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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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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太监刘明义进来禀报:“禀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遵太后娘娘的懿旨,新晋的戏班子已经进宫,奴才来请太后的示下。”
太后一听,立时喜上眉梢,笑道:“是么?安排妥当了么?”
刘明义回道:“已经安排到皇宫西侧的禧来宫住下,奴才已命他们每天按时演练戏曲,随时听候太后的差遣。”
“很好,”太后点点头,“你手脚麻利,倒比哀家想的还周全。下去领赏吧!”
刘明义谢过,刚要动身,又被太后叫住:“慢着,池宿可来了么?”
刘明义满面堆笑道:“池宿一向是太后最喜欢的戏子,又是戏班中的顶梁柱,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他啊。太后放心,奴才给池宿大人专门安排了住处呢。”
“你一向深知哀家的想法,”太后满意地笑了,眼中的意味却让人捉摸不透,“你现在就去戏班,把池宿传唤过来,就说哀家有事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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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蝉儿留了心,顺着若有若无的琴声一路寻过去,那琴声忽然又没有了。
若不是这几天连续听到它在自己的耳边旋绕,确定这琴声必有其主,许蝉儿简直要疑心是自己在幻听了。
许蝉儿本是不会弹琴的,只是做了贵人之后,才开始有意地练起琴来,并且逐渐体会到其中的乐趣,越发地迷恋上那种清逸而宁静的声音。
事实上,在穆笙真正介入她的生活之前,多半的时间里,她都是藉此来打法宫中冗长而闲闷的日子。
虽然知道自己离读琴的境界还差得很远,她却能隐约从这琴音中,听出些许寂寥的味道来。听声如见人,她能感觉得到,在琴弦上轻舞的那双素手,必定同自己的一样,轻灵且寂然。
半个时辰以前,她还在自己的春筱宫里,静静地聆听着这琴音,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冲动,指示着她,让她悉心打扮,并且拒绝了碧云的陪伴,独自一人循着琴音过来。
或许是宫中的日子太过寂寥,即使有了穆笙的呵护,也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怎么也填不满。
她明白,自己可能,只是需要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而已。
在蜿蜒的园中长廊之中,兀然地出现一座建造得十分精美的小亭,影影绰绰有人端坐在里面,琴音正是从那边传来。
虽然不抱太大希望,许蝉儿仍是在看清琴的主人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一身长襟的华丽衣衫,一盏瑶琴,那身形魁梧而挺拔,背对着自己,竟然是一个男子。
既然不是自己期望中的清丽女子,许蝉儿心中有些失落。如此以来,她觉得没有继续前行的必要,于是不声不响转了身,想要往回走。
“既然来了,不坐坐再走么?”一个询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许蝉儿心中一惊,这声音听来有些耳熟,仿佛在哪个地方听过似的。
忽然想起自己在某个无所事事的清晨,邂逅的那个怪异王爷,许蝉儿蓦然回头,果然映证了自己的想法。
那人已经将身转了过来,正对着许蝉儿,嘴边挂着微笑,不是贤亲王是谁?
此人不笑也就罢了,一笑起来,本来还称得上俊朗的容貌,便带了一股轻浮的意味,令许蝉儿很不受用。
许蝉儿暗想,这个人真的很不适合微笑。
“过来坐坐吧,抢我东西的玉簪姑娘。”贤亲王热情地高声招呼,不管不顾的样子。
许蝉儿浑身不自在,如果被路过的太监或者宫女看到,这成什么样?但是对方好歹是个王爷,上次因为不知情,自己已经对他不恭不敬,这次无论如何也得给他留点面子。
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慢慢地走了过去。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十八章 御用花匠]
“我的玉簪怎么样了,开花了没?”贤亲王看她坐下,劈头就问。
他在干什么?到底是在问花,还是在问自己?
如果问自己,那岂不是赤裸裸的调戏?
许蝉儿心中不快,她虽然喜欢那株玉簪,却不想因区区一支草木,而和眼前这个王爷纠缠不清,当下便回道:“玉簪还在含苞欲放之中,只是不曾吐蕊。王爷如果惦念那支玉簪,蝉儿还给王爷就是了。”
“我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了,恕不回收。”贤亲王慢条斯理地说,“况且,玉簪自当配美人,如果插在我这大男人头上,岂不大煞风景么?”
许蝉儿微微一笑,环顾四周道:“王爷好雅兴,寻到这么一个妙处来弹琴抒意。不过,这里乃是后宫重地,素来严禁男子随便出入,即使是皇亲国戚也不例外——蝉儿斗胆问一句,王爷您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同你说过,我是这里的花匠,”贤亲王踱到亭边,靠着在长石凳上坐了下来,一脸的舒服安逸,“不过看起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当真。”
许蝉儿低眉不语:糊弄她么?王爷和花匠,这根本是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词语。
“你还是不信。你在心里把我的这个解释打入了冷宫,”他笑着揭穿了她的想法,“好吧,为了证明我的话,给你看看这个。”
说罢,低头解下一个明晃晃的腰牌,随手递了过来。
许蝉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纯金铸造的金牌,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牌面上龙飞凤舞地雕刻了四个大字:“御用花匠”。
如果是御花园里的普通花匠,随身带的顶多是一块不起眼的杨木腰牌,而且上面会标注花匠的姓命、所负责的区域等等,哪里只是四个简单的“御用花匠”而已!
“这腰牌,世间独此一个,是先帝赐给我的。”贤亲王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不过那四个字,倒是我自己题上去的。”
果然!又是一个皇家供奉养出来的大闲人!做王爷做得腻了,跑到御花园里来带差,真正是吃饱了没事,穷极无聊……
许蝉儿不动声色地皱眉,她已经能想像到眼前这位悠闲自得的王爷,平日所过的是怎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蝉儿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许蝉儿淡淡地说,“王爷高位厚禄,衣食无忧,还能屈身来御花园劳作,果然是当朝风流人物。”
“小姑娘怕是嘴上说风流,心中骂无聊吧?”他收了腰牌,微笑地瞧着许蝉儿,“还有,你这王爷二字叫得很不动听,我能请你收回么?”
许蝉儿抬起头,清脆道:“那么,我该喊王爷什么?直呼你的名字吗——穆清?”
“也可以,”他满脸的不以为然,“名字这个东西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知道穆清这两个字指的是我这个人就好。”
说罢,似是百无聊赖,有意无意地伸手在琴弦上一拨,发出清幽的几声响。
听到琴声,许蝉儿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没想到琴声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大男人,不由得暗自好笑。
“你笑起来,倒比板着脸的时候俏皮得多。”
许蝉儿蓦然抬头,碰见了穆清耐人寻味的眼神。
他如此轻浮,她本该恼怒才是,只是出乎意料的,乍一和那眼神相触,心里竟浮现出“澄净”这样的字眼。
但随即想到这个男人浪荡的名声,和先前卫明礼对自己说的,他和那个叫宝儿的女子之间的牵连,心中便莫名地烦躁起来。
说到底,穆笙所念念不忘的女子,总是不能让自己释怀。
转念一想,穆笙现在所在意的是自己,即使他曾经流连在别人的温柔乡,终究已成为过去。自己又何必对他的过去计较呢?想到这里,心中的燥乱又慢慢平息,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你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微笑,所为何事?哦,姑娘,我还没有走,你就开始想自己的小小心事了么?”
穆清的戏谑的声音传到耳际,许蝉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心中一慌,脸上泛出丝丝红晕。
自己已是穆笙内宫中人,为何这穆清和自己相识以来,每句话都说得如此暧昧?逢场作戏做惯了,自我感觉太好么?
她的俏皮、她的皱眉、她的微笑,她的心事,所有一切全部隶属于穆笙,和他这外人又有什么干系了?
“王爷对蝉儿的表情变化观察得倒很仔细,”许蝉儿仰起脸,微笑道,“不知道王爷是否永远都只对他人的所爱感兴趣呢?”
这话不仅嘲弄了他对自己的轻薄,而且一语双关,暗指到那个叫“宝儿”的女子,问得十分大胆。但是许蝉儿却并不觉得唐突,因为她在心里已经将对方归到“放浪形骸,无须好言相待”的那一列。
穆清一愣,随即领悟,皱眉道:“我早知道你伶牙俐齿,可不知道你还有含沙射影的这套功夫。”
许蝉儿别过头去,再不去看他。
因为此刻他瞧着自己的眼神,虽谈不上凌厉,却已变得遥远,且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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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来宫池宿,叩见太后。”
庭下的青衣男子,声音如珠玉一般润滑动听,眉眼却也如珠玉一般冷清淡然。
太后享有万乘之尊,所有来她详宁宫拜见的人,无不对她弯腰屈膝,阿谀奉承,极尽讨好之能事。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无言语,表情亦云淡风轻,从容之极。
有多久,没见过这等清冽的男子了?
太后心中一动,柔声到:“平身,赐座。”
这个自称为池宿的男子,只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声谢,便立了起来,挺拔而清瘦,坐在太后指赐的位置上。
“哀家安排的住处,卿等住的习惯否?”太后关切地问道。
池宿低首道:“蒙太后悉心安排,禧来宫干净舒适,池宿和戏班众人都住得很好。”
“嗯,舒适就好,”太后微笑道,“池爱卿不必拘谨,说起来,哀家还是你的戏迷呢。”
池宿淡淡道:“池宿不过区区一戏子,会的只是吹打拉唱,博人一笑而已,太后过奖了。”
太后见池宿言语得当,不媚不谄,心下更是多了几分赞赏。
细看他时,眉清目秀,轮廓分明,分明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男子,不由赞叹道:“哀家从前在戏台上看见爱卿,只觉得风姿柔美,翩翩似天人,今日得见真面目,却比在戏台之上更多了一份俊雅和沉静,更令人倾倒。”
“池宿肉体凡胎,乃俗人一个,如何堪当太后这般盛赞——太后今日召池宿前来,能问所为何事否?”
太后一愣,随即正色道:“爱卿倒比哀家。也罢,那哀家就说正事。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你见个人。”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十九章 习戏]
“容儿,出来吧。”太后朝后笑道。
只听珠帘后一阵窸窸窣窣,澹台明容从里间走了出来。
池宿虽未见过她的面,却从她身上穿的明黄闪金缂丝凤纹宫褂,便立时知道了她的皇后身份,当即便下座拜道:“不知皇后娘娘也在此,请娘娘恕罪。”
澹台明容也常陪太后看戏,因此认得池宿,便轻点头道:“不知者无罪,平身。”
方才太后与池宿的对话,她在帘后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明白太后把这个戏子叫过来做什么?又让自己与她见面,有何用意?
“哀家还记得池爱卿的一曲《贵妃醉酒》,唱的明婉动人,”太后笑道,“不知道池爱卿能不能为哀家和皇后即兴唱上一段呢?”
池宿迟疑道:“池宿接到太后诏令,便匆忙赶来,只是随身并没有带戏服,此间也没有弹唱的器具……”
太后摆手道:“无妨,无妨,哀家只是突然来了性质,想听你唱一曲罢了。”
“既然如此,池宿不能扫了太后的雅兴。清唱难免单调,太后、皇后勿要嫌弃才是。”
见太后微笑着点了头,池宿便更不迟疑,略清了清嗓子,摆起架势,唱到:
“见玉兔哇,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呃呀雁儿啊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
池宿戏班出身,专攻旦角,这出《贵妃醉酒》乃是他的成名段子,已不知道唱了多少回,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是清唱,池宿只略微走了几步,便把那醉后的杨贵妃的娇憨神态拟得跃然而出,而唱词更是绝妙,醇厚且圆润,细腻婉转,堪称妙绝。
太后在旁边听得摇头晃脑,如痴如醉。澹台明容却不以为意,心思全不在池宿身上,只是怕扫了太后的兴致,勉强坐着听了下来。
一曲唱罢,太后竟起身拍掌叫好。
澹台明容借机站了起来,向太后秉道:“容儿身子些困乏,先回福禄宫歇着了,明日再来向您请安。”
太后瞪了一眼澹台明容,道:“不许走,你就跟着池爱卿学方才的这段曲子,学会了为止。”
说罢,笑着转向池宿,道:“池爱卿没什么问题吧?”
池宿也是一凛,虽不明白太后的用意,却也只好回道:“只要皇后娘娘不嫌弃,池宿当然没有异议。”
澹台明容惊讶道:“姨妈为什么要容儿跟戏子学这套把戏?莫不是取笑容儿粗鄙无知?”
“不要多问,详宁宫多的是空厢房,你随便挑一间,现在就随池爱卿去习曲。”太后懒懒地挥手道,“去吧,等学成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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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天为什么召你,你做什么去了?”宝妃端着一个精巧瓷盘,漫不经心地取着盘中由婢女们剥好的葵花籽。
池宿只是沉默,将一旁婢女手中的葵花籽拿过来,自己亲自动手剥起来。然后将那剥好的瓜子,一粒粒递在宝妃的盘中。
“我问你话呢,”宝妃打开他的手,挑起秀眉,“太后今天突然召见你,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池宿凝视着她那双水波盈盈的杏目,问道:“你先别问我这些。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推说自己身上不好,拒而不见我,是为了什么?”
宝妃冷笑道:“我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了,你管得着吗?”
池宿霍然起身,眸子里闪着亮光:“是了,我今时今日才明白,我池宿对你张宝仪而言,只是一张用过就丢的废纸!”
宝妃一声不吭地推开磁盘,歪起头看着他:“我不想把话说得太过绝情,你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你何必多此一举,巴巴地来我这里找难堪?”
池宿的嘴角,漾起一丝清冷的苦笑:“罢了。这是最后一次。张宝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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