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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向日葵-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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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手续,武末末回去给他哥说他重新找了人合租,他哥沮丧的坐在门口抽烟,他嫂子嘴上埋怨却满脸喜色,到是告辞到老赵头那儿的时候,老赵头硬拉著武末末给他做了一顿饭,说是他过两天也要搬了,搬到棋院里去住。
  武末末没接话,仔仔细细的做了三菜一汤,一老一小吃了喝了。撂下一句,我一准儿去棋院看你,武末末告辞走了。
  
  当天晚上,武末末的小家布置起来了,垃圾扔了,墙扫了,那个发黄的马桶让武末末洗的甑亮,安好了淋浴,再给最大的房间里装了一个小床垫,再一张小书桌,卧室弄好了,一个小单灶,一个煤气罐,一个锅两个碗一个调料盒,厨房齐整了。
  环视一周,这是自己的家,还那麽大。武末末开心了,先扑到床垫上弹了几下,看著对面的水泥墙,转身在自己的行囊里找到那支早准备好的粗马克笔,看好了位置,上去大笔一挥一行大字留墙上了:
  郭宁,你给我死远点,我要是放不下你,我就是孙子。
  晚上躺床上,听著外面轰隆隆搅拌机的声音,武末末难得的不到十点就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把手里的活弄完,又带了两个客户看房,之後武末末去书店把他需要的书找了个齐全买回来了。
  考研,是那次挨打之後就做出的决定。
  如果说干什麽能让他有点底气,就是他的专业了,他不信他找不到一份和他专业有关的工作,如果仅仅是他不够好,那他必须继续努力,当然前提是没有人再跑到学校里举报他是个同志。
  这次要比上次难的多,时间短,任务重,武末末心知肚明,他不是像上次一样去试一试,这次他得破斧沈舟。
  
  武末末依然过著忙碌又充实的生活,连万姐都夸他最近气色好多了,前一阵一直凹下去的脸也开始有点肉了,一扫灰败暗哑,连肤色都莹白光洁。
  朱可终於在九月底回来了,严磊和朱可在武末末百般阻挠下还是没能进得了武末末的小破屋。
  站在乱七八糟没绿化没大门旁边还有一栋正在施工的小区里,严磊左顾右盼也猜不出武末末到底住哪里。
  
  “算了,”朱可拍打著武末末,“是不是金屋藏著娇,怕我们去了坏了你的好事是吧。”
  武末末赶紧点头哈腰连声称是。
  後来严磊说“末末,我请你吃大虾,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味道和当年的李嫂烤肉的大虾的味道一样。”
  武末末就跟著朱可和严磊去了。
  
  虾的味道果然不错,朱可和武末末谈的热火朝天,眉飞色舞。谈新疆的民风,那里的小吃及她的那些学生。严磊埋头吃东西,偶尔在朱可的拳头下‘嗯,对,是’应上一句两句。谈到後来,朱可拿了张请柬递给武末末,“我们十月十五结婚,末末你这伴郎那天可得给我长点脸,不能让两杯小酒给放翻了。”
  武末末一听当即就叫起来了,“操,你们就这样打发你们的伴郎,换馆子,换馆子,咱们吃好的去。”听的朱可哈哈大笑。
  武末末打开了请柬,上面一张小小的结婚照,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吃完饭,严磊终於在饭桌上说了一句长句子,“朱可,你先回去吧,我和末末还有点事。”又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朱可。
  朱可一撇嘴“干嘛,你们有什麽奸情,还不能让我听。”
  武末末对著朱可一挤眼,“就是有奸情,才要打发你。快走,快走,严磊要和我商量去哪泡漂亮MM去,以後结婚了哪还有机会,快别耽误我们。”
  “敢带坏我们家严磊,仔细你的皮。”朱可开著车走了。
  
  站在小饭馆门口,武末末看著一直不在状态的严磊,扯了扯严磊的耳朵,“你丫的要敢说你其实一直爱著我,我绝对会把你剁碎了用签子串了烤著吃。”
  严磊没笑,一本正经地看著武末末,“现在朱可不在,我能上你那看看吗?”
  “我那破地就那麽值得你惦记,饭都吃完了还想。”
  “值得,就想,你怎麽著吧。”
  武末末没办法了真把严磊带了回去,严磊看著地上的床垫和墙上的那行大字默不作声。
  “知道为什麽不让你们进来了,怕你们说我幼稚,其实还真挺幼稚的哈。”武末末也盯著墙上那行字讪笑两声招呼严磊坐。
  
  严磊没有坐唯一的那张凳子选择坐在床垫上。一坐下去矮了半截再看武末末只能仰著头。
  “昨天我去给郭宁送了请柬。”
  武末末眼睛迷了一下,“看来他是比我重要,先送他再想著我。”
  “屁,不是找不著你的窝吗,打手机又不接。”
  “手机坏了,送修了,你打电话那会刚拿回来。”
  “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请了你当伴郎,郭宁说他可能要出差,不过我结婚,他爬也得爬回来。”
  “噢。”武末末转了身去倒水,倒了水端著呆了半天,然後自己喝了一口,等喝完才意识到这水是给严磊倒的,忙涮了杯子重新倒了递给严磊。
  
  “末末,过来坐下。”严磊接了水杯放在旁边的地上,伸手去拉武末末,武末末犹豫著没伸手,严磊的手又收了回来。“你这有啤酒吗?”
  武末末小心的看了眼严磊,“绿豆汤行吗?酒在我这里是奢侈品。”房子太热,虽说到了九月底,秋老虎的威风还在,每天一大锅绿豆汤又消暑又解热。
  “行,绿豆汤就绿豆汤。”
  
  武末末把窗台上放的一大锅绿豆汤端过来了,再去厨房找碗,总共就两个碗,一个碗里还有早上吃剩的一点咸菜,狠了狠心把咸菜倒了把碗洗了拿过来,武末末挨著严磊坐下了。
  一人一碗绿豆汤,递给严磊一碗,武末末端著在严磊的碗上一碰,喝了一大口,“哥们,见过这麽特殊的祝贺没,也就我武末末能想出这招来。”
  “是,只有你能。”
  
  武末末一扭头,严磊正定定地盯著他。
  “干嘛,你还深沈的没完没了了,别不是迷上了马景涛了吧。”
  “末末,这两个月里我常常犯糊涂,老是想要是当初你告诉了我会是什麽情形。”
  武末末脸黑了,“你真想让我串肉串啊,我得离你远一点,省得我忍不住下狠手。”
  武末末刚动了动,严磊一下抓住了武末末的手,“你给我坐下。”
  武末末就坐下。
  
  “我大大前天去和朱可照婚纱照,照到一半我差点就和照相的打起来了,前天我和朱可领的证,进了民政局一坐下,我就差点跑出来,总觉的来错了一样。我不该来那个地方,脑子里有一根筋就那麽绞的我难受,朱可要是不骂我,没准当时我就胡来了,末末,来,干了,干完了之後,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以後我不胡放了,你也知道我就一马大哈,肚子里装著东西不倒出来就没法活,哥哥我思来想去还是发现和你做兄弟要比前两个月别别扭扭脑子浑浑沌沌想三想四强的多,所以,咱们还是做兄弟。”
  武末末笑了,“孙子你真聪明。”
  
  严磊把汤碗拿起来和武末末的一碰然後一口气喝完了,“过瘾,就差点酒精味。”
  武末末斜了严磊一眼,“我这有酱油要不要。”
  严磊抬起一支胳膊往武末末肩上一横,“末末,你会结婚吗?”
  “我?”武末末低下头,“你真觉的我还能结婚。”
  严磊晃著空碗,“那你说我喝不上你的喜酒这心里是不是有点不平衡。”
  
  武末末笑著打严磊,“你不平衡个屁,我才不平衡呢,记的帮我多生个儿子是正经。”
  “今晚回去我就和朱可商量,赶明年这时候一定让你当干爸。”
  严磊笑了半天突然收了玩笑正经起来,“送请柬的时候我把那天晚上的事给郭宁说了,郭宁说那事在他心里已经不算个事,他还说在你心里也一样,说谁都会有执念,末末,我觉的郭宁真没变……”
  “抬头。”武末末一把扯住严磊的头发把严磊的头拉起来,“看看墙上小爷我的决心书,你就别在这给我添乱了。”
  
  严磊看著墙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人都说字如其人,这笔字还真该是武末末写出来的,简单的笔划,能省就省。
  “反正我给你说了,虽说我在郭宁办公室,好些话他不方便说,可郭宁真的没变,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信,郭宁说他从来没有拦著你那个啥……”
  
  严磊小心的选择著词语,还是没选出来,“那个,就是那个,郭宁说他就像迷恋男明星的那些女孩的男朋友,跟一个挨不著边的人吃干醋犯不著,但心里难免会几句傻,虽说这话听著有点别扭也拗口,意思我真的懂,末末,郭宁就算结婚心里想的还是你,看你们俩这样别扭著,我也不舒服,要不,你给他说,让他离了呗……”
  
  “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武末末真生气了,一脚蹬在严磊小腿肚子了,“还想在这待著,就挑该说的说。”
  “不是,这不是心里不平衡吗,让我纠结了好几个月觉都睡不著的事情竟然被你们忽略不记了,你们真他妈的会害人。”
  “是你占我便宜,你倒还在这伤春悲秋了,要不,我再占回来,让你平衡了。”
  
  “欢迎来占。”严磊嘴刚伸出去,武末末‘啪’的一把掌甩严磊头上。“美不死你丫的。死一边凉快去!”
  “末末”严磊往床垫上一躺,手一撑呈了一个大字,“末末,生活有你真他妈的美好。”
  武末末冲上去一拳头就把大字砸变形了,“你NND的,想抒情找朱可抒去,别在这里恶心人。”
  
  生活的确是有点美好了,字一上墙,武末末的心也定了,工作也越做越顺,二手房交易在政策的调控下热热闹闹,武末末每天马不停蹄的跑东钻西,忙的不亦乐乎,回来简单吃一点再刻苦刻苦,这日子武末末过的踏踏实实。




夏天的向日葵96

  检察院的人终於从杨峥那里撤走了,杨峥最终以私底下出让了70%的股权给了郭宁介绍过来的王老板,由王老板注资投产生产线保全了自己。郭宁得到消息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相信杨峥再要想掀大浪是掀不起来了,这次的交易差不多快把他掏干了,卖了三套房子还有一些原始股,最後只得了一个空架子还没有发言权。
  
  这是一个赌注,胜算不大的赌注,如果王老板再贪心一点,背景再弱一点,起不到平衡作用,如果杨峥不是怕得罪张梅她爸还想借张梅他爸的势力,犹豫著不张嘴说他和梅子的事情,如果杨远明不是豁出去提前让位保住杨峥,这事弄到什麽程度还真的很难说。最怕的是杨峥急晕了头疯狗乱咬人把局面弄的一塌糊涂。
  
  这也算是钻了权力制衡的一点空子。郭宁从来不认为自己该做个除恶扬善、大义灭亲的人,保住他想保住的人,是他的底限。至於杨峥,他不想管那麽多了,该怎样都是他的命,自有老天爷看著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狡兔三窟,郭宁也明白这个理。不过,他已经不担心了。
  只是武末末,郭宁难受了,他这几个月一挣扎在说不说之间,以为这样把他推远一点是对他最大的保护,没想到最後他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剩在手里的是两大袋子杨峥的资料,郭宁把这些东西全部复印了一份,还有两封他托人找来的检举信,再把张师傅帮他拍的两张照片夹进去,还有他从那个小派出所找来的那个人的口供复印件塞了进去,叫了个快递公司把这些全部寄给了杨远明。
  那个人没有供出杨峥是他事先就想到了的,其实供不供已经没关系了。他相信杨峥要付不出足够的钱,他是摆不平那种混混的。
  
  等事一弄完,郭宁一口气松到了底,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几个月来的睡眠严重不足的消耗全现出来了,感冒头痛嗓子发炎起不了床。
  一个人躺在床上晕晕沈沈,醒了睡睡了醒,中间叫了一次外卖,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郭宁连爬都快爬不起来。 
  门外站的竟然是他的母亲。郭宁有点吃惊,他想过会是张梅、喻斌、老秦,可没想到会是他妈。这地方除了他和张梅结婚时她来过一次,这次应该算第二次。
  五年两次,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他应该算是一种幸运。
  
  李延看到郭宁扶著门框一脸憔悴的样子吃了一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打到你办公室才知道你请病假了。”
  郭宁点点头把他妈让进来一句话没吭爬回床上躺著去了。
  李延放下了手里买的菜,在房子里看了一圈,总觉的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这房子和她上一次来喜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同。
  打开鞋柜找拖鞋,没找到女式的,李延只能翻出一双男式的穿上。
  
  到了床边,李延摸了摸郭宁的额头,郭宁还在发著烧,很烫,李延急了。
  “怎麽不去医院。”
  “没事,我吃了药,睡睡就行了。” 
  “张梅呢?”
  “忙呢。”
  “你都病了她还忙?这梅子就知道挣钱,她不知道回来照顾老公啊!”李延不舒服了,掏手机准备给张梅打电话,郭宁把头一蒙,在被子里闷闷的说:
  “妈,梅子在外地,你让我睡一会行不,我头痛。”
  郭宁说完就转了个身,这次干脆连头发都缩进去了。
  
  李延僵了半天,收了手机出去端了盆温水进来,拿毛巾湿了,把被子拉下去把郭宁的头掰正,再把郭宁睡衣的领子解开了。
  “发烧不能猛捂,知道不。”
  郭宁也不吭气。
  李延把毛巾放在郭宁的头上,听著郭宁慢慢变沈的呼吸,脸颊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连鼻息喷出来的热气都是热乎乎的,李延搬了凳子在郭宁身边坐下了。
  换了几次毛巾,又把郭宁身上出的汗擦了擦,弄完李延进了厨房。餐台上有几个饭盒,里面是米饭和菜,没动多少,估计是吃不下去。
  
  李延打算给郭宁熬点粥,打开冰箱,冰箱里除了一些超市买回来的熟食其它的什麽都没有。柜子里到有一包一包的东西,墙上还粘著一张纸,上面写著好些字,李延凑近看了看。玫瑰糕是什麽,李延真不知道,也不知道郭宁竟然爱吃这种甜东西。
  打开旁边的电饭锅,里面竟然是一锅蒸好的糯米饭,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蒸的,都酸了,估计就是为了做那个什麽玫瑰糕用的。
  把饭倒了,把锅洗了,重新找了点米放进去准备煮粥,准备加水的时候,李延停住了,十几年没做过饭,都忘了煮粥应该加多少水。
  
  她记的当初郭宁最爱喝她煮的粥了,尤其是那阵为了给郭宁补钙,熬的大骨粥,五六个小时熬出来,早早的郭宁就端著碗在旁边等著,生怕他爸饭量大一口就吃没了。
  自从郭宁跟著她进了杨家之後,再也没吃过她做的饭,从小个头挺高的郭宁,有几年几乎不太长个了,她还以为是缺营养,各种补品营养品往郭宁嘴里塞,结果倒越塞越瘦,印像中进了杨家之後,郭宁再也不吵著让她给他做这个做那个吃,给什麽吃什麽。
  
  李延鼻子酸了,自小乖巧跟在她身後的郭宁,似乎从不要人操心的郭宁,五、六岁就开始帮她拎菜篮子的郭宁,一晃二十几年就这麽过来了。郭宁早不是那个一有什麽事就高兴的过来叫妈妈的小宁,他身上有了一层厚厚的壳,很少有人能穿的透。
  看著墙上贴的那张纸上,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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