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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by 赤色十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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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三年的效果到底怎么样?但好象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成效吧,我现在可以不经意的看一下他演的广告,可以不经意在看版中看到他心也不会颤。
每当我下班的时候都会经过一家电视耗材店,他们在橱窗里摆放了几台电视,天天放着娱乐频道的节目,以前我都会快速跑过,而现在也可以缓步的经过了。
“小悠,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一些耗材。”同事刘东拍拍我的肩,转身进了店门,我站在门口看着外面街道上穿来穿去的人来人往。
“……”
“……没有什么打算,我已经接了三部电影,都是年底杀青。”熟悉的声音渐渐传入了我的耳朵。
“仲青先生,我是娱网周刊的记者,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您这么频繁的接戏,甚至都有点不顾身体了,有传闻说,您背负了巨额的赌债,又有传闻说,你是因为要结婚了,准备在结婚前多赚些钱,面对这些疑问你有什么要向广大的影迷澄清的吗?您能不能说一下这么做的原因呢?”
“……,我,想说的是,我既不是因为什么赌债,也不是因为我想结婚,而是我希望有个人能时时刻刻都有机会看到我,哪怕是我不在他身边,我都希望我的身影能陪在他的身边。我不希望他把我给忘了。”他的声音非常的低沉。
我不敢转过身去,不敢去看仲青的表情,他怎么能这么说,他到底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我的脚发了软,我想走,但周围已经挤满了刚下课的女学生,她们一听到这些话,立刻发出一阵“咦?”的惊讶声。
不知是不是仲青突然的坦然让媒体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有好一会,电视里都没有什么声音传出,而后突然开始嘈杂起来,
“……请问这个人是什么人?”
“请问您说的这个人是你的爱人吗?……”
“……”
“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可是我伤害了他,……”他语声带着哽咽,“我想求他原谅,可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原谅我,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可是为什么我却这样对他,……我很后悔,……”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放过我?你把我当什么?高兴就哄,不开心就踢的宠物吗?你现在后悔了,就要求得我的原谅?你发觉还爱着我,就希望我永远都看着你?我也是有自尊的,不需要跪着乞求你的爱怜!
“……仲先生,你所说的她不会原谅你,你为什么不在电视上呼吁一下,请求广大fans的支持呢?顺便通过电视说出你们之间的故事,……”
“……我不敢奢望能得到他的原谅,我现在只是努力工作,争取每天都有我的镜头,每天都能有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行了。……”
我无法再听下去,挣开周围的人跑了起来,我的样子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多难熬,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让我永远不能遗忘,……他不会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将仇恨,强加在我身上,而后连爱情也是不顾我的感受自顾自的加以告白,而我最该死的就是对这样的人居然会产生感情?
随着眼泪的奔流而下,慢慢我觉得自己开始在放开了,甚至品味到另一种感觉,有一丝欣喜在心里荡漾,原来在我觉得痛苦的时候,你也这样难过呀,那我所受的这些总算有了代价。
你想求得我的原谅吗?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曾那样的侮辱我,不会原谅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那样的伤害我?
就让我们这样下去,你给我的伤害就以你永远也得不到我作为惩罚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对你做出的报复,以我的爱作为代价!
《报复》喜剧番外——你怎么能让我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上
仓库里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搬运工们忙着从车上卸货,我的桌前挤满了等着入库的司机。
“快点,快点。”不管你有多忙,不管你是不是恨不得有两双手地加紧做,总有人还嫌不够快,拼命地在催。
“别急,别急,就快好了!”我漫应着,但手里的动作一点也不敢放慢速度。从电脑中调出货单,将手上的入库单进行确认,然后盖章,再入库,然后再一次的重复这一连串的流程。每天每天,我要做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不费脑子的工作,虽然简单,但让我安心。
当忙完这一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按规定,仓库是4点半就停止入库的,所以,案头整理一完,今天的工作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长伸了一个懒腰,长时间的缩在电脑前,我的人都快要变形了似的,腰完全直不起来。
“小悠,门外有人找!”刘东在门口大吼,按规定仓库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的,所以,一般来找人也只能在外面等候通传。我倒是有些奇怪,每天来找人的不都是刘东的女朋友吗?所以,他才会一到时间就直接去门口等了。
难道是妈来了?应该不会吧,她可从来没来过公司找我。
我疑惑的朝门外望去,没看到一个熟人啊?我正想问刘东时,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有点眼熟,但是我记忆中好象并不认识这个人啊。“你?你是?”我想他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我是何日炎!”
我瞪大了眼睛,“你找我什么事?”我防备的开口,我真的怕了,怕他又要把我抓到仲青的身边,我的手不知不觉地抓紧了身后的铁门。
“我们没有见过面,难怪你不认识我。我见过你的,只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他顿了一顿。“我知道是仲青对不起你,可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我的眼睛已经很明显流露出了痛苦。
“我不想听这些。”我费力的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听到他的事。”说完,我就往仓库里去了。
“小悠,小悠”他的叫声紧随其后令我觉得我无法摆脱,我加紧步伐快跑起来,四周的工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围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是什么人,找你麻烦吗?”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干的也是些体力活,但充满了人情味,有着赤子般的热忱,我喜欢他们,所以,也会接受他们的好意,只不过,这次他们帮不上忙。
“没什么!”我摇摇头,强扯出一丝微笑。
趁着大家都在做下班的准备,我躲进了洗手间,强撑了一个多小时,再也撑不下去了,我坐在马桶上伏在自己的手心无声的哭泣。
已经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啊,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这个恶梦?为什么一看到与他有关的人就会不自禁的颤抖?我恨他,恨他!可为什么又爱着他?老天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好,只要一种感情就够了,为什么要让我同时遭受两种煎熬?三年的时间都不够吗?
厕所的门再一次的打开,刘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悠?下班了哦,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我强自忍住,极力的镇定自己的情绪,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没事,可能中午吃坏了肚子。”
“我们要一起去唱卡拉OK,你也来吧,我们等你!”
“不了,不了,你们玩吧,我今天答应了我妈要早点回家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关门的声音令我放松下来。
用力的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仲青所带给我的一切屈辱他都付出了代价,即使是带着极度的讽刺意味,但只要能让他不好过,我心里也好受一些,就算用自己的感情做为祭品又如何?
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我看到了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的男人,真是没用啊,我苦笑着。用手捧水扑在自己的脸上,借着洗脸来掩饰泪水的痕迹。
当告别保安走出大楼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因为这是工业区,下班的时间都差不多,走到公车站牌那儿要15分钟。
当拐过一个街角,快要看到公车站牌时,我的面前拦了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我立刻就反应到这是何日炎的手下,在他们还没有碰到我时,我第一个反应是立刻转身就跑,我不明白为什么何日炎事隔三年后来找我,但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是我的本能反应。
但长跑不是我的强项,还没跑出100米就被他们追上,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明不明白何日炎找我的原因,但他们毫不放弃的追逐令我害怕得全身发抖。我无声的竭力挣扎,他们合力都险些抓不住我,其中一个咂了咂舌,一拳击在我的小腹上。
瞬时,我就被这股剧痛击倒,神智在清醒与半清醒之间,五脏在翻江倒海,手脚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喉间几欲作呕。
我被他们扛到临街的轿车里,我能听到何日炎大声的斥责那两个手下,责备他们对我使用了暴力,尽管他们辩解是因为我的反抗,也没有抵消何日炎的怒气。
这又何必,他们不是有你的授意吗?我模模糊糊的想着。我所有的计算时间的生理时钟已经停止动作,当我终于从那种迷蒙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何日炎一脸担心的观察着我。
我强撑着坐起来,放弃了似的低声说道:“好吧,何先生,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无法抗拒某种状况的发生,那就要学会接受。
“很抱歉我那两个手下弄错了我的意思。”他语带尴尬的样子,“我这次不是做为青帮的帮主来见你的,仅仅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求你,你去见一见仲青吧!”
我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平视着前方。
“小悠,仲青现在已经不成人形了,你去见一见他吧。好吗?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他!”看到何日炎的急切才能看出他也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黑帮霸主,可是这又也我何干?
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反应,可我又能有什么反应?我没有表现出高兴已经算是给何日炎面子了,他儿子那样对我还能要我怎么样?最后他爱上我只能说那是他的报应,我并没有强加一掌一指在他身上不是吗?难道一个人犯了错不要付出代价吗?就算我爱他又怎么样?我自己也要受到惩罚,惩罚我爱上了他。
“小悠!”何日炎的声音开始透出苍凉的意味。
“请叫我李云悠,我们并不熟,何先生!”我冷冰冰的抛出一句。
好吧,李云悠,看在我和你爸还算熟识的份上,你就不能听我一个老人家的话吗?”
“住口,你别在我面前提我爸,你对得起我爸吗?要不是你,我爸会死得那么早吗?”我一时激动起来,眼眶都红了。
“对,我是对不起你爸,可有些事你不知道。”他语带苦涩。
“你别再提我爸了,我不想听,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我一抬车锁就想下车。
他按住了我的手,悲哀的看着我,“我和你爸之间是一个悲剧,没想到发展到你和仲青之间还是一个悲剧。你就算是恨仲青也不想知道仲青的现况吗?他已经快没命了!”
什么?他的话在我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我不由的松了手。
何日炎也松开了手,“他现在什么戏也接,什么任务也敢出,连组织上的事他也想插手,不过,我已经彻底剥压了他在组织上的职务,可他却拼命的接戏,就好象一个两头燃烧的蜡烛,迫不及待想烧完了它。从年初开始,他已经没有再用替身了,什么危险的镜头他都自己上,导演都劝不住。上一场戏,他因为从楼上摔下来,肋骨都摔断了两根,但他就象没事人一样,又去飞车,要不是云常偷偷地告诉我,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啊。”何日炎的声音略带哽咽,“他就和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吗?”
“昨天,他在飞车的时候,被车子甩了下来,断的肋骨插进了左肺,半夜的时候已经弥留了,可是嘴里还是在喊着你的名字,小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去见见他吧。你怎么忍心让一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的泪早已盈满了眼眶,再也承载不住,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我将脸埋在手心里,当听到你痛苦的时候,我是有一丝欣喜的,可是听到你要死了,为什么我却这么难过?仲青,仲青,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孩子,我相信你还是有一点在乎仲青的,难道你就不能再给你们一点机会吗?”何日炎轻拍着我的头顶。
我恨恨的抬起泪眼朝他大吼,“我在乎他,可他那时候在乎我吗?他把我当什么了?他有没有尊重过我?他死了最好,死了最好……”我用力一推车门,下车飞奔而去。
一个人在寂静的街头奔跑,似乎只有跑到呼吸困难,肺要撕裂的地步才能遏止我的心痛,当跑到全身无力,还忍不住想要继续,当手脚都几乎要迈不开还想继续,想尽办法就是要自己别再心痛了,3。5公里的路我一直跑着,当跑到公寓楼下我再没有了力气。我瘫坐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近如咫尺的电梯我却再没有力气爬进去。
看门的刘伯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就连玻璃门外都听得很清楚,里面正在播着正点新闻。
“……据医院可靠消息,昨日因为飞车受伤的影视红星仲青已于今天上午转入深切治疗室,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仲青所属经济公司并没有就此事发表任何申明,并且拒绝所有媒体的探访,具体情况不得而知,直至今天下午4点钟为止,在圣玛丽医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上千名从全国各地来的影迷,他们都站在医院门口默默地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祈祷。本台记者***发回的报道……”
这是真的,是真的,他快要死了?他快要死了吗?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进大楼扑到刘伯的桌前,可是电视里的新闻已经转播了其实的消息。
报纸,报纸呢?报纸也应该有登吧!我在桌上四处翻着。
“李先生,李先生,你要找什么?我这儿没有你的东西啊!”刘伯着急地想制止我。
“报纸,报纸,今天的报纸!”我急了,朝着他大吼。
“好,好,好,报纸在这儿,在这儿呢?”他从抽屉里取出来,被我一把夺过。
我径自翻到娱乐版,只见占据整个版面的报到赫然其上。“影视红星片场遇险,生命危在旦夕!”我腿一阵发软,坐倒在地上。
刘伯忙从里面转出来,一把扶住我,往旁边的椅子上带,“你怎么了?李先生,出什么事了?”
我紧紧的盯着报纸,上面登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表情很痛苦,口角还溢着血丝。很痛吧,仲青,你真的要死了吗?
你在寻求解脱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解脱了,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苦不成,如果你想这样死,我决不饶你,我决不饶你!
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边,轻轻地从我的手中抽走了那张被我揪得变形的报纸,柔声地对我说:“小悠,我们上去吧!”
我傻傻的看着妈妈,仿佛不认识这个生我养我的人,眼睛很茫然的盯着。
“小悠,我们回家去!”妈妈再说了一次,我才有了意识。
“好,我们回家!”机械地跟着妈妈重复了这一句,行动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当我终于坐在沙发上,才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孩子,你这么在乎他吗?”
“我不知道,妈,我不知道,我恨他,但我不想他死啊,妈!”我趴在妈妈的腿上,泪水狂涌。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及包容。
“他还没有受够惩罚啊,他还没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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