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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懂夜的黑 作者:张加谨(晋江2012.05.20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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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少。”杨瑞说,“但跟我有啥关系?”
刘明浩一怔,突然问道:“卧槽,难道说你的意思是,这年头实在的能过日子的男人也挺多?”
“你他妈脑子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杨瑞骂道:“我一个人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跟你们似的,想不开去找个女人来天天管我念我的,光是想想就烦。”说着,刘明浩的手机响起来,杨瑞指着那明灭的来电闪灯,“你看看,出来喝点东西,跟侦察仪似的……”
刘明浩接起电话,“诶,在外头呢。”他看了杨瑞一眼,对方正一脸不耐烦,“和杨瑞一起,喝点东西,晚饭还回去吃的,我这走出去了,我给你电话。你先自个儿玩会儿,不急着做饭。”
挂上电话,杨瑞看到好友一脸笑眯眯地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笑。
他被看得有些烦躁起来,其实是心里发虚,外化表现就是骂娘:“看看看,看什么看,老子这张俊脸迷倒众生,我是知道的。”
“得了啊,我呢,是闻到了一股极强极强的酸味。哎哟哟,我干嘛想不开找个女人来天天管我念我啊,光想想就烦……你真烦啊?”明浩笑眯眯喝了口酸梅汁,啧啧两声,“兄弟,听哥一句话,找个你管得下来的女人,结婚啊,也不算什么不归路。我之前也还不是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么,可一个人回到家里啊,没人问没人理的,时间久了,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儿。”
“行了行了,别唧唧歪歪烦了,直接说,我妈给了你多少钱?”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钱可以收买的人吗?”明浩笑说,“但数量可观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最近油价上涨,房贷车贷的,你知道兄弟压力山大呀……”
“你那狗样!”杨瑞白了他一眼,“结婚了啊,人都变了。除了给我妈做说客,你他妈就不能找点其他的事儿做?我就知道,找你来这地儿喝饮料,都是抬举你……”
“我说,真要找媳妇,你这精细鬼一样的性格得改改啊,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你不花钱,就绝逼找不到女人!”
杨瑞摆手,“再烦兄弟没得做了,你丫的跟你媳妇学的吧,这唧唧歪歪的活儿。爷今年也才二十六,急个什么,好日子我还没过够,你丫再烦,我拉你进黑名单啊。”
明浩笑笑,“我早知道说不动你,这不是伯母发令了么,我得来你这走一趟形式不是。不过说句挖心的真话,你要哪时候想要个女人了,跟哥说,我媳妇这事儿可在行了……”
杨瑞没接他话,有些不耐地转了话题:“哥们最近考虑买辆车来使使。”
“哎哟,买车啊,是该买辆来使唤了,攒钱攒了有些时候了吧。哥们前几天去看了个车展,跟你说啊,车这个东西我懂行啊,你这么着,可以考虑先买辆二手的开着玩两年,我看最近的那些车啊……”
男人之间讨论点什么事儿,似乎总是这样的模式,一个话题总说不上太多句。
不比女人,细细密密的心思能在一件小事上纠缠许久,就算没结出个果来,还是乐得天天夜夜纠着缠着。大多男人不懂女人,如同白天不懂夜的黑。
巧了,这家店的背景音乐正是那英苍郁的歌声——“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抑扬顿挫的声音仿佛哭诉又夹杂无奈,将黄昏的落寞更添一层凄凄之感。
这略显破败的店窝在一堆杂货店中间,那块“酒吧”的牌子有微微的倾斜,靠外的一根铁链老得似乎快断了。
城市在慢慢入夜,街上车来车往。
马依依盯着那酒吧的牌子,趴在阳台上看着正在慢慢变黑的天色,她算着时间:“快到了,又快到了。”回头看了看那口钟,她学会看时间还没多久,只知道当长长的那根针指到数字“12”上头的时候,她就要变回去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懊恼,“为什么小婉可以那么厉害呢,白天晚上都是人形的,可是我只有白天才能变成人……小婉好厉害哦……”
她望着深灰色的天空,仿佛看到那张秀气的脸,“小婉……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好想你啊。”
这么说着,马依依又落寞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住在这里的这个人,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我。可是小婉你说过的,我不能离开这里,要是走开了,黑户会被灭口啊。我才两百岁,我不想这么快就死啊。白天我变成人的时候,他不在,晚上变成蚂蚁他就看不到我了……可是……可是……”
她看起来颇为苦恼,“有时候,他白天也在,我该怎么办呢?”
一个人默默待了会,她听见街上越来越繁杂的汽笛声,来往的车辆愈多了。
“哎,幸好他今天没在,就看不到我了。可是明天呢,明天他还会出去吗?”她想了会,没有答案——这是肯定的。她又为自己懊恼起来,“小婉老说我笨,其实我才不笨……要不是那天小婉一下子把我丢到了这里,我也不至于现在还出不去啊……要是那天她把我丢在了外边的话,那我不是可以到处走了!”
她说着就兴奋起来,一个人开心地在阳台上又蹦又跳,摇头晃脑地转了几圈,突然又尖叫一声:“哎呀,不对!”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富贵竹,“要是把我丢在了外边的话,我不是立刻就被灭口了?!”
瞬间,马依依又开始仰望天空,用一种看神的目光看着越来越黑的天,仿佛看到宋小婉。
她想起小婉对她说的那三条原则了。
不许出门。不准告诉任何人自己是妖怪。一定要听住在这里的这个人的话。
她摸了摸额头,那灰黑色的笔迹早就淡去了,只有一颗痘痘屹立不倒。马依依叹了口气,“我来人间,是想来玩一玩的,可是还没玩够呢,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哎……”抱起身旁那盆富贵竹,她惆怅地在栏杆边上坐下来。
时钟已经走到“11”了,算着时间,差不多要变回去了。
正在这会,马依依望见了对面楼阳台上的一只猪。那是一直全身粉红带着黑色斑点的宠物猪,此刻它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蹲坐的方向。
虽然,马依依只有两百年的功力,但这已经足够让她发现对面楼那只猪不是一只平常的猪。普通的猪不会有那样的眼神,那种带着兴奋光芒的眼神带着一种发现了猎物般的狂喜。那种眼神让马依依心悸。
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原本她不会想到这些,但自从被小婉警告黑户的事情之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警觉起来。
它是谁?来做什么?也是黑户?
就在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时钟上那根长针靠向了“12”,咚,咚,咚……六下响声过去的时候,阳台上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对楼那只眼神怪异的宠物猪,依然炯炯有神地盯着栏杆处那一盆富贵竹。
第5章 对楼的猪
周二,是杨瑞上班的日子。
这意味着,一整天,马依依都不会在家里看到杨瑞,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自得其乐地一个人过一天。比如现在,一个阳光毒辣的午后,马依依本来正伏在阳台边上,和那盆富贵竹里的小蚂蚁们聊天,聊着聊着,她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叮咚,叮咚。”
她不认得这种声音。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有一种类似的声音,但那声音好听多了,连续而悠扬,像百灵鸟的歌声一样,每次一响起就是开饭的时候了,她最爱那歌唱。
可眼前这种短促而高亢的声音更像是支离的尖叫,马依依皱起眉,越是朝门边走,那声音就越响。她走过去,刚想去按下门把手,看看到底是谁在叫,就从门上一个小孔里看到了一个放大的头。
是猪头!
她凑近门孔,只见那个猪头此刻正摇来晃去地在眼前,目不转睛地顶着门,一只蹄子伸得很长够在门边上。换做是以前,她会觉得亲切,在这个世界遇到一个同类,是多么不容易又让人欣喜。可她每时每刻都默念着小婉的警告——她是黑户。这种亲切于是只带给她危险。
马依依害怕起来,随着害怕衍生的是对周围一切的极端不信任。
似乎下一秒,那扇黑洞洞的门就会被砸开一个大洞,那只猪就会冲进来……
好容易定了定心神,她站在门边朝那个门孔盯了会,发现那只猪通身粉红,一双时不时朝她看来的眼睛又大又黑,吓得她心扑通扑通直跳。难道就是昨天在阳台上看到的那只粉红宠物猪?!它也许是妖怪驻人类办事处的一个职员,那么它此番必定是来押解她回去的,她会受刑!
马依依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冰凉的花岗岩地板将一层层的寒意从下而上,一直传到她心尖上,脑海中除了一个“逃”字,什么都没有。可是小婉又警告过她,她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怎么办?
“叮咚,叮咚”的声音依然不绝,每响一声,她就觉得有什么钝器在心头敲了一下,心往下沉一寸,害怕就又多了一分。“叮咚,叮咚……”马依依听着,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几千斤的大石头压住了似的,瘫坐在地上,竟不知到底要怎么办。
手心一直冒冷汗,叮咚叮咚的声音持续不停地响着。
她开始缩起来,循着花岗岩的缝隙一直往后退着,爬着,直到背脊碰到冰凉的墙壁,后脑勺往壁上一撞。大约是开窍了,马依依突然想起小婉除了警告她三不准之外,还给过她一张纸条。那会小婉拿着笔刷刷刷几下,就写了一串数字,小婉说,用那串数字可以找到她。
仿佛是在荒凉的大海中抓到了一块漂流的木板,不同于茫茫大海带来的无边恐惧,她此刻深信,只要小婉来了,她必能得救。哆哆嗦嗦地爬到阳台上那盆富贵竹旁边,她从盆中的泥土中把那张折得十分平整的小纸条挖了出来,已经皱皱的了。又急急忙忙地爬到客厅里,照着小婉告诉她的,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喂,你好,请问哪位?”
“小婉!”听到熟悉的声音,马依依就委屈得哭起来,噢,其实并不算得上什么委屈,只是因为宋小婉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眼泪一滴滴落在话筒上,一时间,她只顾着叫对方的名字,“小婉,小婉……”一面又抽泣不止。
几乎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人一脸抓狂又无奈的表情,传来的声音立刻变得愤怒而高昂:“够了!”哭声瞬间停止了,但委屈的吸气声还未止,那头的声音低下来:“马依依小姐,你是除了哭不会别的了么?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再哭么?”
要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很有信心卸了那只脑子里仅有一团浆糊的白痴。
“小婉,有……有人来抓我了,怎么办啊,呜呜呜呜……”马依依一边说一边不放心地朝门口看,“它肯定是来抓我的,那天在阳台上,我看到它了。它是来抓我回去的,呜呜呜,我该怎么办……”
“镇定!”宋小婉长长舒出一口气,“谁来抓你了?”
“一只猪……”马依依哇地大哭一声,“它有个很大的猪头……”
宋小婉来到杨瑞家门口的时候,心情很复杂。
原来马依依确实没有骗她,可她盯着眼前这个场景却只有一脸黑线。只见一只猪右手按着门铃,左手却藏在身后一束狗尾巴草里,硕大的猪头在疯狂地冒汗,时不时回头看四周的眼神中居然还瞄到一种叫做“羞涩”的情绪。
小婉努力不让自己朝天翻白眼,深吸了口气,她从容地双手抱胸,清脆的声音带着一股傲气,说:“喂,前边那头肥猪,对,说你呢。”
粉色的猪头转过来,看见小婉,露出一脸不屑,“没看见我正办事儿呢么,哟,是只鸟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小婉忍住没发火,反而一脸笑眯眯地说:“查暂住证,请配合下工作。”
那粉红的猪头立刻失了色,汗水都瞬间凝结了,它一脸煞白地盯着宋小婉那张笑眯眯的脸,越看越觉得那笑容是阴森而可怖的。但这样貌看在小婉的眼里却无比舒心,原来这死猪竟也是个黑户。很好,黑对黑,谅它也不敢怎样。
“哟,是黑户啊……”小婉慢悠悠地说道,没等下半句话挤出来,门就突然开了。砰一声,那猪头撞上了对门,那一束看起来是精心包装过的狗尾巴草被无情地压在了猪屁股底下。小婉刚觉得解气想再发出狠话,就看到门里头探出个头来。
马依依的表情丰富极了。
又是惊惧又是欣喜,一会惊惧地看几眼对门的猪头,一会又欣喜地朝宋小婉咧着牙,由于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泪痕还未消,但丝毫不损她那种奇葩的气质,反是锦上添了花。
终于,她来来回回看厌了,开口说话:“小婉,你来了啊……”嘿嘿嘿笑起来的声音很有巴结的意味,小婉冷哼一声没理她,她低着头站到了小婉身后,朝那只猪说道:“哼,看你还敢吓我,小婉来了,她一定会替我收拾你!你,死,定,了!”
宋小婉看了眼马依依突然间趾高气昂的神情,感觉颇为丢脸,皱起眉:“够了,进门去说。”
那只粉色的猪几乎是爬进来的,它吓坏了。
马依依倒是乐坏了,小婉就是她所有的底气,她深信小婉是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摇头晃脑地在客厅里蹦了几圈,一边兀自开心着,一边用半只耳朵听着小婉和猪的对话。
“说,什么时候搬来的?”
“去……去年……不不不,前……前年。”那猪哆嗦着,粉色的皮肤都变白了。
“没登记是吧?”
“没……没……”艰难地说完这两个字,仿佛是再也受不住了,那猪颤抖着跪下来,两只蹄子合在一起朝小婉不住地拜着,那样子颇为滑稽。“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回去……我再也不会偷偷跑来这里了,求你饶了我……”
马依依看着,突然生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她走到小婉旁边,睁大了眼睛问道:“你也是黑户吗?”
宋小婉终于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那猪却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它眉眼一挑,惊讶地叫道:“也?!”又朝一脸无奈的小婉看了眼,它开心了,“啊哈,原来你也是黑户?!”
马依依压根忘了此时自己的处境,竟然用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表情和语气跟那只猪套起近乎来,她自豪地点头,“是啊,我是黑户。所以我才一直都要待在这里不能出去呀,会被抓到的。你呢你呢?你也是吗?”
那只猪似乎没有恶意,听到这里开心地站了起来,拉住马依依的手就说:“嗯!我也是!我也怕出去会被抓走,所以我就做了对面那户人家的宠物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觉得功力都后退了……那天在阳台上看到你,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是只蚂蚁。”
马依依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可是我功力不高,我每天只有白天才能变成人,晚上就要变回蚂蚁了。”说着她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你看,那根黑色的针到那里的时候,我就要变回去了。”
“哎,你还算好的呢。我呀,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得是猪的样子,想变成人都不行。我那主人家,天天夜夜喜欢抱着我,有时候晚上还让我一起睡,我想变成人都没有机会啊。”那猪一脸惆怅,“唔,不过没关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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