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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_派派小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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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官路了?”善信拍拍无尤背,“睡吧,等着揭晓就好。”
纪为用作为通晓氐人、月食语言翻译举人被李相点名要了过来,必须参与这次和谈。李相高调地要人让纪守中打了个寒颤,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总会有站上舞台粉墨登场一天,但是还是在听见李相要人时候微微有点肝颤,下了朝就和亲家公打了招呼让这次和谈亲家公大哥多关照一二。为用大大咧咧地坐在故彰身边逗着那小家伙,给仅仅一岁孩子念情诗:白露为霜……宛在水中央。故彰正是学说话时候,为用念一句,他也跟着摇头晃脑。无尤真想拿着鞋底子拍过去,最还是忍住了。
无尤一直想明白故彰为何那么喜欢粘着善信。只要善信回来,就是抱着他举上一举都会逗地故彰格格笑。故彰甚至用眼神追着善信身影,对着他那腰间小刀哈哈地流口水。如今再看见为用,也是欣喜很,也许大部分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个柔和女子,身为男孩子故彰还是会更喜欢男子气一切。无尤发现故彰前天还说不全句子,今儿就会很溜儿从嘴巴里讲出来,他总是会给无尤一些成长小惊喜。故彰已经可以扶着无尤手,晃晃荡荡走,却时时刻刻想走出去看看。简单生活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人也会变得简单,至少无尤是这样。
***
和谈并不如预期顺利,氐人派了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来,其中三皇子格外难缠,非要让青楼最红清倌人陪着,还逼迫人家,结果闹了一场寻死觅活。善信听说忙赶了过去,大半夜都不安生。这个三皇子是三五天就给人闹出点啥来,让善信措手不及。等善信回来时候,已经三更了,全身都被冻得冷冷,无尤心疼。第二日天气很阴,北风呼呼刮得窗户嘎嘎地响。咳嗽了半宿,无尤捏了捏因睡好而嗡嗡疼头,靠在床柱上看着水红坐在炕上绣着东西。
“天很阴要下雪了吧?”无尤问。
“是呢,估计最晚晌午就会下起来。”水红走过去看了看无尤,伸手试试额头。
“还有点重,给青若围巾绣好了吗?”无尤想起今年给青若巾子还在收尾。
“已经收了尾,等和谈结束让徐公子带回京,小姐想想写信说些什么吧。”水红把热水递给无尤。
“这样日子,你说什么时候是个头?”无尤有点怅然。
“等新皇登基四海升平就是头了。”水红是明白。
“是呀。”无尤自己低笑,是自己想多了。
“带小少爷过来吗?”水红问。
“不用,让他那边玩着吧。”无尤捏了捏鼻子,继续闭上眼睛。
“夫人,氐人三皇子被杀了!”瑞紫刚掀开帘子,话就进了来。
“什么?”无尤被惊地睁开眼睛,昨儿晚上还好好呢。
“瑞紫,你哪道听途说来?”水红拽着瑞紫,问。
“是真,听说是什么密室杀人,而且也找不到凶器,现在整个都传翻了天了。”瑞紫模样认真。
糟了,又有一劫!无尤当下就紧张了起来,如今人家皇子在大周境内被杀,善信身为知责无旁贷,若是殃及和谈,必然兵下。无尤脸瞬间惨白!
“瑞紫,你说清楚怎么回事?”水红看着无尤,忙多问了一句。
“听说嫌疑最大是那个清倌人,昨儿夜里不是寻死觅活吗?现在三皇子死了,她获利最大,所以大家都觉得是于她有关。下雪了,有容刚才去给少爷送大裘去了,估计一会儿能回来,回来在仔细问问吧。”瑞紫看着无尤那脸色,有点心虚自己太毛糙了。
“也好。”水红把瑞紫拽出屋外,交代了几句,才进来。帮无尤整理了下,道:“小姐,你先歇着,等有容回来,我带着他来见。”
无尤点点头,头痛欲裂,不得不倒在床上。
有容带回来讲述:是过去相请人发现了三皇子死在自己卧房内,昨夜身边时给找来头牌看见已经死三皇子尖叫晕倒。大家听见尖叫冲进去才知道人已经死了,仵作判断人应是在清晨左右被害,作案人手法极快,却身形矫捷,且找不到符合凶器。两天善信拖着疲倦身子回了来,氐人已经纠结了大批兵勇,若是这边不给个说法,必然要血洗,就算剩下一兵一卒。看善信样子必然也是有一点眉目,只是无尤咳嗽好了不少,人也不再怏怏。
无尤好起来,也就继续和嬷嬷们一起照顾故彰饮食。时不时在厨房里笑着说一些故彰搞笑事情,相比于外面风云突变,至少这里还是依旧。粗使婆子拎着米进来,给无尤抱怨最近粮食消耗量太大了,以前也是这些人吃,可是这几天却不成了,不得不又买了粳米回来。无尤想了下,冬日了人本就吃得多动得少,也是正常,便笑着说不够了找她支银子就好,总不能连吃都克扣着吧。
无尤和水红刚才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瑞紫和紫杉在闹什么,无尤叫住两人。
“紫杉姐姐必然是背着我们买好吃了,都不给我看。”瑞紫指着紫杉手里一个蓝花布罩着大篮子道。
“有事,就刚浆洗好旧衣裳,我从面取了来。”紫杉打开瑞紫拽着篮子手。
“怎么自己洗衣裳,多寒呀。”无尤看了看紫杉有些红肿手。
“就两三件,不好专门拿过去,就自己动了手。”紫杉微微低着头。
“里面肯定不止是衣裳呢,我明明闻到了那种甜甜糕点味,”瑞紫说着又努着鼻子嗅了嗅,“还有胭脂香呢。”
紫杉身子一僵,慌乱地把头低更厉害,无尤看在眼中,顿觉奇怪,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就你馋,我一会儿让元香给你做一些来,你就别缠着紫杉了。”无尤对着紫杉道:“去收拾下吧,该晚饭了呢。”
紫杉听,忙应下,快步走了出去。
进了屋子,无尤就问水红:“空言痕是不是关店了?”
“前段时间去,说是东主回乡了,要等到破五才回来呢。”水红道。
无尤突然就想到婆子抱怨,这几日多出粮食,刚才紫杉不自在,还有那微薄在空中脂粉味道,让无尤想起了苏空言。“水红,今儿晚上我要你看着紫杉,不要让她发现,跟着就好,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好。”水红应下。
果然不出无尤所料,紫杉在最面仓库耳房里藏了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苏空言。无尤一下一下地扣着手中茶杯,心中想着两个人:苏空言、氐人三皇子。要如何呢?难道真是苏空言杀了三皇子,可是为什么呢?若那样干净人是杀手,那么在自己院里就等于安置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炸弹,每个人说不定都会有危险。可是紫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有理由,她是林家家生子,自幼就被卖到林家,难道仅仅是一来二往地买胭脂就让那个聪明紫杉泥足深陷了吗?还有那个叫蒹葭胭脂,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无尤想起当日善信听见“蒹葭”二字奇异反应,越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
蒹葭'VIP'
“现实点吧。”纪为用斜上扬嘴角。
“他触角也太广了点。”林善信手中还拿着仵作呈上报告。
“你觉得谁嫌疑最大?”为用靠在柱子上,问。
“谁最不希望这次和谈破裂,谁嫌疑就最大呗。”善信扬扬手中纸,笑。
“你已经有眉目了,对吧?”为用看出善信笃定。
“确有了,只是想不通他为何会帮,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善信坐在了倒座楣子上。
“也许有些人不需要好处,只是一心求死呢。”为用心里也有了数。
“你看见蒹葭了?”善信抬眼问他。
“怎么会忘,那色泽此生看见便不会忘。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为用低着头。
“他为何会卷入?”善信不明白那么一个清傲人竟然甘愿臣服于八皇子。
“你怕是更忌惮八皇子吧,竟然网罗到这种。”为用也有些惊讶此。
“十天之期将至,做了就该承担。”善信似下了决心。
“难为你了。”为用走上前拍拍善信肩,他明白善信纠结。
“各为其主,呵呵。”善信冷笑。
无尤本是想找善信说说后院儿,和苏空言。却在这里听见兄长与善信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似乎这个苏空言和善信有什么牵扯,很深。无尤站在冷风里,久久没有缓回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对善信过去太空白了,似乎一无所知。无尤缓缓地走回屋子,打开梳妆台抽屉,取出蒹葭”。青瓷小盒没有任何装饰,很像苏空言这个人。打开盒子,粉色胭脂上印刻着一枚藕荷色荷花,孤凉、无助。无尤看见盒盖内有一排刻字: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荷”,从娟秀字体看,应是一个女子,一个叫荷女子,或是在苏空言心中荷女子。
那夜善信没有回来,在书房守了一夜。无尤躺在床上看着月光洒入,一夜无眠。善信想是苏空言,无尤想是荷。到底谁是荷,为何会写下这么决绝诗句。无尤试探问过水红关于蒹葭胭脂情,水红只是一头雾水,说并没有听说。倒是刘嬷嬷说曾在年轻时候听说这一款胭脂,当时在京城千金难求一盒,传说那胭脂一共就只有七盒,当时元氏还曾想尽办法去求,却没有得到。后来何了,嬷嬷也不得而知,只是当时喧哗此,便听说了。若是刘嬷嬷说,那岂不是二十年前旧了。那苏空言难道和爹爹一般年纪吗?
“小姐,你要去见苏空言?”水红微微有些惊讶。
“所有谜团,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说清楚。”无尤想了一日,觉得这样最好。
“可他毕竟是杀人之凶徒,而小姐你是知州夫人。”水红不愿无尤犯险。
“也许是我怎么都不相信他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以才要问。”无尤不想冤枉人。
“在小姐心中制出蒹葭人不应此,对吧?”水红明白无尤想法。
无尤没有否认,点头。
“小姐什么时候过去,打算?”水红轻叹了口气,问。
“不就今晚吧,把那旁边房间拾掇一下,毕竟是见客人。”无尤吩咐道。
“那我晚饭后随着紫杉过去,把人请过来。”水红想了下,道。
“就你说做吧。”无尤应下。
今夜善信要去陪李相等处理文书工作,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而这个时候也正是弄清楚一切最好时刻。无尤陪着故彰玩了一会儿,然后去处理最近院子内宜,查看账册。晚饭只是随便吃了一点青菜小粥。冬日临州白菜成了主食,不过白菜豆腐保平安,多吃也挺好。饭后无尤翻出一本医书,随地翻看,等着水红来。等着天全黑了,水红和紫杉才进了屋子,无尤淡淡地扫了惊恐紫杉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走吧。”
仓库在后院耳房里,那耳房边一直空置了一间小房,那小房外正巧是花园,本是一个讨巧房间,但是无尤一直也不知何用,就一直空置着。只有几把椅子和方几在其中。水红已经把炉子架了进去,无尤进去时候屋子正暖和,苏空言坐在一个圈椅上一手支头闭目养神,就算此落魄这个男人还是干净地让人心跳。在来路上知道苏空言已经吃过膳食了,并且洗了身子换了衣裳,都是他主动要求。
水红把茶端了上来,放在苏空言面前时,他睁开了眼睛,拿起白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半闭着眼睛回味,然后扬起一抹若有无笑,开口:正山小种应用高山泉水冲泡而不是用清洌井水,夺取了本有桂味。”
“苏公子,好见识。”无尤放下茶杯,笑了下,当年爹爹也这般说。
“难道你爹爹不曾告诉你,这小种用泉水应在阳光下晒一个时辰,然后放在廊下阴两个时辰,才可以煮水泡茶。”苏空言声音清冷,说着与纪守中为旧识。
“我本就懒惰且愚笨,幼时学茶经今怕已经还给了爹爹。”无尤浅笑。
“呵,老纪女儿。”苏空言笑出声,丫头,你就不怕我吗?”
“氐人三皇子是你杀”无尤说出,已经没有悬念。
“是,他死有余辜。”苏空言深潭一般黑眸看不出情绪。
“我不是来追究这些,我只想问蒹葭。”无尤本也不是来追问杀手。
“蒹葭,林家那小子没有告诉你吗?”苏空言笑着点点头,他越来越长进了,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无尤道:这诗真美。”
“诗再美,也美不过人去。”苏空言讪笑。
“你说是荷?”无尤试探地问。
“相思与君绝,她早就不在了,再美诗句也不会再拂动我心,再决然词也不会拨乱我心,反正都不在了,蒹葭也不再有任何义。”苏空言自说自话。
“反正都不在了,您为何还要杀三皇子呢?”无尤不明白。
“因为我放不下,放不下所以仇恨,因为仇恨所以干脆让一切都干净,不好吗?”苏空言问无尤。
“你到底是谁?”无尤突然问出声,那样苏空言似乎在里看见过。
“唐钰风”苏空言轻吐了三个字。
无尤惊地差点站了起来,那个应该已经死掉唐钰风竟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一个传奇死人,一个死人,竟然还活着。无尤慌忙低下头,不想让苏空言看出自己慌乱。苏空言就是唐钰风,唐钰风竟然是苏空言……这个在爹爹话里已经神话人物,竟然就这么活生生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浅笑着品着茶,无尤一时有点不接受这一切。苏空言也并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茶杯内红色茶汤。若他真是唐钰风,他应比爹爹还大一些,可是为什么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呢?
二十五年前江南玉面才子唐钰风,每每爹爹提起就不停唏嘘。无尤自幼在爹爹话里得知那个唐钰风持才傲物,不参加科考,甚至和大师比试参禅……想见他人踏破了唐园门槛,若得唐钰风指点都会觉得是祖坟冒青烟了。纪守中相遇唐钰风时候,只有十五岁,而唐钰风已二十,纪守中佯装唐园小厮每日打扫就为得其青眼。唐钰风早就知道那个青衫小厮就是当时知府公子却不点破,可劲儿指使。两个人在一起一年有余,却建立了极为深厚情谊。后来纪守中高中留在京城,两个人渐渐失去了联系。
再见时,唐钰风成了京城育才书院夫子,听闻是为了一个胭脂店老板女儿而来。唐钰风为那个女子制出了蒹葭”,却仅有七盒。一时风靡整个京城,无数达官贵人为求一盒而掷千金,可是唐钰风就是不再制。当时还是翰林院编修纪守中听到唐钰风被问斩消息时大吃一惊,布告上写:罪人唐钰风侮辱灵云郡主证据确凿,秋后问斩。纪守中动用了无数关系就为见唐钰风一面,想知道这是为何,他不相信唐钰风会做这样情……听说唐钰风被问斩那日,正是灵云郡主周苏云和亲氐人日子,当日很多给唐钰风送行人都说可惜了了,纪守中在他牢房里看见用血写一句:何当初莫相识。”
一代玉面才子陨落,多数人都觉得他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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