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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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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源逍有些愣了,蒜夜香那一脸凝重的模样倒让他刚刚燃烧起的妒火顿时熄了,他突然大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腿。
“是,是。”张源逍笑眯眯。
“还有一件事……”蒜夜香脸色有些为难起来,身子也不安地动了动。
“那天你被那些姑娘围住……我就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着,恩,我觉得,有点……”她皱眉,眼珠不自觉地翻到上方,她的手按着身下的白衣,有些紧张。
张源逍笑眯着眼,等着身上的人儿说下去。
“我嫉妒了。”最终蒜夜香丢出了这么句话。
“看到她们拉着你的胳膊,还把你的手往她们身上蹭,你还笑得那么开心,虽然知道是假的,可还是有些难受……”
张源逍一勾手,便按住她的脑袋往他凑了过来,两人的唇再次交叠在一处,白袂与纱衣也绕到了一处。
“嫉妒什么呢,你才是我的夫人呀。”他轻轻在她耳旁唤着,“她们又怎么能享受到这个待遇呢。”
张源逍的手在她后背轻移,接着道。
“不过说实话,触碰到的时候我挺高兴。”
蒜夜香一个激灵,坐起了身。
她瞪着他,却见张源逍的笑意越来越深。
“是男人都会高兴嘛,不过我还是错了。”张源逍将手从她身上放下,乖乖地摆到身体两侧,“那我最爱的夫人,今晚就由你来惩罚我吧,做什么都可以哦。”
蒜夜香噗嗤一声笑了,身下男人顺从地躺着,一双漂亮的双眸含笑着看着她。
她附身,轻轻地将唇盖了上去。
(镜头移至床边的小烛灯,灯里的烛焰摇摆,逐渐放大,直至全屏都充斥着昏黄的颜色,灯上标两字“和谐”)
第二天起身时,蒜夜香发现张源逍又不在身边。
不过昨晚张源逍已经对她说过,从今天开始,一到卯时,他便会被拖入书房念书,直到申时才能出来。
“老爷还说,如果没什么事,在那段时间四少夫人就不要打扰四少爷了,考试要紧。”侍女如是说。
要是张尚书知道昨夜源逍没有老实看书,因为两人运动太激烈,那本被张源逍随手丢到床底的书还差点被碰落的小烛灯给烧了,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蒜夜香边想着边等着侍女端上早膳,却迟迟没见着她们的身影,她揉了揉肚子,便决定自个儿去厨房找些吃的。
一路上阳光明媚,百花相迎,她深吸一口空气,顿觉畅快不少,过了后廊,张家的厨屋便落入眼帘了。
门开着,却不见有人从里头出来。
蒜夜香走进时,便见一群侍女站在屋内,一个个正在交头接耳着什么,她看到伺候她与张源逍的侍女,还有五夫人的女侍小梅也在其中。
“四少夫人。”见了蒜夜香来,那些侍女齐齐行了个礼。
“你们在这儿……”蒜夜香望了望里头。
那扇门后头传来些锅碗碰撞的声音,还有火燃烧时的呼呼声,显然里头有人。
“四少夫人,现在里头的锅子全被占了,都快耽误大家送早膳的时间了。”伺候她的那名女侍上前道,一脸哭丧,其它女侍也频频点头。
“原本大伙儿的粥呀,饼呀,还有糕点现在都该蒸好了,可现在那些灶全都给二夫人一个人用,我们……”小梅也跟着说,话未落,只见后头的门一开,一个满脸雀斑的侍女便捋着胳膊冲了出来。
“四少夫人。”她淡淡地冲蒜夜香行了个礼。
“我听到你们在说二夫人的坏话了!”她梳着两个小环鞭子,转个身,对着那群侍女道:“知道这些锅中都炖着什么吗,这锅呀是鲫鱼姜仁汤,是帮三少夫人安胎醒胃的,这锅是莲子糯米粥,给三少夫人清心养神的,那里是胡桃羹,那儿是桑寄生蛋茶……全都是二夫人吩咐下来的!”
“安蓉一早上哪吃得了那么多东西,可各家的夫人们都还等着呢。”蒜夜香觉得那侍女嚣张得有些过分。
“四少夫人,你有所不知,二夫人说这些东西可都是按照医官的吩咐做的,三少夫人什么时候吃第一口,什么时候吃第二口,可都是有讲究的。”她挺着腰,话语不禁嚷嚷得有些大声,“要是错了时辰,对三少夫人胎中的孩子不好……”
蒜夜香皱了眉,眼见着其它侍女也是一副等待得几乎要哭了的模样,而长雀斑的侍女却依旧趾高气扬。
“什么时候能炖好?”蒜夜香忍下气。
“那可说不准,这茶嘛,一炷香就能好了,那鲫鱼汤还要炖上几个时辰,不过那茶好了,就该上去炖母鸡煲了……”那侍女翻着白眼。
“几个时辰!”“还要再炖东西!”“我要跟大夫人说,这样欺人太甚了!”“我也要如实跟三夫人说……”一听这话,余下的侍女们全都吵嚷起来。
“你们说呀,现在二夫人才是当家的人,其它夫人来了也没用!”长雀斑的侍女挥着胳膊,丝毫没有怯意。
“都别说了,做早膳用不着多少时间。”蒜夜香将那侍女推开,一下子冲了进去,她拿了块湿布,便将一个正在灶上散着热气的米色小罐往外拿。
“四少夫人,四少夫人,你做什么!这儿炖的是……”长雀斑的侍女吓坏了,忙挥着手便追了上去。
“等做好了再放回去。”蒜夜香不理那雀斑侍女,接而对着站在门外的那些人道,“大家都来帮忙,把左边这排的炖品都拿下来!”
一听这呼唤,外头的侍女一窝蜂般往里头涌了进来。
“喂,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都是二夫人吩咐的!……不许,这边不许拿……啊,那边也不行……”雀斑侍女果真像麻雀般左右跳跃了起来,可双拳难敌众手,一锅锅炖品在瞬间便被搬了下来。
“你们……你们……二夫人,我要告诉二夫人去!”
特别篇·元宵
这世上不会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
我叫方之才,两岁丧母,三岁丧父,五岁那年天雷劈到村头一颗大槐树顶,呼啦啦地着了火,我家的茅草屋就在那槐树旁边,当晚就烧了个干净。二十岁那年上了乡贡,夜夜挑灯,屡次赴考,到了三十岁还是乡贡。
三十五岁那年娶了妻,四十岁时妻子跟人跑了,带着三岁的儿子一起跑了。
那时我在长安城边上的一个郊区私塾教书,从三十岁一直教到四十岁,办私塾的是我朋友,因为是朋友,这十年他一贯钱都没有给过我。
今天是元宵节,元宵节的晚上没有宵禁,还有灯笼,我想去长安街上走走。独自坐在茶摊上,捧着五贯钱一碗的元宵,望着万家灯火,我泪流满面。
干脆死了吧。一副臭皮囊在世间混成这般模样,死又何惧。
我晃晃悠悠走到后山上,挑了棵看起来壮实的树,解了腰带,在树枝上系好,又搬了几块石头垫脚,就将脑袋伸了进去。
“喂,大叔,你在做什么?”正当我准备踢脚下的石头时,右下方起了个声音。
那夜月亮很大,月光很强,照得整片树林亮堂堂的。
我一瞥眼,就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约莫七八岁的模样,嘴里叼了根稻草,站在我身旁。
“大叔有事忙,你先走,几个时辰里都不要回来。”死是无所谓的,临死前若还吓着一个小孩,便又是再造孽了。
那少年仰着脑袋,弯眉一笑。
“大叔你要寻死啊。”他将稻草从嘴中抽出。
他长得很俊俏,唇红齿白,这白衣缎子一看也不是来自穷苦人家。
“快走,你快走。”我有些不耐烦了,这世上有些人,生下来便含着金汤匙,就说上学吧,穷人的孩子只能混私塾,富人子弟能进国子监,进太院,那儿的老师好,到处都有后门,连招考名额都不一样。
这也是我考了十年却依旧落第的原因之一,我勤奋读书,他们却吃喝玩乐,最终还是他们更接近功名。
“大叔你不要死了吧,你瞧今晚月色那么好,还是元宵节。”那小破孩一歪头,笑眯眯。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再不走,我就把你从这山上丢下去!”我怒了,这么吓他。
这孩子倒是不怕,一盘腿又坐了下来,他屁股下的白衣应该就瞬间脏了。
“大叔我告诉你件事,你要觉得有趣,就下来吧?”他的双眼很漂亮,似乎在闪着光。
“你说。”我没好气。
“今天是元宵节,又是我的生日,连我的名字都叫源逍哦。”
我禁不住笑了,那少年见我笑了,也跟着笑了。
“大叔我们聊聊吧。”那少年拍拍身边的地,手半撑在地上。
“你是哪家的公子吧,也不怕弄脏衣裳,也是,这些好衣裳反正不会轮到你们来洗。”我心情刚好了一些,却又愤愤然了,再次将脑袋伸回腰带里。
“大叔你穿灰色衣裳,原来是懒得洗呀。”那少年似乎根本没理解我说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胡说!这衣裳是黑的!”我说罢,低头看看自己这件穿了几年的长衣,这才发现它已经便灰了。
“我不要再和你废话了,现在我就是要寻死,不会再理你!”我意识到再跟他说下去会没完没了,心一横,干脆地蹬了脚下的石头。
脖子一紧,这咽喉左右的地方立刻被箍了,我不由得大口吸气,那气也进不了我的肚子。
“大叔你果真寻死了呢。”我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还在耳边。
他还不走,看来也是个胆大的小鬼,既然他不怕看着我一点点丧命,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大叔,我告诉你,今晚我是在灯会上偷偷溜出来的……对了,今天先生让我背书,其实我早就能把整本书都背下来,可我还是装肚子疼,去溪边摸鱼去啦……”
那话听了真让我恼火,现在我的脑子已经有些发晕了,身体也开始绕着绳子打起转来,每一下摆动,我的脖子就被扯得难受。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如果能开口,我一定要好好骂这个孩子一通,像这样的孩子根本不会懂得我当年一边放牛一边把书从牛肚子下边掏出来背是怎样的情景。
“大叔你难受了吧。”那少年说。
我的身体悠扬地在他面前划过一道弧线,我看到他在笑。
现在的富贵子弟都是这个模样,不但不知上进,连人命也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还管这些做什么呢,不久后,我也要与这个丑恶的世界告别了。
“大叔,我们谈个条件吧,如果你现在下来,我把在灯会上玩到的糖果全送给你。”那惹人厌烦的声音又飘过来。
我眼前的世界已经劈成了上下两半,下半截是黑的,上半截是白的,上半截有很多星星在打转。
双脚开始发抖,我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其实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死还是件很痛苦的事。
我顺着风又荡了起来,左边的绳子将脖子猛地一扯,我忍了过去,我知道接下来右边的绳子也要开始扯动了,可晃动过去时,只听到什么卡擦一声,右边一轻,我就被甩到了地上。
树枝断了,腰带也磨了。我趴在地上,不住咳嗽起来。
一抬头,便见这白衣少年蹲在我面前,双手拖腮。
“大叔你没事呦。”他笑眯眯。
“算是我倒霉!”我咳够了,艰难地爬起身来,我一直是个倒霉鬼,想上吊不成还赔了条腰带,现在连衣裳都系不住了。
“不是你倒霉,大叔你大概有七十斤到八十斤吧,这树枝要是平着大概能承受重量一百斤,可它向上斜了三十度左右所以只能承受八十斤,晚上风还挺大,拉着大叔你拼命转,就算你腰带再坚固,也是死不了的哦。”
我被他说的一番话愣住了,这少年难道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计算好了这一切,所以才丝毫不担心,放我去寻死吗?
那夜月光如银,我和那白衣少年坐在山坡上,一齐望着山下的长安城。
“我从来都不顺利,若是爹娘让我投胎到像你这样的家中,或许我的一生就会不一样了。”我叹气道。
“大叔我早上尿床了,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我吊起来打呢。”那少年笑道,“大叔你尿床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早就没人管我了,在这世上已经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管我的人。”我说。
“昨天娘还管着我,今天娘就不管我了。”他说。
“一定是你调皮捣蛋到你娘生气了吧。”我应和了一句。
“不是呢,娘昨夜去世了。”他说。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面容,眼中的星光却显得更加明显了。
“因为生病?”我说,“那你应该好好守在她身边呀,跑山上来做什么?”
“我听见大娘二娘与三娘在争吵是谁暗地里毒害了娘,却没有一个结论呢。”少年扬着唇,“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娘就突然去世了。”
我看着他依旧微笑的面容,一时语塞。
“大叔,虽然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又很令人苦恼。”那少年笑着看着我,“可还是继续活下去吧,要是死了,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事也查清不了呢。”
“公子…四公子…”隐约传来了些人声。
少年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大叔,我得走了,如果有空再遇见,我们一起钓鱼吧。”他说着,冲我咧嘴一笑,“记得要好好活下去哦。”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情景,这少年小小的身体在月光下奔跑,白衣伴着黑发,犹如一个美丽的仙童。
或许我真的遇见了个仙童吧,我这么想着,重新把破腰带扎回了衣服上。
树边还放着半碗元宵,我要吃完它,回去后得在家里好好找找,那儿有能代替腰带的东西。
汹涌
兰棋停了脚步,站在台阶前摆的一座花形铜雕前。
那花鄂处被打磨得光滑无比,清楚地将她眉梢处的那道血痕映了出来,她皱眉,把右眉上的刘海往下拉了拉,再重新调整了下发簪的位置。
确定这道昨晚留下的痕迹被完全盖住,她才理了理衣袖,上了台阶。
全身都如散架了的疼,张源泰昨夜回屋后又打了她们姐妹俩,他把对张源冠的怒气全撒到了她们身上,而究其一切……
她进屋,便见安蓉正被两名侍女搀着坐到褥上。
褥前的矮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类补品,安蓉那副普通又带着衰气的脸笑着,一口口吃着面前的食物。
这上下飞动的唇让她觉得连带在汤勺上的花都是恶心的。
“兰棋,你可挡了路了。”后方一记声音,兰棋回头,便见兰琴笑吟吟地立在她身后,兰琴的前方站了二夫人。
“娘。”兰棋急忙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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