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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归来.雁初(出书版) 作者:蜀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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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发现我,你修为确实不差。”一道黑色身影果然自矮树后走出来,长睫盖住双眸,有邪魅妖光透出,果然是萧炎。
  西聆君道:“我的修为会增强,你却只能停留原地,你远不及我。”
  “你的自信令我赞叹。”萧炎望着雁初去的方向,奇怪地问:“你想利用她做什么?”
  “在她身上,你投入的兴趣过多了。”
  “与你有关系?”
  “适当收起兴趣,珍惜你此刻拥有的自由,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声音平静依旧,瞬息间,蓝袍隐去。
  “杀气藏得真好啊……想杀我吗?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呢。”萧炎摸摸额头,思索片刻,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他望着风火泽迟疑许久,最终还是转身掠走了。
  京城定王府书房内,萧齐与几名幕僚正商议事情,忽有一名侍者匆匆走进来,俯身至萧齐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据暗卫回报,几位将军处未见任何异常,如此,她又是去了何处?难道真不是她自己走的?倘若有另外的势力插手,她的处境必然危险。
  不见尸体,意味着也有生还的可能吧?萧齐暗暗宽慰自己,开始后悔,先前没有加强关口盘查,是怕追查太紧,她本就有伤在身,为了躲避又做出什么更危险的事来,早知如此结果,委实该派人去关口才是。
  眼下别无他法,他只得吩咐:“加紧查探,一有消息尽快回报。”
  沼泽湿热,看似硬实的地面不时咕咕冒泡,冒着袅袅青烟,上空烟云极浓厚,贴近地面处反而薄淡些,雁初不愿消耗太多内力,早已准备了帕子,倒些水在上面用来掩住口鼻,长木杖击地,正可探路,她缓慢地跟着木杖朝前走,每行一步都极为谨慎。
  很快天又黑了,雁初找了处硬实的泽岛停住歇息。
  不用升火,周围火光终年不灭,风火泽的夜不冷,而是热得怕人,高温气候,若无这身功力与王佩相护,纵是焰国体质也早已丧命。
  雁初擦了擦额角滚落的汗水,坐下来随便吃了点干粮,再看壶里的水只剩了三成不到,不由得暗暗担心。据萧炎讲,那株紫芝应该就在这一带,可自己已寻了整整两日,但凡与他描述相似的地方都找过,仍未见到紫芝的影子,此番果真是白来一趟了。
  想到这里,雁初下意识抬眼望向沼泽深处。
  再往前就是沼泽中心地带,火毒肆虐,那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几乎从未有人进去过。
  萧炎的话未必可信,但紫芝素喜酷热之地,算来风火泽也是最符合条件的,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来寻,就这么回去委实不甘,何况有王佩在手,上面的火灵之气可以暂时压制火毒,全身而退应是无碍,与其空手而归,倒不如冒险一探。
  雁初既拿定主意,当下便合眼歇息,约莫五更时分,她就养足了精神,动身上路。
  不出所料,前行不到半个时辰,脚下泥浆土地皆呈现赤色,探路的木杖触及那赤红泥浆,瞬间竟被烧焦。
  天然的力量远非人力能及,空气里热浪翻涌,灼得肌肤隐隐作痛,窒息感越来越严重,王佩感受到火毒侵袭,开始发热,雁初朝里面注入内力,顿时火灵之气散发流转,与火毒抗衡,雁初只觉胸口一轻,呼吸一畅,痛苦减轻不少。
  如此一来,内力消耗甚剧,雁初渐觉力不从心,无奈沼泽内处处危机,只要行错一步,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因此她再着急也不敢过于加快速度。
  两三个时辰俱无发现,终于,就在她准备放弃打算退出去的时候,前方烟雾中突然现出一团黑影,那是一块半人高的矮石,其形层层堆叠如塔。
  据萧炎讲,那株紫芝生于一座小石塔后,难道就是这里?
  雁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刻飞身跃起,轻飘飘地落到石上。
  果不其然,石塔后生着一株灵草,圆圆叶片映照火光,散发着浅浅的,淡紫色的光晕。
  欣喜之下,疑云顿生。
  找到紫芝,可见萧炎没有撒谎,但据他所说,这座石塔应该在外围一带才对,此刻怎会出现在这里面?幸亏自己作了万全准备,预先找南王借了王佩,否则如何能进来!
  雁初不敢多作停留,迅速拿簪子小心翼翼地将紫芝连根带叶挖出,用帕子包好。
  也罢,萧炎性情捉摸不定,或者这又是一个恶意的玩笑,更可能是时隔多年他记错了,总之东西找到就好。
  既取了紫芝,雁初毫不迟疑地转身往回走,哪知就在此时,头顶忽然刮来一阵强风,爆裂声中,周围的恶焰竟猛地拔高数尺!熊熊火光里,青色火毒被强风卷作一条,在上空盘旋穿梭,仿佛张牙舞爪的青龙,随时准备扑下来。
  于此同时,王佩“砰”地炸开,裂成碎片!
  突来的变化令人措手不及,雁初骇然,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此地近牧风国,附近应有风脉,想是风脉受到外力影响爆裂,风助火势,才生出这场灾难。
  好端端撞上这种百年难遇的祸事,雁初暗道晦气,见王佩已毁,毒烟袭体,知道情况危险万分,哪里还顾得上前面有无泥潭,连忙动用全身内力逼开毒烟,同时奋力飞身而起,身体轻灵若飞燕,堪堪避过毒龙,瞅准机会从焰火缝隙中穿出,
  身后恶焰恰如追兵,排山倒海般涌来!
  雁初一口真气用尽,身体不得已开始下落。毒龙迫近,令人窒息,后背已被那炽热的温度灼伤,火辣辣的疼,足下偏偏又是块赤色泥潭,咕嘟冒着气泡和青烟。遇上风脉波动,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今日竟是要葬身此地,雁初顿感毛骨悚然,大仇未报,自己是万不能死的!老天也太可恨!
  愤恨难当,雁初张口便吐出一股血箭来!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力量忽然凭空而至,将她硬生生拉出泥潭!
  惊魂未定,雁初下意识抬脸看,只见到那轮廓柔和的下巴与淡无血色的薄唇。
  广袖拂过,空气中热浪立即减退,寒意彻骨。上古冰解之术,凝水成冰,泥浆刹那间被冻住,百丈沼泽成冰土!
  空中雪花飘飞,片片如薄刃,朝那火毒形成的毒龙挡住,刹那间,毒龙被冰雪封得严实,静止的半空,成了条冰龙。
  熟悉的寒气加剧旧伤,雁初心口剧痛,仿佛被利剑刺中,她再也承受不住,弯腰吐血不止。
  西聆君见状立即撤了术法,扶住她。
  周围冰雪世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崩裂融化,地面的恶焰猛然窜上半空,毒龙得脱束缚,再次变得生动,携风势朝二人扑来。
  雁初大惊失色,下意识推他:“快走!”
  足尖点地,巨响声里,滚烫的泥浆四下飞溅,落地已被冻得硬如石块,排列成阵。
  趁这眨眼工夫,西聆君揽住她的腰,借阵法之力缩地转移。
  眼前景物快速变幻,浑浑噩噩的不知将去何处,雁初唯有紧紧抱住他不至分散,大约一盏茶工夫过去,头顶猛地投下天光,两人已站在风火泽外,脚底是硬实的草地,旁边两三株矮树。
  此番受惊不小,雁初脸色微白,急忙摸摸怀中,发现紫芝还在,她这才轻轻吐出口气,讷讷地道:“西聆君可以不用管我的。”
  西聆君道:“嗯,我也这么想过。”
  雁初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样的紧要关头,没有谁会轻易冒险救人,可他最终还是出手了,时间巧得不可思议,他定然是一直跟着自己,冰国体质本就与此地属性相克,风火泽是他最不该进的地方。
  “西聆君方才所用……”
  “是冰解术。”
  听到明确的回答,雁初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下心口,迟疑着没有问出来。察觉二人距离太近,她连忙要退开,却见他扶着自己不放,微微蹙眉,苍白面上逐渐浮起青黑之气,隔着衣衫,那手也烫得怕人。
  猛然间想到什么,雁初反扣住他的手腕:“你……中了恶沼火毒?”
  西聆君看她的手。
  雁初怔怔地站了半日,反而平静下来,松开手道:“西聆君自以为是地施恩于我,未免不可理喻。”
  西聆君道:“不是施恩,是让你知道与我交易的价值。”
  咋提到交易,雁初语塞,涨红了脸。
  西聆君手指轻握,微微闭目,周身真气运转,不消片刻面上青气便全消退了,体温恢复正常。
  “耽误数日,该随我回去饲花了。”
  “是。”雁初垂眸答应,扶着他慢慢走。

第二十二章  等待终局
  马车停在风火泽外,偶尔会遇到牧风国的人,西聆君皆视而不见,他们自然也不敢来盘问,归途中,雁初急急地催促赶路,很少停歇,好在那马不是普通品种,速度极快。
  雁初坐在车厢内,怔怔地望着窗外景色,有些心神不定。
  “在为我担忧?”
  雁初转回脸,见他仍是端坐对面,闭着眼睛,因为身中火毒的缘故,面色扔略显苍白,薄唇却有了三分血色,看上去凭空添了一丝烟火味。
  与他同行,他跟来救人,事情完全不在计划之内,风火泽内捡回这条命,证实交易给予她的好处,但他实在不像是拿性命来做这种事的人。
  “焰脉火毒非同小可,西聆君修为再高,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它,”雁初神色复杂,“不知我说错了没有?”
  西聆君点头:“你看出来了。”
  雁初咬了咬唇,道:“我见识浅薄,隐约看出了些。”
  “当然,”西聆君道,“我故意让你看出来的。”
  车内气氛陡然冷下来,面前的人冷,说的话也冷,雁初坐实了见识浅薄之名,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激了。
  西聆君对此视若无睹,拍拍她的手安慰:“我没事。”
  雁初倏地缩回手:“西聆君放心,既是交易,我不会内疚的。”
  西聆君道:“没错,你可以走了。”
  雁初道:“明知道这种时候我不会走。”
  “嗯,我知道。”
  ……
  “你不会忘恩负义,”西聆君道,“我毕竟救了你的命,让你有机会报仇。”
  “这是挟恩图报?”
  “我常做这种事。”
  无意中言行竟又被他牵着走了,雁初越发气闷:“如今我只怕报答不了你。”
  西聆君道:“要报答也不难。”
  见他倾身似要过来,雁初下意识往后缩。
  西聆君面不改色地将左手递过去:“渡点真气给我,不要太多,不要太快,助我压制火毒。”
  心知又被他戏弄,雁初面红耳赤,什么渡真气,她这点真气根本不会起作用,偏他说得一本正经,叫她没理由拒绝,她只得扣住那手,假装不在意地问道:“永远之间通五国,为何西聆君不用空间移动术回去?”
  “道法也是人所创,为常人所不能,而非万能,”西聆君闭上眼睛,“空间移动术亦有规律,我现在身中火毒,功体受制,更不能随意使用。”
  雁初说了声“原来如此”,两人便再也无话。
  修长的手不时发烫,掌心透出浅浅的青色,那是火毒在躁动。
  车外时而风时而雨,不知走的哪条路线,雁初没心情理会,只觉这种姿势十分不自在,方才是恼他戏弄,如今反而骑虎难下了,雁初握着那手,仿佛捧着个烫手山芋,待要丢开,又恐被他笑话,唯有装作镇定,两只眼睛平视前方。
  烦恼尴尬之下,雁初念及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弄成这样,不觉将气恼之心丢去大半,再想到外人定不知堂堂永恒之主其实是如此可恶的人,又忍不住想笑。
  许久没有动静,她悄悄地拿眼角余光瞟过去,再三确认他睡着了,于是松了口气,轻轻地想要将那手放下。
  行动间,那手自然而然地翻转,反将她的手握住。雁初抬眼看,却见他倚着车壁,仍是副沉睡的模样,柔和的珠光自头顶洒下,侧脸线条冷峻。
  两个人之间并不陌生,甚至还做过更亲密的事,但那时清楚地知道是交易,与当前全然不同,这种感觉太危险,令人甘愿付出信任,就如同当初相信萧齐,代价令她承受不起。
  雁初试着想要挣脱掌握,那手仍是纹丝不动。
  “快下雨了,旧伤可疼痛?”
  雁初愣了下,低头答道:“还好。”
  一路疲乏,风火泽内不停歇地寻了好几日,还受了场惊吓,如今又为她身上的火毒担忧,雁初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稍有松懈,她终于支撑不住,随着马车摇晃沉沉睡过去了。
  睡梦中,漫山枫叶红,红叶间,那人渐渐行远,淡蓝色的袍袖即将隐没。
  而她,正踉跄着奋力追赶着那个背影。
  毫无来由的情感,说不清是恐慌,伤心,还是绝望,如同汹涌的浪潮,将她的心一点点地溺亡。
  “为什么?”
  “离开越家,否则不相见。”
  远处枫叶下,一名女子正在等待,他径直走过去,没有回头。
  与当初亲眼见萧齐选择救琉羽不同,心被撕裂般的痛,仿佛即将失去一切,她踉跄着停住了脚步,眼睁睁地望着二人远去。
  “你站住,不然我定会杀了她!”
  “凤歧!”
  雁初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柔和的黑眸。
  衣带松开,蓝袍半敞,露出雪白的里衣,怀抱飞散暗香,舒适得令人不想离开。原来不知何时她整个人都已睡在了他怀里,头正枕着他的手臂,双手竟还紧紧扯着他的前襟,姿势极其亲密。
  他也没有恼,就这么抱着她,任由她乱动。
  “做梦了。”也许是看错,那薄唇轻轻地弯了下。
  额间满是汗意,气息犹有些不稳,雁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方才的梦,慌忙起身从他怀里离开,掀起窗帘子一看,才发现自己睡了很久,外面天色渐暗,层云暗卷,西风吹动窗前帘子,重重寒意直往车内钻。
  梦来得奇怪,梦中叫出的名字更不可思议,更不知道有没有说梦话,雁初踌躇着朝他看去,见他神情一如往常那般幽深莫测,也不动手整理,就那么衣衫不整地坐着,使得车内气氛格外暧昧。
  雁初讷讷地道:“我……睡相不太好,多有冒犯。”
  西聆君道:“我知晓。”
  他貌似随意地答了这么一句,雁初便想到了两次交易时那些旖旎情景,越发尴尬起来,起身打开车门:“停车吧,我去弄点吃的。”
  西聆君没有阻拦:“你知道这是哪里?”
  “这是……”
  “白鸷原。”
  “怎会到白鸷原?”雁初失声。
  西聆君道:“我方才去寻了几样药。”
  雁初喜道:“火毒有解了?”
  西聆君道:“不能解火毒,但可以抑制你身上的寒毒。”
  雁初脸一沉:“西聆君身中火毒,惦记这些不打紧的小事实为不智!”
  面对她的冒犯,西聆君没有生气,随手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雁初迟疑着接过打开看,只见里面盛着半盒酥饼,散发着熟悉的、幽幽的甜香。
  “桃花酥?”雁初惊讶,他如何知道自己喜欢吃桃花酥?
  西聆君拈了块酥饼喂到她唇边。
  雁初侧脸:“我不饿。”
  他低头轻轻咳嗽。
  车厢内有热意弥散,雁初发现异常,再也顾不得什么,忙去拭他的额头:“你怎样了?”
  冷不防一块酥饼喂入口中。
  “你看,你在意我。”他颇为满意。纵然忘记前事,她在睡梦中叫的仍是他的名字,她恨他,激怒他,报复他,也永远忘不了他。
  雁初顿觉羞恼万分,欲吐出那饼,却被他强硬地握着下巴不放。
  “在意我,很好。”话中有温柔沉淀。
  望着那双眼睛,雁初渐渐地停止挣扎,不由自主地轻轻咬下,只觉那酥松脆无比,甜香随舌尖丝丝沁入心里,苦涩与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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