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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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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要是再进一步,我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别怕,”君闻书喃喃的说:“你就陪我躺一会儿,躺一会儿,我心里不好受。”后面的话,越来越低。
帐里沉默了,他的头埋在我的肩上,我不敢动,就觉得他喷出来的热气十分难受。良久,他还是一动不动,我以为他睡着了,便想轻轻推开他下床,他却搂紧了我。
“少爷,”我轻轻的说,“少爷,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店里。”
很一会儿,才听到君闻书埋在我肩头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本声:“君家要保不住了,我累。”
我一怔,想转过来看看他,他的头还是不动,手却按了我:“别动。我就想和你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感觉,肩头有热的东西泅开来了。
哭了?这么严重?我想看看他,却又想起男人都是有自尊的,未必想让我看见他的眼泪,那算了吧。我张了张嘴想安慰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一夜,我们就那样躺着,各想各的心事。帐里,一片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南适来了。
先说个让各位同学出气的话。很多同学一直在声讨南适让大家难过了,南适向大家报告,有些地方,让大家哭之前,南适自己肯定早哭了,大家可以平衡了^_^。希望与失望,期待与失落,即便自己不是故事里的角色,也能想的出那种无奈。
我很高兴,大家的评论越来越有深度了。真的,有一些想法,甚至超出了我原来想的之外。我原来一直有点担心有些地方大家是不是感受不到,现在来看,实在是我浅薄了,谢谢大家,这种被人理解的感动,不是写文者,很难感受得到。
现在的一章,就是原来的半章,章节名字上我都没变,只是占了JJ的一章,自己觉得这样大家看着方便些。
另外,kelly305_同学,如果你在,请冒个泡,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名四川读者,我想知道你的安危——希望老天保佑你和你的家人、朋友。
第四十六章 各异(一)
我想了一夜荸荠,他到底是怎么了?越想心里越慌,君闻书在天要蒙蒙亮时睡了,手还在我身上。我也就那样躺着,天都要亮了,再上哪儿去?
外头见天光了,看君闻书还在睡,我便悄悄摘了他的手,下了地。绕到外间,才发现侍槐的床根本没动过,我觉得大事不好,难道他以为我……,顾不上了,随别人怎么想,我的心眼里只有荸荠,他怎么了?
君闻书睡的时间并不长,我听他在里面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司杏给少爷拜早。”我行了个礼。
君闻书看着我不说话。
“少爷这是要起来了么?”
君闻书默默的点点头,看样子,酒解的差不多了。我端了水过去,给他挽了袖子准备净脸,却听他低声说:
“昨晚,谢谢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苦,却不得不笑着说:“少爷客气了。”
“要不,今天别去店里了,看你脸色不好?”君闻书的语调中露着关切。
我摇一摇头,今天是要去盘库存,有些货卖不出去,总压着也是问题,盘一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压着就废了。
吃了早饭,我又和君闻书起身去了店里。我还是小厮打扮,帐房王早就迎在门口,“少爷早。”
我留了留神,果然注意到他飞快的向我瞟了一眼,我心里一哆嗦,真是早被发现了,希望不是什么祸事才好。
库存盘的很顺利,清出来的货我分出等次,好一点儿打折,次一点儿的当作赠品给主推布料做促销,最次的,我直接让君闻书做了行善布。君闻书起先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施舍,而我却特地嘱咐他一定要吩咐下去,让店里的伙计好生善待前来领行善布的人。君闻书不解,我笑道:“都是人,顶着人头,贫富都有爱己之心,不到万得不已,谁也不愿领这种行善布。既然要给,就给的诚心实意,若是弄的大模大样的,受的人即便迫于眼前不得不领,在心里也不会领你情,也许还会记恨你小人嘴脸。我朝平民出身的官员和达人不少,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好,现在你舍了点儿布,将来他出了头,这种感激,是要记一辈子。”
君闻书笑了,眼神里流露出理解和赞同。接触多了,觉得君闻书也是心慈有眼界之人,只是他毕竟没有亲临稼穑,不怎么能明白人世艰难,有些体会,他不懂。
忙了一整天,虽然不亲自动手,不说话,但也很累。账房王不离我们左右,我因心怀了几分担心,也留意提防着他,加上昨晚一宿没睡,神经很紧张,更累了。
一上车,君闻书就问:“你没事吧?我瞧你脸色暗的紧,眼睛也淡,要不要,找个郎中瞧瞧?”
我摇摇头,心里有事,我想问问他杨骋风到底是怎么说的荸荠,想想不妥,隔隔再问吧,让昨晚的事沉沉。
君闻书看着我,忽然拉了我的手握着。
“少爷,别闹,我今天不怎么好。”
“我知道,不好才要握着。我难,你也难,我们就这么扯着手,扶过去好么?”
我的泪涌了出来,想起那年腊月二十八,湖州大集,我和荸荠手拉手,冲过人海,我一只手还举着糖荸荠。
君闻书有点慌,“司杏,你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少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君闻书一愣,难受的说:“原来是为他……”,他叹了一声,轻轻放开我的手:“我真不知道什么,昨天是跟着我爹和杨——二姐夫吃饭,二姐夫说了那么一句,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他既然那么说了,便一定有原因,你,你还是有所准备吧。”
一路无言回到琅声苑,蔫蔫的吃罢晚饭,打算回屋躺了。荸荠到底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杨骋风说我没指望了,一定不是小事。死了?坐牢了?……我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推开了门,木木的点了灯,低头走向床,啊——我吓了一跳,幸好灯亮着。
杨骋风正坐在床上,一语不发的看着我。来的正好,我正好问问荸荠的下落。
“你昨晚哪儿去了?”杨骋风不动,一副盘问的口气。
“你把他怎么了?”我也不客气。
“我问你昨晚哪儿去了?”
“你把他怎么了?”
“你还长了胆子了你?莫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不敢,你能把他怎么样,当然也能把我怎么样——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一夜没睡,累了一天,我有点歇斯底理。
杨骋风忽然点了点头,笑了。“看来,君木头也没得着手,否则,你现在不会问那个傻小子。”他往后一倒,倚了我的被子,两条腿相迭放在床沿,“你听君木头说了?那你应该知道我昨晚会来,干甚么不在这儿等我?”
我没空理会他的自大,依然问:“你把他怎么了?”
“哂,你这个女人,老把我想的那么蠢。”杨骋风吊儿郎当的说,“不关心我也就罢了,非要把我想的那么低?就他,值得我动动手指么?”
“那你说他怎么了?”
他眼睛骨碌碌转了会儿,嘻嘻笑道:“想知道?好啊。来,这边坐,我告诉你。”
我不理会他,依然原地站着,盯着他,等他给我答案。
“过来呀。”
“快说,他怎么了。”
“啧,你求我,怎么不好好说话?”
“你快说。”
“哼,我凭什么说?除非,你先关心关心我?比方,问问我,上次你捅的伤,怎么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倒回到桌前,坐在椅上,托腮看着窗外。
“喂,”杨骋风果然按捺不住了,“说话”。
我不理他,继续坐。
“说话呀。”
“二姑少爷,如果没别的事,请二姑少爷先回去,奴婢明天一早还要起来侍候少爷。”我语气淡淡。
杨骋风愣了愣,“你不问了?”
我不答。
“你真不问了?”
“二姑少爷如果无事,请回去歇着吧。”
杨骋风凑过来,歪了头看着我研究了一会儿。我的眼光仍不动,还是看向窗外——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
“算了算了,告诉你吧,真是,从你嘴里要句暖人的话,比登天还难。”
我依旧一幅不关心的样子,实际却竖起耳朵在听着。
“也没有什么了,就是那小子幸而被我料中,春试,败了,嘿嘿。”杨骋风一脸的笑。
我惊的扭过身,等着他的下文。
“喂,你别那样看着我,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去了趟湖州,捎带着问了问而已。”
“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我哪知道有什么然后?”杨骋风有点莫名其妙。
我当时就忍不住了,“就因为这,你就说我没指望了?”
“他都考不上了,你还有什么指望?指望他给你过什么好日子?”杨骋风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说司杏,那穷小子就算了吧,这次又败了,你今年都十六了,等不了了。下次,下次即便他考上,你也二十了,等不了了,死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今天成功逃离了加班,得意啊得意,歪着嘴笑一下。领导明天出差,临走扔了一堆活给我做——哼,真要得罪我了,哪天我文兴大发,把你年轻二十岁,猛虐一把!
前天因为只问候了一位四川的朋友,遭到其他同学的抗议。南适在此郑重的说:问候所有四川、甘肃、陕西的读者,大家受惊了,希望大家往后平安、如意。
对啦,还有一件小小的事情:不知哪位同学建了个南适贴吧,他说一直也没人去(俺是偶尔才撞进去的),俺本来说,你自己在文下宣传一下吧,如果由俺说出来像有点穷人得个驴——穷显似的。不过再一想,难得有同学热情,在这里也说一下,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那里逛逛——现在总共就三个人、三个帖的说。
另外,提醒大家,司杏的前世和今世不是隔离的,而是一体的。第一章不是可有可无的,就像司杏说的:重见天日,我就知道,我没有办法重新来过了。前几天见着一个评论,说司杏在面对今生选择的同时也在完成对前世的救赎,当然特别感动。。。。。
有一些感情或者司杏的想法,大家想一想就明白了。她为什么愿意选择荸荠?她为什么不选择大家觉得对她很深情的君和杨?大家离开文,自己想一想,彼时彼地,如果大家是司杏,会更容易的信赖谁?——无论是什么感情,两世所发生的事来看,荸荠是唯一一个对她没有任何伤害的人——我也很感慨,人啊,其实无法解释。
好啦,俺先吃饭去了,各位,慢慢看。
第四十六章 各异(二)
我蹭的站起来,冷冷的说:“谢二姑少爷关心,只是奴婢从来就没指望过他考上。二姑少爷说的没指望,实在是言重了。天不早了,这下人的屋子,二姑少爷还是少呆的好。”
杨骋风皱着眉头望着我:“你不难过?”
我冷笑下:“谢二姑少爷关心,我有什么可难过的?早前就说过,我的幸福要我自己挣,不是别人给的,二姑少爷想必是忘了。谢二姑少爷传了这个信来,只是这种心,以后不用再担了,奴婢担待不起。”
我火簇簇的说了一堆——拿着火把说大话,吓死我了,原来就是春试败了,这个荸荠,你也太小看我了,败了就败了,又不是孤注一掷一定要考上。考的上考不上的,又如何?人好好的就好,难不成,我要等他来救?等他来养?真是个死心眼的荸荠,我是那种人么?他又不是不知道。
杨骋风仔细研究了我一会儿,“你还真是奇怪呢,怎么就这么奇怪?一个女人,不指望男人,指望自己?”
我当着他的面摸了剪刀握在手里,“二姑少爷,我就是一个奇怪的丑丫头,实在不值二姑少爷费心,二姑少爷还是早些收了心往别人身上去吧,免得以后惹二姑少爷不高兴了,奴婢担待不起。”
杨骋风看着我的剪刀,皱着眉,“司杏,你至于嘛?”
“二姑少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有些累了,打算今天把话说完,一口气说完,“就像二姑少爷说的,我就是一个丑丫头,和二姑少爷总是不搭边的,二姑少爷以后不要在奴婢身上费心了,也不要再自己来这间屋子了。你我主仆,又是男女,还是见了身份好。”
杨骋风默然不说话。我很累,不希望再和杨骋风有什么交集,如果他想和我玩,我不想再进行下去了。扯开了,这样吧,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纠扯——他那样一个人,少招惹好。
我握了剪刀,吹熄了灯,摸索着合身扑倒在床,拉上被子,阖了眼,不再理他。
黑暗中,听不见声音,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好半天,就听他慢慢的说:“你灭了灯,也好,我们就说说瞎话儿。”
我不吱声。
“司杏,你是个丫头,但我知道你心高,其实……我心也高。”只听他有点自嘲的笑了笑,“对于我来说,大权我不想要,我爹的正三品足够风光的了,官越大,事越多,绑缚越多。钱呢……再多,我也不想要,足够花了。女人么,着急对我投怀送抱的有的是,什么漂亮的,我也见过了,太多也没什么意思,天天唧唧歪歪的,麻烦。”杨骋风顿了顿,“你,要是真像她们一样,送到我嘴边我都不要,可你就是不来,怎么也不来。你为什么就是不来?”
我沉默,这个问题,不用回答。因为在我看来,我为什么要去?
“女人靠男人,天经地义,你指望不上他们的。那个穷小子就不用说了,他给不了你什么好日子过。至于君木头,你不乐意我,可也别跟了他,他家的媳妇做不得,这是好话……,你还是到我这里来吧,真的,你就信我一回吧,你自己想想,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了?即便是你捅了我,我说什么了吗?”
我依旧不理,没什么可说的。
半晌,他叹了口气,“司杏,你要是这么着,那你也别怪我……君家塞给我个假正出的女儿我原也忍了,闹起来没意思,反正我娶她也只是为了君家的钱,可你要这么着,那我就真的只能……。” 他的声音有点暗,
只能什么?我躺着不动,心里紧张,他要干什么?
“来不来的,你总是要来,先来了再说——你再怎么逞强,也就是一个小丫头,君木头保不了你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还敢说,你不指望男人?”
对于荸荠,那种肆心无挂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想骂他就骂他的安稳让我留恋。对于君闻书,那种学识上的接近、境界上的趋同,也让我觉得尚可与之相对,但对于眼前这个杨骋风,我觉得真是无话可说。人与人之间到这个程度,一点乐趣都没有。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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