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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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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快?”宇文涟忙抚平禕衣上的皱褶,带上面纱,便抱着宇文思源向凳上车向保和殿驶去。
  
  宇文思源被父君双手上举交给龙椅上的皇帝,爬在皇奶奶怀里,向下看去,高台之下,一排排女性官员垂目肃立,再望向一旁面上围着纱巾的父君,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个女尊的世界。宇文思源使劲拉长脖颈,想看看据说那为刚刚在边关立了大功,班师回朝荣宠不断的古大将军是如何勇猛,其实,她最想看的还是那个在她左颊上的十字刀疤,据说是在这场战争留下的,帅啊!可在人山人海中又如何寻找?人没找到,不知何时恢宏的礼乐已经奏响,台下的官员已跪成一片行礼,随着一句“礼成”。她成了大凛朝最年轻的皇太女。职位意味着责任。她再也不是萧晓了,而是大凛朝的宇文思源,从今天起,大凛的一切都将紧紧的和她绑缚在一起,她只能用这个身份努力的活下去,直至她再次投入死亡的怀抱。
  
  宇文思源郁闷的在铺了厚厚毛毯的地上爬,爬向殿门前的那个男人。自从父君知道她能够爬了以后便让宫人在地上铺了地摊。从此她再也不能轻易的吃到紫珠了,一定要爬到父君在的位置才可以!虽然现在她也能接受别的食物了,可是还是最喜欢吃紫珠啊。从笑的一脸灿烂的男人手上一口吃掉紫珠,并用他的手指狠狠的磨了两下牙才解气,这次他居然让她爬了20多米,她才不到六个月啊!她累得瘫在毯上,不禁在心理抱怨。
  
  宇文涟一把抱住躺在地上的女儿,亲了口她刚运动完的红扑扑的小脸,细细的揉她的小胳膊小腿为她祛祛疲劳。皇儿越来越有力气了。宇文涟将宇文思源放在厚厚的毯子上,起身净手、焚香,命人将琴案和琴摆好。宇文涟端坐于琴案前,宇文思源这时也爬到了宇文涟身边,用手抓这他的衣裾,好奇的看着他。宇文涟照惯例先将要弹奏的曲目的来缘、典故、特点说与宇文思源听。他并不认为身为皇太女的孩子在琴艺这些小技上需要有多高的造诣,可是身为皇族,确是应该会品琴音的。他将双手置于琴上,凝神静气,然后弹奏了起来。
  
  宇文思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爬在父君的腿上歇息,这是她第二次听父君弹奏这首《渔樵问答》了,她看着父君闲适的揉、抹、挑、打,琴音清婉,在这宫室内绵延散开。现在她已经能半懂不懂的听上一些了。宇文思源笑了笑,父君真的很有耐心,每天都会为她弹奏半个时辰,然后再诵经一个时辰。重新做了回婴儿她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言传身教。开始她并不觉得听惯了流行歌曲的她,能听的进去被她称之为“乏味”的古琴曲,可她见父君奏的投入,便沉下心来听,渐渐也能按着父君的讲解听出些门道。虽与知音差距甚远,可好歹也不再是个啥都不懂的门外汉啦。
  
  宇文思源撑着腮帮子,身子靠在父君的腿上,近来总觉得父君的琴音越来越忧愁,心里一阵烦闷。爬到父君腿上,伸出小手,只听“嗡……”的一阵杂音,划破了一室琴音。宇文思源只听得一声长叹,便被父君抱起,放入室内的摇篮,再回头,父君已经在一旁开始用朱笔批那一日厚过一日的奏章,不时还腾出手来拍拍她的背。她将小小的拳握起,什么时候她才能帮父君分担呢?她爬起来,将她硬要父君放入摇篮内的《凛史》翻开,满眼的繁体字她只能半看半猜,但她必须尽快了解这个国家,这个世界。
  
  “族人以宇文氏为祭,投入凛渊,逾五月而出,纹未祛而有子,族人奇之。答曰:凛渊子也。遂供养之。六月余,云呈五彩,天乐奏响,钟声恢宏,太祖始出。食以常物,呕吐拒食,后以凛畔紫婴,凛底莹珠哺之,乃欢。”
  ——《凛史?太祖本纪》
  
  宇文思源哧哧一笑,在中国古代每个开国皇帝或者有些作为的统治者在史书上都会留下类似的记载,没想到转生了的世界也是这样。历史总是有惊人的巧合。这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吗?
  
  幽长的过道里传出“咔、咔”的声音,石门开启,转出一位穿着青色斗篷的公子,只见他怀中抱着一个俊如珠玉的女童,缓缓走来。宇文思源手里抱着夜明珠蜷缩在父君的怀抱里。这个世界的夜明珠与她那个世界的工业荧光涂料不同,是真的可以持久的发光,不是那种惨绿、幽蓝的光线,而是有些像灯泡的光芒。父君初次拿给她的时候她把玩了很久,爱不释手。这样大的夜明珠,经过皇家千年搜寻,也不过藏了十余颗而已。想想前世看的书里,那白浅专以夜明珠送人的奢侈、单一的爱好,她不得不叹息仙人与凡人的差别待遇。
  
  “宝贝,把夜明珠举高些。”宇文思源听话的讲夜明珠举高,嗬,这东西可以当杠铃用了。她见父君在墙壁前左扭右按了几下,墙壁便“刷”的又开了,宇文思源见怪不怪。
  
  墙壁外是一间很朴素的民居,还隐隐听到外面卖豆腐走街串巷的叫卖声。父君抱着她进入内堂,早已有人在内等待。定睛一看,只见那女子面堂甚黑,浓眉大眼,三十多岁年纪,行动间虎虎生风,咦,咦?左颊上那十字刀疤,怎的这样熟悉。
  
  “芒种此去边关可还习惯?身上的伤可有痊愈?”宇文涟走进堂屋主位后,问道。
  
  “谢主人关心,本也不是什么重伤,芒种这样的粗人早已经习惯啦。”虽然看得出她已经放低了声音,可是那从胸腔发出的声音还是有些震耳,宇文思源狂汗,果然是威猛的将军。如果她用全力一喝,比不比的赢张飞长板桥那慑魂一吼呢?
  
  宇文涟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芒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命谷雨配了些药给你,落下病根有人可是会心疼的。”
  
  那女子憨厚的嘿嘿笑了两声,接过玉瓶仔细的收在了怀里,深色的皮肤也掩不住那抹绯红。宇文思源一双琉璃般的桃花眼滴溜溜转了两圈,有奸情!她呵呵笑了两声怎么听怎么奸诈。
  宇文涟又问,“那事做的怎样了?”
  
  芒种忙从袖中掏出了厚厚一份纸张,“幸不辱命,这些便是范三在军中的势力,臣还搜集了一些与他密切往来的商户名单,但是并不齐全。”
  
  宇文涟颔首,“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芒种抓了抓头,“主人你这是哪里的话,这些不过都是我们该做的罢了。”
  
  宇文涟便也不多说,只细细的看了那些名单然后用火烧了。
  
  
                  第四章
  
  人间四月,芳菲已尽,正是林木叠翠的季节。映翠湖边杨柳依依,是京城民众初夏游玩的好地方。
  
  “嘚嘚嘚……嘚嘚嘚……”远远的只见四匹乌骓骏马踏着青石路,拉着一辆镶金包玉的马车驶来。停在映翠湖畔的翠湖居旁。坐在车夫旁的侍童跳下车来,四肢着地,恭谨的爬在车门前,等待主人下车。
  
  忽闻一阵喧哗从翠湖居里传来。一个士兵打扮的女人仰头干了一碗酒,接着说,“嘿,我当了这么多年兵,摸爬滚打一路走来,除了古将军,就没服过别人!那才叫威风,荆门桥上虎目一瞪,狮吼一声,就生生把将那科尔沁吓得掉下马来。真是大快人心呐。”那女人抚掌大笑,又咂下一口酒。
  
  一个书生打扮的女子走出,“真是吾皇圣明,天佑大凛,天佑太女殿下,范瑶将军战死边关后,又出了古大将军这样的良将。”
  
  “是呀,皇太女殿下是凛渊子,定会佑我大凛,福泽万民。”
  
  “自从皇太女降生以来,入太祖祠跪拜祈祷都灵验了好多。”一位中年男子插嘴道。
  
  “真的吗?那我可要试试。”
  
  于是,众人有将话题转到如何跪拜祈祷更加灵验上去了。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马车前的侍童仍然跪爬在青石路上,云锦制成的车帘正被一双手死死的攥着。
  
  “哼!二妹,看来我们的计划要加快了。现在那婴儿不满周岁便如此得民心,等她长大了,位置做稳了,那还得了?不能养虎为患。”范妤恨恨的说道。好大喜功的三妹差点坏了她正盘棋,不然现在那皇帝如何还能那样安稳的坐着,接受她的跪拜。
  
  “大姐说的是,只是三妹新丧,军中不稳,这事,我们还需细细的合计合计呀。”范璃皱了皱眉,“若那古一芒能为我们所用便好了。”
  
  “不是自家人终不可信,拉拢可以,但始终要提防着点。”范妤眯着眼看向那重重宫阙,不禁想起凤凰树下,琴音婉转的少年。等着吧,不管是那座宫殿,还是那宫殿里的妙人,都会是她的!
  
  眯着眼,宇文思源惬意的在夏日莲池边的凉亭里吹风,顺便赏莲戏鱼,这红莲池真是宁宫一大美景呀!细密的围栏将凉亭围起来,她绝对掉不下去。不过那白鱼忒不可爱了,喂它们桂花酥都不肯吃。哼,真是不识货,宇文思源将掰了一半的被鱼嫌弃的桂花酥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唉~谁让牙还没长齐呢。看着小禾在一旁忙活,宇文思源咧嘴一笑,有糯米鸡可以吃喽。刚近这池边就觉得冷香习习,很像父君身上的香味呢,没来由的就想到前世的糯米鸡来。如今已经能装着蹦单字的她,咿咿呀呀的说了很久,总算央着小禾在莲池旁开了灶,用红莲叶蒸起了糯米鸡。嘿嘿等不及想尝尝呢,也不知现如今这牙口能不能嚼的动,反正蒸久些就是了。宇文思源笑眯眯的看这小禾将深红的莲叶裹成的糯米鸡放入水中,又开始逗鱼,我换着花样的来,不信你不吃!
  
  莲池里,白鱼尽情游曳、嬉戏,丝毫也不在意那时而降落在它们身边的糕点。宇文思源郁闷,盯着半点也不合作的白鱼,发呆。最近总见父君行色匆匆的,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可是她一个身子不满周岁的小孩能干什么呢。论武,她倾情演绎婴儿的结果就是——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论计谋,先不说不满周岁的婴儿开口使计多诡异,相信长在深宫的父君绝对会比在计谋下挂掉的她强的多。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每天运功几周天,继续强身健体,为以后做打算。如果没有以后,那她也只能哀叹时运不济了。可是下辈子可能就遇不见这样好的父亲了,想想便觉得伤心。唉——如果她真是懵懂无知的婴儿就不会那么烦了。
  
  转转有些酸涩的脖子,见小禾已经坐在地上,倚着亭子里的长椅上睡着了,真是,也不嫌地上凉,小心落下病根啊。咿咿呀呀了好久也不见他回答,扭头继续看鱼,也许是他太累了吧,糯米鸡多蒸蒸也好。
  
  刚下得车来,走进宁宫,宇文涟便发现,几个侍人倒在地上,接着,跟在他身后的谷雨也倒了下去,显然是被人迷晕了。宇文涟只觉的心一下被提到了胸口,两耳轰鸣了起来,他脚步不稳的向殿内疾奔。皇儿……皇儿不在殿内!他不过离开了个把时辰去照看母皇,怎么皇儿就不见了?小禾也不在……冷静,给我冷静下来,他握紧拳头,指甲深入掌内,疼痛刺激他突、突发痛的头脑冷静了些。宇文涟站在殿内愣了好半晌,才慢慢走出殿外,也许,在宁宫游玩也说不定。他觉得这是奢望……宫人都被迷晕了,又怎么可能,放过他的孩子?
  
  一阵风吹过,宇文思源便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人狠狠的抱了起来,鼻尖冷香萦绕,便知是父君来了。
  
  “疼……”她忍不住叫出声。迷惑的看着一脸失而复得般惊喜的父君。
  
  “还在……还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宇文涟紧紧的抱住那温暖、柔软的小小身躯。几乎不敢相信能有如此好运,待听到孩子的痛呼声才放松了怀抱。细细思索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父君……”宇文思源笑眯眯的指着蒸了好久的糯米鸡,小禾睡了好久,还不醒,只能让父君帮忙啦,她等不及想吃了!
  
  顺着孩子的手看去,宇文涟打开一旁水汽翻滚的蒸笼,怔愣的看着里面用红莲叶子包裹的物件。他想,他找到原因了。
  
  果然,待他熄灭灶火,水气散去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小禾便醒了。一脸迷惑的看着他,“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宇文涟细细问了下午事情的经过,便道,“小禾,你先下去准备晚膳吧,我来照看皇儿就好了”
  
  小禾晕晕乎乎的走了,显然不能理解怎么一转眼晚膳的时辰就到了呢。不过他还是很忠实的执行了宇文涟的命令。
  
  是了,自从他从凛渊回来不久,就发现自己有了一具百毒不侵的身躯,只是在外还要做做样子。相信皇儿的体质与他是一样的,所以并没有被迷晕。翻翻那被蒸得通透的如红玉般的莲叶,莲池的红莲和白鱼都是他从凛渊带回来的,初时只以为这些东西有净化毒素的效用,没想到……宇文涟突然笑了起来,抱起宇文思源转了两圈,亲了又亲,“皇儿真是个天才。”
  宇文思源愣了愣,不满一岁会做饭是挺天才的,虽然只是指使人做。不过是表扬她都会高兴的呀,于是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走咯,皇儿用膳的时间到了。”宇文涟抱着她向殿内走去,步履轻快。
  
  “米……米……”宇文思源指着红灿灿的糯米鸡学着婴儿的叠音嚷了起来,她蒸了整整一下午的糯米鸡啊!怎么能不带走。
  
  “呵呵……虽然皇儿的身体不怕,可是吃多了毕竟不好。那东西可是有毒的哦~”宇文涟抓住了她胖胖的如藕节般的小手臂又亲了两口。
  
  “哎?”有毒?宇文思源真的愣了。父君你这是咋想的啊,有毒的莲花你居然养在宫内!她望着红灿灿、香喷喷的糯米鸡泪飙……最后闻了闻,看一眼,黯然转身,再见了,小糯糯。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米有人看……汗……可能是偶写的差
连留言都米有……真的很想泪奔出去
唉……写到第四章就遇见传说中的卡文……狠狠的卡了两天
远目……我以为我怎么也也要到十数章后才能遇见
果然高估了自己啊 
                  第五章
  第五章
  不知不觉间,夏日的炎炎暑气已经退尽,呼吸间都是秋风带来的飒爽气息。夜空如洗,一轮皓月已升至中天,昔日的满天星子也不得不收敛光芒,让其光彩。月光抚照下的御花园,一盏盏锦缎制成的宫灯交错掩映,各色鲜妍的花朵竞相开放,悠扬的丝竹声声入耳,各色时鲜瓜果、宫廷玉酿摆放在案上,今日正是中秋夜宴。
  
  懒懒的靠在父君的怀里,宇文思源正在皇帝的左方下首,打量着一位位为携家带口入宫朝圣的官员。她看看那些打扮的明艳万分的大家公子,再看看带着紫色面纱的父君,不明白为什么父君一到人前就要带面纱,明明父君比他们美多了!
  
  宇文思源抬起胖胖的小手,一把抓住父君的面纱就要往下拉。
  
  “皇儿别闹……”宇文涟将女儿的小手攥在手心中,可那孩子却不依,扬起另一只小手又向他的面纱袭来。“皇儿!”他将那两只小手禁锢在掌中,那孩子还在怀中不断的扭动,想把手抽出来。他却不敢握的太过用力,怕伤了她。
  
  “皇族未得嫁娶的男子人前须以面纱遮掩,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皇儿难道想看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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