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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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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语法缘故三人对于同一句话岔开了三种理解,便开始互相辩驳起来。
“无论如何。”蒜夜香打断了他们的话。
“先带我去那个坊吧。”
三人点头同意,蒜夜香一路听着他们持续的吵闹,边在各个坊门间穿来倒去,她用心记着往左拐了几间,又往右绕了几间,可每条道路都极其相似,每间屋子都是方方正正,上檐翘出,时间一久,她便忘了自己原本是从哪儿过来的了。
正当她犹豫着一会儿是否要做轿子回去时,一抬头,却见自己已经独自处在一条街道中了。
刚刚带路的三人已经没了踪影,她不知何时慢了脚步,便被拉在了后头。
她着急地往左右跑动了一番,可街道上除了民居和走动的小贩,可这些方方正正的坊连接着就如迷宫一般,那些堆砌起的黄土在她眼中也是一个模样。
她胡乱再拐了几步,也是古怪,不知是不是已经在路上走了太久,这儿的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阳光也已经全然不见了踪影,路两旁的几棵大树参天,更是荫蔽了底下的大片土地,这儿走动的人也少了许多,蒜夜香心里开始有些发寒了,她在这小路上走了一会儿,终于瞧见一条水沟对面一座坊牌隐约在乌云之下。
她忙跑了过去,直到了那坊牌下,才想起抬头看看坊牌上的名字。
上面赫然标着“艳香坊”三个大字。
往里看去,这标着艳香坊的坊牌像是个张着黑洞大口的怪物,隔了坊牌不到几尺的地方便出现了一堵黑黝黝的墙,将后头的景色拦得一干二净,蒜夜香咽了下口水,把腰间的吹箭握在手中,往坊里踏了进去。
她很快便到了那堵黑黝黝的大墙前方了,左边有一条黄土铺成的小道,窄窄地往另一头延伸开去,她没有选择,只能踮着脚进了这条甬道,甬道里积了水,走动时磨蹭得鞋面啪嗒啪嗒响。
越往里走,远处却传来了隐约的声响。
在踏出甬道的瞬间,蒜夜香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住了。
两排堂皇的房屋伫立在街道旁,无数名女子侯在那些挂满了彩带金饰的房屋门口,各色令人晕眩的纱巾半遮半掩着她们的酥胸与藕臂,有些拎着琴大喇喇地坐在地上,许多男子走在路上,不时驻足亵看起这些女子,蒜夜香见一名女子对一个上前的男子笑了,便拖了他的手,一同进了后方的大屋。
一路走,坊间莺莺燕燕不绝于耳,到处是飘动的帷幔,到处是嬉笑着的男女,再过去不远的房中传来一些男子激动的吼声,他们挥动着什么东西上下摇摆,周围绕了一圈的人,当那个男子大吼着七七六六之类的话,将手中物往桌上一掷时,那攒动的人头猛地一聚,随着如蟹爪般散开的瞬间爆发出了更大的轰鸣声。
到处都是笑声,到处似乎都溢满了欢乐,蒜夜香看到这儿徘徊的男子似乎都是一脸笑颜,看来西撒他们说的并没有错。
可这儿有卖哪些东西呢……蒜夜香边留心着往两旁瞅,边往前走着。
那些笑声实在是喧闹,震得她脑子都开始嗡嗡叫唤了,虽是白天,可坊子中却显得阴霾无比,两旁的花灯笼随风摇曳,将街道打上了一层金黄的灯光。
突然一个庞大的东西从右边的小巷中窜了出来,只听见一阵疯狂的马嘶,伴着杂乱又急速的铁蹄声响,一匹顶着满头稻草的马匹就这么朝蒜夜香冲了过来。
只见一路麦穗飘洒,蒜夜香眼见着那双与二夫人相似的马眼越来越近,转身想跑双脚却突然绊住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跌倒在地。
她看到那马嘶鸣时往外翻飞的两片嘴唇,那粗壮的蹄子在空中跃起,接着便朝她砸了过来。
她想将那吹箭送入口中,却怎样也对不准嘴巴的方向了。
完了……她全身颤抖,这番紧张下,昆仑奴送的匕首也怎样都摸索不到了……
突然一个黑影在她面前一闪,她便被一个力量瞬间抱了开去。
在这样的场景下,自然无人再去瞩目那匹受惊狂奔而再度消失在巷口的野马,蒜夜香的腰被箍着,便被救她的人带着在空中旋转开去,顿时彩蝶齐飞,风声大作,悠乐四起,时间仿佛瞬间延长开来,长得她可以极其仔细地看清怀抱着她的那人模样。
那人着一身玄色金纹宽袍,长发散着,衣襟便往两侧肆意开了,那大片麦色的胸膛就近在她脸前。
“没见过你。”他把她放在地上,目光妖娆,瞬间便将她周身打量了遍。
“新来的姑娘?”
夜王
如果手执地图,便能发现长安外廓城大街横八条,纵十四条,划开一块块豆腐般的坊,除了各色墨线在上头标示之外,在左下角会有一列清晰的小字:共计坊一百一十间。
实际上长安城却是有着一百一十一间坊。
那唯一没有被记录进地图史册千万文书的那第一百一十一间坊便是艳香坊。
至于其间原因,莫过于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风雅之事,天子曾试图整顿此坊,可这一整顿却莫名使得长安城抢劫偷盗大为猖獗,有大臣报,存在即合理,于是最终艳香坊便在天子与臣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继续存在。
那儿坐南朝北,坊被一层密实的樟树叶子盖了,终日见不得多少阳光,于是灯笼便是整日整夜地挂着,所以一些抹下脸为了生存的小贩便不时提些灯笼去卖,倒是供不应求。
蒜夜香被那男子救了,落地不过一会儿,本排排坐在漂亮房子前的漂亮姑娘全都呼啦啦围了上来。
“我,我没事。”蒜夜香说着,挣扎着要站起,街上会有如此多关心她的陌生人,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那些姑娘并没有走向蒜夜香,而是齐齐地在那玄衣男子面前行了个礼,齐声道:“灼华大人。”
名叫灼华的男人一招手,一只黑猫便从这些姑娘堆里窜了上来,它一弓身,就入了灼华的怀中。
“她是哪家的?”那名叫灼华的男子挑了下眉,边顺着黑猫的毛发。
就似突然炸开的蜂窝,刚刚还安静的女子全都争先恐后地回答了开来。
“不知道,看着眼生啊,灼华大人……”“灼华大人,她好像是春宵阁后院洗碗的姑娘呢,我似乎见过!”“胡说,灼华大人,我看她那神态,就是来坊里找归家的男人的,我的眼神可是一瞅一个准,灼华大人不信可以随我……”
蒜夜香感到自己顿时被一阵殷红柳绿包围了,姑娘们身上散出的各式浓烈的脂粉香味让她连打了三个喷嚏。
“安静。”是灼华的声音。
瞬间,便静得能再次听到风声了。
“我,我是来买东西的。”蒜夜香终于觉得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了。
轻纱下白花花的一堆大腿散成了两排,灼华从那花丛中不紧不慢地踱了出来。
那黑猫瞪着绿眼睛伏在灼华肩上,胡须抖动。
“具体说说。”灼华蹲下身,把她拉了起来。
蒜夜香便不小心又瞧见他敞开的胸膛了,可近了腰处,这绷紧的皮肤上突然现出一只墨黑的蝎子,她一个冷战,又跌了一跤。
灼华往自己怀中望望,又向前一步。
“想看得更清楚些?”
蒜夜香忙摇头,一轱辘站了起来。
一路走,蒜夜香便对陪着自己的灼华说了买礼物的事,灼华个子虽高,却站得不是很直,他一手揽着黑猫,边笑着听着,一路过来许多人,不论是房前的姑娘,买卖的小贩,酒楼前的掌柜,见了他都恭敬一声“灼华大人。”
见他这样自如地在艳香坊中行走,蒜夜香倒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你来这儿倒是能买到让男人高兴的东西,只怕……”灼华听罢了她的话,突然停了脚步,猛地靠近,在她耳畔呼了口气。
“只怕你带了那些让男人喜欢的东西回去,自己倒会难受得哭泣呢。”
蒜夜香立刻躲开,灼华倒被她的敏捷怔了一下,接着放肆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哭?”蒜夜香不解。
灼华一手将她揽了过来。
“瞧,那儿是对男女。”他放低身子,让指尖平着蒜夜香的视线,“那儿也是对男女,看到那些男人的笑容了吗……”
蒜夜香点头,再看灼华,却见灼华却正凝视着自己,那迷离又赤果的眼神让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甩掉灼华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能让男人高兴的东西……那便是女人了。”灼华也不恼,依旧凝着她,一步步逼近。
蒜夜香已经被逼到一堵墙边了,看着灼华的一抹笑,她突然觉得那笑容有些熟悉,而这一失神,灼华的一只手已经靠到了她的耳朵旁。
“很可惜,小姑娘,艳香坊除了酒和女人,倒是没什么像样的呢,不过……”他在蒜夜香脸上定了一会儿,随即笑了开来,“难得来一趟,我送些好东西给你吧,女人可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灼华虽满脸堆笑,蒜夜香却从中嗅到了一丝野兽的气息,她本想离开,一回头却见到了那群怒目着自己的姑娘。
“来来来,不要客气。”灼华边将她往路上引,边用手搭上她的肩,蒜夜香不断甩开他的手,倒是被他的指节硬碰了回来。
灼华带她进了一家店铺,才进门,那掌柜便立刻丢了算盘凑了上来。
“灼华大人。”他甜甜地叫了一声。
蒜夜香往里头瞅了瞅,这才看到店铺的大堂中穿行着许多女子,她们三五一堆,扬着纱巾在货架上挑挑拣拣,不时拿起几个四方小盒开了,对着铜镜比着颜色,商铺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一如那些女子身上所散的。
“这位姑娘需要什么?胭脂水粉到花黄美镜,可是应有尽有……”
“把这次新到的都拿来吧。”灼华往店内瞥了一眼,干脆道。
那一眼,便让本还在挑选货品的姑娘们失声尖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是人潮涌动,蒜夜香还没看清那店内发生了何事,只见灼华将掌柜递上的一叠漂亮盒子一拎,便推着蒜夜香走了出去。
她与灼华在街上走了一阵,处处避着他的亲热动作,对于这个毕竟救了自己性命的人,蒜夜香不敢发难,见不着太阳,她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等到觉得肚子发饿,蒜夜香是真的想要回去了。
灼华将她送到坊的入口,前方还是那条湿漉漉的甬道。
他把提着的一堆漂亮盒子往她手中一塞,接着帮她转了个身。
“女人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会让男人觉得开心哦。”蒜夜香听到耳畔那个温热的声音道。
“我,我不能收。”蒜夜香推开了灼华,将盒子递回,“而且,你没付钱,也该把盒子还回去。”
进长安城那么长时间,有一点蒜夜香是记得很清楚的,买东西就得付钱。
面前的玄衣男人一愣,随即大笑。
“这艳香坊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又该付给谁?”
“换句话说……整个艳香坊是我一手经营建造,你若有空,可以随时过来玩,可爱的小姑娘”灼华从背后搭上了蒜夜香的肩膀,将脑袋凑下,“如果被那个男人甩了,无法生计,也是可以过来,这艳香坊对美人可是有万千的机遇,你可以试试爬到最高层俯瞰着坊间的夜景,若我亲自□,成为花魁并不是一件难事……”
“不用,不用了……”蒜夜香抱了盒子,往后急急退了几步,脸色有些发白。
虽然她并不明白所谓的机遇与花魁是什么意思,可心中已经涌上了不详的念头,再加上灼华那嗜人般漂亮灼热的眼眸,更让她不安极了。
“谢谢招待,有空,有空我会再过来……”蒜夜香边往后退着,突然后背砸上了甬道边缘的那堵墙,疼得她一阵咧嘴。
灼华见了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笑容却更深了。
“出了坊牌往左走,就会有轿子。”她听到灼华叮嘱。
蒜夜香点着头,正想一头往甬道里扎,后背却突然被拉了回去。
又是灼华!
他的发垂了几丝进了宽襟中,顺着胸膛落到无法瞅见的黑暗中,她看清了那只刺在他腰间的黑蝎。
“对了,忘了问你,有幸能得到你这么个好姑娘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歪着嘴角问。
“张……张源逍……”蒜夜香结结巴巴道。
“哦……”灼华应了一声,手一松,蒜夜香就飞也似地消失在那条小甬道中了。
“张源逍吗……”灼华的笑容顿然消失,路边的黑猫叫唤了一声,灼华一低眸,伸了下手,这黑猫就跳了上来,他转身,不一会儿,那宽大的黑衣便逐渐消失在这片被灯笼笼罩得一片昏黄的夜幕间了。
=
坐着轿子回张府这一路,蒜夜香的心都还在咚咚跳,回想起艳香坊,倒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她望望脚边的一摞花盒,过了一天时间,没有给张源逍买上什么东西,却从灼华那儿白拿了脂粉。
说也奇怪,出了艳香坊,蒜夜香才发现太阳居然还挂在高空,只是有些西移了,可离下山却还有很长时间。
到了张府,她下了轿子,刚把盒子拎在手上,就瞧见了拿着绣绷站在张府门前的安蓉。
安蓉一见了她,顿时脸上散出兴奋的光彩,她将绣花针往布上一戳,三两步跑了过来。
“夜香,夜香……”她有些激动,说话结巴。
“快去,快去里头看看!”安蓉的眼中满是兴奋,就将蒜夜香往里头推。
“源宵,源宵他弄了个非常了不得的东西啊!”
求亲之礼
蒜夜香被安蓉带着,一路往府里带,说是奇怪,原本在各个楼阁前打扫做活的家仆女侍,现在全不见了踪影,整间张府安安静静的,过了几片穿廊,后院的白墙那头倒传来些隐约的喧嚣声了。
那儿是熟悉的果蔬园,蒜夜香却猜不透张源逍会弄来什么东西,能让安蓉拽的她的手颤抖成这副模样。
出了院子,蒜夜香第一眼便去寻那片蒜地,那儿倒依旧是郁郁葱葱,长势喜人,再往周围看,那些植物也没有什么异样。
“夜香,那边,那边!”安蓉拎了她便往田埂中央跑,蒜夜香再往远处看去,便见果蔬园后方的那片空地确实已经密密麻麻围了许多人,那些家仆与女侍整齐的衣衫交错了两种色彩,大片大片地横在那空地上,像是活生生竖了一堵花墙一般。
“哦”“啊”“老天爷呀”“哈哈”“嘿嘿”那花墙中杂了各色呼声。
“让让,让让。”安蓉边说着,边把蒜夜香往里带,蒜夜香这才觉得,似乎整个张府的家丁都聚集到这儿了。
好不容易钻了进去,突然一条褐色的粗壮东西从天而过,生生地在她面前带过一阵风,蒜夜香一个哆嗦,猛地将吹箭拔了出来。
再仔细看,她却惊呆得无法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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