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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归来.雁初(出书版) 作者:蜀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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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凤朱袍,正是南王。
他很快就回过神,厉声喝道:“还不快去救人!”
至于救的对象是谁,只有身边的亲信们才清楚,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一个极其寒冷的声音自远方传来,字字清晰无比,听在每个人耳朵里,让每个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你做什么?”
浅蓝色长袍在风中展开,犹如飞升的仙者,眨眼间他就出现在城头,黑眸中怒意翻滚,脸上神色冷得可怕。
不待乌将军众人反应,面前相拥的二人猛地分开,无形的力量将焰皇击得飞出,坠落城下,变作一具真正的死尸。
他伸手握住飞霜剑柄。
刺入她腹中的飞霜剑生生被摧毁,化作无形之气消失。
血被止住,汹涌的真气不断注入女人的体内,想要强行挽留那流逝的生命,却依旧是徒劳。
“骗我,”他狠狠地扣住她的下巴,“你敢骗我?”
她用身体骗他信任,令他放松警惕饮下了那杯酒,她早有预谋,选在枫陵,让使者们以为他在闭关。他醒来后立即去雪洞查看,所见只有空空的玉盆,果实不见,她全都记起来了。
蓝袍被血染红大片,沾上无数尘土,他狼狈地抱着她摇晃:“你吃了了因果是不是?是不是?你敢!”
“西聆凤歧?”雁初气息微弱,痴痴地仰望着他,“你怎么来了,真不想死在你怀里。”
“你!”怒意无从发泄,他尽量保持冷静,握着她的手,“因为孩子?当年我是误会错手伤了你,但我并未弃你不顾,四处寻药救你……”
她喃喃地道:“是啊,扶帘婉玉害我的孩子,我要报仇,你不让,你骂我狠毒……”
“她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害你了。”察觉她的抗拒,他强行将更多的真气灌入,“这次是因为你身体太虚弱,若留下孩子,必有性命之虞,所以我才让你服药,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只要你活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听话。”
面对温柔的诱惑,雁初闭上眼睛摇头:“我不信,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西聆凤歧,今日这所有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整个五灵界都是你的一盘棋!”
他怔住了。
“你的局布得太大,棋下得太久了。”雁初睁开眼,眼眶里已满是泪水,“你创永恒之间,不是为修行,也不是为长生,永远的西聆天下,这才是你修的永恒之道。”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世上哪有永恒的朝代?谁又能永远享有天下?
“你开创一统五灵界的局面,不甘让它在自己身后消失,于是你想到了道门。”
年纪轻轻就一统五灵界的尊皇,比谁都希望将亲手开创的局面延续下去,唯有道门才拥有恒久的生命,因此他决定修永恒之道,从而有了尊皇弃国入道门的历史,有了永恒之间。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再风光的皇者也不可能永远保住手中江山,而一个隐退的皇者,谁会再留意他针对他呢?当今五灵界,你就是那个从幕前转到幕后的尊皇,费心布下了这个巨大的棋局,五灵界就是这个棋盘,每个国、每个人都是你的棋子,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表面不插手外事,只在背地里控制局势,控制它们的生死存亡。”
所以民间有传言,五灵界战乱不断,却从未有哪一国真正彻底消失,只因为他不允许。
“你让萧炎重归宿命,是控制焰国需要,确保焰国对皇印的信仰,你故意将那株紫芝移到风火泽中心,然后故意为救我中火毒,为的是取走萧炎身上那条多余的邪火灵;是你为南王登上宝座铺路,因为在你眼里他才是一个更合适的管理者;地国之变,蓝泥变色,是你教地师做了手脚,助相王上位;牧风国将军府被查抄,那是你对他们挑衅的报复;冰国扶帘族之事也与你有关吧?”
凭着他的真气支撑,雁初费力地抬手指着他:“你修的从来不是道,只是永恒,无论局势如何变化,都在你的控制之内,任凭天下分分合合,永远都是西聆天下,这,才是永恒的真正含义!”
多年前,西聆族灭,点燃他的复仇之火;多年后,一统天下,唤醒了他的野心。
西聆君紧抿薄唇,半晌,他低低地笑了:“阿落是最聪明的,被你发现了呢,不过这些与我们的事无关,我的野心不影响我喜欢你,我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你要是不喜欢,今后我不再插手这些好不好?你相信我。”
“西聆凤歧,你还要骗我!”眼圈泛红,两行泪水滚落,雁初虚弱地垂下手,“你当初要我离开越家,不止是因为永恒之间的门规吧?那时南王根基尚且不稳,你要助文朱重霄即位,迟早会对越家下手!你知道他们要赢得争地之战唯有借助越军,料到萧齐会动求亲的念头,你就助秦川琉羽接近他,他心系秦川琉羽,对我无情,自然更能狠下心除去越家,越家是被你害的,所有人都是被你害的!西聆凤歧,你到底想骗我到几时?”
“你想多了,”西聆君柔声哄她,“我助秦川琉羽是因为在意你,不想看你嫁给萧齐。”
“不是!你只是为了自己的骄傲,西聆尊皇曾经的女人怎能……怎能让别的男人碰?”
“你误会我了,你坠入冰流,我七日不眠耗费功力才救回你……”
“那是因为你还要利用我策反越军,助南王登基。”
“你怎么想都无妨,”西聆君勉力维持她的性命,口里依旧噙着笑,“听话,运功跟我的真气走,让我替你续脉,等你好过来,我会慢慢解释,我对你说的全是真话。”
“真话吗……”雁初摇头,“假的,假的……”
“是真的,”他蛊惑地在她耳边道,“你不是要砍我的枫树?这两百年我又种了那么多,就是等你来砍的,我们像以前一样住在枫陵,再做……交易,你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是高明的奕者,料定我逃……逃不出你的掌控。”气息不继,雁初停下来喘息,口中血又涌出来,声音开始变得断续,“可是……我……我终于能走出这盘棋了……西聆凤歧,我真后悔……后悔遇见你,更不该爱上你……如今……如今我可以走出你的棋盘了……我逃出去了!”
报仇吧。可是直到最后才知道,一切都只是一个局,琉羽、萧齐、焰皇、南王……包括自己,都是那盘中的棋子而已。
亲人之死,丈夫背叛,死而复生,原来都是别人的精心设计。
当终于看清那个凶手的真面目,又将如何承受?
“越夕落,你做梦!”察觉结局难以逆转,西聆君终于暴怒,铁青的脸不再见半分温柔,冷笑的眼睛里有了疯狂之色,大量真气涌入她的身体,试图强行接续已断的心脉,“你忘了我说的话,你逃不掉的!你给我乖乖地活过来,否则我定要让你后悔,让你生不如死!”
在处置越军一事上,他原本举棋不定,直到得知她买胭脂丹打掉孩子报复他,他才被彻底激怒,落下了那粒代表生杀的棋子,她亲手杀了他的骨肉,他便取越家满门性命来陪葬!
生为复仇的皇者,习惯了掌控别人的命运,将狠绝的报复用在所有激怒他的人身上。
可如今他已经知道,她是受扶帘婉玉所害,他怎么能将真相告诉她?他怎能当着她承认?
怀中人脸色转红润,娇艳生动,已是回光返照。
“结束了,我终于报复了所有人……”雁初没听见他的警告,或者说不在意,她仰望着头顶空阔的天空,喃喃道,“报仇,是对的,却也是错了,让欠我者得到该有的下场,可……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一切对我已无太多意义,这短暂的有限的时间,我宁愿……宁愿和那个人一起远走高飞,携游终老,听他在耳边再唤一声师父。”
那个人,是被她亲手所杀。
瞒过西聆凤歧,隐瞒了那枚轮回之果,转世的他若能顺利服食,下一世就能穿越轮回之门,出五灵界而托往地方,从此摆脱受控制的命运,这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失一两颗棋子,在执棋人眼里应该不算什么。
“你的报复很可怕,但是……我不怕了!”眼帘低垂,嘴角浮现一丝笑,解脱般的笑。
“越夕落!”西聆君狠狠地扣着那只手,将纤细的手腕勒出淤痕,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留下,“你妄想!”
天色陡然暗下来,如同黄昏,半空中隐隐浮现蓝光。
蓝色光华越来越明亮夺目,最终,一道数丈高的蓝色光幕出现在城楼顶,奇丽无比,幻象一般,五灵界从未有人见过。
“那是……轮回之门!”有修道者想起了那个记载,失魂落魄地叫出声。
一道白光自她身上飞起,遁入门内!
怀中身体凭空消失,西聆君毫不迟疑地尾随而去,却撞进一片光影里,触手虚无。没等到他再继续,那片光幕很快就消失了,带着那缕孱弱的魂魄,消失得无影无踪。
怒喝声里,双掌猛然拍出!
巨响声爆发,绵延不绝,整片城墙被恐怖的力量摧毁,轰然倒塌,土石滚落,尘土飞扬,砸死士兵百姓无数,哀呼声不绝于耳。
乌将军等早已跃开,见状惊出身冷汗。
尘土影里,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宽大的衣袍沾着黑的血黄的土,再无半分从容风姿,狼狈至极。
他边走边冷笑:“你以为这样就逃了?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是西聆夕落,你逃不掉的!”
风吹长发,丝丝灰白,黑眸空洞无焦距。
一场误会,他狠狠地伤了她,等到他想要挽留,她却设计逃走了,她竟然逃出去了!
布下这盘无终止的棋局,他是五灵界的胜利者,却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感受到有人靠近,他随意挥了挥手,寒意凛冽,方圆百丈成冰原,来不及躲避的被掌力伤到,均变作冻僵的尸体。
南王在侍卫保护下避开,制止众人继续攻击,神色复杂:“他似已失明。”
“轮回之门,不可能拦住我……你逃不掉的!”
试图挽留,真气损耗过度,双眸不复清明,他无视惊骇的众人,就这么自言自语着,慢慢地走远了。
尾声
世事如棋,人是盘中子,步步成局,步步入局。精心策划的局,却不知原来早已在他人局中。只是那布局之人,何时也入了局?
五灵界外,不知是何所在。
广阔江面上,天暗云沉,雨丝细密如织,身旁花瓣飞落,落花漂在江水中,粉红一片,沉淀着暗香无数。
江边,一人,一琴。
灰白的长发尽显沧桑之态,那脸却极年轻俊美。他独自抱着琴坐在江畔石上,仿佛在观望风景,然而那双眸子空空洞洞,再不见奕者的算计与皇者的野心,仿佛下着蒙蒙的冷雨,暗淡无光彩。
浅蓝色衣袍随意铺在地上,雨丝沾上即顺势滑落,洁净,清冷。
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打着伞匆匆走来,见到他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拿伞替他遮住雨,埋怨道:“都下雨了,凤歧哥哥怎么还不回去?”
“你来了。”听见她的声音,他微微笑了,侧脸问:“我的花呢?”
女孩咬了咬唇,轻声道:“在洞里呢,那到底是什么花呀,为什么要用你的血养,我觉得……可怕。”
“那样它才能结果子。”
“果子用来做什么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神色也有点迷惘,半晌忽然问道,“下雨了?”
“都下了好久啦!”女孩扑哧笑起来,体贴地讲给他听,“江雨很漂亮,烟雾蒙蒙的,水上有好多花瓣……啊,有大雁飞过去了!”声音里透着惊喜。
“雁初,有酒吗?”
“没有,”女孩不悦,“我问过大夫了,喝酒对你的眼睛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
“反正我不准你喝,你还没有看到我的模样呢。”
他毫不迟疑道:“你的模样我知道。”
女孩惊讶:“你没有见过我啊。”
他抚摸胸口:“我能感觉到。”
女孩显然听不明白,只好羞涩地笑了笑,接着又想起什么,问道:“凤歧哥哥会下棋吗?我刚刚在你的房里看到了一个棋钵。”
他愣了下,点头:“会,下得太多太久了。”
女孩连忙求他:“教我好不好?”
“不了,”他轻轻握起手指,“我不会再下了。”
女孩失望:“为什么啊?”
“因为有一盘棋,我下得太久,太久,最后连自己也走了进去了。”当局者迷,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清醒的执棋者,殊不知从遇上她开始,他就已经入了局。
“输了吗?”
“嗯,输了一颗子。”
女孩满脸崇拜:“那你也很厉害啊!”
他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抱着琴站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雁初,带我走吧。”
“好啊。”女孩欢欣地答应,小心翼翼地扶起他。
烟波江上,和风细雨。
手牵着手,归去那落花深处。
——(全书完)——
后记
本书我原本没打算写后记,出版前才决定加上:)。这本小说定位是复仇文,作者本想将男女配角都塑造得可恶一点,将女主角塑造得更可怜一点,以增加可读性,然而在写的过程中,我又不想过分破坏他们的形象了,例如云泽萧齐,负了女主角又救了女主角,全文都没有心狠手辣的表现;焰皇可恶,对秋影却有几分真心;琉羽与扶帘婉玉对心上人也有深情的一面。世上没有坏到底的人,“坏”配角写到秦川琉羽、扶帘婉玉这地步,我已经觉得有点过了,想来我的读者都能发现,我书里正派反派都很和谐,如《小凰不是仙》里的魔界和《穿越之第一夫君》里的凶手,看来我真不适合太极端的风格,本书作为复仇文,偏于温和,没有让人恨得牙痒的渣配,读来未免平淡不够痛快,未达到预先设定的效果,我很惭愧并感到抱歉:)。
女主角名“雁初”,起名时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因为作者在读书的岁月里曾经很喜欢两句诗“雨暗残灯棋欲散,酒醒孤枕雁来初”(一作“棋散后”),书中定位,永恒之间是不问世事的道门,悬崖、云雾、落花、使女……死里逃生的女主在这种环境里出场,我第一念头就想到了“雁初”二字,云中雁来,这种干净悠远的意境正和了永恒之间冷清孤寂、出尘隔世的特点,同时代表着女主角的心境,遭遇背叛,身负血仇,心如死灰,对人对事通透淡漠。中国自古有鸿雁传书的说法,此时天边雁过,传的却是丈夫与别的女人的喜讯。这个名字也对应了她之前的名字“夕落”,夕阳无限好,夕阳落下,代表曾经的美好已不再。而且大雁是中仁而有信的动物,女主角看似不惜一切复仇,细节上却也不时流露出善良的本性。原本我就打算用《雁初》做书名,后来因为过于文艺不符合通俗小说的定位改了名字,遗憾。
书里有三件重要的“道具”,一是奇花,二是枫叶,三就是西聆君的琴和棋(这好像该算作两个东西……)
我主要说说琴和棋,本书的灵感来源之一就是棋。某日作者无聊,爬到高处,无意中看到满城人来车往的忙碌景象,忽然觉得这世界就像是个巨大的棋盘,每个人就像上天落定的棋子,命运一半由自己掌握,一半却不由人,每颗棋子都沿着自己的路线努力地走着,努力地创造自己的价值,彼此之间又相互影响,或扶持帮助,或伤害牵制。正如书中,每个人物都在为自己的目的布局,女主角布下复仇之局的同时,也面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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