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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感觉 作者:饭前的咕噜噜(晋江2012-03-13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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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发现我的异样,叫了叫我,往我碗里夹了份菜。罗老也发现了我的出神,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照片,心思颇重,似乎一瞬间决定了什么又好像没有,然后继续吃饭。
  下午,我蹲在树下,看着一片红白紫粉的凤仙花发呆。罗老坐在摇椅上,让佑叫我过去。
  于是这个下午,罗老便和我们说起了他的爱情故事……




☆、第 6 章

  那一年,玉儿才只有18岁,却喜欢上了一个整整大她一轮的30岁男人,罗子荣。她穿着素青竖条纹的宽衫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说不上的感觉,只是一眼就在心里扎了根。于是他追她,很快就在一起了。
  玉儿的家人知道她早恋,对方还是一个整整大她一轮的男人,没有家世,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坚决不让他们再见面。但是他们还是千方百计的找着机会偷偷见面。有一天,子荣对玉儿说,我要走了,我要去大城市。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玉儿坚定的对子荣说“我跟你走”
  然后她放弃了学业,放弃了家人和子荣私奔到了深圳,在深圳待了2年,子荣并没什么成就,2年来换了十几份工作,后来不找工作了,放任自己,整日颓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的街坊领居个个劝她离开他,她的父亲甚至也找到这里,踢开他们的家门,拉着女儿走。但是玉儿却死死不肯走,对他的父亲说“我只要跟着这个人,他是我的丈夫,他的一生便也是我的一生,去什么地方都好,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心甘情愿。他生,我便生,我死,我也死。我选择了她,他便就是我这一生的幸福。”听到女儿这样坚决,他的父亲也是伤痛至极,重重的留下一句话“这个女儿我就当从来没有过。”然后走了。
  子荣于是发起狠心来,一定要给她美好的未来。后来他们又移到了上海,子荣在一家化工厂里面上班,她则到了一家笔厂里面。他们一个在这座城市的北边,一个在这座城市的南边。她放假的时候就会来看子荣,玉儿对子荣说,她们住的地方,有一颗很高很大的广玉兰,有2层楼高。盛开的时候,满树都是洁白如玉的花朵。她很喜欢,每天辛勤工作回来,看到那明艳动人的花,她便觉得美好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
  3年之后,子荣有了技术,有了客户,有了合作的伙伴,想开一家小公司,可是他们没有钱,那些日子里,子荣每天到处找人给他们投资。玉儿见子荣每日到处奔波,神情疲惫,惆怅。就卖掉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那对白玉手镯,那手镯自她祖上便一直相传下来,她小时候只是见她母亲节日或是有开心的事时才会戴它,其余每晚睡前都要拿出来看看,然后小心收藏。她记忆中母亲戴上这对白玉手镯是如此美丽,通透,那双因繁重家务而粗糙的手顿时熠熠生辉。后来她母亲得了肺痨死去,留下唯一的遗物便是那对白玉手镯。子荣对玉儿说“你为我所做的,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我一定会给你美好的未来”可是玉儿却说“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样的日子,我都愿意承受。只要和你在一起……”子荣不知道眼前这个一个女子,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她可以什么不要求,跟他过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后来,子荣的公司终于开起来了。可是正在这时,玉儿怀孕了,这可怎么是好,子荣正处在事业的开始,无瑕顾及到要孩子,而且他那么忙,没有时间照顾她,也请不起人照顾她,于是子荣对玉儿说“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吧。以后再要也可以啊”她却执拗的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子荣觉得有孩子是个莫大的负担,甚至会分心他的事业。但是玉儿却认为,那些艰难的路都走下来了,要个孩子又有多难呢,再说他们的日子不是一天天变好吗?而在那时,子荣不知道玉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子荣每日忙着的只有工作,没有时间陪她,连陪她说话的时间也没有。她觉得很孤单,便想要个孩子。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惊喜,硬是等了3个月了,等到子荣生日,想给他个惊喜,却被子荣一句冷酷无情打掉它。有一天晚上,子荣应酬喝醉了,回到家里,看到她为孩子缝制的衣服。顿时,生了火气。他们便争执甚至动手起来,玉儿跑到很远的地方,子荣也跟着追上来。天太黑,玉儿只顾着逃跑,没看清前方的路,滚了下去。子荣眼睁睁看到她滚下了下去,这才脑子清醒过来,赶紧跑下去找她。看到她时已浑身是伤,裙子上满是血。赶紧抱着玉儿跑去医院,一路上,子荣抱着玉儿跑啊找啊,怎么也找不到。看着怀里的玉儿已经毫无知觉,他才明白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她,他这一刻无比害怕玉儿就这样死掉。他一遍一遍的骂自己混蛋,一遍一遍的对着玉儿说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你绝对不能有事。终于找到一家小诊所,他便疯了似的跑了进去。那医生平时不过只是治治头疼发烧之类的小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但是病人生命垂危,他虽医者之心,拼劲全力,但是最后,孩子没有了,玉儿活了下来,却再也不能生育。
  
  “玉儿醒来后知道自己的事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我四处打听,寻找终于找到她的住处。去找过她很多次,她都闭门不见。无论我在外面怎样叫她,喊她,哭泣甚至跪下,她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后来再搬了两次,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了。”罗老缓缓叙道,难过的表情已让皱纹更加明显。
  我们听了,久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个悲戚的故事。罗老长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之后,我便四处寻找她卖掉的手镯,也把她最喜欢的玉兰移了过来,凡是与她有关的,我都是细细保持了下来,这是她最美的留念。”
  “难道您就这样抱着遗憾过下去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从未放弃过寻找她。也希望哪一天能够履行我的承诺。
  那您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不知道是否准确。
  如果见到她,你会对她说什么?
  如果以前,我找到她。我会弥补这一生对她的亏欠。可是现在——我不想见她……
  ……?罗老竟不想见她,我们疑惑不解。
  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只是把那对白玉手镯还给她。
  罗老,可以让我们看看那对白玉手镯吗
  罗老点点头,吩咐尹护士拿来。
  我们打开重重的紫檀木盒,里面散发着淡淡芳馨。一对晶莹通透的白玉手镯静静放在那里。
  我们帮你找,我们替你交给她。我突然对罗老说。
  ……罗老也被我这句突然而来的话怔住了,从未想过要我们帮去寻找,只是我现在提议出来。他认真的想了想,此时,我们以为他顾忌我们是陌生人,而他却想到是,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
  好,你们愿意替我给她,自然是好了。罗老露出欣慰的表情
  只是如果你们找到她,不要告诉他,我生病了。 我只要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她是否幸福就够了。
  我们答应你。
  
  临出发前一天的晚上,我和佑一人准备了一个大背包,里面装了换洗的衣服,帽子,鞋,水杯,地图,洗漱用品,防晒霜,手电筒,创可贴,感冒药,面包零食……,毕竟我和佑都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都尽量带全,佑更是把指甲刀都带上,我一看是塑料的,就没过问,反正这么小也不占空间,而且不知道会去多久,万一要剪指甲怎么办。但是为什么连橡皮筋也带上,我就要好奇的问他了,他说这个可以绑东西。我说对,这个可以给我绑头发。我们做了坐了次日上午9点45分的航班到达朝阳川机场,然后乘坐火车到达一个叫邠木的地方,之后便折折转转,等车坐车,汽车转大巴,面包转公交,弄得我们分不着东南西北,只是跟着车走。曲曲折折,颠颠簸簸。第二天晚上到了这个叫清泉镇的地方,这是朝鲜自治区的一个县城里的小镇,镇上人原是朝鲜的移民后代,便有的说着韩语,有的说着汉语。起居饮食都也是朝鲜族的习惯。佑对于这一切像是冒险,一路上都是有些兴奋。而我韩剧里的生活搬到现实里,也是又惧又喜,罗老给的地址上,玉儿就是住在这个镇上的,我和佑来不及观看这古朴的小镇,因为路途的奔波多次的转乘让身体劳累不堪,找到旅馆便闷头睡下,一切等明日再看。
  
  第二天,我们起床,找到一家餐馆,每人叫了一晚面条,这面条真是量大极足,吃起来劲道有力。这边应该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小镇,所以民风还这么淳朴。整座小镇被环绕在深浅不一的绿色树林里,到处是原木的气息,小镇里洋溢着繁忙的气氛,经过一个晚上的歇息和这顿大碗的面条,我和佑都恢复了精神。于是我们便开始了在这陌生的地方寻着问着,走着看着沿途的风土人情,说着吃着这里的特色小吃。
  您好,大叔,请问这里是二道街***路吗
  是
  奥,好。谢谢
  您好,请问这里是***2—26号吗
  这边是单号,双号在那边。
  奥,好。谢谢
  请问这里是古家宅吗
  嗯,对。
  ……
  终于到了这个地址的门口,我和顾都卯足了气,想到待会玉儿就会出现,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这时,路过一个人。佑便问
  请问白心玉是住在这里吗?看来这段日子他已有问路的条件反射。
  那个人边摇头边回答说不知道。
  那我们敲门看看,我说
  顾战战兢兢的敲了敲门,门开了,我们充满期待。可是——却出来一位穿着短衫短裤,拿着摇扇的老妇人,佑和我显然都知道这不是玉儿。佑问
  白心玉是住在这里吗
  老人回答“这里没有白心玉,以前倒是有一个白心兰。”
  白心兰?那我们找的不是她。谢谢了。老妇人关上了门
  这里没有白心玉,地址上明明写得就是这里啊,为什么没有这个人呢?佑回过头来问我。
  会不会是有错字在里面,这个路的名字错掉一个也会是找不到的
  罗老应该不会写错地址的,更何况我们找的人对他是如此重要。
  那现在说怎么办啊
  我和佑都很失望的低下了头。
  怎么办?这里竟然没有一个叫白心玉的人……回去可怎么跟罗老说呢
  
  我们失望踌躇着,只好往回去的路走……我忽然想起
  你说刚刚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谁……奥,白心兰。 佑想起来回答。
  白心兰,白心玉。她们两个会不会是姐妹啊
  顾也反应过来,说“有可能”
  那我们再回去问问,也许找到白心兰就能找到白心玉
  好!
  我们又敲开了刚刚那扇门,开门的还是那位老妇人。我问道
  您知道白心兰现在住哪里吗
  搬到腰七家村了,具体哪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您了。
  
  我们赶往腰七家村。这个村庄很小,人却很多,大家好像互相都认识,见面也都打招呼,格外亲热。
  您好,大叔。请问这里有一位叫白心兰的吗?佑问道一个粗汉。
  奥,白心兰那
  我和佑都张大了嘴巴,看来这位大叔知道。
  呶,前面直走,一个红木漆房子的就是。
  好的,谢谢!
  客气什么,第一次来这里?
  嗯,我们来找人。
  你们是白心兰什么人啊,她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亲人来看过她。
  她也没有妹妹吗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来的时候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来到这里。
  奥,谢谢您了,大叔。
  还客气,这小伙子。大叔拍了拍佑的肩膀,微笑着走了。
  
  我笑了笑,大叔真够热情豪爽的。我们向那处红漆木屋走去,门开着。我们便进去了,这是典型的朝族居室,地上是平地炕,冬暖夏凉。房间全用木板搭成,间隔成几个房间。中间是厨房,一面是炕,一面是地,房间干净美观。
  有人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忽然从后面传来个声音“有人,你们后面。”我们赶紧回头看。是一位戴着一顶遮阳帽,穿着短衫,肥大长裤卷到膝边的男子,后面跟着一位清新秀丽挽着长辫,穿着白色则高丽的女人。
  这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吗 ,她就是玉儿?我赶紧拿出罗老给出的照片,虽是多年前的照片,但罗老特地选了张清楚的,而且同一个人,变化再大也是相像的。
  我走过去叫了声“玉儿”。这段时间我和佑已经习惯亲切说到她都叫玉儿,像罗老一样怜惜的呼唤着她。
  她迷茫的看着我 ,不知道是叫谁的名字。
  旁边的男人看着我好像认识她,问道“ 你认识心兰?” 心兰?我心里一怔,心兰和玉儿该就是同一个人。 
  旁边的男人继续问道“ 你们是心兰的亲戚。”
  我默默地说 “我们认识她”
  “那太好了,她一个人在这里这么久,还没有人来看过她。来来,先进屋里,坐下慢慢聊。”
  我们一起走进屋,围坐下来在平地炕上。
  
  你们刚刚管心兰叫玉儿?
  嗯,是的。我回答。
  我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颧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我再看看照片,手里的照片里倒是没有。我隐隐约约记得罗老家里的那张被放大的照片上,好像也有。不管有没有,我都肯定她就是玉儿,因为她们都是那么温婉如水,清丽如诗。我想佑也一定是这样的认为。
  你们从哪儿来?
  上海,我们是特地来找玉儿的,奥,就是心兰。 我赶紧纠正。
  这样啊,我一直以为她没有亲人。但是很可惜,有些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眼前的这个叫闰泽的男人为我们又继续了关于玉儿后来的故事。
  
  那时候的闰泽是个调皮聪明的小伙,小时候就能说会道。侃东侃西,侃天侃地。村里的长辈都管他叫小侃子,就是长大了,还是一点没有变。喜欢几个伙伴到处调皮捣蛋。某天一起瞎逛,其中一个伙伴说村里来了一位很好看的姑娘,只可惜我从来没见过她笑。
  闰泽一听是好看的姑娘,便来了精神。还从来不笑,便好奇起来。
  有一天,他看到玉儿在河边洗衣服,便拿着一根木杆去河里插鱼。故意离她很近,他便寻着鱼儿的踪迹,便嘴里叨叨的念着“小鱼小鱼你不
  要跑,乖乖等着我来捉。捉到我们清蒸或红烧。他抹了一下嘴,开始戳起来。“ 我一戳,戳不到 。 我二戳 ,还是戳不到 。 我三戳,啊哈!……还是戳不到 。 戳不到啊,我不气馁。我再接再厉我继续戳……”玉儿听到他故意哼调,只是继续锤着衣服,并不理会他。
  等到戳了很久都没有戳到的时候,他便哀求起了河里的小鱼儿
  “鱼儿鱼儿你听话嘛,我虽然要吃你,但是我也爱你们啊!你们若是让我捉到,我便天天来给你们喂食”然后菩萨保佑的一戳,谁知道脚底被石头一划,一个踉跄,随着一声啊哟的惨叫跌落进水里,衣衫尽湿,鬓发缭乱。水花也溅了玉儿一身。玉儿拍了拍身上的水滴,气愤的朝他看去,他却在她看过来之际,一举手中的木杆往河边的合欢树的枝上一打,满树的绒花顿时洒落下来,弥漫在他们周边,飘落在玉儿发间,肩头,衣服上。飘落在河里,河面也铺上了绒花。随着河水流淌……
  然后闰泽对着在绒花铺满的河面,将插鱼的杆子往河里一插,一条10寸小鱼便摇摆着尾巴出现在他的杆上……他举起这条小鱼向玉儿这边炫耀,脸上满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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