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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阳光1-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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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意被浑身上下里外不绝袭来的痛苦折磨着。他翻来覆去,过度困乏的脑筋迟迟不能休息,令他无法进入睡乡。他拼命按着心动过速的胸膛和剧痛的胃,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林思东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痛苦的情状,心痛不已。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向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只能说:“送你去医院吧。”    
  解意咬着唇摇头。忽然他下床冲进浴室,开始干呕。他腹中其实并没有东西可以吐。林思东欲跟进去,他却一把摔上了门。他苦笑着摇摇头。多么倔犟的人。    
  解意吐完,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将冷水泼到脸上,这才觉得难受的感觉缓和了一点。抬头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他感到心中闷得无法抑制,不由自主地重重一拳击向镜子。    
  林思东在外面听到“哗啦”一声,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力撞门,并大叫:“小意,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解意漠然地打开门,茫然地看着他。他看向已不复存在的镜子,再看看恢复了平静的解意,不知说什么才好。当发现他的右手满是鲜血时,他惊得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在干什么?”他一边愤怒地向他大吼,一边意图帮他止血。    
  解意边往外走边伸手推他:“我没事,别碰我。”    
  他不管他,强力将他的手拖到水龙头下冲洗。解意仍然拼命推他。他用力挥开他的手,硬拽着他的手不断地冲洗,直到把血冲干净。他手上的几个关节处均有着较深较大的创口,鲜红的血因着满含酒精的热量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血水映着雪白的洁具慢慢往下流,那种经过对比的鲜艳,令他心中的郁闷减轻了许多。    
  林思东扯下毛巾裹住他的手,然后将他拉到房间里坐到床沿上,转身打开衣柜,在最上一层拿出一只小药箱。    
  “你不要碰我。”解意的酒意依然未褪,始终试图推开他。    
  他沉声恫吓:“你再不让我给你包扎,我就把你捆起来。”    
  解意不理他,继续拼命推拒着,欲挣开他的手,鲜红的血滴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飞洒,墙上、地板上、床单上、两人的身上,到处都沾满了令人心惊的鲜血。林思东又急又气又心疼,最后只得将他按到床上,用身体压住他,这才能够捉住他受伤的手。解意未再挣扎,两天一夜未眠而且一直在奔波劳累,又被林思东无休无止地连续折腾,体力脑力的双重透支终于征服了他。他倒在床上睡着了。    
  林思东仔细地察看了他的伤口,确认里面没有留存玻璃渣,方给他倒上白酒消毒,抹上云南白药,然后用消毒纱布替他包扎好。    
  收拾停当,他才松了口气,上床坐到解意身边,端详着他惨白至微微泛青的脸,怜惜地轻轻吻着他仍在沁出冷汗的额与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的双眼,最后到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没有血色的嘴唇。抬眼看着他沉睡中无意间流露出的哀伤与痛苦,他那颗刚毅坚硬从不为人所动的心有了一丝细微的牵动。他虽然睡在他身边,可是感觉上却离他那么遥远。他的心门一直紧闭,从没有为他而开。醒来时他是如此坚毅,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显得这般脆弱,如盛放至即将凋谢的鲜花,一缕寒夜里的微风,都可以使它轻悄地萎落。    
  他躺下来,将他搂入怀中,希冀着自己灼热的身体会温暖他冰冷的肌肤。    
  深秋的夜风中,有落花缓缓地飘落。 第十二章 
  程远自从知道郦婷是黄金海岸的老板,便立即转移根据地,频频光顾郦婷的俱乐部。他不但常常带着客户来,带着公司的下属来,而且自己更是每天必到,且屡屡大手笔地消费。在宏观调控开始,海口的经济急剧衰退的形势下,象他这样的客人实在是弥足珍贵。 
  黄金海岸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他对他们女老板的企图,竭诚欢迎他来消费之余,倒也兴起了不少美人配英雄之类的议论。 
  张唯勤听多了这种话,心里从笃定到摇摆到微感惊慌。他与程远比起来,除了比他年轻外,其他方面没有一样比得过他。而在与郦婷的交往中,年轻是他很不利的一个因素。如此看来,他在郦婷心中的地位已岌岌可危了。 
  最近郦婷很少与他在一起,他曾经在上班时间破天荒地闯进她的办公室试探她。 
  “那个程远很喜欢你,是吗?”他的问话里满是醋意。 
  郦婷察觉了,不置可否地微笑:“我没觉得。你听到他说过什么吗?” 
  “不,没有。”他有些泄气。“我只是自己觉得,他喜欢你。” 
  郦婷仍笑着:“你太敏感了。他每次到我们这里来,你都看见了我们这里那些美貌小姐趋之若鹜的样子。象他那种方当盛年又富贵逼人的男人,要找个年轻貌美纯洁多情的姑娘实在太容易了。我这样的女人,不会让他放在眼里的。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她柔声哄着他。 
  他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虽然明白她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心里却知道这件事恐怕不是他的力量能够阻止的,而且很快就会发生。眼下他唯一能考虑的,还是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他该怎么办。 
  程远将他最喜爱的金色的本田王跑车停在黄金海岸俱乐部的停车场,气宇轩昂地走向前去。门口那一大群烟视媚行的女人艳羡而挑逗地看着他,企图引起他的注意,以得到他的青睐。 
  他心里冷笑。他知道在这群女人中,甚至不乏本科毕业的大学生,也不乏美貌之人,可是站在街边摆明了人尽可夫意味的女人,他根本看不起。像他这样的层次,玩女人也讲究个包装。譬如郦婷,本来就是美人,以前还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儿,可见身材的可圈可点,现在身为赫赫有名的黄金海岸俱乐部的女老板,论起身份来也算是个小小的女实业家。这样的女人,一个是玩起来有意有趣,再一个是带得出去,介绍给朋友绝不丢脸掉价。况且这个女人实在是风情万种,待他若即若离,令人捉摸不透。越是这样,越让他好奇。他喜欢充满挑战的事情,追求女人也不例外。 
  刚到门口,一个高挑的身穿旗袍的年轻女子立刻迎上前来,巧笑倩兮,带他走进金碧辉煌的前厅。这样温润如玉的女子,他竟然毫无兴趣,只觉得她年少肤浅得乏味。 
  张唯勤显然非常不喜欢他,已经到了故意漠视他的地步。小姐领班阿怡知道他的心思,赶忙迎上来招呼程远:“唷,程总,又大驾光临了,今天是不是让哪个小姐来陪陪你呀?” 
  程远抬手狎昵地托起她的下巴:“我不要小姐,要妈咪可以吗?” 
  阿怡故作忸怩地打开他的手:“算了吧,程总,又来取笑我了。我已经老了,你看看,”她抬手指指吧台边正在做最后妆饰的一群年轻小姐,“她们多么美丽动人。” 
  程远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丝毫不动容,转头对她笑道:“你老了?难道是我落伍了吗?原来现在的潮流是刚满25岁就要算老了。那我岂不是老得来该叫老不死了?” 
  已有30的阿怡被他调笑的赞美逗得很开心,不由恢复了往日做红牌小姐时的习惯,身子一倾,抬手靠上他的肩,吐气如兰:“程总,你实在是太会说话了,我真让你逗得心花怒放。” 
  程远不着痕迹地轻轻用手温柔地托起她的手放下,仍然微笑着问:“你们老板在吗?” 
  阿怡一肚子的奇思逸想登时化为乌有,丰富的经验让她立刻平静下来,但如花般灿放的笑容却一点没变。她稍带点诡秘地看了他一眼:“老板在办公室。怎么?看来程总是喜欢我们老板?” 
  程远不置可否:“你看呢?” 
  “如果是真的,倒是美人配英雄,很好,就只怕程总也不过只是玩玩。”阿怡迎合的话语中带一丝怀疑。 
  程远一笑:“这么说你们很喜欢你们的老板?” 
  “老板就是老板,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不过大家都是女人,所以很同情女人。特别是海南的女人,大部分都挺惨的。我们都希望老板会交上好运,终于有一个肯对她真心肯给她一个家的男人爱上她。”阿怡带一丝犹显天真的诚意。 
  程远的眼睛漫不经心地四处扫着,并不肯定在一处。他玲珑地笑道:“女人都这么爱幻想吗?” 
  “当然不。”阿怡彻底明白他的想法了,心里有些冷意。“只是希望,我觉得是允许有的。” 
  “当然。”程远礼貌地对她欠欠身,推开总经理办公室,进去后,反手锁上了门。 
  阿怡转身离去。看着定定地立在大堂里的张唯勤,她用一种智者的态度对他讲:“你放心,那姓程的对老板不是真心的。他们就算会发生什么,也不过是一段小插曲。其实你一开始就应该明白的。我觉得你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待事情过去。老板的心迟早都是你的。” 
  张唯勤充满谢意地对她点点头,却无法释然地走开去,继续强颜欢笑地工作,第一次在心里怀疑自己在此忙碌的意义。 
  郦婷穿着简单的一件黑丝绒旗袍,乌亮的头发挽了个高高的髻,插了一串粉色的珠花。她化了淡妆,亮丽的口红与沾了银粉的腮红同珠花一起,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她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程远,眼里透出疑问。 
  “怎么会用这种眼光来看我?”程远的眼光不露痕迹地将她发散着艳光的眼与高耸的胸部、细软的腰肢尽情看了个够,边说话边缓缓靠近。 
  “我以为你走错了地方。小姐都在外面。”郦婷平静地提醒他,也提醒自己,已过了为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动情的年龄了,不要再幼稚。 
  程远走到她面前,向她俯下身,一手轻轻滑上她的脸颊。“我到你这里来,从来没有要过小姐,相信你都清楚。为什么要气我?嗯?我来这里,为的是你……”随着他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他柔情万千地吻上了她的唇。 
  好久没有接触到这种有坚定的力量却又温存轻悄的男人的唇了,郦婷不能自己地回应。程远边缠绵深切地吻她,边抱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到地毯上。 
  郦婷看着他缓缓压到自己身上,看着他以熟练的动作慢慢解开她的衣服,看着他一边赞叹着她身体的完美无暇一边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她感受着他正当壮年的力量,感受着他多年经验造就的体贴温柔,感受着他逐渐迸发的激情,听他呐呐的低语…… 
  外面的音乐、歌唱、欢声笑语与各种喧哗都渐渐隐去,世界在郦婷的眼里耳里,只有程远那双专注探索的眼睛,只有程远压抑着的欢快的呻吟。 
  程远有些兴致索然。显然与郦婷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美妙。或者是郦婷的文化水平、所受教育的程度以及过往的经历、现在的成就都与他相差得太远了吧。追求郦婷是如此轻易地就成功,远没有似他想象的追求解意那样的欢乐。 
  他机械地动作着,游离于本身的快乐和幻想之中。他尝试着将身下疯狂扭动的女人想象成解意,这使他忽然兴奋起来…… 
  他们相拥着一动不动,外面的音乐突然似排山倒海一般涌进来。郦婷从高潮中缓和下来,感觉到程远似乎正在远离她。她不自觉地抱紧了他。 
  程远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紧紧的拥抱,顿时生出无尽烦恼。他直觉解意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拥抱。最近他看见过解意几次,她那双深深的眼睛看待周围的一切总是没有焦点,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什么样的富贵,都如过眼云烟。她那种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不求的独特的气质是最吸引他的。林思东那小子走狗运,捡到个至宝。他露出艳羡的笑。 
  郦婷会错了意,以为他那缕潇洒的微笑是为她而生。她开心地吻吻他的唇角。他一怔,随即想起眼前的情况,忙起身找自己的衣服。 
  郦婷只好起来穿好衣服,挽好头发,整理好一切,再重新坐上椅子,默默地看着他。他一语不发地穿戴好,也想好了主意。 
  他绕到椅子旁,两手圈过她脖子直接握住她的胸。“今晚搬到我的别墅去住,好吗?”他亲亲她的颈窝。 
  她是个美人,这一点勿庸置疑,虽然没有解意那种清灵的气韵,不过作为床伴,相信她也是上上之选。毫无疑问,他不会爱她,可是他认为和她做爱的感觉很不错。因此,他决定要她。 
  郦婷有些狐疑他的前后变化,不敢肯定他的想法。她一直牢记着解意的叮嘱:“千万不要随便搬进男人的房子与他同住。搬进去容易,搬出来难。或者你想走而对方不放,或者你不想走而对方撵你。前者太痛苦,后者太难堪。所以一定要看清楚,才去决定是否搬进男人的家。”这绝对是真理。她自然地握住他按在她胸上的两只手,温和地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这倒有些出他意料,他定定地看了看她,随即洒脱地直起身:“好,依你,不过别让我等太久。考虑好了通知我,我来接你。”说着,他去开门。“我出去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郦婷有些不能接受他突然的若无其事,但她决定向解意学,便象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向他点点头:“好,你好好玩玩吧。” 
  程远为尊重这个刚与他有关系的女人,连忙声明:“你别误会。以前我都没有跟她们有什么瓜葛,现在我们都这样了,我反而还会沾惹她们吗?你太小看我了。” 
  郦婷差点就被他感动,几乎冲口而出“今天晚上我搬到你那里去”,幸而张唯勤出现在门口,阻止了她的话。 
  程远看了一下这个异常沉默的年轻人,对郦婷点点头示意一下,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张唯勤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走进郦婷的办公室,关上门。 
  “干什么要关门?”郦婷有些不耐烦。 
  “他和你在一起就可以关门,我就不可以?”张唯勤有些管不住自己了。 
  “你在说些什么?莫明其妙。”郦婷不欲理他。 
  张唯勤眼里一热,心里酸楚,声音有些颤抖:“郦郦,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你跟邢天裘我不在意,毕竟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而且你遇见他是在我之前,所以你与邢天裘在一起我能够理解。可是象刚才走了的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好?象他这样有钱的大陆暴发户,一心想的就是在这世上他们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过是他的玩物之一。”他压抑了很久的高级知识分子的自尊抬头了,忿忿不平地指责她,完全不顾这样做的后果。 
  郦婷象不认识似地凝神看着他,并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死的,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现在说的话与解意屡屡叮咛她的话同样一针见血。可是,与程远这样的富贵中人做爱,似乎不单单只是跟从了他的人,还有他的权势、背景、实力等等荣耀都一起加在了她的身上,所以能够感受到和张唯勤在一起时得不到的享受。 
  张唯勤看到她沉默而坚定的眼神,已知事不可为,顿时万念俱灰。“我如此待你,居然也换不到你的真心。”他苦笑。“其实你扪心自问,你对他们难道又有哪怕一分感情吗?你跟邢天裘与跟程远又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程远比邢天裘年轻健壮。可是在他们面前,你有什么地位?他们始终是皇帝,而你不过是他们的奴隶,只不过稍稍高级一点罢了。可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可爱的女人,是个真性情的真实善良的女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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