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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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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也叫医官来看过,不是什么病,只是这孩子性格孤僻吧。”安蓉笑了,将蒜夜香的一缕发顺到后方,“五夫人大概也没有法子,忘风又是个女孩,也就随她去了,不过没想到她会暗自嫉妒才进张府不久的你呢,做出这些可怕的事,倒也让人心里毛毛的。”
“既然没事就好,你今后还是不要与五夫人太过亲近了,小孩子说是可爱又是可怕呢,不过源冠很喜欢小孩子,我也想什么时候给他添上一个,到时候抱着小娃和源冠出游,可实在是美好极了……”
消了疑虑,安蓉才整个人轻松了起来,三两句带到小孩与源冠后,她的话便多了起来,蒜夜香听着应着,却仍旧忘不了忘风居住的那间黑咕隆咚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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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天便阴沉沉的,过了午后不久,果然就开始哗哗地下起了雨。
五夫人托腮依在窗边,眯眼听着外头震耳的雨声。
直听得双耳有些麻木,她拾了颗花生入嘴,便掀了窗幔往外看去。
根根笔直的雕花木栏排在廊外,檐上的水珠如幕般泄下,廊台外侧溅了些水珠,木色显得深了些,五夫人望了远处,蒙在大片雨雾之中的树木倒显出一种深紫色来。
这紫色便让她想到了那个男人。
五夫人叹了口气,那天也是个雨天,年仅六岁的她还在街头流浪,一个撑伞的紫衣少年走到她的面前,与她说了会儿话,便将她拾进了李府。
这紫衣少年便是李府的少主,如今这自小便气宇不凡的男子已经成为了门下侍郎。
在李府成长的这段日子便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她跟着年长些的歌姬吟诗唱曲弹琴,不过多时,便成为了李府的正式歌姬。
没人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努力,因为只有在李府的宴会上,她才能同姐妹们一同坐在大堂之上,这样近距离地看到少主人。
还记得有一次,她带着琵琶正要赴宴,那天雨下得很大,她被院中的石子一绊,便撞到了他的怀中,她的伞飞了,他为了扶她也被雨淋了,她记得她当时心跳加快,这样小声地唤了一声“大人”,接着这紫衣男子便对她笑了。
当时她从未想过这样高高在上的主人会对她微笑,那好看的笑容便顿时让她红了脸。
那时身后还跟着一群姐妹,那样叽叽喳喳地吵成一团,可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人。
那年她正值豆蔻,在无数个夜晚幻想有一天少主人会青昧于她,有一天能执起她的手,说出些温柔的话。
不久的一天,少主人便召了她入书房,那时她紧张得几乎要晕了过去,直到他在只有他们两人的书房这样道。
“还记得昨夜在府中的张尚书吗,他中意于你,想纳你为第五房妾室,请我将你送于他……”她的少主那天依旧着着一身紫衣,双手背在身后,带着笑意,一脸地从容不迫。
然后她被送到了张府,成了张亮的第五房夫人。
五夫人将手伸到窗边,指尖一下子便被外头的雨打湿了。
她收了指尖,在漆得发亮的桌面上划着。
李,轻,飏。
她从来只在心中一遍遍念这个名字,以前是不敢,现在是不能。
“夫人!夫人!”
听到有人声,五夫人忙抵袖在桌面一挥,这几个水字便瞬间消失得没了影踪。
蠢钝如猪
“夫人,夫人。”小梅的叫唤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慢悠悠地回了眸,便见小梅走近,衣袖与裙摆间全湿透了。
“二夫人又派人来催了,说有重要的事要和夫人谈呀。”
五夫人依旧懒懒地看着外面这片雨。
“这么个天,出去干嘛呀。”她软声道,身体仿佛已经贴在了褥上,“况且她能有什么事。”
“可是,大夫人也去了,似乎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呢。”小梅补充,由于五夫人怎么都不肯去,着实让她吃了二夫人的不少骂。
“你也不必去了,就说我害了风寒,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外头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杂乱,待五夫人抬眉时,二夫人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别在我这嚷嚷,把我的毯子都弄脏了。”五夫人蹙了眉,挥了挥衣袖,“我今天没心情和你斗嘴。”
“呵呵。”二夫人脸上虽有些雨水,却显得很高兴,她手一伸,跟在后头的兰棋就递上了一样东西。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将那东西晃晃,是一枚古铜色的钥匙。
“我怎么知道,这么难看的东西,跟你这身灰不拉几的衣服搭着倒是更好。”五夫人取了挂在后头的一件外衣,就往身上披。
二夫人嘴角一抖,却显出更为得意的笑容。
“这是库房的钥匙……大姐她可是乖乖地把这钥匙交给我了呢。”二夫人胸膛不住起伏,国字面容也兴奋得有些扭曲。
“我可知道忘风做了什么,大姐那是在包庇犯人,哈哈,而这犯人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也不知是像了谁,三番两次地害人,现在那野丫头也已经嫁了源逍,这事啊,想闹多大就能闹多大!就算我不告到官府,只是告诉老爷,你猜老爷会怎么处置忘风?”二夫人音调高扬,带了丝冲破兴奋极限而来的嘶哑,她一手按着雕花案桌边沿翘起的部分,手掌被压得有些发白。
五夫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不说话。
“她还说是为了张府的安宁,为了不让忘风今后有阴影,能压则压呢!呵呵呵……所以我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她便同意了,这一个月内,她可是顺顺当当就把这钥匙和账簿叫给我管理呢。”二夫人走近几步,大声道,“而跟我一直作对的你……这次犯事的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想要怎么讨好我,我才会忘了这事呢……”
五夫人一把将她推开,这突来的力道让二夫人差点跌坐在地,亏得兰棋立刻上前扶了。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犯事的是那个丫头,与我何干。”五夫人冷冷地扫着二夫人,打了个哈欠。
“小梅,把这些人都请走。我乏了,就要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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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没心肝的小骚蹄子,可真是气死我了!”二夫人接过兰棋递上的雪蛤粥,往口中急急地送了一勺,烫得差点碰出火来。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在乎!”二夫人大声道,兰棋忙送了凉茶上去,再使了使眼色,两旁的侍女手中的扇子便呼呼地扇得更大声了。
兰棋看着婆婆脸上的红色稍微褪了点,这才小心地凑了上去。
“那娘您要把这件事告诉爹吗?”她低了腰,从侧边看过去,右眼角下方的泪痣便有些凸起,“即使犯事的不是五娘,可养不教,爹也一定饶不了她的,到时候娘您这口气可不就顺了……”
二夫人大袖一挥,一瞪眼便打断了兰棋的话。
“顺,顺什么顺!要是说了,王晚如还不立马把这钥匙和账簿给收回去!说不定还会在老爷面前再推我一把!”她鼓着大眼瞪着兰棋,眉紧蹙,“你还真是蠢钝如猪啊!”
兰棋咽了下口水,低了眉,不敢再出声。
“这回就饶了她,花夜那个小骚蹄子整天的卖弄风骚,指不定心里还藏着七七八八个老情人呢,她迟早会让我抓住把柄!”二夫人无不忌恨地又啐了一句。
她正说着这话,不禁意地左边转了下脑袋,透了格棂窗,便见一身淡粉色衣衫正从左边那幢房屋的翼廊处走了出来。
那身影下了前廊,正准备背身,往院门出口而去。
“夙寐!夙寐!”二夫人干脆站了身,扯着嗓子喊道。
她声如洪钟,单是第一声就让那淡粉色的身影停了脚步。
夙寐回了头,不一会儿便回身往这儿过来,进了二夫人的房子。
“姑妈。”夙寐欠了下身子,有礼道。
“哎呦,你可算是又出门啦,在房里绣花闷着了吗,来来,让姑妈看看,哎,还是瘦了……”二夫人扶着夙寐,上下打量着她,她今天着的是翻领短靴,扎了根编织的米色粗腰带,倒显得有些精神。
兰棋有些嫉妒地看着夙寐,退在一旁没有出声。
“姑妈,我想骑马出去逛逛。”夙寐说着,紧了紧她的袖口,扬唇一笑。
“骑马好,骑马好。”二夫人无不怜爱地看着她,帮忙整了下夙寐的领口,“不愧是我们尉迟家的孩子……哎,可怜的孩子,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源逍,在宅子里呆着也难受……”
夙寐点头。
“放心,源逍只是一时脑子昏,才会娶了那野丫头,你和他青梅竹马,过段时间我去劝劝,让他娶个平妻……”
“我不要。”夙寐干脆道,眼神黯然了一下。
二夫人忙哄:“对,我们夙寐怎么能受这个委屈,放心,姑妈一定想个方法让源逍休了那野丫头……”
“不要。”夙寐更干脆地答,她咬了下唇,随即高高昂起了脑袋。
“夙寐不会再要表哥了。”她紧抿唇,“所以姑妈请不用为我担心。”
说完这话,夙寐行了个礼,又冲二夫人笑笑,整了整衣衫,出了房门。
远远的,二夫人见她肩处的轻纱如彩云般在石道上跳动,她走得很急,不一会便消失在院门的拐角了。
二夫人叹了口气,嘴角的皱纹现了一记。
“我想夙寐她还是念着源逍,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兰棋扶着二夫人在褥子上坐下,绕到她身后帮忙捏起背来。
二夫人点头,兰棋觉得二夫人的厚背似乎松了一些。
“小姑娘嘛,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有些事还是要当姐姐的和姑姑的帮她做呀,她可一定会很高兴的,对吧,娘?”
“不错,夙寐那丫头就是这死犟脾气。”二夫人应和道,拿过矮桌旁的燕窝汤,又送了两口,“要让源逍休了那野丫头,也不是什么难事……虽说这回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燕窝炖得很熟,浑身蜷着融在淡黄色的汤水里,二夫人一点点喝着,边道。
“还真是巧呢,因为去取个燕窝,就让你听到那些话……”
“是啊,要不是三娘跟我说,厨房刚炖了几盅极品燕窝,得快些去取,我怎么也不会走到五娘那儿呀……”
兰棋卖力地按着二夫人的肩膀,边有些兴庆自己在二夫人面前立下这么个大功劳。
多亏了那天她出门时就正巧遇见了三娘呢。
之前我们说过,整个张府四四方方,左右对称,但就南北方向来说,截了外堂界限的那一栏穿廊正巧坐落在离南四分之一处,后边的四分之三块地方就被大片的围墙,桃树,银柳,美人蕉不规则地切成几个部分,那儿便是各房的住处了。
除去早晚请安节庆或特别的事,各房并不喜爱串门子之类的活动。
蒜夜香也是这样,她独自一人坐在主屋的前廊上,托腮看着园子里坑了一个个小水洼的地面,看着昆仑奴提着小水桶,忙着将水洼里的水一个个提干净。
雨虽然停了,太阳却还没出来,蒜夜香无聊得有些发困。
她直勾勾地盯着院门,盼望着那儿会突然出现一个白衣身影。
成亲后的这些日子,她几乎没有清楚地看过张源逍一眼,每晚在梦中才能依在他的怀抱,对着满桌珍馐,却只能日日独食,每天早晨醒来时,便会听见侍女那令人懊恼的声音。
“四少夫人,四少爷已经跟老爷出去了。”
蒜夜香叹了口气,把脑袋抬了起来。
“四少夫人,你又无聊了?”昆仑奴听了声音,擦了下汗,小锹中的泥巴就沾到了他的脸上,不过,并不怎么明显。
“阿黑陪你说说话?”他上前问。
蒜夜香摇摇头,又将身子伏了下去。
她想张源逍,想极了,洗脸的面盆中有他,炸的红豆夹饼中有他,每一根廊柱中,床头的落地花灯中,那片被雨水击打得有些浑浊的湖泊中全有他。
“天似乎变凉了,老爷今早过来说让四少爷多加一身衣裳,四少爷好像又忘了……”后方飘过几个声音。
蒜夜香一激灵,回头便瞧见两名女侍正从屋内出来,一名女侍手中拿着叠白衣,两人正交谈着。
“源逍的衣服?”蒜夜香蹦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件白衣。
侍女们被吓到了,忙着点头。
“我给他送去!”蒜夜香一把拿过那衣裳,顿觉浑身僵凝着的血液蓦地开始哗啦啦流动了,“他去了哪儿?这天气可不能着凉啊!”
血泪史
棕红流苏盖顶的马车行驶在长安街上,这时地已经有些干了,车轮子碾着发硬又不平的地面,不时被颤得一颠一颠。
天既放晴,街上也便人来人往起来,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张家的马车在一家堂皇的酒肆前停下,车夫才勒了缰绳,那人影便从车厢中蹿了下来。
“谢谢你。”抱着一叠白衣的少妇咧嘴一笑,就要往酒肆里冲。
“等等,四少夫人……”那车夫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便间这小小的身影已经三弯四拐地消失在视线中了,他无奈地笑笑,似乎瞅到了酒肆后头赵大头的身影,看来自己的推测没有错,老爷和四少爷果然来了这儿。
没有上报便用了马车,车夫一转缰绳,车轱辘便又转了起来,希望能在没人发现之前赶快回去,他挺喜欢四少夫人,没有其它夫人那种架势,想到帮了她一个忙,他也便有些欢喜地哼起歌来了。
进了大堂,蒜夜香这才发现这地方的布置倒也不像是长安城里头的,这地方大得很,两拦木柱全上了金漆,留下一个十几尺宽的过道,过道上铺着红蓝交织的斑斓地毯,从台阶处一直铺到前台,在处处琉璃灯照射下射出夺目光芒。
金木柱两侧坐着一堆堆的客人,橘黄色的幔帐将他们一个个隔了,蒜夜香费了好大眼力去找,也没寻到张源逍的身影,这白衣被她捂得有些缓和,现在她更是紧紧地抱了这衣服,许多名面戴长面纱脚穿灯笼裤的侍女在酒席间穿来走去,每走一步,这全身上下的亮片都刺得她睁不开眼。
“这位夫人,请问……”突然有人上来问。
“哈罗格!”蒜夜香一个正身,边叫了出来,过一会儿她才发现,这上前与她攀话的人并不是哈罗格,虽然穿着一样的灯笼裤,头上也盘着大头巾,却俨然是长安人。
“这位夫人请问你找谁?”这店家小厮又问,面前的女子看着年龄有些小,可穿着打扮却是已经许了人家的。
“张源逍。”蒜夜香还在四下瞅着,“张府的四少爷,他……”
“哦,您说的是张尚书和张四少爷吧,他们就在上面,让小的带您去。”这小厮一听,形色立马恭敬了,他侧了侧身,便将蒜夜香往阶梯上头带。
“你们是天竺人吗?”蒜夜香记得哈罗格是来自天竺,几名端着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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