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感觉 作者:饭前的咕噜噜(晋江2012-03-13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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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了，我看着他憔悴的身体憔悴的脸，不修边幅。一点都没有上班时的精神气，那好看的胡子也没有精心去修，越发凄凉。失恋的人该有的症状他都有了。他靠着轿车前，低着头。我知道那眼里已全是悲伤。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时候我们可能在准备结婚了。我可能在试着婚纱，选着喜帖，操办着酒席。但是……我叹着气，怎么也睡不着，不能在看着他这样消瘦下去，再迷茫在我家楼下。
　　
　　我约卡门出来，看到她甜蜜的样子我的心情会好点。我装作若无其事，静静听他诉说着她的婚礼她的老公她未初生的宝宝。
　　“我好想念初生啊，从我蜜月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真想死他了”
　　“你又不来我们家”
　　“你知道的嘛，我哪里有时间那。我刚结完婚，接着去蜜月，回来就去他们家这个亲戚那个亲戚，我们两都没有什么私人的空间。”
　　“你们不都认识2年了吗，还没有处够啊”
　　“饭饭，你没有结婚，你不懂。这结婚了，就像我们重新开始恋爱了，你说刚恋爱的人还不都腻歪在一起，怎么都不够”
　　“也许吧”
　　“但我真的很想初生，那可是我的宝贝啊。他可是和我比你还要亲啊”
　　“那你接他回去住几天吧”这些天因为文森的事，我每天都很低落，都没有好好照顾初生。卡门开心的答应“好啊，我可想死我们家宝贝了。待会我就和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带初生到我们家”
　　“好，那你可要照顾好他了，不能光顾着老公。”
　　“初生可一直都是我照顾，比你这亲妈妈照顾的好多了，至于老公嘛，他更是会陪我一起照顾的。”
　　
　　晚上睡在床上，忽然一声玻璃砸碎的声音，被惊醒。接着又是一声，我起床看看，楼下的是文森。我看见是他，赶紧躲到窗帘后，估计他也看到了我。他叫我的名字，我站在窗帘的掩饰后面，没有答应。他也许是看见我了，继续向这里扔石头。一个又一个的石头砸的不是玻璃，而是砸到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他每一次的砸就像是把那重重的爱也砸给了我，狠狠要冲破我的心脏，手揪在我的胸口上，越来越近。似乎身体里的那个叫心脏的器官已经将要劈裂。不知道怎么办，就快忍受不住了。
　　
　　就在下一个石头砸来，忽然很久却没有声音了。我想他应该是走了吧，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要破裂的心也慢慢恢复了过来。
　　我拉好窗帘，准备回到床上去。却听见有人敲玻璃的声音。我重新拉开窗帘，实实看到文森站在窗外。我下意识的打开窗户，文森走了进来。我低着头看着地上不说话，他也看着我。两个人站在月色朦胧里，落地窗上印出我和他的身影，他满载的忧伤和我不知所措的表情。沉默了许久，他开口了“你们家幸亏在3楼，要是再高一点。我可就爬不上来了”他悲伤的要死，却还要生生掩饰。我也这才想到他是怎么上来的……
　　
　　他轻轻推着我的肩膀到了床边坐下，而他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打开桌上的台灯。光线照在他憔悴的脸上，胡须在柔和的发着亮光。说些什么，我只能继续毅然决然。
　　“我不想你再继续为我这个样子”“我愿意为你像现在这样不上班，天天守在你的门口。看着你，等着你改变心意”“我不会的，你不要继续下去了。”“我现在才知道，爱一个人，为她伤心为她不堪为她守候为她所做的每一件都是幸福的事。我这才知道什么是真的爱情“你真的爱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我终究不是你要寻的那个人”“不，我爱的就是你，我真真切切的知道，我的心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告诉我就是你。”“会有更好的人出现，你们会比现在的我和你更加相爱”“不会了，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个真爱的人。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我说些什么才能够绝望他的心，不想再继续伤他了，现在从我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都让我心疼。他俯□，在我面前。拿起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孩子我们可以共同抚养，我已经说服我的母亲，她也同意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心的生活”我感觉到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分不清哪些是他该做的。这怎么可以呢。我一个女人，还没有结婚，却先后有了两个男人的孩子，却要再和一个男人结成家庭，让我未来的丈夫和他的家人一起承受这么大的屈辱。“不仅是因为孩子，我不想因为我犯的错，而让我的孩子也遭受之后发生的变故……初生是因为我的懦弱和承担不起失去的痛苦而降临到这个世上，但是降临之后却得不到父亲的疼爱和教育。我不想现在肚子里的孩子继续这样的覆辙，这样的冤孽我不能做。那个人已经等了我这么多年。傻傻爱了我这么多年，在我身边默默的为我做着一切，我不能再辜负他”“那你——要辜负我？他为你做的，我也可以做。等，我也可以等。我只希望你改变心意，和我结婚。”“不是等多久的问题，而是恍然之间，我终于明白自己爱的人是谁。谁和我才会是真的合适”文森的眼里慢慢有了泪，我忍不住要帮他擦干。此时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对于心爱的东西怎么争取却也争取不到。他握着我为他擦泪的手，越握越紧。“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恨不得抢了你，蛮横的抢了你，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不管你怎样看我，对我，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
　　
　　文森的爱情终究是一场盛大的烟火，美丽绚烂，让我舍不得眨眼，意乱情迷，深陷不已。但烟火始终是短暂的，等醒了，它就该消失了……
　　
　　之后，文森辞职了，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临走前，他给我发了条信息。
　　离开你，我很难过。但是却无能为力，现在只留下我慢慢复原伤口，我要说，你很残忍。但是我又是那么爱你，舍不得你……
　　我看着手机屏幕流泪再流泪，不止……
　　
　　很喜欢‘不悔’这个名字，是倚天屠龙记里面纪晓芙与杨逍之女，后来他爱上与她母亲有婚约的武当派殷六侠，并嫁与之。我是欣赏这样的情感的……说不上来我是怎样理解这样的感情，但我总觉得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游离，两个男人深爱同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又不能□两术，那么命运就把这个女子化身为两个身份，作为母亲赐她于杨逍，作为女儿赐她于殷六侠。
　　我也希望能化身两束，但——又怎么可能呢……
　　




☆、第　21　章

　　等待的第一年春天
　　
　　我坐卧在沙发上，露肩的毛线衣，零落在胸前的几缕湿发，任凭吹风机烫坏的袖口。看着窗外，三月的阳光浅浅的，到处散发春的气息，到处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佑，你在哪里？为什么你的电话变成了空号，给你所有的留言你都没有回。为什么联系你所有的好朋友都没有你的一点音讯。为什么你在美国的地址都变换了陌生人，就连你家的别墅都出租给了别人。难道因为我，让你们一家人都搬离了这个伤心的城市……
　　
　　卡门的孩子出生之后的几个小时，我的孩子也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对卡门说
　　我已经想好了小孩的乳名
　　是什么？
　　卡卡
　　卡卡？……她想想明白过来。卡门，卡卡！呵呵。我也得想一个。
　　将这个孩子取名为卡卡是感谢卡门一直在我身边，感谢她给我阳光，感谢她在我一个人孤单无助的时候陪着我，照顾着我的孩子。
　　两个生产完的女人在病房里讨论着各自的孩子，关于他们的相貌，他们的脾气，还有他们的父亲。
　　饭饭，没有想到你会怀上佑的孩子，就是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我和他还未有恋人的关系，10个月前我还答应了文森的求婚，狠狠的拒绝了佑，现在还没有他的一丝讯息，我却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你放心他会回来的，而且会很快回来的。
　　我知道，我相信他会很快回来。他怎么忍心我和卡卡苦苦等着他呢
　　你说他会去哪里呢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饭饭，你累了吗？
　　我累了，两个深爱我的人，我欠他们太多。对于这么重的歉意，我怎么能够不觉得累。
　　
　　第二天文轩捧着两束很大的花来看我和卡门，把一束递给她，又把另一束递给我。“粉色康乃馨，我喜欢。谢谢老公”卡门亲了一下文轩的脸颊、。我也道了声谢谢。文轩坐下说道“这康乃馨呢，传说是圣母玛利亚看到了耶稣受到苦难而流下伤心的泪水，眼泪掉下来的地方就长出了康乃馨，所以它代表母爱”看来他来前做了功课。“那送给我的寓意是什么，这花有点像百合”“不是，它是萱草。自古一直以萱草作为母爱之花，所以它也是代表母爱。庆祝世界上从此又多了两位伟大的母亲。”准备感谢他的良苦用心，却继续听到他说“它也叫忘忧草。希望饭饭能忘记以前发生的所有忧愁和悲伤，重新开始……”
　　
　　第二年春天
　　
　　我拿着他喜欢的牌子，倒了杯牛奶，双手捧着玻璃杯，看着它冒出蒸汽，飘在空气中，纯白浓香。轻轻喝上一口，这是属于佑的味道，他的身上也有着这样的气息。佑，你知道吗，卡卡会走路了，也每天都要喝牛奶，总是“咪克咪克”的叫。。会调皮的抢哥哥的玩具，会偷偷掰冰箱找好吃的。这一切，我多想与你一起分享。带着守候的心，我一直等你，一天一天在盼望着你，每天都在回忆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直到你回来……
　　
　　第三年春天
　　
　　没有想到有一天，KK又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公司有一位重要的客户在上海，他来这里出差，本打算一周时间甚至更长时间的争取合作，没想到来的第二天，那位客户便痛快的达成协议。原来是酒席之间，他们谈及工作之外，KK　说了曾经一个女孩对他多年的感情，而那位听者不由被感动了，便感性的签了协议。
　　
　　宽敞的大厅里，坐席整齐，全落地的玻璃，二十一层的高度，隔望是这座城市的瑰丽。四点一刻，这个曾经对我深厚意义的时间，现在对于我来说，是还不到晚餐的时间。
　　“嗨，”一个男人试探性地和我打招呼。我抬起头，是以浩。
　　“饭饭，还真是你，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我老婆。”话语之间，已经有一个精致的女人款款走过来。
　　“这是我老婆，***”以浩得意的介绍。“这是饭饭，大学时的朋友。”
　　我们互道你好。　我看着他旁边的这个小巧伶人的女子……问道
　　“你们？”我本想问你们怎么在这，忽然一想，在餐厅当然是吃饭了就没有问下去。
　　“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呗，想当年把我追的累得”以浩以为我是要问你们怎么在一起了，看来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他们已经有感应了。
　　“什么啊，你就知道傻傻追，尽做些我不知道的事”旁边的***说。
　　“我那是为了专属于你，对了，饭饭。你的那位好朋友还联系着吗”
　　“你是指……卡门？”除了卡门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了。
　　“对，我要谢谢她，就是她当初帮我想尽办法追的我老婆”卡门帮他？我早该知道，卡门当时心里是只有佑的。
　　“好，我会帮你转告的”我答道。
　　“那行，我们就是过来打个招呼。回头联系了”
　　“好”看着以浩他们往里面走。我忽然想起什么。
　　“等一下”我叫道。他们回过头来。
　　“你知道佑的消息吗”
　　“佑，不是在美国吗”看来他们并不知道，甚是连佑回来过也不知道。
　　“谢谢”
　　他们走了，一对幸福的夫妻，过了这么久，谁还不都有了结果。我拿在手里的玻璃杯开始颤抖。不是颤抖见到故人的激动，而是***是我在佑的皮夹里看到的女孩……原来那日我看到的竟是以浩的皮夹。
　　
　　KK来了，坐在了我的对面。我看着他，他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当然会变，时间会让每一个人发生变化，我也变了。
　　“这么多年，你还好吗”他看了我半晌，然后开口。
　　“我很好。”静静的回答。
　　“上一次我们见面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时间了，这次见你变化更大了。让我有些认不出来了”
　　“时间总是会让人改变的，你也有很大变化”
　　“变得老了，沧桑了。我知道。”
　　“没有，你一直是在我心里是最初的印象”我心里存着的一直是以前的他，而现在在我面前的，似乎有些不像。我心里凉了一下，可能不是他变了，而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时的我，我只记得的是那个高大英眉的男子，却不是眼前看到的这个人。
　　
　　“我结婚了，但是两年之后我们离了，她想法很多，后来意见总是不和，便分开了。”他缓缓叙道。离开他后，我知道他喜欢的的是独立特别的女孩，而我不是，我的依赖太重。冰玲应该是那样的女孩吧。但是真的有了，却不受他的大男子主义控制，便最后是分手的结局，冰玲是，那个与他结婚的人应该也是。
　　
　　“当年，我对你放手。现在我倒有点后悔了”
　　后悔了？我看着他，他会后悔吗？
　　“记得吗？在皮夹里的那张照片。
　　照片，又是照片，“怎么了”我问他
　　“那是我的妹妹。我骗你说是女朋友。因为那时我不想让你再一直为我傻傻等待。”
　　
　　“你怎么知道我会打开它呢”
　　“我并不知道你会拿起它，只是当你看到照片的时候，我想到了这样说。当时正好有这个机会。”
　　对啊，你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一个女孩子搬过来和你一起住，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算了，即使当时我不拿起皮夹，不看到那个女孩。结局也会和现在一样，你若想让我死心，必定也会用其他的方式。只是这样，反而痛快彻底。
　　
　　“在这些年，遇到那么多人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你才是那个最真心的人。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会等我……”
　　“我会等你，如果时间不流淌，我会等你。如果生活允许，我会等你。如果出现的人容我等，我也会等你。〃
　　“经历了时间的沉淀，我们都成熟了。或许我们可以给自己一次机会。”他没有很明白我的意思，或是他听出我的意思，却还想再争取一下。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想要的却在今时今日给到，而今时今日一切也已变化万千。如果发生在6年以前，在那个对的时间里，该是多么美好的事，而我又将省下多少痛苦和无助。但是这一切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命运扇动了一下翅膀，竟牵扯了我一生的命运。
　　
　　“我已经有两个孩子”我如实说道
　　“你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我以为你会等我”
　　“时间太久了，我等不起。一个女孩终究会成为一个女人，她一生中要遇到很多人，不能自私的只为一个人。”
　　“……是我太晚了”　不是你太晚了，是命运都把我们都推迟了，推迟了你，推迟了佑，也推迟了我。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没有了”
　　“是，但也许会遇到更好的。人生总是有些失去有些得到，遗憾或是缺陷都让这个人生变得完整和精彩。”
　　“……饭饭，你是真的成熟了”
　　……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