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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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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阵古怪的乐声扬起,那些蛇似乎是听得懂乐声一般,开始有序地扭动起腰肢来,那大头巾一边吹着笛子,边将翻倒在一旁的竹壶竖起,盘腿坐到了竹壶旁。
  
  那些蛇伴着他的笛声,竟从四面八方全乖乖地游进了壶中,有几只腹部沾了雄黄,正痛苦地扭动着,大头巾边心疼地帮它们将这黄色的粉末揉搓掉,边一条条摆回壶内。
  
  于是蒜夜香明白,刚刚这大头巾舍身而救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在竹刀下的那条盘在她腿上的蛇。
  
  “这篓不小心翻了,我又一下子找不到笛子……我真不是来暗杀谁,也不是恐怖分子……我真是只是留学生……哦,别抓我的小宝贝……”大头巾边护着他的蛇,边被两个衙役架着胳膊拖了下去。
  
  队伍才算是又安静了下来,这么一闹后,还留在这儿的人已经不到三分之一了,蒜夜香看看周围,那个高帽男人也收起了他的黄符,优雅地将小扇从扎了麻绳的腰带中取出,顶着那顶乌纱高帽目光超然地站立着,而那金发大个子不知什么时候排到了她的后头。
  
  “对女士可是要优先照顾着的。”那金发男人露齿一笑。
  
  蒜夜香悻悻地站着,若那男人不是那么胆小,他的笑容也不会在她心中灭了形象。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排到了一直遥望着的门槛外,终于迈腿走了进去。
  
  一个长须男人坐在小方桌后头,提笔忙碌地写着什么,另一个矮个子男人站着,见了蒜夜香,便放了一张密密麻麻着黑字的纸在长须男人的桌前。
  
  前方有个褥子,蒜夜香便坐了上去。
  
  “哪里的人?”矮个男人问,他音调平平,显然这句话已经重复了许多遍了。
  
  “绒蒜族的。”蒜夜香答。
  
  伏在案上的长须男人抬了下脸,又伸着指头在桌子摊着的一张大纸上摸索了一番,摇头。
  
  “没有这个地方。”矮个子男人看懂了长须男人的意思,这么道。
  
  “你们族是隶属哪个国?”矮个子男人又问,“是胡人?”
  
  “不是胡人,就是……就是绒蒜族……”蒜夜香不知怎么回答,绒蒜族不就是绒蒜族吗?
  
  矮个子男人揉了下眼睛,向蒜夜香招了招手。
  
  “你看看,哪儿是你的族?”他指着压在长须男人案上的那块图纸说。
  
  蒜夜香伸颈,那是副画得花花绿绿的地图,她费力看清了几座山脉的形状,可没有看到绒蒜族前头的那个湖泊,也没有看见自家门前的那口井。
  
  “找不到。”她老实答。
  
  矮个子男人吸了口气。
  
  “那把你的通关文书拿来。”他伸手。
  
  “什么叫通关文书?”蒜夜香问。
  
  她看到矮个子男人的脸已经慢慢涨红了,他的小眼睛发了丝光芒,狠狠抬头。
  
  “没有通关文书你是怎么进的大唐,怎么进的长安城?”
  
  “是,是张源逍带我进来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蒜夜香有些着急了,她看到守在案桌两旁的几名侍卫似乎开始蠢蠢欲动了。
  
  “张源逍……”突然从后头出现一个声音,矮个子男人和长须男人立刻起身候到了两侧。
  
  一个目光锐利的老人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蒜夜香。




男主失踪之谜

  历任御史大夫,金柴光禄大夫,大唐勋国公,现三品刑部尚书,长安城六龙地势大宅府邸之主,张源逍他爹—张亮张尚书,见到蒜夜香的第一面并不是在登记处的后堂而是在众人排队等候的外厅。
  
  那蛇引了一阵骚乱,让正办完事前来串门的张尚书踱步在衙役身后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一瞧,他就分明瞧见一个唐人模样的女子伏在一个金发男人身上,接着男子起身,一把就拉住了女子的手。
  
  看那女子还是未婚模样,虽然现在世风宽裕,但眼见一个未婚女子和男子在大白天拉拉扯扯,张尚书还是无法抑制心中对那女子的鄙夷。
  
  昨晚虽没有回府,但也接到了家仆的消息,虽然张源逍带女子回府并不是非寻常的事,又得报说他在外与好友相聚,张尚书也并不急着要去见识儿子带回来的是什么女子。
  
  可面前这个女孩,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看上去一副敦厚的模样,倒没想到也是在大白天便会与男子风流之人吧。
  
  “原来是张四公子的贵客,那自然不会是可疑之人……”候着的矮个子男人说着,抓过毛笔,在一纸文书上啪啪挥舞了几下,又敲了几个印章,双手递了上去。
  
  张尚书取过,瞥了眼蒜夜香。
  
  “也算行了个方便。”他这么道,对屋内的通门舍人拱了拱手,便往外而去。
  
  蒜夜香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屋内的两人俨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的文书现在被握在那华衣男人手中,她也只得跟了上去。
  
  她迈出门时,正见到了还排在门外的三人,金发碧眼的男人,戴了黑色高帽挥着扇子的男人,还有那个引起骚动的大头巾三人。
  
  金发男人对她咧嘴一笑,高帽男人凝重地点了点头,大头巾则有些哭丧着脸,正要对她说些衙役将他和他的小宝贝分开了之类的话。
  
  这一切都被张尚书看在了眼中。
  
  真看不出这女人有如此能耐,想必源逍也是被她那副老实的模样给欺骗了吧。
  
  他手中还拿着那纸公文,加快了脚步走出殿外。
  
  “夜香姑娘!”远远地传来一句吆喝声。
  
  一直站在坊墙旁等候的昆仑奴正欢喜地要跑上前,一抬头便对上了张尚书的眼。
  
  “老……老爷。”昆仑奴恭敬道。
  
  蒜夜香愣住了,这个凌厉又让人有些害怕的老人,便是张源逍的父亲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的……”她忙上前,学着昆仑奴的样子行了个礼,可立刻便被老人鹰一般的眼神逼了回来,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眼角处还有一块斜斜的疤痕,看着便分外骇人了。
  
  “昆仑奴,四少爷在哪家聚宴,带我去寻他。”他启了嘴角,音调虽平,却带着不容置否的命令。
  
  “听说是在李府。”昆仑奴答罢,转身便跑了出去。
  
  蒜夜香站在张尚书的身边,越靠近他,便越感到一股逼人之势将她往外推,现在他们两人单独站在街上,张源逍的父亲却似乎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只将那文书往她手中一放,便往坊外行去。
  
  昆仑奴已经招来了轿子,张尚书上了轿,却见蒜夜香一脸固执地还站在他的轿外。
  
  “你自行叫轿子回府。”他道。
  
  这个女人才来一天,居然敢直接驱使他重金买下的昆仑奴来与她做事,这件事更加让他无法对这女子说出什么好气的话。
  
  “我,我也想去接源逍。”蒜夜香鼓起勇气道。
  
  张尚书皱了皱眉,冷冷地看着轿外的女人,挥手放下了帘子。
  
  他没有阻止,应该就是同意了吧,蒜夜香这么想着,对昆仑奴笑笑,便跟着走到了昆仑奴的左边。
  
  轿子在大街上一路前行,蒜夜香也乐得边看街道处张罗的各家新奇的店铺,边跟着昆仑奴的脚步,有时候轿子走得太快,她对着一个小吃稍微入了下神,便差点跟丢了。
  
  小时候娘也会这样来锻炼她的脚力呢,蒜夜香这么乐滋滋地想着,又奔跑着跟了上去。
  
  所以张尚书下了轿时,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是蒜夜香。
  
  她除了脸色泛红,有些喘气之外,脸上还满是欣喜之色。
  
  原来还是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张尚书暗自想。
  
  李府的大宅并不输给张府,蒜夜香看着那扇厚重的大门,正在思量着要怎么问门时,李家的家仆已经迎了上去。
  
  “是张尚书,张四公子还在我府,老爷有吩咐,张家的人来了,尽管好好接待。”家仆笑着,边将张尚书迎了进门。
  
  “源逍与你家老爷不聚多时,一见面可是连家都不回了。”张尚书道。
  
  家仆嘿嘿地笑着,边点着头,前方的女侍也已经开好了门,将张尚书迎进穿廊内。
  
  蒜夜香跟着昆仑奴往前走着,到了穿廊处时,昆仑奴便自发停了脚步,蒜夜香正要往前,李府的侍女便已经上前了一步。
  
  “请在此止步。”那女侍彬彬有礼道。
  
  “让她进来吧。”离了几尺远的张尚书没回头,单这么吩咐道。
  
  女侍让开了身体,蒜夜香抹了把汗,对她笑了笑。
  
  想必大家都将她当成了侍女吧,蒜夜香这么想,奔跑着赶上了张尚书。
  
  那因跑步而起的粗野的咚咚声让张尚书不悦地回了下头,蒜夜香收了脚步,这大院安静得很,她也意识到刚才的声音与一旁的山榭亭花的多么不合衬。
  
  跟着又绕了几个穿廊,突然一个端着盘子的粉衣女子在廊间一飘,立刻被张尚书叫住。
  
  “夙寐?”
  
  粉衣女子听了声音,驻足回首,顿时扬了一抹魅人的笑容。
  
  “姑父。”她将盘子交给一旁的女侍,快步迎上前。
  
  这粉衣女子娉婷动时,粉色的裙摆便顺着在后方飘摇起来,虽然穿的是翻领紧袖襦衣,她的手臂上还是搭了一条玫红色的绣花披帛,走动时似乎都能见到风在这美貌女子身旁流动的影子。
  
  “你怎么会在这儿?”张尚书问,语气明显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听说表哥回来,我也正好取了两坛千日醉来这侍郎府了,没想到表哥和门下侍郎大人喝了那酒……”夙寐双目盈盈,举袖掩了她的唇,可还是能听到她发出的咯咯的笑声。
  
  “没想到他们两人喝了这酒,还真就醉倒了,一直到现在还睡着呢。”
  
  她笑目如丝,蒜夜香见了也不禁羡慕不已,张尚书也更没有怪罪的意思。
  
  “那夙寐你的千日醉,到底会将我的儿子醉到几时呢?”张尚书说着,脸上露了丝笑容,这是蒜夜香第一次看到张尚书在她面前笑,他眼角那道疤痕似乎对夙寐姑娘是十分友好的。
  
  “姑父不必担心,到了晚上表哥他们可就能醒来了,我已经准备好醒酒的汤了呢。”夙寐仰脸道,又似想起了什么。
  
  “姑父您难得来一趟,晚上不如大家一起用餐吧,就算是为表哥接风洗尘。”她笑眯眯道。
  
  张尚书倒显得更加乐呵了。
  
  “行啊,不过可不要再上你的千日醉了,我不想源逍醒了没一个时辰,又再倒下去呢。“
  
  他的话引得夙寐又一阵咯咯直笑,阳光打在这一老一少的周围,显得融洽极了。
  
  “这位是?”夙寐注意到了张尚书背后的女子。
  
  “哦……源逍的朋友。”张尚书的话语如清风拂过。
  
  “呵呵,您不说我还以为是侍女呢,可对不住,真是怠慢了。”夙寐弯眉一笑。
  
  “那晚上也一起吧。”她这么道,也没等蒜夜香回答,便行了个礼,向张尚书道了别,飘扬着她的纱衣这么消失在一片红柱间了。
  
  =
  
  “哦,夜香姑娘,你坐这便好。”夙寐说着,对正想起身的蒜夜香道,将隔壁席的果盘端到她面前。
  
  “我刚刚差了女侍去问了,门下侍郎大人和表哥都已经醒了,很快便会到了,你先吃些果子。”她将一根香蕉摆到蒜夜香面前,“听说你是胡人,可要好好尝尝长安的食物呢。”
  
  蒜夜香看着忙碌穿梭在堂间的夙寐,她换了身敞领的衣裳,更露出似雪的肌肤来,眉间也像五夫人般描了花钿,唇也比下午见到时显得更红润了,每走一步都尽显美态。
  
  蒜夜香皱眉,她在这个女人身上嗅到了一股令人不悦的气焰。
  
  饭宴在夙寐的忙碌之下很快已经安排完毕,区区五人用餐却要涌到那么大的厅堂,着实让蒜夜香有些疑惑,不过当一群歌姬挽着水袖抱着月琴从屏风后头出现时,这厅堂便显得恰到好处了。
  
  屏风后头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蒜夜香立刻抬头,她听到了其间夹杂着的熟悉的声音。
  
  一个紫衣男人从屏风后头走出,他的发束得干净,衬上紫玉冠更显出他如玉的面容,他手背着,衣袍纹丝不乱,腰间的宽玉腰带也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他挺拔的身体。
  
  张源逍是伴着这紫衣男人一同出来的,昨天出门时换上的白衣虽然还穿在身上,却俨然已经皱巴巴了。




晴天霹雳

  “源……”蒜夜香正欣喜着开口,还没吐完一句话,一片橘红色的披帛已经朝那白衣飘了过去。
  
  “表哥。”夙寐甜甜道,又向紫衣男人行了个礼,“门下侍郎大人。”
  
  “呵呵,夙寐你可真是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那千日醉,可让我们真正逍遥了一番呢。”紫衣男人笑道,他比张源逍年长,声音也稍微沉一些。
  
  “呵,张尚书,早知你来接源逍,我可该挣扎下早一个时辰醒过来。”紫衣男人看到了已端坐的老人。
  
  “爹。”蒜夜香听到张源逍的声音了,但满怀期待地抬头时,视线却恰被那橘红色的披帛挡了,再一转神,大家都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了。
  
  “同好小聚,还劳侍郎大人准备如此周到,可实在过意不去。”四周已经起了歌姬的一片弹奏声,张尚书喝了口酒,将目光从儿子身上移了回来。
  
  “哪里,张大人前来,即使只有你我二人,又怎可怠慢。”紫衣男人说着,端了酒杯,对着张尚书示意了一下后,才瞥见了蒜夜香。
  
  “哦,这位姑娘是?”他笑问。
  
  当晚安排好的位置是这样的,门下侍郎大人位于高一阶的主位上,靠近他的左右两个席位分别是张尚书与张源逍,挨着张源逍的是夙寐,挨着张尚书而坐的是蒜夜香。
  
  所以离了主座虽然有些远,放目一瞧,五人自然是看得清彼此。
  
  在门下侍郎一问后,自然所有的目光都立刻集中到了蒜夜香身上。
  
  蒜夜香看到张源逍看到了自己,嘴角依旧挂着原先的样子,似乎是一副饶有兴致等待他人来回答什么的模样。
  
  谁都没有说话,歌姬的月琴也似刚了结旋律的一个音符,偌大的厅堂瞬间安静无比,朦胧的座地莲灯映出的橘色光圈酝上了打开的隔窗外头在黑夜中飞过的一群乌鸦。
  
  “我是跟着源逍回来的,他说他会成为我的丈夫。”蒜夜香道。
  
  不知哪儿起的一阵箫,呼地引领起了下一段曲子,席间却是更加安静了。
  
  张尚书的眉已经皱了起来,门下侍郎唇边依旧挂着笑容,大家征询般地转向了张源逍,张源逍却依旧一副茫然的模样。
  
  “这位姑娘看着是有点面熟,可源逍却不记得了。”张源逍呵呵地笑道,双眼眯了一下,在蒜夜香脸上定了一会儿,最终抱歉地一笑。
  
  这惊愕并不亚于目睹一头已经串在木棍上被翻烤出金黄色酥皮的全羊突然一蹬腿带着串着自己身体的木棍一起驰骋而去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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