卷起的飞扬尘土。
  “怎么样了?”跃下虎背,燕少千也不管其他,就着身边的健锐营翼长杨钊直截了当地问道。
  “许军精锐尽在前线,我军不敌,终究是突破不了战局,如今只能坐以待毙。”这健锐营翼长杨钊也是个实诚的人,就事论事,据实以告。
  燕少千脚步不停,直奔主帐,方站到布阵图前,只略微扫了一眼,又问道:“几天了?”
  杨钊不知燕少千所问何事,故而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说,我军被迫停战、困于此地几天了?”解释了一下,燕少千的目光重新集中在了房州西侧的泌阳。
  “两日。”
  “那就是说,休息得也够了。”转身正视杨钊,军令如山倒:“传我令下,命健锐营西去泌阳,宥司营整装随我出城!”
  “殿下这是……”太过简洁的军令显然没有教这位健锐营翼长明白过来。
  “三万精骑,突袭后方空虚的泌阳,给你一天也该足够了吧?”燕少千也不愿费神解释,直接下了指令。
  这一问立刻点醒了杨钊,好一招“避实击虚,声东击西”,而从燕少千入营到军令发出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果然是有指点江山之风范,不愧为肃王的骨血,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得令。”接下这道军令,杨钊也不拖沓,立刻赶到健锐营,率兵而出。
  这一边燕少千将念微安置在主帐内,寻了匹算是骏马的良驹,领军直奔房州。
  待她到了城下,闻人辛早就候在城楼上,还是那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锦袍,折扇微摇,怡然自得。
  勒住缰绳,燕少千扬鞭一指,一个字破候而出,划破苍穹:“攻!”
  鼓声雷动,闻人辛蛾眉微蹙,扬手一挥,弓弩手齐齐出动,一瞬间箭如雨下。
  燕少千真气护体,哪里用得着忌惮这个,弄影剑一出,流光倾泻,直直飞上城楼,与闻人辛战在一处。此时,她的心中唯有一句:“擒贼先擒王。”
  闻人辛也是武学奇才,浸淫剑法多年,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当日肃王府内,越微人觉出有人在外,便曾想过:此人功力之深,怕是连少千都难敌。
  若说是中元节前,这话定然是对的。可今时不同往日,燕少千莲花印已解、半月相已除,身为已经觉醒的摩呼罗迦,纵使再不济,也不会敌不过一个凡人。
  三十招,云破月来,华彩万千,那三尺青锋堪堪止在闻人辛喉前,轻蔑一笑:“闻人兄,别来无恙啊?”
  闻人辛毫不见窘态,素手翻转,流星飞月镖直射而出,蓝光乍闪,显然是淬了剧毒。燕少千也不躲,长臂一揽,两指一夹,流星飞月镖止于掌中。
  刻薄唇浅勾,慈悲目微眯,一声冷笑:“雕虫小技!”
  将那流星飞月镖丢到身后,燕少千将弄影剑架在闻人辛颈上,对着下面的肃军使了个眼色,鸣锣收兵。
  房州守城诸将一见主帅被擒,纷纷倒戈,毕竟是正牌帝星亲临,那种威势不是他们此等庸才所能受的。
  而西边原本就守卫松懈的泌阳,在三万精骑的猝然袭击下毫无招架之力,现下已然城破。未待沈晗身至,房州一役已然全胜。
  至此,燕少千真正掌控綦江中段。九州已裂,然,兔死谁手,且看摩呼罗迦逐鹿中原,横扫千军!
  




第四十四章 意味长

  房州一旦拿下,夺取汴京就少了许多阻碍,燕少千便可以放心地将南方诸镇交到沈晗的手里,但,有一个人她是必然要亲自过问的,这个人便是:闻人辛。
  老实说:她很想杀了这个妖娆如罂粟花的男人,因为他是一个高明的对手;同时,她很想笼络这个妖娆如罂粟花的男人,因为他是一个忠诚的人才。
  在这样矛盾的意志驱动下,燕少千犹豫不决了好一阵子,终究是决定把选择的机会留给这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处变不惊的良元帅。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是愿意留下来为我打江山,成就丰功伟业,还是愿意英年早逝,做个败军亡魂?”燕少千这一问问得极有讲究,“我给你一个机会”这是宽容、是大度;“留下来为我打江山,成就丰功伟业”这是邀请、是利诱;“英年早逝,做个败军亡魂”这是威逼、是胁迫。
  可她不知道,这样讲究的一问实在是多余,因为这个妖娆如罂粟花的男人早在十年前就将全部的忠诚托付给那个远在长安的人。
  面对她这讲究一问,闻人辛也不作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英气勃发的女子,他在这样近的距离里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将燕礼恭的心牢牢占据的女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蛾眉舒展,薄唇浅勾,粲然一笑。
  “你笑什么?”燕少千觉得眼前这人仿若凋零前的春花,正在做最后的怒放。
  “殿下知道陛下缘何将你放在心上?”不答反问,闻人辛秀美的侧脸对着燕少千,唇边的浅笑惑人心神。
  “不想知道。”提到那个远在长安的男人,燕少千心下一凉,横眉冷对,寒气四溢。
  “殿下不知道你们两个有多么相似,难怪陛下会对你念念不忘。”也不管燕少千冰冷的眼光,闻人辛兀自感叹:“陛下广有四海,却没有自由,而殿下,一无所有却自由自在,在另一个自己身上找到梦寐以求的东西,那种心情定然是欣喜若狂。”
  “他很快就会一无所有,只是一样也没有自由。”因为他会死,死人有什么自由不自由的。
  “一样的孤绝,一样的高傲,一样的才华横溢,一样的冷血无情,尽管皮囊不同,而那皮囊的内里却是如此相似,难怪啊,难怪。”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此时的闻人辛不像在笑反倒像在哭。
  “苦到极致即使是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啊,我三十七叔之于你怕不只是帝君这么简单吧?”一针见血,不只是闻人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冷然发问的女子,连燕少千自己都吃惊于这个猜测的大胆。
  “说不出话了吧?你为他出生入死,他对你冷眼相待,有意思吗?”闻人辛惊愕的表情彻底出卖了他的内心,于是,燕少千更进一步,准备击溃这个男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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