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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by 含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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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君仪顿时乏力的倒进了床铺里。
手里一直捏著的口袋被他狠狠砸了出去,重重撞在木板墙上,“咚”的一声,跌落在墙角。
将头埋进枕头里,让一直压抑的泪水无声地润湿了枕头。

14

身体乏力,随便一动,扯动著身体内部的地方抽痛难当,君仪只好将就著冷水洗干净自己的身体。
手指探入後穴,干涸的液体被水逐渐稀释、随著手指的勾动缓缓流出,那种恶心的感觉,终於让君仪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等到洗完澡,已经全身虚脱,扶著浴室的墙努了几次,都无法从地上站起来。
摸索著、挣扎著、隐忍著,终於倒在硬硬的床上,眼睛一闭,半昏迷地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身体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但睡到半夜,整个人就开始迷迷糊糊地发起热来。
满头冷汗,浑身却象是突然置身於火热的沙漠中,干渴、发热、无力、虚脱。
张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仿佛雾里看花,一点都不真切。

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头昏眼花地摸到了书桌上医生给的药,迷迷糊糊的合著水吞下,继续睡。

一整夜,都在做噩梦。
一会儿是哥哥把自己强压在地上的凶狠地侵犯,身体内部一阵阵割裂般剧痛。
一会儿是赖悠宇得意任性的笑著,按著无力挣扎的他任意冲刺、挺动。
就连久不入梦的邝梵风也冷著脸,闯进梦里来。
冷著眼,漠然地、高高在上的看著匍匐在地上,一身被男人侵虐过後的残败模样,鄙夷地说:“ 你这副样子,还想来跟我求爱?……你不看看自己什麽货色?!是男人都可以上的贱货!枉自我那时候还被你清纯的模样蒙蔽!”

身体疼,心──更痛!

神志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早已日到正午。
睁开浑浊的眼睛,屋里灼热的空气,以及窗户上照射进来的、夏天火辣的日光角度,君仪不用看时间,也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迟到。

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扶著墙到厨房里洗了把冷水脸,模糊的神志依然没有清醒。
慢吞吞地想挨著墙蹭回到房间,还没看清路,却看到自己家门口居然站著一个陌生男人,一身质地良好的衣服,脸上空洞。
男人对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回头对楼梯那边挥了挥手:“你们过来。”

猛然窜过来凭空出现一般的三四个佣人打扮的人,上来就把君仪扶住,一边往床上带,一边有人在旁边准备著什麽。
“沈老师……”君仪总算看到了个熟悉一点的面容,是昨天那个医生。
“你现在有些发烧,需要好好检查一下。……我先给你打一针退烧的针药,我们会把你送到医院去,仔细检查并妥善治疗。”
胳膊上蚂蚁叮咬般一疼,是熟悉的针筒扎进皮肤的感觉。但是,那种痛似乎都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得……一点都不真实。


又是一阵昏沈。
朦胧间,自己被人抬下楼,放进一辆舒适的车里。
然後……耳边嘈杂著,被推车送进医院。
眼睛里一排排白色的日光灯晃过,本来就昏沈的头更加迷蒙。

接下来,就像做梦般,浑身无力的身体就像一副残破的木偶,任由医生护士们收拾。
一群人围著自己,抽血化验、测量温度、检查伤口。
只有在自己的裤子被人强行要脱下时,君仪才努力集中精神、一阵挣扎著拒绝那令人羞愧的检查。
但是,那点宛如蚂蚁般无视的反抗,很快就在医生、保镖们的控制下缴械。
双腿被大大拉开、一边一个放到似乎是妇女检查下身时的那种金属固定架上,完全敞开的下体,没有丝毫遮掩的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别看……滚开……滚开……!”君仪大声叫著、一边挣扎,一边羞愧的闭上眼睛,让虚弱的眼泪逼回眼眶。
医生依然无视他的抗拒,将灯光调亮,用冰冷的手术分开钳探入君仪肿胀、乌黑的後穴,面无表情的对一旁的护士说著诊断结果。
“肛门外部、内壁两厘米处均有肛裂现象……伤口已经红肿……内壁裂开的部位比较长,约有1。2厘米,有发炎现象……肛门内温度较高……”
君仪又羞又怒地听著医生没有高低起伏的话语,眼眶里死死忍住的泪水将鼻翼、眼睛都刺激得很疼很疼。


被送到病房里时,一切设备药物已经就绪。
木偶般被人控制在床上,眼睁睁看著两边手背上被扎入针头,一边一个输液瓶挂上。
一直跟随在旁边的赖家家庭医生漠然地注视著他,解释说:“这是消炎降烧的药物,另外一边是能量剂。……你不仅有发烧、伤口感染的现象,更有中暑、外带身体虚弱。……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把你的身体调养倒比以前更好。”

君仪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们虚假的面容。
把他调养好?
君仪嘲弄地笑笑。
调养好,无非就是让他们的少爷可以继续在他身上无忌地发泄他的性欲。
自己……在他们眼中,说不定,连个妓女都不如的下贱、肮脏。

 

年轻毕竟是一切的本钱。
赖家用了最好的药、请了最好的医生。
不过半天时间,烧就已经退下去了。
虚脱无力的状况也有明显的改善。
君仪再次被架上了推车,送出病房。

“你需要做个小手术,不必惊慌。”
护士小姐大概是这里最温和的人,虽然眼中也有常年看多了生老病死的冷漠,但是说话却温柔许多。


再次被分开大腿,架在高高的金属架上,一样的灯光强烈的照射。
君仪被绑在手术台上,就算想挣扎,也有心无力。
下身一阵刺痛,然後……逐渐麻木。
虽然感觉不到痛,但是,内壁被最大限度地撑开地涨感、针线在内壁伤口上来回拉动的感觉依然很清晰。
耳边,一个负责递送手术器械的护士看样子很年轻,比君仪也大不了几岁,低声问著旁边负责麻痹和注意输液器械的护士:“他……伤口好可怕……怎麽造成的?”
年长的护士声音冷漠地叫君仪心里发凉,“怎麽造成?……呵呵……你们小孩子怎麽会懂?……他啊……那个部位被人当作女人的那里用过……哼!还不是都是些肮脏的勾当!……小孩子别问听这些不干净的事情,别污了你的耳朵和眼睛。”
小护士瞪大眼睛,既惊诧又鄙夷的看了君仪一眼。
君仪闭上眼,无声地滑下一滴眼泪。


被保镖看守著,在医院里接受了三天的治疗,伤口是用羊肠线缝合的,不用拆线,又用最好的药膏涂抹,居然这麽短时间里,已经愈合了大半。
身体果然比以前好了很多。
不仅精神饱满,连前段时间因为肩部的伤口而感觉似寒似热的不适都跟著清除干净。


“沈老师,我们夫人说,你工地的工作已经给你辞掉,至於那边的工资,我们会负责给你补偿。……另外,你住的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你这样柔弱的人居住,我们会另外给你租一个房子。“
赖家的管家是个四十开外的大婶,有著富裕家庭特有的傲慢,虽然在对君仪说话,眼睛却想生怕沾染到不好的东西般,一丝都不往这边瞧。
“不用了,现在住的地方挺好。……而且,白天的工作,我做的挺顺手的,为什麽未和我商量就给我辞掉……这未免太……”
君仪平时说话总是温温柔柔、斯文温和的,但是今天,无论是赖家的态度,还是对待他的方式都让君仪觉得自己的自尊和人格遭到侮辱,说话间语气自然硬了起来。
管家昂著高高的头,依然不看君仪半眼,眼中的鄙视不加遮掩:“你要是成天在那种地方日晒雨淋,把皮肤弄得粗糙不堪不说,说不定还会把身体拖垮……你的身体好坏是无所谓,但是妨碍到了我们家少爷,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君仪“腾”地一下,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突然急促地姿势变动,加上胸口涨痛的怒气簇拥而上骤然,眼前一黑,有金星闪过。
扶住床沿站稳身子,抬眼看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太婆。
“哼!……”君仪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些混帐,任何东西都用钱来衡量,一身铜臭味不说,还不把别人当人看。……别以为你们多高贵,你们的那个少爷多清高,我这样,不是拜他禽兽不如的作为所赐?你们以为是在给我恩赐,看不起我……其实……其实你们的夫人、少爷才是连禽兽都不如……”
说著有生以来从未这麽过激的话,君仪已经气得浑身打颤。

管家更是怒火中烧,一巴掌挥过来,君仪本来就站立不稳,加上怒极攻心,一时没回过神,脸上重重被挨了依仗,顿时眼前泛黑、一跟头栽倒在床上。
回过头,君仪怒视著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一脸厌恶的管家。
“你算什麽东西?敢枉自侮辱我们夫人少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不过是我们少爷泄欲的工具而已,还以为自己多了得?!……拿到街上,还不就是个破烂货色,送人都嫌肮脏!”
管家用床单擦了擦手:“打了你都是污了我的手。”她冷冷投过来一眼,“一会儿我们会有人送你回去收拾东西。……搬到新家以後,明天晚上开始,每天准时晚上到少爷那里去报到!……哼,像你这种贱货,除了有张狐媚的脸,不男不女的妖精模样,还有什麽?……等到我们少爷厌倦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臭嘴的贱蹄子!!”

“我不会搬家的!”君仪捂著火烫的脸,对著那依旧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管家,坚定地说。

15


被保镖开车送回自己那间简陋酷热的小屋。
虽然这里比豪华的病房简陋寒酸了不知多少倍,君仪仍然觉得这里更加亲切、更加舒适。

刚走到顶楼楼梯口,远远就看到刘清元坐在门口往这边张望。
见君仪上来,他一把从地上窜起来,三两下奔过来,扯著君仪上下直打量:“你去哪里了?……怎么几天都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幸好保镖在楼下时已经被君仪坚决不搬家的态度挡回去,身体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妥,君仪定了定神,温和的笑笑,拍开刘清元的手,安抚著说:“没事、没事,就是回了趟家,在那边住了几天。”
“那为什么不去上班?……今天工地的人来找过你,以为你生病了,还拧了很多东西来看望你。……带头的叫詹什么的,长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没文化的人。”
说著,刘清元还憋憋嘴,显示出他对乡下人粗俗的鄙夷。
君仪皱起眉头,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别看他人不怎么样,对人很好的,我受了他不少照顾。……可惜这次回去的比较匆忙,没来得及跟他们打招呼。……居然要詹大哥自己亲自来看我。……明天我会继续去上班的,你不用担心。”

进了屋子,到处都是几天未住的灰尘,刘清元主动去厨房找了抹布,动手替君仪打扫起来。
“你别忙这些,先把这些菜拿到厨房去热热,一会儿咱们中午吃。……哦,还没问你呢,那个家教怎么样?学生乖不乖?”
君仪低头正收拾著凌乱的书桌,听到刘清元的问话,手上停顿了一下,整个人有些发僵。
家教是刘清元给他介绍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其实受到那种对待,一定後悔的要死,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虽然自己这次是被伤害的厉害,但是……清元毕竟是自己的好友,好心要帮助自己,不能让他有负罪感。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吧。

侧眼瞄了瞄他,确认他没有注意,这才装作没事般,稳定自己的声音。
“呜──还行……”
刘清元不疑有他地抬头对他笑笑,继续卖力的擦著已经变色的凳子,边乐呵呵地说:“有了这个工作,你的日子会过得好一些。……听说那家人很有钱的,教得好说不定会多给些钱呢。”
君仪闷闷的嗯了一声,找了个话题转移:“你说要热的东西在哪里?”
“哦,那边!”

端著一大堆成品熟食进了厨房,一边弄著蒸格,将可以直接蒸热的菜放进去温热,一边烧水。
手里捏著香味四溢的熟食,怔怔地看著灶台发呆。
虽然这次拒绝了搬家,但是,要想躲避赖悠宇的“辅导”就不可能了。
一想到自己还要被那个俊秀的男孩强压在身下肆意凌辱,君仪就觉得心里憋闷的慌,一股呕吐感从腹部升起。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刘清元从门口探进头来,担忧的看著他,“是不是中暑了?还是在家里累到了?……哦,这些菜是今天刚买的,没问题。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带著菜到你家来蹭饭,你一直不在,我都扔掉了好多菜了呢。真是可惜了。”
君仪收住心里的悲伤,强颜欢笑的露出淡淡的笑容,轻轻摇头:“我没事,大概是这里几天没用,有股子不好闻的气味,我不大习惯。”伸手将准备谈过来试他额头温度的手挡开,一边将刘清元推出门,“你别在这里打挤了,还是乖乖去屋子里休息吧。这里闷,两个人更闷。”
刘清元听话的点头,眼中的担忧没有消散,但还是乖乖的扔下抹布,一蹭一蹭的回屋子里去打扇。


吃过午饭,气温已经上升到35度左右,石棉瓦的屋顶一点都不透气,太阳一烤,发热滚烫,让整个小屋比屋外更加闷热。
刘清元一边咒骂著夏天烦闷的天气,一边责怪著君仪:“你也是,这么热的天,居然连个风扇都没有,光靠自己打扇怎忙行?……我明天说什么也要给你买台电扇来。……这个温度,就是没病也被憋出病来了。”
君仪虽然一个劲反对,却拗不过清元的固执,最後只得苦笑的点头。
有这么个好友,应该是他17年的人生最大的收获。
“清元……”
“嗯?”
“你对我真好……太谢谢了你!”
刘清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敦厚的傻笑了一下,突然向君仪挥出不重不轻的一拳,脸微微有些发红:“咱们哥们什么感情?说什么外人的话?……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跟娘们一样特感性……男子汉大丈夫,弄著这么感性干嘛?……所以班里背後都叫你病西施呢,模样象娘们般俊俏不说,个性还这么别扭……”
这句话虽然是玩笑话,说者无心,但是听到君仪耳里,却像是根针,狠狠轧进了心里,痛的整个心都缩成了一团。
“你……你别当真,我开玩笑呢……”大概是自己的脸色特别难看,本来还笑著的刘清元慌忙收敛起羞涩玩笑,一脸紧张地摆手解释。
君仪苦笑,掩饰著真正让自己伤心的原因,回给好友一拳头:“我要是介意,不就承认自己象女人了?!”
“对嘛……男人嘛,就该有这个气魄!”

送走了刘清元,君仪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跟著出门。
乘车到达工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最热的时间,太阳烤得整个地面热气腾腾,仿佛海市蜃楼般扭曲模糊。
工地上的同事们照样打著赤膊,戴著遮阳的草帽,一边不断流汗,一边脚不停留的挑著一担担合好的水泥,放上起重机的吊架上。
大家看到他过来,都露出那种憨厚而单纯的笑容,挥动著手招呼:“君仪,回来了?”“怎麽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中暑了?”“大家怪想你的,昨天还去看过你呢。”
朱志成放下手里的刚撬,对君仪点点头,指指那边的工棚:“定辉正为你突然失踪的事情担心呢,去看看吧。”

门口的“旺旺”也比平常更加亲热,一个劲凑上来又嗅又舔,尾巴摇个不停。
君仪拍拍它短平头柔顺的头,亲声说:“乖……旺旺,是不是想我了?”
大概是听到君仪说话的声音,门口“碰”的一声,紧接著,詹定辉手里还拿著笔,一脸惊喜地冲出来,拉住君仪,嗓门有些激动:“你小子总算出现了?!……怎麽回事?说不来就不来了?还让人带话辞职?又闹失踪……咱们好不容易照著你填写的地址找到你家,却没人。……你小子耍我们是不?”
君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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