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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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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闻书静静的听着,睫毛一眨一眨,盯着地面。我讲到逃后被抓回来,就住了嘴,后面的,我不想讲了。
  
  “其实我很羡慕他。”君闻书开了口,“他没什么大的负担,活的倒恣意舒心。”
  
  我摇摇头,“少爷,普通人的生活不似你想的。我们要为上顿下顿打算,更不用说今天明天了。就比如说他,幼时失却母慈,现在胳膊又不好,也是不幸之人。”
  
  君闻书依旧淡淡的笑笑,“若是你选,一个人,无父无母,却能够自由的说笑,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而另一个人……,家中勃隙,父母失和,甚至,还有些别的不齿之事,即便是家有万贯,是你,你愿做哪个?”
  
  他是在说他自己么?我望着他,他却说,“别看我,只你说,你愿做哪个?”
  
  “第一个。”
  
  君闻书点点头,“是,我也愿意做第一个。虽然穷,也可以读读书,可能一辈子不富不贵,但总好过心里纠结的活着。”
  
  “少爷也不必这样,谁都有自己的难处,用我们的俗话就是说‘每匹马都以为自己身上的包袱最重’”。
  
  君闻书点点头,“司杏,谁都是劝的话好说,你劝我,自己又好多少?”我语塞,君闻书接着说:“你老是一个人,自己一个世界,谁都进不去。”
  
  “少爷这是哪里话?”
  
  君闻书摇摇头,“司杏,我想进去,真的,我想进去。因为,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也希望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我不知该说什么,这么朴素的话,倒让我无法推搪,只好实打实的说了一句实话,“少爷不要这样吧,也替司杏想想,司杏是不是适合在这里生活?”
  
  君闻书不语,我接着说,“少爷知道我外逃的时候住的什么地方吗?”我给他略略形容了一下地窝子,“少爷,司杏不是自己逞强,可司杏觉得,那才是司杏,是活生生的司杏。少爷这里好,锦衣玉食,可司杏不是这样的人。司杏喜欢能自由说笑、自由生活的地方,似府里这等的,虽然好,但司杏不喜欢,真的。”
  
  “你对他,是因为这个?”
  
  我一摇头,“不全是,少爷,你知道,我们是落难中来的。你说,人落难中来的,非要是关着男女之情么?少爷不知道司杏以前的事,不懂得司杏为什么这么珍惜这段际遇。”
  
  君闻书点点头,“我如何不懂?自视我自己,我便知道你——你对他,和我对你,想来也差不多的想法。你也不要怪我,只要想一想你如何不……舍得他,便知道我如何不舍得你。”
  
  他这样一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司杏只能说,少爷若有事,司杏一定尽全力,但其他的,司杏只好无奈了。”
  
  君闻书有点惨的笑了笑,“司杏,你还记得过年咱俩聊天么?”他盯着帐顶问。
  
  “记得。”
  
  “如果日子一直是那样,该多好。我们读读书,聊聊天,外面落着雪……可事不遂人。”君闻书停住了,过一会儿,又气息悠悠的慢慢说,“事不遂人,躲,躲不过去,人家找上你。不躲,却又奈何?”
  
  我垂了头,忽然在心里有些落落的理解了君闻书,但也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躲是指什么?人家,又是指谁?我不好问。
  
  君闻书又慢慢说,“有些事,现在无法和你说,只是若有一天,我保不了你了,我——自会放你出去,但我不会把你放给他,放给他,我不放心。”
  
  他?谁?荸荠?
  
  君闻书似乎看透了我的疑问,“别问了,有些事,现在也说不清,只记着好了。”
  
  “少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试探着问。
  
  君闻书摇摇头,“没事,无论是什么,总要努力的去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其实我也很难,但像你说的,谁都以为自己最累,还好,有你和我——没你,我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我?”我不解。
  
  “是啊。从最开始的不想接布店,是你和我。到后来盘点生意,是你和我。再后来的几次聊天心有所悟,是你和我。几次累了,觉得支撑不下去了,看看你,便也觉得有勇气……”
  
  我打断他,“少爷,那些事,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做。”
  
  君闻书摇摇头,“一个人或者能去做,有时自己却想不到要去做或者根本不敢想自己能去做,更何况,有些事,你不帮我,我也很难迈开那一步。现在好了,该还的还了,好坏,该了的,要了了。”
  
  我有点羞愧。我是有私心的,我根本不配。
  
  君闻书接着幽幽的说,“你朋友觉得他的命不好,我倒真想和他换换。”他自嘲的笑了笑,“我这家财万贯的少爷,其实有什么?原来就没什么,以为有书。书早没了,以为有……你……你若再没了,我还有什么?”他越说声音越暗,弄的我心里也有一种悲凉。
  
  “少爷……”。
  
  他抬了抬手,“不用安慰我,我不要紧,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我敛了声坐着,两人面对面都不说话,灯芯爆了一下,君闻书似一惊,又缓缓的说,“若是有一天……,君家不好了,你,会帮我吧?”
  
  我看着他,“少爷所指何事?司杏一个奴婢,只怕也是帮不上。”
  
  君闻书摇摇头,“若是你肯帮,必然能帮——就怕你到时不出手。”
  
  我轻轻一笑,想缓和一下气氛,“少爷说的恁要紧,司杏一个奴婢,哪能那样?但不知,少爷所说何事?”
  
  君闻书半天没说话,最后,动了动嘴唇:“我也不知道。”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却笑着一摇头,“没什么,和你说着玩儿的,早点睡吧。不要和我闹性子,这个节骨眼上,我撑不住。”
  
  我犹豫了一下,“少爷,奴婢还是那样说的,少爷若有事,奴婢自是尽全力,但真是在这里不合适。”
  
  君闻书的脸隐在帐子里,只轻轻的说了声,“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说出自己的观点,南适对部分做了变更,但一贯性的东西没变。有同学对女主的作法不理解,有观念上的,也有是文字上的,但南适感谢大家。
三伏天来了,大家多注意防暑降温,多喝酸梅汤。
这几天生活非常动荡,下一次更新确实不好说,南适尽量,谢谢大家。 


                  第五十一章 有痕(一)



  “饭来喽。”
  
  君闻书端坐着,吸吸鼻子,“香!胖子刘今儿做的什么?”君闻书在外面忙,菜单我也懒得往下传,只让胖子刘看着做,反正君闻书也并不挑。
  
  “看榆说是新下来的冬笋。”
  
  君闻书点点头,我不断的往桌上摆饭,他动手盛起汤来,一边盛,一边和我说话,两个人唧唧呱呱的。
  
  现在,我名副其实成了“陪房”,和君闻书同桌而食,同室而眠,他的饮食起居都由我来管。他外出,我便在园子里收拾东收拾西,他在,我就在书房里陪他读书饭后,一般是读读书,各读各的,读累了就放下书,谈东谈西,瞎聊些淘气话,君闻书的脸上常泛着笑,虽然我明知道他有心事。我们越来越像一对小夫妻,他管外,我管内,连吃饭都越来越像,两个人吃的都很简单,都喜欢吃清淡的东西,都喜欢喝老鸭汤,君闻书不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一向我端饭,他盛汤,待我坐下来,他汤也盛好了。
  
  我坐下来,喝了口汤,“真鲜,这汤怎么都喝不够。”
  
  君闻书一面去夹菜,一面带着笑意,“让你吃饭时不要说话,总记不住,吃饭时说话伤气。” 
  
  “嘴嘛,两个功能,吃和说,不能有了一个而忘了另一个呢。”我兀自说着。
  
  “这个冬笋炒的好,新笋,起锅时淋了老酒,味道不同,你尝尝。”他夹了一筷子过来,我不自觉的张口接了,嚼着点点头,“是,挺香。”
  
  君闻书看着我笑了,自己又接着吃起饭来。
  
  饭毕,照旧各自读书,我拿着小说,听他在吟《论语》,过一会儿,听他叫我,我嘴上答应着,却仍然在盯着李翠莲快嘴惹出的故事中,听他又叫了声:“司杏!”我才放下书过去。
  
  “司杏,你说为什么中秋供月时,我们要在旁边供对鸡冠花和莲藕?”他膝上放着书,转头看着我。
  
  我笑了,“少爷怎么琢磨起这个来了?”
  
  “没事,刚想起上次中秋的事来,突然想到的。”
  
  “少爷也淘气,这是我能知道的?”
  
  “你猜一猜嘛。”
  
  我想一想,摇摇头,“猜不上。”
  
  君闻书一眨眼睛,“我倒有个答案。”见我在看他,有些得意的说:“我觉得啊,就是鸡冠花是月亮里的娑罗树,莲藕呢,是兔儿爷的剔牙杖。”
  
  我扑的笑了出来,“少爷,你真能想。”君闻书也笑了起来。
  
  “少爷和以前不大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
  
  “少爷以前,哪里有这样淘气的?”
  
  君闻书的笑更多了,“淘气不好?”
  
  “不是不好,是不解。”
  
  君闻书依旧带着笑,“慢慢就解了,以后的笑会更多的。”我眨了眨眼睛没听明白,却也没有再问。
  
  和荸荠彻底断了联系,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想到后来,甚至都想,我什么都不要,现在只给我“平安”二字就好,可终究,“平安”二字也没来,我便提不起精神。其实也是,他不回信,我一个人写,也没什么由头,还不如就在心里想想,还没那么难受——真要能出去,一切就都说的清,现在这纸上的,怎么拉扯?到底是隔了一层,力道就不同。我天天望着飞在空里的小麻雀发呆,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居然飘雪了,这一年,过的真快!
  
  几个月间,我把事情想了又想,甚至把杨骋风的那番话都想了进去,还是有点不大理解,心里越想越闷。寻思着好久没见引兰了,也不敢去,或者,可以问问锄桑?
  
  难得这天君闻书不在,逮着锄桑要往外溜,我叫住了他,“锄桑,你也给引兰捎个话,说我想她,让她得空来看看我——你知道,我出不了园子。”
  
  锄桑有些尴尬,“这个,司杏,你怎么知道我去做甚么?”我哈哈一笑,心说你那个鬼样子,谁都能看出三分端倪来,更何况,主意本来是我出的。
  
  引兰终于来了,完全是一幅大姑娘样子。锄桑本在后面跟着,被她“咄”的一声,就红了脸远远的走了。
  
  “姐姐还好?看气色动静,真是越来越喜艳人了。”她捉了我的手,我也握着她的,“我还好。你和他——”我对着锄桑的背影夹夹眼睛,“还好?”
  
  引兰粉面通红,“姐姐就会笑话人。”
  
  我笑了,戳了她一下,“小丫头片子,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姐了。”
  
  “姐姐,”引兰摇着我的手,有点耍赖的口气,“再好也好不过姐姐,满府的人都知道姐姐跟了少爷。”
  
  我又气又羞,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引兰你别瞎想,我没有……。”
  
  引兰噗哧笑了,“少爷不瞎想就行,我想不想的,有什么用?”
  
  我叹了口气,扯了她进厢房,插上门,引兰坐下:“姐姐,我听说你上次去湖州弄成那样子,你何苦来?”
  
  “唉,他也不给我来个信儿,现在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引兰看着我,试探着说:“姐姐,我拿你当亲姐姐,说错了你别怪我——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愿跟少爷?那个人——我说错了你别伤心——连个信儿都不愿来,摆明了就是不想来了,姐姐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引兰,你不懂,他是没过春试,胳膊也不好,说——”我说不下去了,引兰悄悄的递过帕子来,我接过只拿在手里,“说不能给我什么好日子,让我就在府里,跟着少爷。你说,我心里这个难受——。” 
  
  引兰半天没说话,我接着说,“若是为点别的,即便是他考上不来找我了,我都认,都行,我都不缠他。可现在,正是他难的时候,你说,他怎么就——,这不让人担心吗?”
  
  引兰叹了口气,“若要我说,姐姐,他这是自找的。他愿意,你何苦折腾自己来?他愿意,你也不能替他不愿意,你现在这样子,有什么用?”
  
  我心下更觉委屈,我也知道没有用,可是,我想让它有用。
  
  引兰叹了口气,“各人有各人的命福根子,你非要想别人,只说说,你自己呢?谁还顾得了你?你还是收收心多管管你自己吧。我今儿来也有一句要紧的话要问你:你是怎么惹上二姑少爷的?”
  
  “惹他?”
  
  “若不是和你也交了这么多年,换成是第二个人,谁也不信你。” 引兰的声音如同蚊子一样,“上次老爷做五十大寿,大小姐带了采萱姐姐回来,那天我们都被赶出来,听采萱姐姐说,”引兰又四处望了望,趴在我耳朵上,“二姑少爷跟夫人讨你,夫人都同意了,少爷不愿意,然后就不好了,两家吵了起来。”
  
  我有些呆,抓了她的手,“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姐姐,这眼下,你可得想好自己,现在弄成这样,夫人肯定不喜欢你,你若再四处乱跑,让二姑少爷弄走,可就不好了。我是个知道你的,知道你不爱去,你还是收收心多提防提防自己。眼瞅着,”她比划了个“二姑少爷”的口形,“为了赌这口气,也要想办法弄你去。你再跑出去,少爷可真保不了你了。”
  我心里一动,原来,君闻书是为了我才不让我出去?我心里更堵了,一扣接一扣,我就闹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局势,怎么忽然又成这样了?
  
  引兰见我不说话,又问道,“姐姐,你是怎么惹上他的?”
  
  怎么惹上的?我哪知道?第一面是在方广寺,第二面是他逼我带路,第三面是因青木香挨打在小屋呆着被他撞见,第四面……。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早就根治了。也就是我长的本就不多好看,否则,我宁可自毁面目。
  
  引兰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抱着我的肩安慰我,“姐姐也别窝心了。我觉着,少爷就挺好。你那个人,怕真是……。姐姐,说了你别不愿听,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现在就这样,以后呢?是你能拉回来的么?”
  
  “他不会的引兰——”,“什么会不会的,眼前就在这儿放着。我说句重话,他既然说出来了,就是想到了。让你在君家好好过,想的多明白呀。你再去问,不累的自己么?”
  
  其实我怎么样都行,反正自己一个人悠荡惯了,上一世便做悠荡鬼,这一世,再悠荡也不怕。荸荠呀,他受那苦,我就看不过。
  
  我还想再说,引兰截了我,“亲姐姐,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瞧瞧我们,我们哪个过的如你?”
  
  她这一说,我倒让她引过去了,“你怎么了?”
  
  引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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