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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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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她甜甜地唤了。
  
  张源冠对着蒜夜香点了下头,随即详装怒目于安蓉,不一会儿,他便从窗外绕进了房内,一手按住了安蓉的脑袋。
  
  “我若再晚来一会儿,便被卖了呢。”
  
  安蓉瘪了下嘴,吐了吐舌头。
  
  蒜夜香看着这对夫妻眉眼传情了一会儿,张源冠向她问了好,三人又闲说了几句,安蓉便小鸟依人着随着张源冠离开了。
  
  张源冠的背影是有些像张源逍的,望着他们相依着融入阳光中的样子,蒜夜香不禁有些羡慕。
  
  她与张源逍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吗……
  
  蒜夜香狼吞虎咽地将安蓉留下的冰梨子全吃了,顿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她伸了伸懒腰,屁股处的伤痛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
  
  她下了地,拖着腿走出房门,深呼吸了一下。
  
  在屋前那片水光潋滟间,似乎有一个粉色的东西正从红柱木桥上过来。
  
  蒜夜香眯了眯眼,待那身影再走近一些,便完全能确定是谁了。
  
  “听说你受伤了呀。”夙寐已经到了她身边。
  
  这回的问候她既没有称呼名字,也没有冠上姑娘一类的称呼。
  
  这样近看夙寐,蒜夜香才发现她的年龄并不比自己大,没有涂脂抹粉,她的脸上却显出更与她年龄相称的清秀之气来。
  
  蒜夜香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顺道来见见你,反正都在这儿住下了。”夙寐扬唇,从头到脚扫了蒜夜香一遍。
  
  “住下?”蒜夜香问。
  
  “这儿可是我姑父与姑母的府邸,我乐意何时来住便何时来住。”夙寐轻托了下发髻,她今天依旧穿了坦胸的衣衫,粉衣更将那肌肤衬得如雪一般。
  
  “不要以为受了伤就能博人同情,伤好了,总是要离开的。”她幽幽道。
  
  “我会让张源逍想起来,我不会离开他。”蒜夜香反驳道,“何况你根本不是源逍的妻子……”
  
  “唐律十五章法第三百六十九条,少年男女到婚配年龄,表兄妹自当联姻,况且……”
  
  夙寐说着,突然将蒜夜香的手抓了过来,猛地按到了自己如雪的胸脯上。
  
  她的脸上泛上了一股红晕,但紧随而来的是满目的自豪,夙寐扬了下唇,又瞄了瞄蒜夜香的胸前,咯咯一笑,转身离开了。




不可消除

  那天早晨兰琴在稀疏的雨声中醒了过来,张源泰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离开,她瞧瞧身边,兰棋仍旧安睡着,床榻上锦被凌乱着缠绕在她的身躯上,兰琴掀了幔帐往外看,外头仍旧是灰蒙蒙一片,那些雨沿着屋檐流淌而下,院中的地面也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坑。
  
  兰琴起身,用女侍送来的水洗了脸,再看看床榻上,兰棋仍旧睡得香甜。
  
  兰琴对着铜镜照了照,将自己的发用手顺了,再交到侍女手中。
  
  隔着铜镜,她恰好能看到兰棋安睡的面容,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上因为炎热沁了一层汗水,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睡着时是否也是这样的。
  
  侍女将梳子放在镜旁,取了一盒香膏,于是一股檀香味儿便立刻蔓延了开来。
  
  兰琴盯着镜旁的那把木梳,上面残留着她的几根黑发,干巴巴惹人厌恶地缠绕在缝隙中,想起昨夜她们姐妹一同侍奉张源泰,可就在同一张榻上,张源泰却对妹妹要宠爱得多,张源泰他一向是分得清她们姐妹俩的,不但是泪痣的位置,刘海的方向,更因为兰棋比她会邀宠得多。
  
  她早就明白这一点,从她抓到张源泰和她的亲妹妹缠绵在一个木屋的床榻时她便知道。
  
  张源泰很是干脆地纳了兰棋为妾,对于他来说,有两个双胞胎姐妹的妻妾,倒是个很有趣的事吧。
  
  这沙沙的雨声实在吵得她心烦,兰琴突然抓过那碍眼的梳子,往床榻上猛地丢了过去。
  
  梳子在兰棋的耳朵上擦了一下,兰棋眼皮一抖,惊得一骨碌坐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便挠挠耳朵,打算继续睡下去。
  
  “太阳都三杆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兰琴道。
  
  兰棋将一件纱衣披到自己身上。
  
  “大早上的,你又发什么疯。”她咕哝着,边下了床。
  
  “来替我梳发。”兰琴道,瞥了眼侍女。
  
  两名侍女便知意着退下了。
  
  兰棋又打了几个哈欠,上前将姐姐已经梳顺的发理了几下。
  
  “你知道我挽的发髻不好看。”她说。
  
  “没关系,你从小不是就很爱为我梳发吗。”兰琴答。
  
  “那都是儿时的事了。”兰棋说着,将她的发在手间缠绕起来,“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源泰都纳了我一年了,你的气还不能消吗,每个月都要发作个几次,你一让我梳发,我就知道你又恨我了。”
  
  “不,我只是让你梳发,你小时最爱为我梳发。”兰琴答。
  
  兰棋不再回答,兰琴手中的乌丝在她手中如流水般翻覆着,她盘了个髻,可并没固定好,手一松,整片的黑发又掉落了。
  
  兰琴不语,兰棋便又拾了发重新再盘一遍。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兰棋才将兰琴的发梳理完毕,她将手中物一丢,也不管兰琴要插什么簪子,转身往自己房间去了。
  
  兰棋兰琴来拜见二夫人时,雨已经停了,但天依旧是灰蒙蒙的。
  
  二夫人正在亭中和一个粉衣女子交谈着什么,那女子见远处来了人,眯着眼瞧了一会儿,笑着站起了身,脸上却露了惊愕的表情。
  
  “姑妈,为什么会有两个二少夫人。”夙寐不解。
  
  二夫人被她天真的语气逗乐了,脸上漾了笑容。
  
  “这位是兰棋,是兰琴的妹妹,你源泰表哥已经纳了她了。”
  
  兰琴和兰棋的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点了点头。
  
  “呵,我几年没来府中,可不知发生了这种事呢。”夙寐说着,向兰棋和兰琴问了好,她发现她们的衣饰都是一模一样的。
  
  “源泰喜欢她们做一样的打扮,有什么东西也是两人一人一份,可是公平得很呢,她们又是姐妹,也就少了许多口角,可让我省心。”二夫人笑着赞道。
  
  “相公事忙,可怎么敢再给婆婆添麻烦。”兰琴笑道。
  
  “家和万事兴嘛。”兰棋笑道。
  
  “你瞧瞧夙寐,三年不见,也已经是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二夫人今天心情显然很不错,宽阔的额头泛出一片光泽来,她与兄长尉迟大将军都是胡人,说话的嗓音也比一般的长安人要大上一些,她的眼睛大且亮,这样如马一般的眼睛凡是人见了都会觉得有股敬畏的威严在。
  
  “要是这丫头看上的是源冠就好了,可是能亲着叫我声娘了呢,不过要是妾就委屈了她……哎,我早说,就不该让源冠娶了安蓉这个笨侍女……”
  
  安蓉正拖着个绣绷坐在廊上绣着什么,二夫人的话让她抬了抬头,不好意思地冲二夫人一笑,又继续手中的针线。
  
  “我敢肯定,安蓉这个笨丫头根本就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看她那副蠢样,哎……”二夫人瘪了瘪嘴,将脑袋扭了回来。
  
  “姑妈,你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我的心上人是……源逍表哥和姑妈您那么亲近,到时候进了门,我也是一样叫您是娘亲呢……”夙寐摇了摇二夫人的衣摆,笑眯眯道。
  
  “呵呵,你这个黄毛丫头,居然就那么直接说进门的事,真不愧是我尉迟家的人,呵呵呵。”二夫人更是欢乐了,连拍了几下伏在她膝上的夙寐的背。
  
  她的掌力有些重,夙寐咬着牙保持着笑容。
  
  “不过姑妈,刚刚你也听到了,那个叫蒜夜香的女人……”
  
  在蒜夜香这名字一提出时,二夫人的眉已经瞬间皱了起来,她冷笑了一声,鼻翼因为那记冷笑猛地睁大了一些。
  
  “那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我真不明白源逍怎么会把她给带回府中的,她居然大白天的就在三芙院的墙角当众小解……哦,这么丢人的事我都不想再提……”二夫人低眉看着夙寐那张乖巧的脸,眼中又现出满满的慈爱来。
  
  “听说最近受伤的又是难以启齿的地方,天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听下人说,她还经常天没亮就一个人出府去……这么个女子夙寐你根本不必将她当成对手。”
  
  夙寐连点着头,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婆婆,听说安蓉昨天就去看了那女子,或许问问她……”兰琴提议道。
  
  “安蓉那个蠢丫头懂什么,她跑去见那没教养的女人也不过是闲到无聊罢了。”二夫人皱眉,瞪了兰琴一眼。
  
  “是,是,婆婆都说了嘛,那个没教养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成为源逍的妻子。”兰棋忙附和道。
  
  二夫人没有看兰棋,只是爱怜地又拍拍夙寐的背部。
  
  “夙寐你现在就好好在张府住着,我可向你保证,你这一住可就是一辈子了呢,你爹去世的时候我也没有得到消息……可怜的孩子……”
  
  夙寐便忍着二夫人强大的掌力,边有些出神地看着跪坐在廊上专心致志的安蓉。
  
  那么一刹那,她将安蓉同蒜夜香重叠了起来,若是蒜夜香真的进了张府,有一天也会这么悠闲地坐在廊前绣花吗。
  
  她很快把脑中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摆脱掉,从小到大,她从未想过要嫁给张源逍以外的人,是的,她也从不认为张源逍会选择除了她之外的人为妻。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夙寐望着安蓉膝盖下一条条浅色的木纹,这种可能性比这些精巧工匠造出的前廊突然塌裂的情况还要小。
  
  突然安蓉惊叫了一声,她一手紧捂着绣绷,忙站了起来。
  
  “又出什么事了。”二夫人不耐烦。
  
  “哦,这木板裂开了呢。”安蓉边说边抚着胸口,“吓到我了,刚刚底下一沉,针差点就扎进我的指头里去……”
  
  “年久失修了罢,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回头让王工头来瞧瞧,那么大一人了,还一惊一乍,没个夫人的样子……”
  
  二夫人又开始念叨开,夙寐却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开始发凉了。
  
  兰琴与兰棋恭恭敬敬地在一旁候着,二夫人说完了安蓉,歇了口气,那双有着细纹的大眼缓缓上移,目光便在突然在兰琴的衣襟上停了下来。
  
  “源泰打小不喜欢见这纹路,自个儿拆了吧。”她说罢,由夙寐扶了起来,慢悠悠地往院外去了。
  
  一个个螺旋状的圆圈整齐排着,沿着兰琴的衣襟往下顺着,这些圆圈由金丝一针针缝了,衬着黄色的衣衫,也显出一列精神气来。
  
  同样的黄色开襟衣衫,兰棋身上的那件并没有这漂亮的纹路。
  
  “可真是讽刺,为了更漂亮些,还特地……你还是快些拆了吧,相公要发起怒来,可指不定……”兰棋抚了下姐姐的衣襟。
  
  兰琴已经吓得脸色一片惨白了。她紧了紧自己的披帛,发抖着用白纱盖住她的衣襟部。
  
  “我要是被相公杀了,你就高兴了。”兰琴嘴角发抖,“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
  
  兰棋翻了翻白眼,转身往穿廊而去。
  
  上了穿廊,她心有余悸地碰了碰自己什么都没绣的衣襟,轻轻地呼了口气。






  大早的,安蓉便拎了一盒子的东西来找蒜夜香。
  
  当时蒜夜香正对着镜子盯着自己的身体,她眯眼瞧瞧自己肩膀下的那个部位,伸手碰了碰,这儿挺柔软,也有了圆润的形状,可怎么看都没有夙寐的来得惹眼。
  
  夙寐的那身开襟衣衫总显得大气,孔雀石的项链配着粉红的衣衫,都将她雪白的肌肤一展无疑,蒜夜香瞧着自己的小短襦衣,将衣裳往身体贴了一下,这样侧面瞧着,似乎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
  
  她正在思索这件事有什么意义时,外边就传来了安蓉的声音。
  
  安蓉急急地将木盒往那小桌前一放,便道:“夜香,帮我个忙,将里头的东西洗了吧?”
  
  她说罢,瞅了蒜夜香一眼,离开木盒把子的手一下子攒在了胸前。
  
  “我,我还有事,多谢你了,可一定要亲自洗呀,这东西很重要,可不要让下人们看见,更不要让他们碰了。”安蓉说罢,顺了顺自己的额头,又偷眼看了下蒜夜香,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蒜夜香点点头,她本想跟安蓉讨教下夙寐那个行动的寓意的,不过安蓉说罢了话,又对她笑了笑,便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那个硕大的木盒方方正正地躺在矮桌上,盒盖上漆了个怒放的牡丹,艳丽的花瓣似乎会抖动似的。
  
  蒜夜香开了盒子,便见满满一盒长了毛的东西铺满了盒子。
  
  那些东西圆圆长长的个头,似乎是个植物模样,她拿了一个举起瞧着,便见那褐色的表皮透出一圈圈盘旋的纹路来,抖一抖,上头的泥土就呼啦啦地往下掉。
  
  蒜夜香又拿了一个,这些东西大小不一,有如她拳头一般大的,也有小至指尖的,有些大的与小的连接在了一起,她用力一掰,里头就露出了白里透紫的肉来。
  
  她嗅了嗅,便是一股沁人的香气,蒜夜香又拨弄了一会儿,便将盖子盖上,拎了出门。
  
  整个张府若是从上空俯瞰便是这个样子的,正正方方的一座大宅,高耸的大门前摆着两块正正方方的上马石,一条铺着石子的甬道将大门与外堂连接起来,甬道的左边是一口井,右边也是一口井,左边的井提水用,右边的井渗水用,再里边就是大屋套小屋,回廊连穿廊。
  
  如果沿着中轴线劈开,左边的张府和右边的张府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
  
  那天早晨蒜夜香提着这个木盒,从张府的西北边一直走到了东南边,当她走过大约是中轴线正中的那片大花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悦耳的歌声。
  
  五夫人正懒懒地靠在亭子的长椅上,便用一个弧形的木板子拨着怀中的一把琴,边依依呀呀吟唱着什么。
  
  这琴声着实悦耳,歌声也是异常美妙,虽然蒜夜香听不懂,但她觉得这一片幔帐山水衬这些声音,再加上五夫人的美貌,可真是让人心情舒畅极了。
  
  “五夫人。”她仰脸唤道。
  
  五夫人依旧唱着她的曲子,修长的手指也没有停止波动,只淡淡地将眸往她身上一扫,轻点了下头后,便不再理会她了。
  
  蒜夜香想,五夫人该是不喜欢她了,其实若是早知长安的规矩,她那天也不会随意方便了。
  
  她懊悔了一小下,并没有停下脚步,过了回廊和甬道,一直到了外堂前方的那个提水井旁。
  
  当时一个女侍正在打水,见了蒜夜香行了个礼。
  
  “我,我有点事,你先离开吧。”蒜夜香将木盒放下,她记着安蓉叮嘱的事。
  
  女侍疑惑地点了头,正要离开,蒜夜香从后方将她叫住了。
  
  “木盆,木盆留下。”她盯着女侍手中的东西。
  
  女侍点头,小心地将木盆端到了蒜夜香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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