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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雇佣 by+bei(全文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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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平淡,“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答应,你应该明白。”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下了班,彦木买了末班车的车票回家。母亲见到意外归来的儿子,高兴得不得了,做了满桌的菜。
彦木的父母由于历史的原因,没有工作,没有田地。父亲是一个民初就没落的富家后裔,所以祖上传的几间草房也因为成分不好被没收了。
两人夜里十二点上街贩蔬菜,晚上六点,菜场关了门回来。一斤白菜五分钱买,八分钱卖,一天卖个四五十斤,不过赚一两块钱。或是把毛豆剥了壳卖给人家,七八个小时,只剥得一二十斤,一小时赚不了一毛钱,母亲的两手的指甲却是脱了一层又一层,早已不能看了。每个月赚的钱不管多少,要一分不少的交四五百块给工商税务大小单位。
没有节假日,没有医保劳保,没有退休金,一年365日,不管刮风下雨,大雪冰雹,夜里12点上街,拖着几百斤的菜来来回回走上几十里路,顶着炎炎烈日,从早到晚,一天18个小时只赚二三十块钱。
二十多年,不过挣了三间怎么修也漏的石头屋,养大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现在下岗的人越来越多,做这种生意的也越来越多,钱越来越难赚。
听说下岗的人到了退休年龄会有养老金可拿,彦木的父母老了后除了两个儿子,没有别的依靠。以彦木兄弟的工资养活父母绰绰有余,但是十年也未必买得起房子,更别提长期重体力负荷,少眠无休落下一身病的治疗了。
彦木对人生没什么憧憬,想不到所谓幸福美满的未来,也就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他也不是什么二十四孝的孝子,有什么要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做牺牲的伟大情操,更谈不上多么孝顺,只是个既不太好,也不太坏的具有普通责任心的儿子,所以他做出下面的决定并不能说是为了父母,坚持多久也不一定。
屋外小猫带着哭腔嘶叫,彦木想起任游说,天生漂亮的人,资质聪明的人,生来就有钱的人,都是中了彩票的人。现在有人给了自己一张彩票,基于某种原因,他有撕碎它的冲动,按照他受的“高等”教育,他也应该把它撕碎,即使他自己也在同时会被人家撕碎。
可是最好的办法还是去兑现它,世界上恐怕还不存在由于主观原因而不去兑中奖彩票的人。
彦木有点洁癖,但是必须生活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因为他是无神论者。
每个人都要出卖一些东西来交换生存。有人出卖脑力,有人出卖体力,有人出卖尊严,有人出卖肉体,关键要看本人的条件。有人有条件有能力有机会出卖脑力,有人没有条件没有能力没有机会,只好出卖别的能被人买的东西。
人人都是平等的,所谓人格贵贱是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人划分的。矛盾的是,前一句话也是高贵的人,有道德的人,有伦理的人说的。
生活中充满了矛盾和谎言,最好的方法就是坦然接受,不作多想。政府集中了平民的权利而成为政府,当平民被欺压的时候,总是要乞求政府还自己一个公道,这个“还”字肯定是平民创造的,用得极妙,可是要做到这个“还”字,付出的代价大部分时候比不“还”更大。
彦木付不出更大的代价,凌云的确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自己答应。
碎了的玉一钱不值,完整的瓦至少可以盖盖房子。
第二天晚上,他回到城里。在街上瞎逛一通,又去24小时营业的店吃了晚饭。
在夜里一点钟的时候,他站在了那所高级公寓的门前。
窗户紧闭,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有没有人。
他想,凌云应该不在,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不可能一个人呆在这里。
而且听说他太太快生了,他应该是在家里陪她。
即使他不在家,也该在某个白领丽人那儿才对。
或者他去应酬了也说不定。
彦木按下了门铃。
如果铃声响完,还没有人来应门,他就下楼,回宿舍写辞职报告,拿上行李连夜坐火车到南方投奔弟弟颜诺。
灯亮了,里面有人走近门来。
彦木几乎要转身跑向电梯,但是,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凌云的脸出现在面前。
然后,彦木被拥进了陌生而熟悉的怀抱。
“你答应了,是不是?”男人在他耳畔低语,仿佛是等待了许久的叹息。
彦木觉得很困,头也昏沉沉的,喉咙干燥得厉害,“我是为了钱才答应的。”
“我会给你钱,要多少都行。”男人立刻回答。
彦木正式被凌云……“包养”,好像也只能这么说。
可他的生活和以前差不多。每天去分公司上班,拿2000元工资。只是现在他不住宿舍,而住在那个高级公寓里。
原来这里倒不是凌云用来外遇的地方,而是他自己一个人住的。从打扫到煮饭全由他亲自做,连个钟点工都没有。
聪明的男人,虽然有家有口,却给自己留了空间。
彦木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浴室,甚至他几乎没用过的书房。
每个浴室里都有两台洗衣机,够奢侈的。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房间浴室也是自己打扫自己的。
饭是凌云在做,彦木不怎么会,这不难理解,凌云少年时就一个人去海外独立生活,而彦木从读中学起就一直住集体宿舍,吃食堂。
彦木乘的是公交,所以每天到家的时候,凌云已经把饭做得差不多了。
凌云遵守他的承诺,没有越矩,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是合住一所房子的朋友。吃完饭,各做各的事,晚上各自洗澡睡觉。有时彦木都不禁怀疑这个凌云是不是那个激烈的向自己告白,为了得到自己不择手段的男人。当然彦木十二万分的希望保持现状,逍遥自在的过下去。
彦木有好几张卡,都是凌云给的,里面似乎有很多钱,彦木没有查过。他每个月会从某张卡里取出3000块存在自己的存折里。生活上一切开销全部由凌云负担。他的衣服、鞋子等等,光是凌云买的都穿不完,凌云甚至送过他两块价值数万的名表,他没敢戴,放在抽屉里。
凌云很忙,一个月有半个月以上都在外面应酬,在这里的时间却还有十来天,彦木曾有一次问他,他这样几乎没什么时间回家,家里人不奇怪吗。凌云说:“我要是不来,你不是要独守空房了吗?”
彦木说:“你不回去,你太太不就独守空房了吗?”
凌云回答:“她习惯了。”
彦木说,“你以前就每天都不回家?”
“平均一个月回去两、三趟,他们只当我工作忙。”凌云拂开彦木额前遮住眼睛的头发,“其实男人再忙,也有时间见自己想见的人。你说是不是?”
是啊,而且还有时间天天做饭呢,彦木在心里说。“你以前就常和别人在一起?太对不起你太太了。”
凌云回答得很坦然,“其实也只是偶尔和别的女人出去,大部分都和朋友在俱乐部一类的地方打发时间。”
彦木叹口气,“男人除了上床,还是愿意和男人在一起瞎混的。”
凌云笑道,“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
星期五,凌云才出生的小儿子生病住院,所以彦木在外面吃的饭。
回来的路上,经过上次那个夜市时,一辆深色的房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一个时髦的女人走出来,笑着跟他打招呼,“这么巧,碰到你。”
彦木认识的女性不多,更不可能有开名车的。
“上次在这条街,我和凌云,记得吗?”女人提醒他。
彦木想起来了,“是你啊。”虽然她的相貌彦木记不清楚,但那天的事前前后后彦木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女人伸出了手,“我叫孟丹,你是凌云的朋友吧。”
互做了介绍后,寒暄了几句,孟丹提出到路边的咖啡厅坐一坐。
两人基本上算是陌生人,她的热情实在让彦木莫明其妙,不过彦木还年轻得不足以拒绝任何一个称得上年轻的女士的要求。
彦木从来没有来过咖啡厅,什么也不懂的他只好跟着孟丹点了同样的东西。喝了一口,苦得舌头发麻。
孟丹先照例客套一下,最后终于问到了重点,“凌云……他最近很忙吗?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他。”
彦木有些不解,“应该吧,你打电话去公司,可能会找到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不是……我是说他有没有……什么新的……朋友,我看你好像跟他很熟。”孟丹低头搅拌咖啡,声音很轻。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孟丹对凌云很是有情,才会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放了矜持,叫住可能知情的彦木,即使他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凌云有没有新的“朋友”,彦木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他除了去外地,几乎都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事实。
“听说他的儿子生病住了院,其它的我也不太清楚。”彦木低头又喝了一口,还是很苦。
“是吗?”女人笑了起来,“我说呢!”
她笑得很美,彦木不禁看得有些入神,这么好的女人牵挂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实在令人惋惜。
第二天早上,彦木从浴室出来,发现凌云在厨房里煮早餐,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云一边端煎好的鸡蛋到客厅,一边说,“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彦木愣愣的看着他忙来忙去,“你儿子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点咳嗽。”凌云往杯子里倒牛奶。
“你不陪他?”彦木站在桌旁。
“他们都在,不多我一个。”凌云回答。
彦木一下蹲在地上,抱住头。
凌云连忙俯身,“小彦,你不舒服,头痛吗?”
彦木表情痛苦,“你怎么能这样,你干嘛不留在他们身边,干嘛不回家?”
“没关系,家里有很多人,别担心。”凌云摸他的额头,“小彦,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担什么心,要担心的是你才对吧!”彦木气道,“我又没生病,去什么医院,你应该陪的是你儿子和太太,不是我。”
凌云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小彦,你心情不好,是饿了吧,吃饭吧。”
彦木投降了,他想凌云八成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具有普通人的感情。难怪说人无完人,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人总是有让别人不能理解的缺陷。
星期天,彦木说去看电影。本来他几乎是不去电影院的,他是没什么梦想的人,对于造梦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禁不住小刘一个劲的说新进的大片怎么怎么过瘾,不看多么多么遗憾,就动了心。
凌云高兴地要一起去,彦木不愿意。
两个大男人在星期天一起去看电影,太奇怪了。如果是二十左右或更小的男孩就罢了,凌云怎么看也是个只可能陪老婆看电影的英俊成熟的男人,却和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伙子一起去电影院不是太引人侧目了吗?
更糟糕的是,彦木不能坐车,只能乘公交或步行,大大增加了曝光的机会。
彦木把这些分析给凌云听,凌云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坐地铁就好了。”完全是鸡同鸭讲。
虽然是早场,但因为是星期天,电影院外人很多。基本上是年轻的情侣和十几岁的中学生。卖票口排了好长的队。
让凌云排队实在太委屈了,彦木叫凌云到附近的饮品店等他。
足足排了二十分钟才买到票,普通票一张50块,已经让彦木咋舌了,单独的包厢两个人要400。但是彦木一想要是去包厢就能少碰点人,由于是白天,开场前,散场后,大家互相看得很清楚。包厢有单独的通道,不用跟大部队挤在一起,便咬牙买了。
一进饮品店,就看见凌云对面坐了一个女人,正是前天碰到的孟丹。彦木慌忙要退出去,凌云已经看到他了,招手让他过去。
孟丹正掏出纸巾,好像在擦泪,没和彦木打招呼,低着头拎起小包快步出去了。
凌云为彦木叫可乐。彦木坐下说,“你就不能不招惹人家姑娘吗?”
凌云笑道,“小彦,你吃醋了?”
“吃什么醋!”彦木瞪他,“你干嘛要让女孩子哭啊,你不是有自己的老婆吗?”
凌云坐过来,低声说,“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人家姑娘,只招惹小彦一个。”
彦木吸了一口可乐,“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啊!”凌云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戏谑,彦木倒不好接下话去,只好岔开话题,“我买了包厢票,免得太挤。”
凌云露出大大的笑容,“情侣座?”
“是,很贵,跟杀人一样,我这个月的存款一下少了四百。”彦木拿出票给凌云看。
凌云从怀里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我来报销。”
彦木接过来,又退回两张,“不要利息。”
凌云没坚持,收回去,说:“矛盾的小鬼。”
彦木看他,“什么意思?”
凌云笑道,“你好像很需要钱,很在乎钱,其实又不是那样。”
“怎么说?”彦木把可乐盖子打开,直接喝。
凌云帮他把吸管拿着,“你每个月只从卡里取3000块钱,可是你又声称是为了钱才跟我的。”
“原来你有查账,”彦木打趣说,“幸好我只取了3000,本来想取4000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查账是为了看什么时候需要再打钱进去。”凌云替他盖上盖子,“小彦,你等于没用钱,真不知道你怎么过的,别人上个街,就能刷爆十万元的卡。”
彦木放下杯子,“你那是女人的经验,女孩子比较精致,需要的花费当然多。我又不要首饰香水的,生活费都由你掏,我的工资每个月还能剩下一千,加上这三千,要是存个三四年,就够买幢房子了。”
凌云哑然,“小彦,你每个月取三千块是为了存起来买房子?”
彦木点头,“我们家的房子是石头和芦苇盖的,漏风漏雨。”
凌云困惑的看着他,“你想买什么样的房子,卡里的钱也不够吗,我今天就给你汇。你一个月存四千,三四年也不过十来万,怎么够买?”
彦木用难以和他沟通的表情看着凌云,“你真笨,我一下子就拿那么多钱给我妈,她一定以为我抢银行了。我们家那里十万多一点就可以买幢单门独院,厨卫俱全的房子,这样我老爸老妈就不用挑水什么的了。”
凌云听得发呆,生来就富有,一直都富有,将来更富有的大都市贵族并不理解有时候只要很少的一些钱就可以将人逼到什么样子。他买个皮包送女人也有三四千,又怎能知道三千块对于彦木而言已经非常可观了。
凌云掏出纸巾给他擦手,“小彦,你真是让人惊奇。”
“这叫什么惊奇,普通人都会这样想,吞石头吃玻璃的人才叫惊奇。”跟凌云说话实在累,难怪人家说门当户对,出身背景相同的人才能谈得来。
所谓王子喜欢灰姑娘毕竟是童话,人往高处走,上层阶级喜欢下层阶级,可能性太低了。
不过也有例外,某些人虽然出身较低,但却具有某种不论是什么阶级都很少具有的品质或性格,那是一种原则性,一种自我的控制力,不论他们外表多么卑微,地位多么平凡或是下等,都会折射出高贵和与众不同来,从而超越了他的外在身份。彦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具有了这一点。
凌云用手指点点他的鼻梁,“普通人只怕早就把几张卡搬光了,又怎么会像你这个小傻瓜守着金山吃咸菜。”
“你又不是普通人,哪会知道?”彦木横了他一眼。
凌云悄声在他耳边说:“我真想亲亲你。”
彦木猛地站起来,“电影快开场了,走吧。”
说是大片,也没有什么新颖的,英雄拯救世界,美女拯救英雄。原版引进,只有中文字幕,以彦木大学英文六级的水平真正听得懂的没几句,看了几分钟,就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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