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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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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文档没有命名,他打开了“新建文档1”,他看见了姐姐的青春期典型事件:
月圆夜,我喜欢待在月光里。总有那么一小会儿会想起几年前,那时十五六岁吧,总是扳着指头盼着月亮圆起来。
我在等待一个秘密,等待光临。
那时我在一本书里看到女子的月信与月亮的圆缺有关,书上说,月信在月圆前后的那几天到来,就像所有的潮汐一样,它是女孩身体里的潮汐。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可是我的月信还是不来。这让我忽然不自信起来,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没有人能回答我,只能相信它迟到了,我甚至在心里恨了它,想着它来了,要不理不睬它。
分明青春逼近了,尽管我听不到它的脚步声,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化,我常常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有时也偷偷哭泣。
小女生开始偷偷地喜欢男生了,那时我们集体认为白衬衣蓝裤子的皮老师很可爱,在宿舍里她们问我是不是啊,我点点头说,是啊,我很喜欢他右脸的那个酒窝。那时高一,皮老师教她们语文,又是班主任。
疼痛在十五岁的某一个早晨呼啸而至,那节是语文课。像针一样尖,开始是一根针,后来成了无数根针,此起彼伏地扎在腹部。我低下了头,用一根铅笔顶着,好像锋芒对着锋芒会舒服一样。汗水开始是细密的,后来就聚成一颗一颗的,从额头上滴在书上,她忍着。
那时她想起学过的一篇课文:一堆堆的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金箭似的闪电,把它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闪电的影子,像一条条的火舌,在大海里蜿蜒浮动,一晃就消失了……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想她此时此刻也如同暴风雨中的海燕。
我还是忍不住喊了起来,其实时间并不是很长,所有的同学都把目光集中过来,皮老师也看着我。
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
一问一答之后,皮老师让同学扶了我,一起去了校门口的诊所。医生简单地问了几句,说可能是阑尾炎,或者是肠炎。做了皮试,接着就挂起青霉素的瓶子。疼痛让我犯困,像是躺在棉花上。
醒来时,看见皮老师坐在身边,微笑,问我还疼不?我摇摇头说,谢谢您。他再一次微笑,我近距离地看着那右脸的酒窝,忽然,红了脸。
第二天接着又打了点滴,疼痛就这样过去了。有天晚上我悄悄地问妈,为什么月信还没有来?妈说可能是遗传吧,妈妈当年也是姗姗来迟。
虽然妈这样说,可是我依然盼着月圆时分,我不知道那句话有没有科学道理,但是我喜欢它和月圆有关,那么圆那么美。
我没有想到一个月之后,疼痛再一次袭击了我。这回是同桌刘南风扶着我去的医务室。
当然,第二次疼痛很快又过去了。当这次疼痛过去的时候,我的同桌刘南风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却红了脸。接着他低头在纸上写字,一会儿递了过来:我想问一下,你老是肚子疼,你,你那个来了吗?
哪个?你写。
就是就是,那个……他艰难地写。
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脸涨得通红,肌肉像是跳起来了,原来他看见了她的秘密。
他又写: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我只想说,如果没有来的话,让你妈妈领你去检查一下,我姐说,说女孩子痛经就是这样的。
原来是痛经,可这话从一个大男子的嘴里说出来是难为情的,我的耳朵也很难为情。那天我没理他。
第二天体育课时,刘南风站我的面前,他看着操场边的一棵树说,我不是要打探你什么,我姐就在镇上当妇科医生,如果没来,得看看妇科才行……
我的脸有一阵阵地热,把头低得很低,这回,我感谢了他之后,说了一句很抒情的话,我一直都在等月亮又大又圆。他笑了笑,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对妈说了。妈有些吃惊,也许在她的眼里妇科是大人的事。可是她还是领着我去了。(敬请关注《我们都亏欠爱情的》20)
连载20)看妇科的是个温和的女医生。医生让我(李小琳)躺下来,那个姿势是我不能接受的,可是我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配合医生。医生的动作很轻很柔。
只是一小会儿,医生让我穿好衣服。医生拍拍我的肩说,只是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别担心,一个小手术就行了。说是处女膜闭锁了。因为闭锁,所以每月的经血没有出口,就聚在那里,肚子就痛。
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医生说治疗起来很简单,局部麻醉之后在那里切一个十字口就行了。那位医生说了一句很诗意的话,像是河流归入大海。
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一个月之后,初潮如期来临,就那样不知不觉地来了,我竟然没有察觉,下课了,我正准备上厕所,我的同桌刘南风突然拉住了我,把他的夹克衫脱了下来,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又涨红了脸,指了指长条板凳,我的脸跟着也红了,板凳上有血迹。我披着他的衣服,背过身子从书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卫生巾,幸福像棉花一样包围了我。我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
回家之后,我脸色绯红地跟妈说了。妈忽然问,是谁告诉你看妇科的?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青春期每时每刻都是秘密,我想再跟刘南风说声谢谢的,可这多么难以启齿。他再也没有问起我,好像那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我好像有点喜欢刘南风了,我藏在心里,像是一块酵母那样藏着,有天妈煮了鸡蛋给我,我就想着给刘南风吃。看着他吃,我好像比自己吃了还高兴。有一回,我跟他说,刘南风我好喜欢你。我说这话好像脱口而出的,也没不自然,他笑笑说,我知道啊,我也喜欢我啊……高中三年,粉粉的心事一直陪着我,那么盼望着能考入大学,还和刘南风同桌。事实上,接近高三时,我发现离这个意愿越来越遥远,我不是不聪明,可是我的学习跟不上来,而刘南风一直都是尖子,他愿意帮我,他给我讲数学题讲得口干舌燥,我还是如坠云里雾里,我只好说听懂了。
高考结束了,我的大学梦也结束了,刘南风却走在梦想的路上,他将去武汉上大学,我就是在那时决定去武汉打工的,虽然听说去南方打工挣钱更多一些,说到底我还是在做那个梦。那个暑假,我和他在白莲河边坐了很久,他轻轻地吻了我一下,不知道算不算是吻,就是嘴唇在一起碰了一下。
我来到了武汉,一个人来的。我手里有一张地图,我在六渡桥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下来,街边上有劳务市场。我在那里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照顾一个重病的男孩。那个男孩本来也是上高三的,可是他没有参加高考。男孩的父亲在领着我回家的路上说,男孩将不久于人世了。他说,你别怕。男人的声音像是一条湿毛巾。
我的心里直打退堂鼓,可好奇心让我一步一步走向病中的男孩,他剃了个光头(后来才知道他在化疗)。他好像不知道病情似的,看着我时笑了,傻傻地乐,说哎呀,咱们念一样的课本呢,我就叫你李同学吧?你叫我汪同学好啦……
姐姐的文字就在这里结束了。李小成看了看表,快到上班时间了,于是赶紧出门。
最近他的工作先是清理大厦里的垃圾,然后才是在门厅里坐着,11时启动报警装置,12时按下按钮,等候钢条做的伸缩门缓缓落下来,整个大厦只剩下他们值班的,李小成在那时会乘电梯到各楼层巡视一番,这常常让他有一种虚拟的拥有感。
垃圾清理工作每天下午6点从27层开始,自上而下。每一层楼都在电梯附近放一个大垃圾筐,用来收集垃圾袋子。李小成先把垃圾袋子从筐里提出来,扎好,再把一个新袋子放进筐里。然后提着袋子从楼道下到26层,一直下到一楼。因为垃圾不让从电梯运,他做这件事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垃圾不重,差不多就是报纸、牛奶袋子、咖啡袋子、一次性饭盒、饼干盒、茶叶渣子、开败了的玫瑰、穿旧了的拖鞋。逼真地暴露着生活细节。
李小成把合在一起的几大袋垃圾给门外一个收破烂的老头,那老头每天准时等在那里。老头第一次给他5块钱时他还迟疑了一下,老头以为他嫌少,说以前一直是这个价,于是他就收了。
前两天这老头神秘得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那样地说,这几天垃圾挺脏的。他笑说垃圾能不脏吗,老头说不是,这几天垃圾里头有些避孕套,用报纸包着,他理报纸时弄了一手的。
李小成忽然脸红了,挺不好意思的。老头看看他,笑了说,你害臊啥啊,又不是你弄的。紧接着又叹息现在人不得了,上班搞这事,那叫上班吗?
李小成不好说什么就转身回到了大厦。这栋大楼没有住户,要么是公司,要么是公司的办事处,晚上11点就会启动报警装置,也就是所有的人都得在这个时间之前离开。在他看来能用上那玩意儿的事情应该在家里在床上的,他还很单纯,怎么说他都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正在成长。可老头的话却在李小成的心里生了根,再做这些事时他的感觉就怪异起来,以前嫌戴胶手套不利索,现在就算有些碍手也是要戴着的。一边厌恶,一边想象。越厌恶越想象,弄得他很厌恶自己。同时他对那些在大厦上班的女白领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开始他觉得,她们都有修养,看见他也会颔首微笑,虽然是礼节性的,有些潦草的,但是他的笑容却是放开了的,就是那种受滴水恩报以涌泉的感觉。可是现在她们好像一下子就在他的心里矮了一截,他觉得不用仰视她们了。他并不习惯这个感觉,也不喜欢这个感觉,事实上他喜欢女人高高在上,就那么一眼扫过来,男人都会羞愧地低下头,就像秋风扫落叶那样的。
李小成一边收拾着垃圾,一边胡思乱想着。他好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就像站在一条光明的巷子口,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事实上,他还没有,想起昨天去澡堂的事他就脸红。陈有源带他去的,他第一次在公共场所洗澡,在家里夏天他有一条白莲河,冬天就用大木盆洗,在这里他用洗脸盆洗,不算是洗,就是用热毛巾擦擦身子。
陈有源说出了巷子口就有浴池。他说不习惯。陈有源就批评他,人脱光都是一样的。他说那多不好意思,赤条条的。陈有源就起劲了,非要领着他去洗。交了钱换了钥匙,陈有源脱得光溜溜的大摇大摆地掀了帘子走了出去,把他晾在更衣室里,他最后还是进了浴池,他穿着短裤进去的,浴池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那热烫烫的水泡着他,弄得他心潮起伏。泡了很久,陈有源让他给搓背,他接过毛巾时心剧烈地跳了一下,他想起了姐姐……他还是给他搓了,他搓得非常用力,搓得他喊起来,李小成,你跟我有仇啊?陈有源接过毛巾,不容分说给他搓了背,搓得污垢成条状滚落下来。他承认在浴池洗澡很幸福,就像洗净一个带泥的萝卜,虽然最后他还是把短裤脱了下来,但出水时他用那块不大的毛巾遮住了自己。从始至终,他没有正眼看陈有源,他觉得像是看见了姐姐的秘密。也许,陈有源没有想到这些……
在他看来,陈有源正在忘记姐姐,他脸上的笑多了。这没什么不好,他有时也笑,也笑得好看,他知道那不是开心,更多是礼节,离快乐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在15楼,一个晚走的女子在等电梯,她有着瘦削的背,卡通形的长筒靴子看上去很活泼,她努力地骂人,声音不大,但可以听出来气运丹田,飞刀似的一句一句。李小成听出来了,她在骂一个男人,骂天上掉陨石砸死你,手机信号打死你,一根雪糕冰死你。李小成觉得这女子骂人骂得很有水平,分明是不想让那人死,却说得咬牙切齿。李小成看着那女子,一时忘了收拾垃圾,她突然转过身,泪光像一梭子弹让他心惊。那时电梯的门正好打开,她走了进去,转过身,再次看着他,直到电梯门徐徐关上。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了一个窄窄的身影,于是伸出袖子揉了揉眼睛,这让他印象很深。
李小成没想到夜里10点又见到了这个女子,女子焦急地站在他的面前,她叫他先生。她说,先生,你好,我把一个很要紧的东西丢在垃圾桶里了,你们平时是怎么处理垃圾的?
李小成就告诉她了,说集拢起来给一个收破烂的老头。
女子问他可否陪着她一起去。他去跟何本意说了,何本意一手朝嘴里丢花生米,一手拿出一个大手电筒递给他,笑眯眯地目送着他们出了门。废品回收站并不远,从这条街拐过一个小巷子就到了,墙上画了一个红的圆圈,圈着一个拆字。门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老头在灯下一边用手整理着倒了一地的纸张、箱子,一边用脚踩易拉罐塑料瓶子,手脚都不闲下来。
李小成问老头,今天大楼的垃圾整理了没有?老头指指门口说还没来得及收拾哩。女子很高兴,说是要找一个东西。老头笑笑递过来一个铁耙子,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小成打着手电,女子蹲下来,翻扒起来,翻扒得很细心,只翻了两个袋子就直起来身子,跑到门外呕了起来,呕完了回来继续翻。
李小成不知道女子找什么,可他还是把手电筒递给女子,说我来翻吧。
他蹲下来一点一点翻,还真是有点恶心,不过他能坚持。他看见了老头说的那种东西,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泛着青光,他飞快地用耙子扒了纸盖住了。
那些黑色袋子快要翻扒完时,女子喊了一声停,她慢慢蹲下来从李小成耙子下面拿起一个信封,虽然看上去沾了脏水,可她还是把它贴在胸口。
李小成站起来准备回去,女子和他握了一下手说她叫卜果,萝卜的卜,果子的果。又问他,先生贵姓?他说不贵姓李,叫小成。卜果就笑了说,名字起得还挺谦虚的。
经过小卖部时她买了两盒蓝皮黄鹤楼给他,他坚决不要,因为还没有学会抽烟。女孩一定要给,说是给朋友抽也是好的,他就接了。回到大厦,他就把烟给了何本意,说是卜果给他的,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事儿。何本意一迭声说谢谢,说客气了说破费了。
后来,卜果见到李小成,微笑,不说话。他想笑,可等他笑出来,她已经走开,他想他是欠下了她的微笑。这样的想法,多少有些怀春的味道。肖虹将微型录音机放在毛茸茸的玩具熊的肚子里,玩具熊就放在姐姐肖莲床里边,那里放了大大小小的玩具熊,这只熊会叫,里面装了电池的,本身就有一个硬物在肚子里,便于掩护微录。在此之前,她给周小洁沏了一杯茶,放在客厅里,请她去喝,看起来周小洁是个守时的人,她前次说国庆节来看姐姐的,结果提前两天来了。
林兵正在厨房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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