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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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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愕并不亚于目睹一头已经串在木棍上被翻烤出金黄色酥皮的全羊突然一蹬腿带着串着自己身体的木棍一起驰骋而去的场景。
一声咯得的声响而后,张尚书开口。
“据家仆来报,这位姑娘的确是源逍你带回长安的。”
他这话打破了席间怪异的气氛,也让蒜夜香舒了口气。
“不过你俩关系如何,就不是我这个当爹的能知晓的了。”张尚书又不紧不慢道。
张源逍脸上的困惑依旧没有散去,他一直费力地在蒜夜香身上寻找着什么,可每每遗憾地皱了下眉。
“大概是喝了那千日醉,现在脑子有些不清醒罢。”张源逍将杯子往上移了一些,一旁的女侍便马上双手捧酒将杯满上。
“既然是源逍带回的朋友,冷落了实在抱歉,我先给这位姑娘赔罪了。”他说罢,一饮而尽。
一种恐惧继着惊愕立刻涌遍蒜夜香的全身,一旁的女侍已经为她满上了酒,可位于她斜对面的张源逍,虽然两人不过几尺的距离,但从他看她的眼神她便明白了,那带有歉意的眼神,分明比她第一次在溪边看清他时来得更加陌生了。
他带她到了这块陌生的领土,然后如此突然地失忆了。
“夜香姑娘,会不会有些误会呢。”从对面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
夙寐正目光炯炯地望着对面,唇边含了抹笑。
“误会?”
“表哥一直都是相识满天下,红颜自然也不少。”夙寐的声音软软的,便将菜下的一个小碟双手托出,用一旁的干巾拭了拭,将小碟放回,再重新把碗放回。
“至于究竟是相识,相知,还是相许,可不大清楚了,或许那些红颜一时被情蒙蔽了双眼,将表哥好心的招待当成了承诺,想得多了,也就误会了。”
蒜夜香的手攒了起来,一直不习惯的跪坐已经让她小腿没了知觉,她想她已经跳了起来,可双腿还是一动不动,夙寐身上的一袭粉衣似乎变得刺眼了,起来,她额间的花钿似乎也开始枝枝蔓蔓延伸了开来。
她对上了她的眼,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蒜夜香便明白了过来。
那目光是与狼群中抵死争夺领地的饿狼一样的。
“如果只是一般朋友,他应该不会直接把我带回家中吧,而且,而且他还对我说,只要起禀了父亲,就会成为我的丈夫。”蒜夜香直视着夙寐。
她从未和任何女人抢夺过谁,不,在族中,从来都只有数位男人一齐来抢夺女人的,她见过族中的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决斗,按了族里的规矩,那两个男人一起冲去绒蒜山上打野猪,先打来的人为胜,结果一个瞎了只眼,一个断了条腿,打来野猪之后还在林中对打了三天三夜,直至血流成河,最终断了腿的人倒下了,瞎眼的人也在那场悲壮的战役中奉献了两个胳膊,才算是嫁给了那个女人。
夙寐抿唇一笑。
“有没有人听过这句话,也是难说呢。”
蒜夜香还想说些什么,抬眼一看,张源逍已经离席走到了她身边。
“抱歉,我现在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此事回府再说吧,毕竟这儿可是门下侍郎大人的宅邸。”张源逍说着,双手举了举那黑红色的酒杯,对着蒜夜香低了一下头。
那晚的酒宴便在这莫名的气氛中开场了,门下侍郎对于此事并没多说什么,只是随着厅堂中央那些舞姬的裙摆旋绕得愈妖娆,大家也似乎愈发忘了这事了。
蒜夜香看得出,比起自己,张尚书对夙寐要喜欢得多,而张源逍也与夙寐要熟路得多,虽然他经常往自己这儿投来一个照顾的目光,可一想到他曾经深情地握住她的手,蒜夜香就感到一阵心酸。
“早知那千日醉会有那般令人痛苦的功效,那时就将那酒坛沉入湖中就好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蒜夜香才发现,原本坐在主位上的紫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不必担心,源逍他一定会想起来。”他伸手将蒜夜香面前的那盅酒取了,交给了女侍,他仰头将杯中酒饮了,对蒜夜香淡淡地扬了下嘴角。
一切动作利落优雅,连带着转身离去,那紫袍也不见有半丝紊乱。
蒜夜香移动了下麻木的双腿,只是一抬眼她便看着夙寐依在张源逍身边,正往她这儿投来一抹微笑。
她别过脸,按压住心中涌起的怒气,刚刚紫衣男人的一句话已经让她心安了不少。
不过是一壶酒,她就不信那功效能让张源逍忘记她一辈子,况且她记得,张源逍也是同五夫人说过这些话的。
等回到张府,五夫人和那些当时在场的家仆作了证,张尚书和夙寐就会知道自己说的并不是谎言了。
患得患失
当晚门下侍郎留众人在李府留宿,所以当第二天蒜夜香跟着张尚书与张源逍再次走上长安城大街时,已经是几近正午了。
蒜夜香思考了一晚等到第二天与张源逍独处时应该是怎样的神情,可才迈出李府大门,才发现门下侍郎早已准备好了三顶轿子,她根本没来得及与张源逍说上什么话,就被塞了进去。
那轿子吱呀吱呀有节奏地响着,一股饼的香味顺着帘子缝隙钻了进来,蒜夜香忙撩了帘,她还记得那饼上的芝麻味,那天她坐在张源逍的马前在长安城大街上驰骋时也曾闻过,是一个戴了褐色小帽的白须老汉,他依旧是一副忙碌的模样,正撕了快纸将饼裹了,交给上来买卖的客人。
对面的轿帘也动了一下,张源逍的脑袋也探了出来,他瞥了眼那饼摊,露了笑容。
那天张源逍在马上跟她说过,这儿的烤饼是长安有名的。
饼下那碳炉起了一阵烟,将张源逍的面容也给朦胧了,形成了一道有些诡异而浮动的样貌,蒜夜香看着,鼻子却突然发酸了。
她看到张源逍对她有礼的一笑,依旧是那样陌生的样子。
轿子停在了张府前,下了轿,蒜夜香放慢了脚步,如果绒蒜族就在张府东边的那座山的话,她几乎想冲动着拔腿就离开。
周围的家仆还是原先的模样,她看到小玉正蹲着身子在廊边的一个畚箕上翻着什么,张伯也依旧挥着他的大剪刀卡擦卡擦地剪着树枝。各人都做着自己的事,令蒜夜香的鼻子有些发酸。
张源逍的白衣越来越远,在前方的回廊处随着张尚书一个拐,便消失不见了。
蒜夜香干脆停了脚步,环顾了下四周,又觉得停下脚步太怪,只得再向前走。
正走到拐弯处时,一个人影突然从红柱穿廊右侧的假山后钻了出来。
“你走得可很慢呢。”居然是张源逍。
蒜夜香被吓得退了一步,脚底却猛地踩了个空,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景物便迅速往下滑动了起来。
“啊!”她惊了一声,指尖与什么东西触了一下,却又继续往后倒去,一双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可她的后脑勺却已经碰触到了有些温热的水面,那双手还死死地拉着她,她眼见着张源逍的白衣跟着飞舞了起来,只听哗地一声响,她已经掉进了池水中。
而紧接着便是一记更剧烈的轰隆声,蒜夜香在水中睁开眼,便见张源逍的脸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猛地靠近一般,他的黑发与白衣在水中瞬间荡漾开,而右手一紧,一股力量便将她往上提了,相对的,张源逍的身体也猛地下沉了,他一手托住她的肩,再一回身,猛地往上窜去。
那瞬间就像冲破了一层温热的薄膜般,水在两人身上哗啦啦地泄了下来,在家仆们一片喧闹中,两颗脑袋一齐露出了水面。
张源逍揽着她,边往岸边游去,蒜夜香看到他精致的五官往下滴着水,美得就似一幅欲漾开的墨画,他的手臂紧紧地圈着她,一起划过池中央的浮萍,漾过一道又一道的水波。
刚才若没有紧拉住她,张源逍他也不会落入池中了。
蒜夜香上了岸,女侍已经立刻端来了大的巾帕,张源逍擦了把脸,见蒜夜香愣愣地看着他,便冲她一笑。
他摆了摆手,家仆与女侍便散开了。
“我们之前是怎样认识的?像今天这样?”他走近她。
蒜夜香摇头,又点了点。
“那天也是你救了我。”她说着,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来了长安多日,现在他们终于算是独处了,她仰脸,急切地将两人相识的经过对张源逍说了。
突然有些湿润的东西碰触到了她的下巴,张源逍接住了一颗正要从她脸上滑落的水珠,接着将自己的巾帕递上前。
“风寒这东西,可是随时会侵入的。”
蒜夜香只好忙乱地将帕子在她脸上乱抹了一番,总算是结结巴巴将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说罢,她屏气看着他。
“还是想不起来。”张源逍努力了一番,最终皱起的眉头还是无奈地松开了。
“五夫人,五夫人她也听见了的。”蒜夜香着急了,“你跟她说过你要娶我,我没有骗你。”
“我没有怀疑你在撒谎。”张源逍看着面前的女孩肩膀都开始抖动了。
“即使我现在没了那段的记忆,但至少我们已是朋友了。”他笑道,将蒜夜香手上的巾帕接了过来。
“所以不要一个人拉在后面,会迷路。”
蒜夜香惊异于他那眼眸与温暖的笑容,或许在溪边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开始她便被那种温暖给吸引过去了。
两个湿漉漉的人并行着在阳光下走着,张源逍一直将她送到了客房外头,他笑眯眯地让她换了衣服后便到外堂来,接着继续撒着一路的水滴往院外去了。
蒜夜香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却唤住了正要将湿衣抱走的女侍。
“留着吧,这件我自己洗。”她说着,便将这衣服夺了过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竖格窗一列列地斜在这襟口绣着的一朵翠兰上,她伸手触,那一格格的阳光又这样映到她的手上了,蒜夜香唇抿了一下,将手拿开,看着翠兰的绿色映上一层金黄,张源逍的面容也似乎跟着阳光一起映在这上头了。
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她嘿嘿笑了一下,将那件衣裳重新挂在架子上,又在袖口处端详了一会儿,从腰囊中取了一枚兽骨做的小发簪,在头上插了,再与镜中的自己对视了一下,便昂首出了房门。
待她刚踏下回廊时,便见张尚书与张源逍也从对面的那条小道上过来。
张源逍一抬头便看到了她,他放慢了脚步,偷偷抬手招了招。
蒜夜香心领神会,踮着脚趁着张尚书先走上台阶的瞬间,快步跑到了张源逍身边。
张尚书先迈进了外堂的门槛,蒜夜香跟在张源逍后边,随后也走了进去。
令她惊异的事,这厅堂内早已侯满了人。
“老爷。”四个盛装的妇人齐声道。
“爹。”两个男子与三个年轻妇人也齐声道。
那四个盛装的妇人便是蒜夜香见过的四位夫人,五夫人的脸扑了浓重的白粉,眉只在前半段画着,看上去虽有些怪异,倒也是散发着另一种美态的。三夫人依旧笑眯眯地站在角落里,她的发髻比前两日的梳得大了一些,却显得脑袋更小了。
而那没见过面的两个男子和三个年轻妇人都是站在二夫人身后的,想必便是张家的另外两个公子和儿媳了。
“源逍,你可算回来了,礼部有事,前几天可都没见着你。”较为年轻些的男子上前道,他比张源逍矮了一些,但亦是唇红齿白,仪表堂堂。
“三哥,我在门下侍郎大人那儿多喝了酒,这才误了事,呵呵呵。”张源逍笑道。
张源逍礼过了几位夫人,又与三公子张源冠谈笑了一会儿,接着再走到二夫人身后的另一个男子面前。
“二哥。”张源逍道。
二公子张源泰并没什么很欣喜的表情,他的脸庞像了母亲,下颚两旁的两块骨头笔直地平行着,嘴角下拉,再加了一个如父亲的鹰钩鼻,更显出不易近人的气势。
“唔。”他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张源逍的问候。
跳过张源泰的肩头,蒜夜香瞧见了一左一右候着的两个年轻妇人,她们一个个头,一个模样,梳着同样的发髻,只是刘海一个往左分,一个往右分,两人的眼角的泪痣也是一个在左下,一个在右下,两个人穿的是一样的衣服,连头上的发簪都一模一样。
“二嫂。”张源逍对着那两个妇人礼。
“诶。”却只有右边的妇人应了。
她们原本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只是在那个瞬间,蒜夜香见到左边的那个女子的眉略微皱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浮现出和右边女子一样的笑容。
“难得一家人算是在一起了。”右边的女子说。
“相公也是想极了四弟呢。”左边的女子道。
蒜夜香大概是明白了,这两个双胞胎模样的女子都是张二少爷张源泰的妻妾,而在张源冠侧开身后,剩下的那个年轻妇人便温婉地靠了过去,那她就该是张源冠的妻子了。
这一家子身上的华服已经足够将这片厅堂照得辉煌无比了,蒜夜香瞧见家仆与女侍已经端着菜肴在偏厅开始忙碌穿行,那饭菜的香气已经从屏风后头溢了出来。
“难得一家人相聚,我已命人准备好了饭菜。”大夫人端着身子道,她说话不徐不慢,举止转眸都气韵非凡。
见大夫人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蒜夜香忙从把手伸进囊中摸索了起来。
“我,居住文件已经办好了。”她说着,狼皮小囊却在那关键时刻卡住了什么,她指尖捞到了纸张,却取不出来。
“办成了就好。”大夫人语气平稳,“进来一起用餐吧。”
说罢,她一个转身便往那偏厅去了。
张源逍也对蒜夜香点了点头,他被一群人拥着,还想说些什么时,身体已经被挤进了偏厅。
“咦,这位姑娘你是?”张源冠的妻子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
“我是……”蒜夜香抬眼,却看到张源泰的两个双胞胎妻妾也正看着自己。
“我是张源逍的朋友。”蒜夜香道。
没有提到成亲之事,倒让她有些轻松了,在张源逍恢复记忆前,她再怎么焦急也是没有意义的。这么想着,进张府的第一次聚餐也就变得愉快了许多,这顿聚餐张源逍是毫无疑问的主角,张家似乎也是很习惯张源逍带女客回来,再加上蒜夜香并不多话,除了坐在她身边的张源冠的妻子与她小聊几句外,这顿饭就这么平稳着过去了。
蒜夜香回到房间时,那件衣裳还挂在木架上,她上前捏了捏,却发现这衣衫上的湿气已经被盛夏的炎热给烘干了。
张源逍也只介绍她是他的朋友,看来在他恢复记忆前,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为好。她把衣服取下抱在怀中,一屁股坐到睡榻上。
突然一股强烈的刺痛猛的弥漫了她全身,她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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