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莞到深圳:那些肢解我青春的移动美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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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蝗皇只�短信声音传来，打开一看，我晕，莫非冷燕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不成，居然在我心神一动的时候传来信息问我，明天打算干嘛？

　　我心里一阵触动，想起在冷燕面前山盟好誓的豪言，瞬间冷汗直流，幸亐没有误入歧途呀！

　　我马上回短信说，小黑要出去约会，我明天在家睡觉，太累了。确实，这几天的兴奋与努力，让我感到身体多少有些透支。

　　小黑笑笑着说，“哈哈，老婆查岗了吧，别怕，明天同我去，没人知道。”

　　“那不行，我得守身如玉。”我半认真地说。

　　“我倒，就你这破身，还如玉，谁信哪，最多是块烂石头。不去拉倒，看我一个人去搞定两个美女，哈哈，来，喝酒！”小黑能喝，我只能奉陪到底。

　　喝到对影成三人的时候，我们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睡得不知所以。

　　早上八　九点钟的太阳晒到我的尊贵的臀部的时候，我突然一下醒了过来。小黑早就已经走了，桌子上安静地躺着他早上喷完的发胶和那个廉价的香水瓶子，看来，小黑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找来手机，上面已经躺了冷燕发来的三四条待阅短信，一条比一条更让我出奇不意。

　　“亲爱的，起来了吗？今天会有惊喜给你哟！猜猜看是什么，猜到有奖哟！^_^”

　　“猜不到吧，那就告诉你，你今天可能会看到我。不信，你等着。”我正狐疑着，打开第三条短信：“还不起床，大懒猪，太阳都下山了，我来深圳了，快起来！还不起来。”

　　我赶紧拿起电话打了过去，“燕子，你在哪？”

　　电话那边那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在华强北呢，再不过来，我就回东莞了。”

　　“啊！真来啦。好，我马上过来。”

　　我随手拉起件衣服搭在身上，在三分钟之内跑进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把我送到了华强北的名典咖啡门前。

　　冷燕早在那里守候，看到我来，马上冲上来就抱着我，一边开心地问道：“surprise，惊喜吧，哈哈！”

　　我倒，还会整洋文，怪难适应的。我抱着她正惊喜万分，却没想到更令我震惊的场面马上出现了。小黑和一个女孩从名典出来，仔细看才晃过神来，原来是秦青。

　　还在东莞上班的时候，秦青就是冷燕的死党，两人经常闹在一起，她们两个一起出现并不惊异，奇怪的是，小黑怎么也在。我一拍脑袋，靠，我果然是后知后觉，原来这就是小黑的网友呀。

　　原来冷燕从我这里加了小黑的QQ，小黑便缠着她给介绍女朋友。刚巧秦青正在与失恋做着艰苦卓绝坚持不懈的斗争，小黑就名正言顺地在网络上当起了护花使者。

　　直到最近，两个越聊越投机，也心生爱慕，就想约在一起见面。燕子自然也跟着一起过来，我们虽然短信不断，却也算是一个月没见面了。

　　秦青正和小黑聊得火热，燕子笑靥如花地看着我，我突然想到昨晚小黑让我一起去的情景，不由吓出一声冷汗。

　　幸亏意志坚定，不然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冷燕的出现让我感到既惊喜，又后怕。

　　我看了看小黑，他拉着秦青的手，正盯着我闪闪烁烁地对着我笑，我顿时心生一阵寒意。妈的，死小黑，差点被你给害惨了。

　　深圳，依旧是忙忙碌碌来去匆匆，四个年轻的身影，在华强北热闹的街头画布下，涂抹着温馨而快乐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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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亲密的爱人
快乐的时光总是值得相爱的人去珍惜或挥霍。那两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而坠入爱河的激情男女，好像生来就有着一股不怕被情海淹死的壮烈。两人一天到晚粘在一起也不怕腻，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欢乐谷疯狂的嘿皮。

　　丢下我们俩倒也乐得清闲，在民乐村最为宽阔的大街上（呵呵，够三个人站一排的），牵着冷燕的手，我把我这一个月的求职经历一古脑儿全部倒给她，找工作的快乐，被拒绝的失意，醉酒的疯狂，当然更有关说不尽的相思泪。

　　冷燕一边听也一边乐，她轻盈欢快，像一只快乐的燕子不停地跃动。

　　经过以前常去买绵竹的小杂货店，老板娘眼尖认出我，大声地叫道，“哎哟，小毅，好久不见你啦，我们的绵竹又降价啦，要不整点。”

　　我忙摇头，说，不了不了，今儿不喝了。

　　她看到冷燕跟在旁边，马上会意，说道，“啊，原来是老婆管住了呀，怪不得我最近发现生意清淡了许多呢？”

　　我看了看冷燕，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煞是好看。

　　我马上接上说，老板娘，这你就错了，不是老婆管的，是为了让老婆开心，我自愿戒酒了。

　　冷燕听了扑哧一声笑了，老板娘更有大笑，说，好好好，这小伙子就是讨人喜欢，戒得对，以后好好对你老婆好，结婚的时候送你瓶好酒。

　　“呵呵，还早着呢！”我答道，领着燕子慢慢往回走。

　　路上，冷燕突然认真地盯着我看，许久之后，她说，“刘毅，你真的肯为我戒酒吗？”

　　“好呀，那我戒绵竹，不戒老金威，哈。”我无厘头的花枝乱颤。

　　“跟你说真的，如果你能戒了酒，我每个周末都来深圳看你。”她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好，拼了，那我就全戒了。”我回答得十分爽快，“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也得说话算话哟。”

　　冷燕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口，说，一定一定。

　　从民乐五百强之一的民乐福超市那边，飘来了写意的歌声：

　　今夜还吹着风

　　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

　　只是想你太浓

　　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

　　我并不寂寞

　　。。。　。。。

　　多年以后，我终于知道，这首歌名叫《亲密的爱人》的歌，是梅兰芳多情的声线演绎的杰作。

　　我亲密的爱人啊，有你的日子，真是分外地轻松，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不变。我捧着冷燕的脸，动情地说，“亲爱的，等我工作稳定了，你再过来深圳，我们一起奋斗，好吗？”

　　嗯！冷燕重重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她接着说道，“走，明天就要去移动面试了，我再给你整整这身形象吧！”

　　“不用了吧，别人凭外表，我可凭的是真本事，嘿嘿。”我嘴上说不用，但在她的执意下，还是跟着走进了一家成衣店。

　　自然，出来就是变了个人，照照镜子，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内心一阵惊叹，噢，老天，是那两件衣服把我PS得这么完美，还是我生来就完美。这个问题，让我至今仍没有找到标准答案。

　　到下午，小黑他们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地回来，秦青已经和小黑打得火热异常，到晚上和冷燕一起回去时，他们还在一起磨蹭了半个钟，才悻悻然地上了车。

　　我靠，这年头，吃饭都快餐了，爱情都闪电了。我骂道。

　　第二天的面试要来临了，我胸有成竹，所以也就没太多准备。

　　果然，周一一大早，到了国通大厦的一间小房间里，人力资源部的几个经理和蔼可亲至极，除了声明公司的爱才如命惜才如金的人力政策以外，就是要我们自我介绍，问问特长爱好什么的，这显然难不倒我，顺口一说，也全是特长，呵呵。

　　三两下搞定，直接就告诉我们明天开始进行上岗培训，连续半个月，要求正装出席，不得迟到早退，不准打架骂人云云。效率真是出奇的高。

　　走出国通的大楼，我回头看着这高大雄伟的建筑，心说，等着，看我如何来征服你。

　　几年后的今天，我已手握这道题的答案，打开手心，他说，你们终究还是被我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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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岗前培训
上岗培训是个什么东西，我想估计就是一些业务知识服务技巧啥的吧，也没想过会有什么特色能够让我兴奋起来。

　　到了现场才知道，这岗前培训还真是正规。培训外包给外面一个专业的培训顾问公司，带培训班的女班主任穿得如此职业，却依然掩示不住她曼妙的曲线。班里30多个人，超过20个青春靓丽的女生，跟我一起面试通过的杨红也在其列，她们一个个都穿上了修身的职业套装，让我们十几个男生看得是直流口水。

　　培训先是分组成队，我和杨红，还有另外两男两女共六人分在了同一个小队，小组里数我最活跃，一不小心被人推选做了队长。

　　其后就是给自己的组队取名、设计队徽、队呼。到了取队名的时候，我说道：“大家集思广益吧，给我们队取个有特色的名字吧，大伙都来说说。”

　　“依我看，就叫帅哥美女队吧，看我们这么多帅哥美女在一起。”

　　队里长得最为瘦小可爱的男生说话了，他姓李，叫泽民，名字与我们的敬爱的*相同，很大气，也很诡异，我真怀疑他父母是不是能掐会算才取这名的，不幸的是，把姓给搞错了。

　　“主席，您这主意也太缺乏创意了吧，听听女声的意见吧！”我扯着嗓子喊道。

　　“那就叫‘苏丹红’吧，你们看看，我们三位女孩子的名字，她是苏悦，她叫蒋丹丹，我叫杨红，你们可以叫我小红。”杨红点着几位女士面前的座位名牌给我们介绍起来，她翘着浅浅的弯眉，对着我们大方地笑着。

　　很奇怪，这个女生应该很少说话的，难道面试的时候只是表象。我心里暗暗思考。

　　“好，好！”组里的其它几个女生全部都起来附和。

　　“苏丹红”这名还是有来由的，其一是05年刚好暴发举世闻名的KFC苏丹红事件，闹得是沸沸扬扬，其二则是组内三个女生的姓名出奇的巧合，一个姓苏，一个叫丹丹，另一个便是我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阿红妹妹，直到多年之后的今天，当我再次见到刚从国外回来的丹丹，重提当年旧事时，她依然不停地为阿红妹妹抱怨，她说，如果是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生下这可怜的孩子。

　　这些都是后话，对于当时还没有结下深厚友谊的我们来说，对未来的憧憬，永远是那样天真、无邪和自信。

　　苏丹红姐妹性格各异，苏悦是典型的东北女子，张杨大方不拘小节，在我们组基本上也把她当半个男人使，有啥代表组内发言发表的大事，基本上这位姐姐全包了。丹丹是非典型性江南女孩，之所以江南，因为是湖南人，外表看起来像个婉约派女子，之所以非典型，是因为丹丹脾气极其不好，组内没人敢惹，动则问候别人祖上N代。最后是客家妹子杨红，让人一看就知道继承了客家女孩的善解人意，时常含笑不语，偶尔却先声夺人。我想，我始终琢磨不透她的品性。

　　培训进行了两周，大小课程囊括了通信知识、网络技术、服务礼仪和投诉处理技巧。许多课程讲什么已忘得没了影踪，只记得讲投诉处理的孙老师长得很是消瘦，当时他就半开玩笑地说，我这么瘦，全是被客户投诉搞得身心俱疲造成的。当时，我们还置之一笑。

　　经过多年折磨的我最后总结出来，其实进移动真的不用学这么多，只要学好一门投诉处理技巧就万能了。不信，你回去好好听听风靡整个通信业界的“猫吃SIM卡”的录音。可怜的移动人、可怜的通信人呀，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孙老师，以及千千万万像您一样为应付投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们，您辛苦了。

　　两周过去了，原来不熟悉的人早已成了亲兄弟好姐妹，我们不停地幻想着学成之后的去向问题，好不容易等到分配实习，我和另外两名女生分在全市最大的服务厅——国通服务厅实习。

　　这是一个大营业厅，上班的人就好几十号人马，在后台师姐们个个不苟言笑，一到业务办理蝌台，就全部展出职业化的微笑，让人不由得心生佩服。

　　可悲的服务业呀，你的微笑只是服务小姐的一个面具。

　　带我的师姐人很好，给我介绍完系统操作及注意事项后就直接让我上蝌台补卡办业务，我心里一激动，就在键盘上运指如飞，惹得大姐直夸我领悟能力强。靠，就这点事，我还以为有难度呢？我很不客气地把这些夸奖都笑纳了，心里美得像一朵花一样。

　　周末回到民乐村等分配服务厅，抽空拔了个电话给冷燕报告军情。

　　“亲爱的燕子，敌军已被我歼灭，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好呀，这周你没喝酒吧，我明天来看你！”冷燕看起来要说到做到。

　　“好，来吧，记得把秦青带来呀，小黑眼珠子都等白了。”我边说边看着睡在旁边的小黑。

　　“她怕是不过来了，他们好像闹别扭了！”

　　我诧异地看着小黑，他用暗黑的眼珠瞅着我，一脸严肃的样子，对着我说，别提她了。

　　我才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放下电话，小黑吸着半截烟神情沮丧。

　　楼下传来一阵熟悉的歌声：

　　人静的雨夜想起了她

　　她的挽留萦绕耳旁

　　想起离别他带泪的脸庞

　　你忍不住哭出声响

　　。。。

　　仔细看看小黑，他的眼角已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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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闪电般的爱情
小黑叹了叹气，说，曾以为，在这个冰冷的都市，我们可以彼此关爱，彼此取暧，怎知这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感动。欲望的都市就是这样，寄人篱下的爱情尽管汹涌如潮，却再也不见有纯真，再也不见有希望。

　　是的，小黑说得没错，都市里的爱情有着太多的悲剧色彩，就注定这里的男男女女无法互相走进各自的生命里，他们试图紧紧相拥，却永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也曾激情相爱，却永远无法心灵相通。

　　小黑闪电的爱情让他变得更加沉稳而有魅力，也让他更加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中不再旁鹜。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每每酒过三巡，我们点燃香烟云雾缭绕的时候，小黑依然会把当年的青涩的爱情当作酒后的最终了的话题，只是，善于掩饰的他已经让人看不出内心是否仍有伤痛。他笑着，表情那样轻松自如，好像在谈论第一现场董超达人刚刚播报的一条变态的新闻。

　　冷燕如约而至，依然快乐地像个燕子。

　　我说，燕子，小黑他们怎么了，秦青不是看起来挺喜欢他的呀。

　　不知道，也许是不合适吧。燕子说。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爱和不爱就这样洒脱，好像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抑或是仪式，短短的一周时间，爱情就决出胜负来。我有些感伤地说。

　　其实，两周算长了。

　　我望着燕子，她的两只闪烁的眼睛好像星星一样，那样光明透彻，不带一丁点杂质。

　　“燕子，我们认识快一年了。”

　　“是的。”她扬着眉说，“刘毅，如果你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不再适合你了，你会像小黑一样坦然吗？”

　　“不会，不会有那一天的。我还等着你来深圳和我一起奋斗呢！”我回答道。

　　“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哎，享受现在才是最痛快的。”冷燕答得很勉强，笑得也很吃力，显然不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