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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公关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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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鄂尔泰可是够冤的:他1726年被派到贵州当官,搞“改土归流”;1732年因工作成绩出色被调回京城,当上大学士、兵部尚书;这会儿正领着一帮老同事写*呢。照理讲,这贵州的地方性事务早就跟他没什么职务性关系了,就算秋后算账,那也不该是这么个算法吧?
问题是《清史稿》里写得明白,这个撤职查办、以观后效的处分,竟然是鄂尔泰自己哭天抹泪主动申请的。他难道疯了不成?
他才没疯,他这皇帝公关学门清着呢。
没错,苗族人9年前的造反是他给平定的,9年后又造反,跟已经调离好几年的他没什么关系。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您也不想想,皇帝是讲道理的人吗?想当初贵州平定,鄂尔泰的报告往上一递,这雍正一时高兴,讲了几句“苗疆永定”、“从此不烦刀兵”之类大话,还在贵州当地修了纪念桥、纪念柱等好些标志性建筑。天子无戏言,他说永定那就得永定,他说从此不烦刀兵,那就得不烦刀兵,可这定还没过3年就永不下去,眼见着刀兵还得再动上一动,他皇上说话,难道是放屁不成?
乱子已经出了,总不能睁眼不认账,但皇帝又错不得,那么唯一能下台的办法,就是找个替死鬼了:皇上说那些大话,不是皇上没见识,是因为鄂尔泰这些无能大臣形势分析能力差,给皇上的报告政策性预见性不强,要说责任,那一丁点儿都不是皇上的,差不多全部都是鄂尔泰的。
鄂尔泰当官就是为了当大官,伯爵这玩意儿自然不舍得抹,可是事儿已然这样,替罪羊是一定得有的,而且多半就是他。与其等着被抹,还不如自己凑上去主动抹,你给皇帝挣回一张脸,皇帝能不还你个实惠?果不其然,伯爵虽然没了,其他一切待遇照旧,后来这个伯爵还是给挣回来了。
千万记住,宁可让自己丢份,万勿让皇帝丢脸,您跟皇帝抢江山抢老婆当然不行,这黑锅可是怎么抢都不会错的。五代十国时候有个西平王高季昌,让自己的儿女亲家倪可福承包江陵外城基建工程。有一次高大王视察工地:这工程进度不行啊。一声令下,当众打了亲家一顿板子,这倪可福不但不恼,反倒乐了:他的亲女儿、高大威的儿媳早交代清楚,这顿板子不白打。这不,当天他就弄了好几百两银子的医疗费,待屁股伤一好,立即升官做了大将军。
越是勤快的皇帝管的事儿越多,出错的机会也就越多,那时候他准得踅摸人给他背黑锅。赶紧上,没亏吃,要是犹豫不上,好处没了不说,弄不好这黑锅横飞过来,您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当年曹操征袁术断了粮草,那个不识相的后勤处长王垕,不就让黑锅把脑袋给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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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高官厚禄也能硬讨
虽然从有皇帝那天起,就有诸如中正、司隶、吏部之类五花八门管提拔干部的部门和官员存在,但谁都明白一个铁的事实:谁当官,当多大,得皇上说了算。
说起来皇上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一般官员想从他老人家手里混上一纸提拔令,升上个一级两级,实在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想凭工作表现吧,又不知道皇上好哪口,万一人家要个老黄牛型的,您却扮做千里马,那不是白折腾了?再说,表现不好提拔不上去;表现太好,同事会嫉妒,会打小报告,皇上说不定还会嘀咕您是不是打算一直升到他那宝座上去。弄不好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靠溜须拍马吧,一来那窝囊气不是人受的;二来万一马屁错拍到马脚上,官不但没升还降上几级,不是更麻烦吗?
可您还别说,还真有这么一路能人,能从老虎屁股摸不得的皇帝手里硬讨个大官来当当。
说起这人,名气不大,官职原来也不算高,他叫陆法和,在南朝梁元帝手下当郢州(湖北武昌)刺史,也就是个武昌区长的位子。这老兄除了当官,业余爱好是算命打卦。有一天他给皇帝写报告,居然大言不惭署了“司徒”的头衔。这司徒可不得了,那是三公之一,比武昌区长高了不是一级两级。照理说,这罪过够砍头的了,结果您猜怎么着?皇帝一瞅,什么,这小子怎么当的司徒我怎么都不知道?哦,甭问啊,这小子会算命,敢情他算出来自己有这么大福分啊!于是他一道委任状下去,这算命业余爱好者、武昌区长陆法和,就真的当上司徒了。
有意思的是,这种硬讨升官的横主还不光中国有。西非有个小国叫利比里亚,当年有个军士长多伊,靠政变杀死总统,自己上了台。他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有个叫查尔斯?泰勒的“海归”挟了个公文包,大模大样闯进商务部副部长办公室,坐到副部长办公桌后,打电话叫来媒体记者和工作人员,在这些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中庄严宣布,自己从即日起,就是利比里亚的商业部副部长了。有人急忙报告多伊,多伊迅即作出快速反应:派人把副部长的委任状和公章送进商业部,交到了泰勒的手里。于是乎这个连办事员级别都不够的泰勒,就这么硬讨了个副部长当。
俗话说得好,形势比人强,皇帝跟皇帝也不尽相同。这些硬讨高官的狠角色,无不咬定了四个字的宗旨:趁火打劫。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瞅准了这太岁的软档。
让我们来看看他们讹诈的都是怎样的皇帝。梁元帝原本是个王爷,因为侯景叛乱,国内一片大乱,他趁机打着平叛的旗号抢来了这么个宝座,国内国外,都有一大堆不服不忿的。陆法和的郢州正好处在前线的要点,要多重要有多重要,对他,皇帝只能哄不能吓,这司徒横竖就一头衔,又不用什么成本,多人家一个司徒,总比少自己一个皇上强吧?那非洲土皇帝多伊的情况也不例外:他上台后把原来的高官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又没几个亲信死党,商务部副部长是个无关紧要的位置,拿来换个“人才”,也还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再仔细瞅瞅这两个成功公关案例的背景:陆法和事件发生时,梁元帝夺取帝位不到3年;泰勒事件发生时,多伊政变成功仅仅十几天。柿子要捡软的捏,讹诈皇帝,就得讹诈这路屁股没把宝座坐热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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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嘴未必就吃亏
皇帝是什么人啊?那是想让您上天您立马升天,想让您坠地您立马落地的主儿。伺候这么个主儿,顺着捧着还怕功夫不到家,还能顶嘴吗?
别说,有时候还真能,不但能,而且未必就吃亏。
汉高祖刘邦因为宠着小老婆戚夫人,连带着宠上戚夫人生的小儿子刘如意,想把太子给换了,让刘如意当接班人。结果刚在研讨会上发扬一下*,就有个叫周昌的大臣不顾自己结巴的毛病,跳出来坚决反对,弄得这件事不了了之。照说这汉高祖该嫉恨周昌吧?嘿,不但没嫉恨,临死前还特意让这老兄当刘如意的监护人,理由是“您既然敢拧着我不让刘如意当太子,也就一定能拧着我大老婆吕后,不让他把刘如意给害了”。后来尽管周昌尽心尽力保护,可还是让吕后瞅冷子把刘如意给害死了,可她同样没难为周昌,不但没给处分,还给升了官—不管怎么说,这周昌当初也保过自己亲儿子的皇太子之位啊!
您看,这皇帝大小老婆大小儿子争继承人,原本是大臣们最为难、最容易押错宝的当口,这周昌拧着这么一顶嘴,最后老少皇帝、成败双方,都恨不到他头上。
有时这么顶嘴还能升官。唐太宗时候有个功臣叫张亮,当了司法部长(刑部尚书),却没事儿干整天算命看自己能不能发达,还私养了好几百保镖。唐太宗一听,这还了得!你一个主管法律工作的高级领导,这么搞不但是知法犯法,简直就是要造反,杀!皇上说杀谁敢说不杀?您甭说还真有这么一位,此人在皇家工厂里干了个副厂长(将作少匠),叫做李道裕,这职务不起眼到皇上都叫不上他名字。就这么位最多算副局的干部,跑来喊了一嗓子“证据不足啊,您可不能就这样凭主观办案”,这唐太宗没听,还是把张亮给杀了。溜溜过了一年多,人事部门要提拔个司法部副部长(刑部侍郎),提了几个人选皇上都不满意,末了突然来这么句:去年喊“证据不足”那谁谁在哪儿呢?这副部长就他了,人家说那有道理啊,我到今儿个还后悔当初没听呢。
皇帝也是人,当然乐意听顺耳的,不乐意听拧着顶着自个儿的。但皇帝毕竟是皇帝,他得念着自个儿的江山社稷,他们也不是不明白,那些喜欢顶嘴的主儿,往往才是有主见、有担当的主儿,不但有本事,还不容易动摇立场和原则。这种人固然让自己别扭,用得好了却也能让自家的江山稳当。
就这道理,不但成事的皇帝知道,有些草头皇帝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东晋有个大权臣叫王敦,眼看篡位成功却突然病死。他哥哥王含想扶保他儿子王应当皇帝,结果失败,打算去外地避难,这会儿能去的就荆州和江州。荆州的市长(刺史)是王敦的弟弟王舒,江州市长则是他另一个弟弟王彬。前一位对王敦父子一直言听计从,溜须拍马;后一位不但反对王敦造反,还经常跟王敦吵嘴,硬是给从京城下放去当了江州市长。这会儿王含就打算去荆州,王应不同意,说王彬在自家得势时候敢顶嘴,那才是有个性、能拿主意的主儿,这会儿说不定就敢冒同谋风险把他们叔侄给救了;另一位平常就趋炎附势,这会儿自己皇帝变土匪,他还不上赶着拿他们叔侄脑袋给东晋皇帝上供啊?王含没听,还是去了荆州,结果果然双双送命。那位敢顶嘴的王彬却当真做好了帮他们逃命的准备,结果也只能白忙一场。您想啊,连乳臭未干、一天真皇帝没做成的王应都明白的理儿,那些大皇帝、真皇帝还能不明白?
不过话说回来,顶嘴保平安毕竟是险招,您还是得慎重,虽说是皇帝就该懂这个理儿,但能懂未必能做,所以,还是得掂量掂量您那位皇上的气度见识再说。
保护政敌就是保护自己
话说晚唐时期,大臣们拉帮结派,弄得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大诗人李商隐和两代宰相令狐楚、令狐綯父子原本是世交,不过娶了个反对派的女儿做老婆,就弄得穿了后半辈子小鞋,一直没从县级的位置上翻身。本来嘛,政敌政敌,那就是说对方跟自个儿是敌我矛盾,那是怎么整都说得过去,往死里整也只能算斗争需要。
可就这么个局面,这么个形势,偏偏就有人硬是把政敌从皇帝刀口救下来的。就在这党争(也许叫党掐更贴切些)最残酷的晚唐,唐文宗驾崩,弟弟唐武宗即位,上台没多久就把前朝宰相杨思复、李珏给撵去湖南、广西劳动改造,不久又下令要他们自尽。这时新宰相李德裕跳出来,又是讲理又是苦求,硬是把这二位仁兄的命给保住了。
唐武宗要杀杨、李二人,是因为他们在文宗时曾坚决主张立其他人当太子。您想啊,要真如此,这唐武宗往哪儿搁?这新皇上这会儿对这俩该有多恨?这当口救人该有多难?不但这样,李德裕跟这两位可是政敌关系,就因为关系僵,李德裕好端端一宰相,愣给轰去当了淮南节度使,要不是皇帝换了,能不能翻身还两说呢。再说李德裕甭看当了几回宰相,那也不是肚子里能撑船的主儿,能撑个猕猴桃就算不错了,晚唐的党争又叫“牛李党争”,这“牛”是牛僧孺,“李”就是他李德裕,您说这气量能大吗?
可就这么一位党掐的栋梁之才,竟然甘冒得罪皇上的风险,硬是保住俩政敌的性命,难道这老兄疯了不成?
他才没疯呢,他这是听了高人的指点。原来得知皇帝要宰人的信儿,有个尚书叫杜悰的就找他去了,话说得很明白:皇上年轻,这事非同小可,可不能让他杀宰相杀滑了手。
瞧见没?就这么个理儿。党掐党掐,掐来掐去,争的就是个给皇帝当差的命,可刀把儿那不还捏在人家皇帝手里吗?您就图一时痛快,想方设法要宰政敌,可政敌不是宰相就是大臣,要宰那不也得皇帝下旨嘛!您撺掇着皇帝下旨杀宰相,不就是自个儿想当这宰相吗?可这个头一开,皇上觉着杀个把宰相挺好玩的,以后再碰上党掐,别人要宰您,那不也跟玩似的?西汉时候,大将军霍光瞅大丞相田千秋不顺眼,本来有个好机会可以动手,最后却硬生生忍住,他怕啥?不就怕这“杀滑了手”吗?
说白了,保护政敌,其实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有皇帝的政体里,除非您谋朝篡位,否则就算官位再高,势力再大,刀把子还在人家皇帝手里攥着,您可千万别整天琢磨着借这把刀宰人过瘾。要知道握刀的手您可以借,别人也未必就不可以,皇帝是全地球最危险的哺乳动物品种,倘若让他杀宰相、杀大臣杀得习惯成自然,哪天风水轮流转,您的脖子保不齐也会变成高危地带。
这可不是吓唬您,史书上例子有的是。还是在晚唐,也就比李德裕晚了个30年左右吧,有一位宰相叫路岩的,那党掐可真是往死里掐,宰相让他给整死好几个,其中有个叫杨收的,就让他撺掇皇帝在驩州(今天越南境内)给赐死了,不但赐死,他还出了个馊主意,搞了条法律条文,规定宰相在外地赐死,使者都得拿刀把喉结挖出来当凭据。您说狠不狠?嘿,也就几年工夫,他路岩让别的狠主儿党掐掐败了阵,也混了个赐死,还就死在当初杨收自杀那间小屋,自个儿的喉结也让使者按照自个儿当初整人定下的规矩给挖出来了。您说,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所以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可不是向着人家说话,说到底,是为自个儿好,为自个儿留那么条活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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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死得自己掂量
俗话说得好,主辱臣死,作为皇帝陪臣的文臣武将,当皇帝翻车时,多半也只能跟买股票跟错庄一样自认晦气,乖乖地跟着上断头台,等待着名垂青史永垂不朽,或灰飞烟灭默默无闻的身后命运,而其一生的奋斗也就此完结。似乎这样的命运是注定的,无法挽回的。
不见得,有时候,忍一忍,不去死,说不定命运更好也未可知。问题是“投降”这两个字,往往跟“失节”、“怕死”等不良词汇密切关联,弄不好荣华富贵不可得,反倒跟洪承畴般让新主子写进什么《贰臣传》,那可就亏大了。因此皇帝公关学里特别记载了一招“死中求活”的绝技,您既不必死,也不必扭扭捏捏地投降。
这招儿的祖师爷是大名鼎鼎的管仲。这管仲当年保的是公子纠,还射了王位竞争死敌公子小白一箭。后来小白当了齐桓公,公子纠却倒霉催的给逼抹了脖子。公子纠这么一死,他那些亲信大臣投河的投河,上吊的上吊,抢在齐桓公发逮捕令前纷纷陪公子纠去了。唯独管仲不,乖乖地上囚车,进大狱,理由还堂皇得不得了—大家都死了,谁替公子纠鸣冤呢?结果人人都知道,公子纠冤不冤没人搞清楚,管仲倒成了齐桓公最重用的大臣。
任何一个帝王只要脑筋不是太不好使,都懂得人才的重要性,能用的敌国人才,只要您自己不找死,他是绝对不舍得杀的,但就这么降了,您不好意思,皇帝打完了天下,回过头来恐怕还会看扁您这个贰臣。于是乎您就该明白,拿架子做眼的时候到了,您得做足忠臣良将的派头,告诉天下人您不想降,不怕死,还得留个恰到好处的下坡,以便自己在生死关头就坡下驴,别真的成了永垂不朽的壮烈之士。管仲这点就做得很好,他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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