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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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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诈他一下,“那些脱衣舞吧里面的舞女,具体能脱成什么程度?都脱光?”
  “不知道!” 莘哥不上当,“估计顶多是把盖头撩起来一点,然后底下的观众就叫好,快看快看,那是鼻子,那是嘴。”
  我神往了一下,接着问:“那个王子叫什么名?我们在电视上见过吗?”
  “估计没见过,” 他抖了个包袱,“沙特阿拉伯好像一共有两千多个王子呢,我那朋友不太出人头地。”
  可能是因为岁数的关系,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大都管他叫“莘哥” ,只有我,坚持直呼他大名,主要是因为他太贫了,也没个大哥的样子,很多他说过的话已经成为名言,在新东方老师内部广为传唱。
  有一次俞敏洪领大家开会,我们都在后排挑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把莘哥给挤到前排去老老实实地记笔记。
  老俞讲话结束后,轮到各位老师自由发言,我在后排看到莘哥要起身去上洗手间,忙带头起哄:“莘哥!莘哥!”
  新东方的老师都一个赛一个的机灵,没等我喊第三声,身边已经炸雷似的响起共鸣,大家一起拍着桌子喊:“莘哥!莘哥!”
  老俞笑了,说:“那你就说两句吧。”
  他憋得满面红光,一点准备也没有,走到讲台上开始嘟囔点什么不知所云的东西。毕竟是干教师这行的,不到半分钟就稳定了下来,头头是道地居然说了有十分钟,越说还越高兴,越说还越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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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方的朋友们(5)
关键是他最后给自己的发言做了总结性陈辞:“所以,我们要充满爱的来教书,对同事要有爱,对事业要有爱,要进行爱的事业,我们要跟学生们进行爱!”
  我们已经笑得不行了,大家一齐拍桌子喊:“进行爱!进行爱!”
  莘哥很认真地接着说:“这就要求我们有很健康的身体,身体越好,我们就越能更好地讲课,就越能更好地,啊,进行爱!”
  莘哥这项爱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现在他已经是北京新东方学校听力口语项目的负责人,说起来也是中层领导,忙得厉害,估计哥儿几个找个路边小饭店喝啤酒侃大山的机会不会太多了。
    像段誉一样的阿威
  所有这些朋友当中,几乎全都是北方人,唯一的例外是阿威,我看阿威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同情,特别着急。
  没见过阿威的人可以闭上眼睛想像一下,一个白面书生,戴着眼镜,手无搏鸡之力,温文而雅地笑着,典型的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形像。如果再具体一点,可以想像一下徐志摩或者瞿秋白等人,基本也就###不离十了。
  其实这样的外型没什么不好,多中国啊,多传统啊,尤其受女孩子欢迎,你看人家徐志摩,当年那恋爱就谈得轰轰烈烈的。我同情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我同情的是,阿威几乎对他这个与生俱来的儒雅外型恨之入骨,每天都在琢磨着颠覆这种文人形像,就差动手术给自己贴胸毛了。
  有一次他就特迫切地问我:“你不是上课的时候经常给学生讲黄色笑话吗?怎么讲的怎么讲的?我也想讲。”
  我急了:“谁造的谣啊?!我什么时候讲黄色笑话了?这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怎么才能显得特粗旷,特彪悍,让人敬而远之,让人肃然起敬那种,常去健身房行吗?”
  我更不乐意了,花那么多钱配了副没框的眼镜,就是为了让学生觉得我这人学富五车,怎么还粗旷呢?难道我身上就一点学者气都没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说阿威,咱就别一山望着一山高了,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羡慕你这样每次下课被学生团团围住呢,多有成就感。哪像我的学生们,都不敢靠近我身边五米之内,生怕我咬人似的。”
  “关键是所有学生都给我起外号,管我叫段誉,这不是成心挤兑人吗。”阿威想了想,非常男人气概地加了一句话:“妈的!”
  “段誉”这个外号起得真是太传神了。不只是他外型和气质像,就连出身都像,阿威就是标准的云南大理人,红土高原上强烈的紫外线并没有丝毫改变他的肤色,还是那么白里透红,感觉披上件长衫就是个秀才。
  秀才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进京赶考轻轻松松就得了个状元,被外交学院录取,相当于古代的外务府候补道员,随时准备着外放他国,慢慢成为外务大臣。假如他一切都循序渐进,按部就班地完成这个过程,我们本可以期待着二三十年后在报纸上看到,“中国驻欧美某国新任大使阿威”这样的文字。
  可是阿威并不会满足于任何已经即定的人生轨道,正如他会试图去改变自己的外型一样,他会更加努力地去追求一些更具挑战性的未知前程,从来不会停下来稍微驻足。
  2003年硕士毕业前夕,我们这些朋友们都知道,阿威正忙于参加一个全球五百强企业的应聘事宜,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地同全中国最优秀的人才们在竞争着非常有限的几个职位。这个过程要看文凭学历,要考验实际办事能力,更要看应聘者未来发展的潜能,不是真正的人才,想都不要想。
  整个过程持续了最少半年,折磨得阿威越发消瘦了,我们也不敢多打听,生怕戳到他的痛处。直到2004年春节的时候,他才终于缓了一口气,说:“基本就这样了,兄弟我找到工作了。”
  我们庆贺之余,也要打听一下到底在这个全球五百强里面干什么。阿威轻描淡写地说:“开始当然是从最基层做起啦,给总裁打下手,经常下基层部门锻炼,慢慢看有什么发展吧。”
  说得轻巧,可是我们都听得出来,到一个大型跨国集团工作,直接步入最高管理层的决策中心,将来的发展显然不可限量。
  对阿威来讲,更重要的是他的工作技能不只是英语一项,而是在企业管理等方面的多重技能,让这些技能都得到应用,并能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学者所要追求的东西。
  今后阿威可能会越来越少地出现在新东方的课堂上,也可能会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世界各国的分公司里面,我们没法预测,只能祝他前途无量了。
   。 想看书来

“HI;可爱”的新东方学生(1)
  听说速成班的军官学员
  2003年十一月,北京香山。我在北京新东方听说速成住宿班上,教了二十个中国现役军官,这一次,留给我毕生难忘的印像。
  开班之前,就听说这个一百二十人的班上有二十个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高级军官,是即将派往海外执行什么特殊任务的,临行之前突击补习一下英语口语。我挺兴奋,同行啊,肯定有共同语言。
  开班典礼那天晚上,我们五个老师在门口等着学生到齐,很快身边就围上一群中年男子,那神态绝对跟任何我以前教过的学生不一样,一副见过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们随口聊着,他们也说话,也笑,也挺客气,但怎么看怎么像把我们这五个老师当小鬼了。
  说他们“中年”也不尽然,也有二十出头的几个人,年龄跨度不小,但显然是一拨的,彼此都特熟悉。不知道是因为事先知道将有一批军官来学英语,还是因为军人的气质绝对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我几乎立刻就断定,面前的这些人一定就是那传说当中的特殊群体,即使他们穿着便衣。
  其实军人是特别容易辨别出来的,关键要注意几个细节。第一,要跟他们握手。我刚退役回中国的时候,跟别人握手是可以把对方握得“嗷”地一声跳起来,尤其是JERRY对此有极深的印像,他曾经在跟我握手后,忍着眼泪跑去找MIAO告状:“MIAO姐,我手都紫了!”
  我哪儿那么恶毒啊,无非是习惯了军营里面两只手碰在一块似乎要发出“咣”的一声这种感觉。
  第二,要看他们的个人卫生状况。头发可能是有着各自不同的发型,看着有长有短,但是鬓角和后脖梗一定是刮得非常干净。穿的衣服不一定看起来很昂贵,但一定是洗得干干净净。
  第三,要看他们的气色。老挺胸抬头的人,自然而然就显得鹤立鸡群,这跟身高体重完全没有关系。即使他个子不高,你也老觉得他是低着头看你呢。气色这个东西最难假冒,那种脸色是要先风吹日晒,再艰苦锻炼,再补充营养,这么折腾几年才能留下来的,具体的过程比给金华火腿上颜色还要复杂。
  这么一边打量一边琢磨着,也不敢张嘴就问人家的身份,你知道他们犯什么忌讳呀?说不定是驻外使馆武官,说不定是要从事情报工作。
  这样的事我可经历多了,赫赫有名的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就是我们第八十二师的邻居,经常从他们驻地附近经过,但在地图上他们的驻地显示为一片丛林地带,没有任何建筑,神秘得很。甚至有传闻,白天在那附近戴着墨镜单独跑步的,都是“三角洲”,就怕脸被人认出来。
  不过好在这些人很健谈,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甚至是“很亲切”地问我们:“你们年纪都不大嘛,都几岁啦?”
  新东方的老师从来都是被无数莘莘学子仰视着,崇拜着,没被学生们关怀过,所以我们有点受宠若惊,语音老师进杰说:“岁数是不大,都只有二十几岁。”
  “那很好嘛,看到你们,我就看到了希望,我就有信心了,年轻人都能把英文说得这么好,我还不应该努力学习吗?”
  我当时觉得,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他们的,但归根结底是我们的。毛主席当年能说出这句名言,底气得多足啊。
  他们开始做自我介绍,我在那几分钟之内,认识了一个大校,一个上校,一个少校,一个上尉,一个中尉,并且其中那个大校是个老山前线战斗英雄;那个上尉的英语口语几乎没有口音;而那个中尉是下个月就要去委内瑞拉参加国际猎人学校的军事训练的。
  国际猎人学校是随着电影“冲出亚马逊”而闻名中国的,我没看过,只浏览了一下电影简介,不是电影不好看,实在是因为这个影视作品和现实生活差得太远,编得太玄了,谁看都好看,就是军人看特别假。
  何必呢,其实简单地把国际猎人学校的训练如实记录下来,当记录片来演,就足够让观众热血沸腾的。至少是我,一听说眼前这位,或者这几位,即将去参加这个训练,肠子立刻就揪起来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看着都谈笑风生的,还学英语呢,下个月就要去玩命了!
  我是经历过的,经历过体能的极度透支,经历过意志的崩溃,也经历过生死边缘的考验,并且我还知道,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连个笑话都不算,百万雄师选出这么几位来,都是精英啊。
  感觉我就是在深山老林里耍了几年破剑,刚出江湖就迎面遭遇洪七公。
  那天我好像是一路哆嗦着回家的。不止是因为这些军官超人般的军事素质,一般来讲,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限于跟我们上尉连长正常说话,如果是中校营长的话恐怕就会紧张,老有一种冲动想站成立定姿势,大声回答:“YES,SIR!”
  即使已经退役两年,即使现在的工作是教授英语,但多年军旅生活留下的深深烙印还是难以磨灭,我坚信这些世界通认的军衔意味着尊重,对自己的尊重,对任何其他军人的尊重。
  开课没几天,我就发现这些军官特别喜欢下课找我聊天儿,这次的聊天跟以前不一样了。
  “老师您以前什么军衔啊?”
  “士官。”
  “噢,我是中尉。老师您以前跳过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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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可爱”的新东方学生(2)
“是啊。”
  “噢,我跳的是高跳低开。老师您跳过多少次?”
  “四五十次吧。”
  “噢,我跳过三四百次。老师您上过前线吗?”
  “没有。”
  “噢,我下个月去国际猎人学校。”
  这样的聊天非常伤自尊,后来我都想躲着他们了。不过玩笑归玩笑,这些军官还是相当给面子的,明显的把我当军人看待,并且把我当“军人加老师”来尊重着,这使我忐忑的心非常感激。正如我前面说过,军人,意味着尊重。
  跟他们聊天真的是带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就像又回到军队大家庭当中,四海为家,又四海都是家,都是朋友,都是兄弟,只要穿上军装,就不会去在乎是否曾相识。这样的默契只存在于男人之间,只存在于军人之间。
  好几次话题是这样发展的:老师您今后去哪里?南京?南京军区我们有人啊,您来吧,我们好好招待招待;您祖籍四川?我就驻扎在四川啊,您来吧,我派人陪您好好逛逛。听了这些话,我就觉得终于找到组织啦,不管这个组织跟以前的组织是两个国家,总之,离开军队大家庭两年,我又回来了。
  军人和军人之间的这种感情真是很玄妙的东西,玄妙得我无法形容。当年我曾经这样教育手下的新兵:你不需要认识他,不需要喜欢他,只要他穿着美国军装,你就必须随时准备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子弹,因为他也会这样对待你。
  现在我知道,这个“他”根本就不需要一定穿着美国军装,只要“他”是军人,只要“他”热爱和平,我就会愿意为“他”献出生命。
  课间的时候,他们当中的一个年长者有时会过来闲聊几句,每次都对我的英语教学给予充分的肯定,并说他们私下都一致认可我“曾是军人”的训练有素。后来直到毕业我才知道,他就是这个团体的领队。得到他们的认可,恐怕是我有生以来最值得称道的荣誉了。
  实话实说,这些中国军人的英文水平是令我震惊的高,他们的存在把这个住宿班的整体水平提高了一大截。我们已经习惯的学生平均水平,以及为适应这个水平所磨练出来的讲课方式在这里都不得不重新调整。
  最特殊是那个口语水平相当高的上尉,他明显在忍耐着我为了适应大多数学生的需求而设置的讲解难度,这个难度对他来讲太简单了,可能也学不着什么东西。尽管这样,每节课他还是都聚精会神地抬头盯着我,也不看讲义,只是听,什么时候我说了个长一点的英文句子,里面带了个不太好翻译成中文的词,他赶快就把头低下了,在笔记上拼命记着,下课准来找我。“老师您上课说的那个词是这么拼写吧?什么意思啊?怎么用啊?”我真是服了他,那些问题都是书本里面找不到答案的,看来他真的是把书本都翻透了。
  还有两个中尉,精瘦精瘦的,一看就是摸爬滚打出来的专业军人,他们的英文水平稍逊一筹,但也超过我绝大部分其他学生。这二位几乎每节下课都有问题,每个问题都跟上课讲的内容没什么关系,都是集中在军事术语方面,比方说集合解散前进后退稍息立正等等,那二十五天的时间里我差不多把所有美军口令全都给他们写了下来,希望能对他们将来的国际军事交流任务有所帮助。
  日子一天天飞快地过着,我也不断地被这个住宿班感动着。不知道是因为班上阳刚气太重,还是恰好这个班的学生都特别坚强,他们就那么默默地忍受了我们新东方学校也始料不及的很多生活困难。
  比方说,2003年北京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十一月初的一场雷雪使气温骤降,学生住宿的香山脚下还计划着按照往年的政府标准在11月15号供暖,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个突变,应付起来手忙脚乱。
  尽管后来赶在11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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