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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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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男子生产要好几个时辰呢。你总不能一直都在我身边吧?”宇文涟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头,当她说她要在他生产的时候陪他的时他真是窘迫非常。然而,婉拒了多次她却仍然坚持,他也只能无奈的妥协了,其实他并不希望她在他生产的时候陪在他身边,那种场面可并不美好,他怕吓到她。
“哎?要好几个时辰?”宇文思源有些惊讶,她以为最多半个时辰而已。记得前世电视上演这些的时候,都是送入医院然后很快就……果然没有经历过就没有发言权吗?
“当然,所以皇儿,你可不能一直这样懈怠下去,去上早朝吧。好了……解开了……”宇文涟皱了皱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才将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解开,然后就将她推下了床去。
宇文思源可怜兮兮地靠过来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发现这招对他已不如昨日管用,只得将白露招进来,自己梳洗了一番,又让父君帮着束了发,才穿上朝服,出了门去。
唉,她就是个连懒都偷不了的苦命皇帝。
因为……她其实是个快乐的夫管严。
宇文思源本想快去快回,奈何边境交战,政务自然不少,昨日她就没有上早朝,今天那些大臣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除了两日未议的政务外,更是有谏官怕她老毛病又犯了,像去年那般长时间不上朝,少不得出言直谏。不过,因为她这段时间表现尚且良好,所以谏官们的用词尚且婉转,不外乎就是要她不可学昏君荒废政务,耽于享乐云云。宇文思源只得应着,如此这般,直到午后宇文思源才总算下了这延时许久的早朝。
才下了朝,便看到在她寝宫内服侍的侍从,见她下了朝便急忙上前禀告说父君早在她刚出寝宫的时候就阵痛了,现在正在分娩呢。
“真的?”宇文思源问,当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宫侍又怎么敢拿这种事情来忽悠她呢。宇文思源欣喜又郁闷还有一点恼火,她急忙坐上了帝辇,只想快些赶回寝宫。
她并没有责怪那个宫侍,那侍人不说她也知道,这定然又是父君意思,不然,那些宫侍定然会第一时间将这事告诉她的。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寝宫,才进宫门就看见几个宫人匆忙走动,神情间满是不安,全无喜色,一股紧绷的气氛弥漫在寝宫之内。宇文思源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如雷,方才心中的升起对新生命即将到来的喜悦随之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担忧。
许是出于礼法上的一些考虑,父君并未在他们的寝殿内分娩,而是在离她寝殿不远的偏殿进行。她顾不得许多,抬脚便向人流最多的那个房间走去,挥退宫人的劝阻快步向那间偏殿走去。
才走入偏殿,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殿内传来父君隐忍的呻吟,宇文思源心中一痛,眉头紧皱,疾步转入内室。
“你在做什么!”宇文思源惊慌失色地大喝出声,她看到谷雨竟拿着一把剪刀要将父君的腹部剖开!这可不是在那个世界,在这里如此做父君定然凶多吉少。
“陛下……殿下……殿下他……”小禾双眼发红,见到她进来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
“父君……你怎么了?”宇文思源近乎慌乱得扑到宇文涟的身边握起他的手,早上还温暖干燥的双手如今却冰冷湿滑,指尖上满是血痕,掌心处粘稠的血液不断流出,显然是方才用力过度而伤到的。
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宇文涟费力的张开了眼睛,却双眼朦胧,只能看见一片明黄在他眼前晃动。
是皇儿……她还是来了……他本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皇儿……孩子……啊……”宇文涟本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剧痛却从下 体传来,他闭上双眼,大口的喘着气,握住她的手已使不出什么力气,只能勉强的搭在她的手上,冷汗从他苍白的脸颊流过,早已打湿了鬓发。
宇文思源用双手将他冰冷的手包住,轻轻地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不让他伤到自己。转头向下看去,他下 体的那道线已经裂开,洁白的床单满是血迹。血渍的外层甚至已经渐渐干涸,变成了黑红的颜色,宇文思源倒吸了口气,全身发寒。怎么……会流真么多血?
“徐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思源惊恐的问,即使她并不懂得这些也能从这宫中紧绷的气氛中察觉到不妥。只是……原本明明说过问题并不大的呀!如今这又是什么状况。
“陛下,帝君殿下在怀孕早期伤了元气,致使如今气血虚弱,不过几个时辰,殿下便气力衰竭……几经晕厥……虽然用了药石……却仍不见起色……怕是难以将胎儿分娩出来……臣力微薄,还请陛下责罚。”徐太医跪在了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若帝君殿下真有个差错,只怕他的性命也难保了。早先情形并没有这么坏,开始他还比较乐观……只是谁想到……
“你跪着做什么!快些……快些想办法啊!”宇文思源心中悲愤,虽然知道她这不过是迁怒,于事情没有半点助益,却仍然控制不了自己。
“是……是……”徐太医从地上趴了起来,用手按压着宇文涟的腹部期望能够起些效果,却只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痛苦。
“父君……没事的……没事的”宇文思源心痛万分,许是怕她担忧,自察觉她进来后父君的呻吟声便小了许多,闷闷的呻吟声像是重锤,每一声都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心上。宇文思源用阔袖将他额间的湿汗擦去,口中喃喃地不断重复着那三个字,仿佛如此就真的可以安心一般。
“谷雨……”宇文涟实在没有多少气力,他偏过头向谷雨的方向望去,低低地喊了声,希望谷雨能将他想做的事情解释给宇文思源听。
“陛下,还请陛下回避,如今帝君殿下的状况已经拖不得了。”谷雨握紧手中的剪刀,对宇文思源说道,心中着实不忍。
“你……你要对父君做什么?”宇文思源盯着他手中的剪刀,那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剪刀,并不十分锋利却足以将人的皮肤粗暴的剪开,她隐约能猜到他要做什么,只是……这怎么行?
“陛下,帝君殿下已经无力将胎儿分娩,如今唯有将帝君殿下的腹部剖开,如此,或许可以让殿下腹中的胎儿成活。否则只能落得一尸两命的结果。”谷雨如实禀报,帝君殿下年纪毕竟大了,生育对他来说本就危险,何况在怀胎早期伤了元气,虽然尽心调理但仍旧不足。如今他顺产成功的几率不足两成,或许将胎儿从腹中直接取出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至少……可以保得了孩子。
谷雨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看着那个浑身汗湿,脸色青白却平添了几分脆弱,美得风华绝代、我见犹怜的男人,感叹之中似乎还有几分窃喜,若是……若是帝君殿下去了的话,那么墨烟他可还能……谷雨猛然被心中的杂念惊醒,挥去心中这不该有的卑劣想法,等待皇帝的决定。
宇文思源惊恐的摇了摇头,在这没有抗生素、灭菌药的年代里,实行剖腹无异于送死,况且,听谷雨的口气,不难判断出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实行剖腹产父君还有存活的可能。早知如此她宁愿不要什么孩子!
继承人什么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她只要他……只想要他而已……
“皇儿……乖……听话……”宇文涟张开干涩的双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下 体的疼痛几乎磨尽了宇文涟身上的全部气力,他声音低哑,用尽力气却不能将她的手紧握,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从他的眼角滑落,蜿蜒汇入他早已汗湿的鬓角。
他多想一直伴着她,可是现在他已经使不上半点力气,若不将腹中的胎儿取出,只会让他们结合的见证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是他盼了许久的孩子啊……有着他和她的血脉,倾注了他和她的期盼……对于他来说,那是除了她意外最完美的造物……
他知道,皇儿还年轻……他知道,身为帝王的她不会缺少陪伴……他知道,心中的伤痛总会随着时光的推移慢慢淡化直至消失……那么……至少……至少要留下他们相爱的结晶……
皇儿……
以后……谁会依偎在她的身边,谁会得到她的宠爱?想到有一天她的爱恋会倾洒在别人身上,宇文涟心如刀绞,甚至超越了身体的痛苦。
“不……不要……”宇文思源脱力的靠在床边,声音并不大,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她不要……他怎么可以离开她?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分离?他们不是应该一起慢慢变老,老到牙齿脱落,一起数对方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他怎么现在就放开她?在她还没有享受几天幸福的现在?
有了宇文思源的阻拦,旁人也不敢再动宇文涟,如今这样的情形就已经难逃罪责了,若是在这个时候违了皇命,触了皇帝的逆鳞,那定然要头脑搬家了。
“皇儿……听话,好好待我们的孩子……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多想想我,只是话到了嘴边,宇文涟却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他怕是活不成了,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将他忘了也许还能少些痛苦。可是……心中不甘呐……
“不要!父君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恨那个孩子的,恨他!”她不能接受没有他的日子,他们说好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怎么能现在就丢下她一个人……
他知道她说的不过是气话,她那么期待孩子的降生,又怎么会错待他们的孩子?他又何尝不想与她白头偕老?宇文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泪眼模糊的看着惊慌万分的她。他的皇儿是这样好,定然会有更好的男人来代他爱她……只是……不甘心呐……
她的总是微凉需要他温暖的体温……她的甜蜜全然信任的爱恋……她故意撒着娇偎依过来的甜美笑容……这些……都会成为别的男人的吗?
叫他……怎能甘心!
第八十九章
花海
偏殿内宇文涟竭力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每一声都让宇文思源的心疼痛不已,然而她除了守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徐太医、谷雨没有得到皇命,只能做最保守的治疗,在宇文涟的腹部按压,并不时刺激他的穴道,然而这些已经用过的办法又能有多大成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徐太医觉得不能在这样拖下去,深呼了口气,他打破了室内的沉寂,“陛下,还请陛下尽快做出裁决,这样拖下去,对帝君殿下以及殿下腹中的胎儿都没有半点好处。”
“徐太医,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嘛?”宇文思源不死心的问。
“陛下,帝君殿下已经虚弱至极,无力将胎儿分娩,微臣已经用过补血补气的药物,只是并无甚效果……恐怕……陛下,若时间延误过久只怕殿下腹中的胎儿也会窒息而亡,还望陛下早些做出决断。”徐太医战战兢兢的将情况详细的禀报了一遍,心中也着实一筹莫展。蔡松汀难产方他已经用过,也针灸推拿过,看情形仍不乐观。若要保住殿下腹中的胎儿,或许真得将胎儿剖出……可是对人体之内的器官他们的研究还甚为浅薄,若是用了这个不成熟的方法帝君殿下怕是凶多吉少。
方才帝君已经同意了他们将孩子剖出,只是如今陛下进了来,就只能由陛下能自己做出决断,他们这些人的罪责也能轻些。
“补血补气的药物?”宇文思源抓住一个关键词,“补血补气的药能让父君顺利生产吗?”
“呃……理论上的确如此,只是微臣已经用了药,寻常药物恐怕也没有多大效用。”徐太医苦笑,大凛富庶,宫里拿出手的药又有哪样是寻常的?可是这些难得一见的稀有药材却并没有对帝君殿下的症状起到什么效果。
听到太医肯定的答复,宇文思源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她急忙对小禾说道,“小禾,你去找白露,让她与你一同去取月幽独龙丹来……要快!”当初巴雅尔将这丹药说得神奇万分,不管有用没用,总要试试,她……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父君去送死?那一颗月幽独龙丹是那皇子为了取信于她而先行将三颗中的一颗交给她的,她与父君并不怕毒,只希望那皇子不要骗她。那颗药丸若真能起些效果换父君一命,那么大败突厥之日她愿意放过那个巴雅尔皇子。
小禾对宇文涟的关心并不比宇文思源少几分,听到宇文思源的命令,小禾飞快的跑出门去,现在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也不能放过。
“父君,你会没事的……药马上就来,我们再试试好吗?我不要你离开我……”宇文思源握住他的手,恳求道。
听见她的声音,宇文涟散乱的双眼凝聚出一点神采,他点了点头答应了。就此放弃他也不甘心呐……他还想再试试,若是可能他又怎会放下她?若是实在不行,再剖开腹部将孩子取出也是来得及的吧……是来得及的吧?
谷雨叹了口气,放下剪刀,拿起银针在宇文涟的穴道处扎了几针,他也曾听闻月幽独龙丹的奇效,若真有那种奇药,或许事情能有转机。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想到方才心中的升起的杂念,他额上冒出了冷汗,后怕非常。这样的想法是极其危险的,甚至会让他尽心维护的家庭付诸一炬。更何况,他毕竟是由帝君殿下一路提携过来的,当初他生产的时候若没有帝君殿下照拂,怕也只能落得一尸两命的结局。
唉……他苦命的墨烟……
宇文涟强打起精神,握住她的手,不停的用力,从未停息的疼痛以更加剧烈的方式从下 体袭来,越演越烈,让他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外界的吵杂他已经很难感觉得到,只有她紧握住他的双手能给他的心里带来些许力量。
皇儿还需要他……所以……他不能放弃!
隐约间他感到皇儿将什么东西放入他的口中,他本能的将之吞咽,身体似乎渐渐聚集起了一些力气。他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只是在剧痛之中竭力的用力想将腹中的胎儿分娩而出。
“父君……在坚持一下,就快了……就快了……以后皇儿绝不让你再受这样的痛苦,只有这一次了……父君别怕,你一定会挺下来的对吗?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宇文思源握住他满是血痕的手,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他微凉的手上,将他手背上已经干涸的血渍打湿,重新变成鲜红的颜色,让她紧贴在他的手上的脸颊染红,凄苍得骇人。她喃喃的在他身边说着,不知是给他打气还是给她自己。
宇文思源哽咽着,看着即使晕厥仍然下意识的用着力气想将胎儿生出的父君,一颗心疼痛的近乎麻木。
她能为他做的总是那么少,他给她的总是那么多。
就像现在,她只能守在他的身边为他祈祷而已,而他却要忍着生育的痛楚,命悬一线。
宇文涟在混沌之中坠入无边的痛楚,他遵循着本能不断的用着力气,他知道他不能停下,因为她还需要他,而他绝不想带给她悲伤。他总想给她最好的……只要是她希望的……那么他一定要将之达成。
突然,他的身体一轻,身上好容易聚起的力量再无半点,紧接着他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好冷……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血红的花海,红色的花朵遍布,看不见尽头。那些红色的花朵与他白衫上沾染的颜色相近,他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时候弄上的?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狼狈,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只穿着中衣便跑出来?
他在花海中站立了半晌,浑身冰凉,许是因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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