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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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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晖佩服不已:“前辈果然明察,戴雪的确中了歹人之计,误服了假解药,而之前我一直用内力为他压毒,恐怕也适得其反……”
崔神医闻言连连跺足:“难怪不得!你这小子自作聪明,要是早送到我这里来,即可根治,现在却是晚了!”
萧晖听了他前半句,还高兴不已,等到听了最后几个字,脸色却已白了:“确实是在下糊涂,误了救治的时机,但若不是找到冉大侠,在下也不知道前辈。还望前辈妙手回春,无论如何要救救雪儿……”说着便要下拜。
崔神医忙拉住他:“你不用求我,冉少阳与我是过命的交情,戴雪既然是他的弟子,不须你求我也会尽力,只是我话已说在前头,现在单凭药石,已不能根治了。”
萧晖已急得满头大汗,问道:“那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崔神医道:“我只有尽力而为,将毒性从全身穴道中逼出,大约需要七日,等七日后看情况如何,再作打算。”
萧晖又道:“那我能做些什么?”
崔神医道:“我听说你练了天罡心经,这驱毒需要内力襄助,现在我还能应付,越到后面却越是困难,你可以先好好休息两日,等三日后再来助我一臂之力。”
萧晖忙答应了,又问:“我能不能去看下雪儿?”
崔神医点点头,带萧晖进了室内,戴雪安静地躺在床上,大约是睡着了,长长睫毛如小扇子般轻轻地合着,苍白的脸上却隐隐泛着青气。崔神医道:“你是不是看见他脸色发青?这便是毒发的征兆。”萧晖暗暗心惊,崔神医又道:“昨夜他也累了,我让他休息两个时辰再继续,你不要吵醒了他。”萧晖站了一会,便默默地退了出来,暗想,雪儿这种种苦难大都由自己引起,早先对戴雪的一点怨气此时已烟消云散,只恨不得能替他受苦。
萧晖遵命休息了两日,运功自疗,内伤好得差不多了,天罡心经也日益融会贯通,内力渐进。第三日崔神医便让他去配合驱毒,教了他运功的法子,如何将毒素从插入穴道的银针中导出。初时每次只须半个时辰,到后面渐渐需要一个时辰,银针的黑色也越来越浅。但好在萧晖内力深厚,日夜不息,到了第七日子夜时分,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穴道。崔神医将银针拔出,银针只是略略泛黑,对萧晖道:“幸好有你运天罡心经相助,这毒素只剩了三成在体内,三个月内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萧晖道:“那岂不是三个月后还会复发?为何不再进一步,将毒素全部引出?”
崔神医摇摇头:“你看,这银针已不再变色,毒素在体内虽只剩了三成,但却分布在四肢百骸,很难聚集以强行引出。不过,你不要着急,情况比我料想的要好,既然只剩了三成,只要在这三个月内能找到原配的解药服下,即可根治了。”
萧晖转忧为喜:“这个容易,无非就是去幽冥山庄一趟,找冷焰要到解药。”
崔神医道:“这解药也好辨认,我虽不懂配制,但其中有味必备的药叫“月中桂”,故解药必有一股淡淡的桂花的清香。”
萧晖记下,谢过了崔神医,出来找到冉少阳,冉少阳也还未休息,正等消息。萧晖说了戴雪的情况,告诉他自己要去幽冥山庄找冷焰,请他照顾雪儿,说完便打算即刻出发。冉少阳却问道:“少侠可去过幽冥山庄?”
萧晖摇头道:“没有。”
冉少阳道:“既然如此,少侠万勿莽撞前去,虽然你的武功已臻化境,但那幽冥山庄地处隐秘,外人难得其门而入,而且据说庄内地形皆按奇门八卦布置,冷焰又诡计多端,你独自去闯太过危险,不如让雪儿陪你去。”
“这……”萧晖闻言踌躇,暗想雪儿未必肯去。
“少侠宽心,雪儿那里我去和他说,你也累了这几日,时间还早,先去休息,既然有三个月,无论如何也来得及的。”
萧晖想起上次在逍遥岛的遭遇,知道冉少阳说的有道理,这次千万不能冒失,依言先去睡觉。第二日起来,冉少阳正在屋外等着,见萧晖出来,指了指山脚:“雪儿在那里呢!我已经和他说了,你再自己找他谈谈吧!”
三十五
山下有一条小河,戴雪背对着他坐在河边,穿着件白色的衣衫,长发披在身后,随风轻拂。萧晖走过去在离他有几步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清晨的风还微微透着些凉意,河岸对面有几棵桃树,粉红色的桃花开得十分灿烂,轻风一吹,便落下许多缤纷花瓣,漂浮在水上,随波荡漾。河水清澈碧绿,河底的小石头历历可数,河面上阳光点点闪烁,几尾银色和黑色的小鱼在花瓣和小石间穿梭嬉戏……戴雪和萧晖静静地坐着,看着脚下的河水缓缓流淌,两人自离开逍遥岛后还未真正交谈过,很多话想说,但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萧晖打破了沉默:“你的毒还没解完,三个月必须找冷焰要到解药,我得带你去一趟幽冥山庄。”
戴雪道:“我知道了,师父和我说了。”
两人又没有了话,萧晖站起身来,道:“这事宜早不宜晚,你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出发了。”说完就要离开。
戴雪忽道:“师父告诉我,你是受了韩青青父女的暗算?”
萧晖不想多谈此事,只道:“我中了他们的诡计,韩知韦为了得到天罡心经不择手段,连累你也服了韩知韦的假解药,直到婚礼前一天我才偶然察觉,差点……差点就来不及……”箫晖叹气,这事终究是自己失察,仍觉愧疚:“此事是我糊涂,一时疏忽……”
戴雪仍坐着低头看着那河流,动也不动,过了片刻,忽又问道:“那你究竟喜不喜欢……喜不喜欢韩姑娘?”
萧晖愣住,不料他竟主动问起此事,心道,你既已经有了施君,为何还问我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下,到底不愿和他赌气:“我恨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她?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是她在酒里下了迷药,设下的骗局,我和她之间什么……什么关系都没有。”停了停,呼吸变得急促,继续道,“我喜欢的是谁?便是瞎子也当知道……只恨不能掏出心来给他看……”
戴雪忽然打断他,低声道:“我离开摘星阁后,那两个人带着我,开始还不觉得什么,走了几天就不对了,我听到他们先是商量要杀了我,后来又决定把我卖了,好赚些银子,我虽然发现他们的计划,但没有武功,没办法逃走……他们把我卖到了寻芳楼,老鸨逼着我接客,我心里怕得很,想死又死不了,只盼着能有人来救我……”戴雪断断续续地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虽然事情过了许久,声音仍微微有些颤抖,显然是后怕。
萧晖听他说“我心里怕得很,想死又死不了,只盼着能有人来救我”,心头一热,他讲这些经过,分明是委婉地对自己解释,可怜他陷在妓院里,凄苦无助,不知过的什么日子?受了多少委屈?一定是每天苦苦盼望自己去救他,而自己当时却还困在摘星阁对此都一无所知,他等不到自己,又因韩青青的事生了误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害他,才会愤恨偏激,在逍遥岛上报复自己……自己怎么能怪他?萧晖一阵激动,上前握住他的手:“雪儿,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怪我去得晚了!”
戴雪却轻轻地挣脱他的手,又道:“我绝食相抗,那老鸨找了几个人来,想强迫我……我发疯一样冲出去,奔到街上,刚好遇到了路过的施君,他打发了那些人,对老鸨说要给我赎身,老鸨诈了他一大笔银子,才让他带我走了……他带我去逍遥岛,当时我情绪不太好,他一直想方设法安慰我……”
萧晖本来十分心疼,见他提到施君时,语气极为温柔,满腔的怜惜转眼都化为了醋意,原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咬咬牙,勉强问道:“施君……他待你很好是么?”
戴雪似乎有点犹豫,仍点了点头。萧晖不敢再问,心底的疼痛一层层地泛上来。英雄救美,一路相伴,会有多少旖旎风光?仿佛看见两人并肩而立,并辔而行,欢声笑语……但怪得了谁呢?雪儿认为是自己把他推入了火坑,在他苦苦等待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施君而不是自己救了他……阴差阳错,自己遇到了韩青青,他则遇到了施君,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萧晖转开目光,不去看戴雪,两人虽然站在一起,却象是被隔在河的两岸……他尽量平静地道:“那些不开心的事,能不想就不想吧,现在还是先给你解毒要紧。”说完眼圈儿不禁红了,怕戴雪看到,赶快转身走了。
戴雪还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再开口,目送萧晖回屋去了,一个人坐在河边,怔怔地看那流水落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崔神医交给萧晖几枚药丸,嘱咐他每七日给戴雪服下一枚,又吩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两人辞别了冉少阳,离开了万源谷。萧晖现在又没有了马,只好陪着戴雪慢慢往西走。戴雪固然从不主动找萧晖说话,萧晖则一想到他和施君,便郁闷不已,也不想多找话题。好在一路上春光烂漫,景色秀丽,田野里不时有嬉戏的孩童,跑来跑去地放风筝,吸引戴雪不时停下来驻足观看,倒不觉得沉闷无聊。
到了傍晚,两人找到一集镇过夜,为照顾戴雪,萧晖仍和他以兄弟相称,要了一间上房。住下后用过饭,萧晖令人烧了热汤来给戴雪洗浴,自己却要了纸笔,坐在灯下写着什么。听到外面打了二更,萧晖抬起头来,却看见戴雪仍坐在床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萧晖顺口道:“你快睡吧,不用管我。”
戴雪问道:“你在写什么?”
萧晖笑了笑:“天罡心经只有图形,没有文字,我想把它写成文字,让这门武功能流传后世。”又问戴雪:“你要看吗?我写好了可以先给你看。”
戴雪摇了摇头:“不。”
三十六
萧晖的笔停在了半空中,忽然想起,他仍念念不忘要杀了自己报父仇,怎么可能从自己这里学武?为他求解药是自己主动要求的,他宁死也不会求自己,以后也不能图他感激自己,这仇恨更没有办法化解。便不再说话,埋下头继续书写。
萧晖写到三更时,只完成了四分之一,见戴雪仍坐在那里,萧晖又问:“怎么还不睡觉?崔神医说过不能劳累,要多休息。”
戴雪道:“你点着蜡烛,我睡不着。”
萧晖忙收起纸笔,自己也脱了外衣,上了床,吹熄蜡烛。黑暗中却听见对面床上的戴雪不断辗转反侧,显然是睡得极不安稳。萧晖低声问:“你还睡不着?”
戴雪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萧晖硬下心肠不去管他,以前自己可以抱着他睡,给他讲故事,现在却不能了……又过了一阵,听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对面的戴雪突然翻身坐了起来,萧晖以为他是要起夜,戴雪却打开门走了出去。萧晖惊讶,忙起床跟了出去,只见戴雪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倚着栏杆看那飘舞的雨丝。
雨渐渐地下得大了,千万条雨丝密密绵绵地在天地间编织成一张巨大的雨帘。雨水顺着屋檐一串串滴下来,落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如泣如诉。戴雪只着单衣,衣襟半开,萧晖怕他着凉,进屋去拿了件外衣,轻轻给他披上,陪他站了一会,温言劝道:“雨下大了,外面冷,回屋去吧。”
戴雪背对着他,忽道:“快到清明节了吧?”
萧晖一愣,未明白他的意思,此时正是三月,清明节还有快一个月,怎么他会说起这个?
突然戴雪转过身来,面对着萧晖,脸上却有些犹豫,“萧晖,有件事,我想……”
“什么事?”
“我想去给我父亲上坟。”戴雪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
萧晖不料他说的是这事,忽想起戴世亨生前的种种恶行,虽然自己已手刃仇人,但那种仇恨至今也未能消解,心头窜起一股怒气,不知不觉已握紧了拳头,要自己去陪他给仇人上坟,这怎么可能?正要拒绝,戴雪抬起头来,眼中竟有一丝祈求,“不行!”两个字便说不出口,只化作了深深的一声叹息,远远地传了出去……
“萧晖,这几年我……”戴雪欲言又止,迟疑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他自去了幽冥山庄后,就再也没去给父亲上过坟,本来是想等报仇后在去祭奠,但这里离故乡不远,今夜的绵绵春雨勾起了他浓浓的思乡情绪,再难抑制。忽然很想很想再回故乡看一眼,虽然早已没有了亲人,也可以在父亲的坟头痛哭一场……他知道恳求杀父仇人允许自己去上坟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但现在如果不经萧晖同意,肯定不可能去得了,求他,他会同意吗?
“好吧,”萧晖不等他开口就妥协了,暗骂自己没用。要是戴雪语气硬点,可能还狠得下心肠拒绝,但戴雪却软语相求。自当着他面杀了他父亲后,雪儿就再没有求过自己什么事,哪怕当时被寒毒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不愿吭声。他如果肯求自己,上刀山下油锅自己也不会皱下眉头,何况只是去上坟,怎么能够拒绝?再说戴世亨虽说是自己的仇人,毕竟还是他的父亲,“我可以送你去,但上坟你自己去,我不能陪你。”萧晖忽然想起,母亲的坟地离这里也不远,也该去看看母亲了。
戴雪脸上现出了一丝感激的神情,低头说道:“谢谢!”
萧晖心里一酸,仿佛又看到了他小时侯的模样,每次自己为他做了什么,他都会红着脸道谢。伸手将他揽进怀中,“不要说谢,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半抱着他进了屋,扶着他上床睡了,自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窗外的雨声忽大忽小,戴雪的呼吸却渐渐平稳了。
第二天戴雪醒来时,萧晖仍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你……你没睡吗?”戴雪问。
萧晖笑了笑:“你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怕吵醒你。我练了天罡心经,精神好得很,就算是一年半载不睡觉也没关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萧晖又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天是走不成了,你再休息一会,我正好来写天罡心经。”
雨果然下了一天,到晚上,萧晖写好了天罡心经,找店家要了针线订在一起,拿一个木盒子装了。戴雪看他这举动,似要把天罡心经藏在什么地方,也不好多问。第三天早上,天放晴了,但天色还是阴阴沉沉地,两人继续上路,折向南边,走了两天,这天中午,先到了萧晖母亲的墓地。墓地附近有座小镇,镇子很小,又还不到上坟的时节,从东头走到西头,才找到一个买香烛纸钱的,戴雪和萧晖各买了一份。
萧晖拿着香烛纸钱还有那个装天罡心经的盒子,来到母亲坟前。坟墓孤零零地在一座小山脚下,四周杳无人迹。萧晖磕头上香烧纸后,在墓碑前挖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坑,将那个木盒放了进去,再撒上土,最后铺上一层碎石,直到从外表看不出来异样。戴雪奇道:“你怎么把天罡心经埋在这里?”这天罡心经是数十年来无数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尊秘籍,多少人穷其一生而不可得,却没想到萧晖会随随便便地埋在这里。
“我得到天罡心经,纯属机缘巧合,我现在把它埋在这里,也希望有缘人能够发现,传之后世。母亲的在天之灵会守护着它,不让它落入邪恶之辈手中。”萧晖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戴雪一眼。
戴雪心头一跳,这事只有他知我知天知地知,显然他这几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沉默一下,戴雪问:“这事只有我知道,你不怕我再告诉别人?”
萧晖一窒,他口中的别人除了施君还能是谁?面上仍淡淡地道:“我曾说过你要看我写完了可以先给你看,你要是先看了再告诉别人,我更没有办法,何况你只是告诉别人埋这天罡心经的地方。”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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