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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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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扬鞭回行,虽然他心头满是疑惑,一路上却根本不敢出声。
他从未见过四少爷和四少夫人这副默然的表情,似乎两人从不相识。
是的,从国子监回张府的路上,蒜夜香与张源逍一句话也没说,任由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左右摇摆。
“夜香,你回来了。”昆仑奴见回来了人,笑呵呵招呼。
见先进来的是张源逍,昆仑奴端了大剪刀,卡擦一声剪下朵面前的月季。
这月季开得很好,这种反季节的栽培,倒让月季的花瓣艳得吓人,握在阿黑乌漆漆的手间,显得格外好看。
“四少爷,给。”昆仑奴蹭蹭上前,将花往张源逍面前一递,咧嘴一笑。
张源逍勉强勾了下唇,摇摇头,便背了手往屋内走去。
“阿黑,丢了它吧。”蒜夜香看看那朵月季,面无表情。
昆仑奴挠挠脑袋,目送着张源逍与蒜夜香入了主屋。
这么朵漂亮的花,怎么会没人喜欢呢,他有些纳闷,但很快便在围腰上扯了根线头,在花萼下方绕了几圈,笑嘻嘻地别到了自己的花围脖上。
快入冬了,侍女们已经在屋子里各个角落放了暖炉,一进屋,便很快被带着香气的暖气儿包围住了。
床榻上还放着半截小布,歪歪斜斜地被针缝了一半,躺在枕头一角。
蒜夜香一屁股坐到榻上,将那块布揉成一团,丢到床底。
这是三夫人说的,做娘子的应该亲手缝个平安符给相公,等缝好后交给三夫人去寺庙开个光,再戴在源逍脖间,便会保平安。
入了屋,张源逍换去了白色的外衫,脖颈便露出了空隙。
蒜夜香别过脸去,一下子钻进被褥。
在她与张源逍同在这个房屋时,这个屋子从没那么安静过。
张源逍喂了乌龟,又浇了花,将卧房留在案桌上的书七手八脚整理个遍,两人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
张源逍看看榻上隆起的那团东西,走了过去。
“夜香。”他开口,“关于国子监的事,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蒜夜香没说话。
“将你男扮女装带进国子监,是我的不是,但动手打素素,就是你的不是了。”他刚说到这儿,便见那被褥动了一动,接着蒜夜香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故意让我在那些先生面前出丑的。”蒜夜香怒视着张源逍。
“素素不是这种人。”张源逍皱了皱眉。
那一句一句的素素,听得蒜夜香更是火大。
“我知道她是你的素素,还是你之前爱的女人,但就算她摆明了要来抢你,我也不会让她得逞的!”蒜夜香道。
这回张源逍并没有笑。
“夜香,不要什么事都想着用打架来解决,这儿是大唐,不是绒蒜族的森林,刚刚在国子监还有我的老师们,素素她只是个弱女子,光是蛮力根本打不过你,你不可以靠这个来欺负她。”
“欺负她?”蒜夜香更是莫名了,但张源逍那一脸的严肃,让蒜夜香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狠狠瞪了张源逍一眼,钻进被子便转过了身。
“你走,现在不要和我说话。”
被子那头传来这样的声音。
张源逍也没说什么,转身便往外头走去。
门关上后起了啪地一声响,蒜夜香便哭了出来。
激斗
第二天蒜夜香是被侍女们的走动声给惊醒的。
依稀记得昨天雨张源逍吵嘴的事,她一直裹在被子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现在头还很疼,想必没有熟睡多少时辰,她能确定,昨晚张源逍没有再回到这个房间。
下了床,只觉得脚面像是踩在云彩上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蒜夜香披了衣裳,才走到门外,便逮住了一个慌慌张张往院外赶的侍女。
那侍女已经脸色惨白,指指众人围挤而过的木桥。
“不得了,不得了,三少爷要杀了二少爷啊!”这侍女哇了一声,如同在喉头爆出了一只乌鸦。
三少爷要杀二少爷……蒜夜香拍拍脑袋,这是哪跟哪,应该说,昨天一天的事都是乱七八糟又令人难以置信,根本就似做了场乱梦。
“那四少爷呢?”她问。
“四少爷,这个时辰四少爷大概上学去了吧。”那侍女又哇了一声,蒜夜香一个手松,侍女就提着裙子往院外冲去了。
待蒜夜香走到二房院外时,那儿结结实实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
还没来得及拨开人群,蒜夜香便听到了一记轰然落地的声响,接着是纷乱而起的吵闹声。
“三少爷,没事吧。”“三少爷,不要再打……”
可那围聚了些的人群又突然往外散了开去。
“别碰我!谁都别碰我!”是张源冠的声音。
蒜夜香难以相信这个被众人围着的血人会是张源冠,他的衣衫上全滚了泥土与血迹,面容也再看不出往常儒雅的模样,深凹下的眼中全是血丝。
站在他对面的,便是高壮的张源泰。
张源泰两腮的骨头动了动,嘴角现了一丝笑容。
之前被甩开的家丁都是想上前去搀扶张源冠的,张源冠的步子已经踉跄,双眼却死死盯着张源泰。
“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孩子!”他大吼一声,挥着手中的东西就往张源泰抽去。
张源泰大手一握,就抓了迎面而来的如鞭子一样的东西,可那东西软绵绵的,根本没在张源泰厚实的掌心造成一点伤害。
那是安蓉肚上的皮绳,本已暗黑的斑驳血渍上更染了张源冠的血迹。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张源泰将那皮绳一抽,张源冠就往这头踉跄了一步,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张源冠根本不是张源泰的对手。
张源泰蔑视地看着倒在他脚下的张源冠,在他手臂上踹了一脚。
“时辰到了,好去衙门。”张源泰生硬地吐了几个字,鼻子轻哼了下。
小时候他经常把张源冠打得哭闹不止,但每每他的胜利得到的却并不是夸赞,没用又单薄得像个鸡崽般的张源冠却会得到爹娘的关怀,这事便让他更为气恼,转而愈发找寻和张源冠打架的机会,只是越到后来,张源冠书读得愈发好,一路高升,爹娘对他的宠爱更是无以复加。
他正要迈腿出去,张源冠已经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你这个凶手……我要去告官……我要让我的孩子瞑目,我要你下地狱去!”张源冠吼道。
周围的侍女与家丁们早已看傻了眼,张源冠与张源泰周身的气势根本不容人接近。
“哎呦呦,这是在干什么呀。”远处传来个响亮的声音,二夫人正快步往这儿走来,她往里头一瞧,顿时吓得倒退了几步。
听到母亲的声音,张源泰停止了踹人的动作。
二房,主屋侧房。
房中只有四个人,张亮,二夫人,张源冠还有张源泰。
屏退了所有仆人,窗口全降了竹帘,屋外的阳光稀稀落落往帘子缝里钻,却根本不能调亮屋子阴郁的色调。
张源泰的袖子捋了半截,几道血痕就赫然坦在外头。
“源泰,真的是你?”二夫人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张源冠坐在一旁,脸上的伤口被简单处理了下,现在他直勾勾地看着张源泰的右手,一动不动。
“这是,摔的。”张源泰面无表情。
这话一出,张源冠腾地一声从位上站起,张亮忙按住了他。
“这是安蓉的抓出来的!是他在杀害安蓉与我的孩子时候被抓出来的!”张源冠激动极了,张亮拼命拉着,才让他安静下来。
二夫人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全然没了平日说话的气势,张亮上前,走到在张源泰面前。
张源泰的个子比张亮要高些,四目相对时,张源泰却闪躲了目光。
“这是怎么弄的。”张亮厉声道。
“……摔的。”张源泰还是道,声音却轻了。
“老实告诉爹,爹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知道爹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张亮双手背后,口气很柔和,几乎是哄着。
张源泰脚尖动了动,身体又勾下去了一些,他不敢看张亮。
“爹,我说出来后,爹就不会喜欢我了……”
二夫人心头一惊,看来这事已经对得**不离十。
张源泰是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当知道是男孩时,张家上下都是高兴非常,可没多久,张源泰便逐渐与同龄的孩子拉出了距离,听医官说,是头脑先天不足,虽能像正常人那般生活,却也很难有大作为。
幸好不久便生了源冠,不但相貌堂堂,又聪颖过人,自然所有的重心与宠爱全都移到了源冠的身上,虽然她知道张源泰性情暴厌,却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心疼源冠,心疼安蓉肚中的孩子,她愤怒得几乎打那无用的逆子一巴掌。
“说出来,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张亮又道。
张源泰又动了动脚尖,点了点头。
“啪”地一声,张亮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
“去向你三弟道歉!”他命令。
张源泰的神情完全的错事的小孩,没走到张源冠跟前,张源冠已经扑了上来,猛地在他脸上挥了一拳。
“不许躲!”张亮命令。
张源泰乖乖站着,任凭张源冠一拳拳往身上砸。
“爹,对不起,爹,对不起……”张源冠的拳头对他来说如蚊子叮咬,张源泰只是这么默念着。
“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二夫人哭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二夫人的哭声也小了,张源冠也打累了根本站立不住,张源泰的脸上已经被打出了相当的伤口,却还是站着一动不动。
“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等一切安静下来,张亮才开口,“我只将你们几个叫到这儿,就是不想让这丑事太过张扬,之前源冠在院子里大闹的那场,就当是为失去孩儿伤心而认错了仇人。”
张源冠的双眼睁大了,之前,他召了所有的家仆,一个个寻找他们手肘的伤痕却一无所获,真当他认为或许是府外人所为时,张源泰正出了院子,边拉着袖子拉紧护腕。
这就是是天意,让他亲眼看到了张源泰胳膊上的伤痕。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人死不能复生。”张亮一字一句道,“你也知道你二哥有病,他发怒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就算告上官府,也只会给张家抹黑,你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可是,我的孩子……还有安蓉,她几乎没命了,而且今后再也不能……”张源冠死死地瞪着张源泰。
“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安蓉,免得她受不了。”张亮整了整衣衫,将目光从张源泰身上转向张源冠。
“等安蓉身体好些了,爹会帮你娶几个妾室,安蓉今后再不能生育,也是我们张家负了她,她理应做大。”
“我只要安蓉,绝不会娶其它女子!天理昭彰,我不信我不能帮安蓉要一个公道!”张源冠根本不敢相信张亮会做出这个决定。
张亮又叹了口气。
“你那么聪明,有些事今后总会懂的。”
“接着几天,好好看着源泰。”出门时,张亮对二夫人道,接着扯过张源冠,推搡着出了房门。
门关上时,起了一阵低沉的吱呀声,张源泰四方的脸上被阳光闪过一瞬光亮。
二夫人沉了沉气,走到张源泰面前。
“源泰啊,你为何要这么做……那可是张家的血脉,就算你再那么恨你弟弟,也该知道一定会触了你爹的怒……”二夫人语无伦次地说着,与自己的长子保持着一点距离。
突然她脸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有没有人暗示你去做这件可怕的事?”二夫人一把握住张源泰的手,“如果有就快点说出来,那你爹就不会把气撒在你一个人身上……”
张源泰抽出了手,嘴角浮了丝笑容。
“没人让我这么做,娘,是天意,是天意!”他高高昂起了脸,“放灯那天我在下游的石缝拾到了个花灯,是我们张家的花灯,你猜那莲灯里头的纸上写了什么东西?”
他咧嘴,眼中闪着光芒:“上面写着希望安蓉的孩子在这个世上消失……娘你不是说顺水放下的花灯里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吗,那就是天意,老天让我在那天捡到它,然后我就打定了主意,我是替天行道,履行了神明的职责,圆了那人的愿望啊……”
魔高一丈
张府的二少爷与三少爷争吵一事,在那天过后就完全平息了下来,听传出的口风说,果然是三少爷最近脾性不佳,才找二少爷乱打了一架。
与之相反,国子监中倒是传开了一段故事,张家四少爷将夫人男扮女装带进学府,那夫人却不知什么因由妒性大发,当众撒泼,殴打了围观的程家小姐,甚至连一旁的先生都被牵连进去挨了几拳。
张源逍受了责罚,禁闭三天,打扫藏书阁一月,以后若再发生此事,立即从国子监除名。
所以这接下去的三天,蒜夜香并没有见到张源逍。
蒜夜香心头还堵着一口气,却迟迟不见引发了这气的人,独自一人在院中对花撒气,不过一日,便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夜香,你和四少爷吵架了呀?”昆仑奴问。
蒜夜香点头,张源逍的音容笑貌却立即在脑中浮现,不,同时浮现的还有另一张美貌的面容。
“他肯定很开心,不用见到我。”蒜夜香没好气道。
昆仑奴挠挠脑袋。
“我觉得四少爷不是这种人哩,那朵我一开始递上去的月季,他那天从屋里出来还找了好久,最后我才告诉他那花别在我这儿哩。”昆仑奴咧嘴。
“找花,可能更方便送给别的女人吧。”蒜夜香声音小了些。
突然她一个激灵,手中的石块腾地落了水,哗啦啦起了一片水花,吓了昆仑奴一跳。
程素素可以大大方方去国子监借书,她见不到张源逍,换而言之……
蒜夜香也没跟昆仑奴道别,立马往院外冲去,她怎么会笨到将那肉丢在洞外,任由别的野狼去叼?!
将这月仅剩的一点银两分了轿夫,蒜夜香又见到了那扇雄伟却给她带来不快的门。
门口守着几名监员,现在自己穿的是一身女装,也不知他们让不让进,蒜夜香犹豫了一下,正想上前询问,便见从大门那侧婀娜着走来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程素素,她正与一位黑须老人说笑着什么,手中端着几本册子,一直往这边走来。
蒜夜香侧身闪进了门前的一颗松树后,见程素素又眉开眼笑地与那先生模样的人说了一会儿话,接着又同守在门口的监员寒暄了几句,那些监员全扬着笑容,将她送出门外。
她是一个人,还是穿着一身华丽的白色纱裙,似乎并不打算马上回去,并没有叫轿子,也不像是等人,慢悠悠地拐进一个坊道中去了。
蒜夜香跟了上去,与程素素保持着十几尺的距离。
程素素在各个枋道打着拐,边走边在路边的小贩手中买些小食,一路轻纱摇曳,好不自在,时间一久,蒜夜香也觉得为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跟踪程素素而觉得有些奇怪。
她觉得自己该与程素素把话说清楚,只是这街上满是人,让她有些犹豫。
至于为什么全是人而让她犹豫,是因为若是话不投机,蒜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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