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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深宅 作者:流金抚兰(晋江12-05-01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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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轩见娘搂住哥哥亲,却责斥自己,就“哇啦哇啦”地哭了起来。说:“我没有扔他,树上有一只松鼠,我想打下来,和承鑫哥哥一起玩!”
慧珍宠溺地摇摇头,又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小锦轩,说:“早先为何要那样犟?教娘错骂了你?
三日后。
蒋府内,正房的大厅里是一片欢声笑语。大家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三奶奶拖着慧珍的手不放,怨道:“你这丫头,看三娘怎样责罚你才出气!看你都变了些模样。这满手的茧子,不知干了多少粗重累活?”
少爷兰轩稳住自己的身子,隐坐在三娘的背后。
她是禁受了好些风霜!脸上的肌肤再不似原先那么嫩,掐一掐就会滴出水!也无了以往诱人吸吮的桃红水色。此时浅黑中带着一些蒙蒙的橘红,好像刚刚从田里插了秧苗回来。而且她的身子结实不少,脸又变回了椭圆,带着一点肉嘟嘟的可爱!
她不施粉黛,素颜对人,最吸引人的地方都聚到了一对晶晶亮的黑眼睛上面去了。那双美目还是依旧的清澈雪亮,可是其中看不见一丝的怯懦、羞涩、愤怒抑或伤悲。是的!她的眼神透不出其它任何信息,除了沉静、沉静、还是沉静!
兰轩也全无三日前的激烈心怀。
三年前的一夜激情后,慧珍赫然消失。兰轩红着眼,癫着步,找遍了所有想得到的地方。他不止一回地想着,哪天找到慧珍后,他要拿着利剑放到她的手里,往自己的身子上捅个够!就算她要自己的命来偿还,也会决然抹了脖子依了她。
可是这会,他心中的内疚全跑光了,可恶的愤恨又钻了出来。
三奶奶好莲把那个小男孩抱了起来,摸摸他的脸蛋,说:“真是小可怜啦!都四岁了,又矮又瘦!宝松那小胖丫头也一般大,都快当他两个了!天下还真有这样绝情的父母,舍得丢掉这么好看的孩子!还别说,他的这眉毛,这鼻子,还真有几分咱们蒋家人的轮廓。慧珍,你与他也是天赐的缘分,往后要仔细护着他呀!”
慧珍把手绢放到嘴边,低头吸了一下鼻子。
三少爷宝松的胖女儿珠儿,正在一边和二婆婆丽娥玩着编绳,听见三婆婆在提自己,就走了过来,扯着好莲怀里小男孩的裤脚,叫道:“你下来。你下来呀!”好莲放下了男孩,笑道:“也好,你们两兄妹也一起玩玩,熟悉熟悉。”
胖珠儿牵着小男孩的小手,她果真比他高了半个头,嫩嫩地嗓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珠儿,往后喊我姐姐!”众人听得发笑,小丫头倒先下了手,要当老大。
那珠儿只有一个大她四岁的哥哥,却是少年老成,整日严肃正经地看书,从不跟她玩闹。此时也是离得她老远,跟在二伯兰轩旁边,压住心中的欣喜万分,不走神地盯着干娘慧珍。
珠儿在蒋府最好的玩伴是二婆婆丽娥。今日来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她内心最初渴望着上前攀谈,却见众人都围着他转,便一时吃醋,只在旁边倾耳注目。一听三婆婆提她,才顺势凑过了来。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盯着珠儿,细声回道:“姐姐!我叫承鑫。”
三奶奶好莲把二奶奶丽娥拉了过来,后者不舍手中的长绳,咿咿呜呜地嚷着:“我的绳!我的绳!弄坏了,珠儿要打我!”
好莲不理,把她拉到承鑫面前,大声对她说道:“别管那绳了。来看你的乖孙子。承鑫,快叫婆婆!”
小承鑫仰头瞧着那个胖胖的老太婆,又扭头望了望母亲。慧珍微笑着对他点头,他才轻叫了一声:“婆婆。”
丽娥担心地问好莲:“他是我的乖孙子?他会不会抢我的糖吃?我的糖都被珠儿拿完了,没有了!”
小承鑫听见婆婆担心没有糖吃,他滴溜溜地一转眼珠,跑到二少爷兰轩的桌子旁,伸手要拿上面花盘里的糖给婆婆。结果余光扫到兰轩的脸上,看到一双阴险狠毒的目光把自己盯了个正着。小承鑫不防,被吓得坐到了地上,咧开小嘴哭丧着脸。
蒋鸿龙把弟弟扶了起来交给了干娘。慧珍搂住承鑫,平静地看着兰轩的脸,指点着他,对儿子说道:“承鑫别怕,他是你二叔。”
当晚,三奶奶主持着,给承鑫办了一个收养仪式。
小承鑫跪了养祖父蒋呈锦,养父蒋梅鑫的牌位。也给三婆婆好莲、婆婆丽娥磕了头。又一一拜了三叔宝松夫妇,叫了哥哥蒋鸿龙、妹妹蒋珠儿。收了厚厚一叠红包。
因为梅园被蒋鸿龙住着,慧珍嫌婆婆一人住个院子太冷清,就和承鑫在婆婆丽娥的园子里住下了。
小承鑫习惯了跟慧珍一处睡,死活不跟临时派的保姆去。慧珍便依他先和自己睡,等几晚再说。
今天从庵里赶过来,又见了几多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认了好多不曾识得的人。小承鑫已经累得头点地了。春巧解脱他的衣衫,慧珍在一旁洗漱。忽然,从小孩的衣衫内掉出了几块糖饼,落在被褥上。春巧笑得打了一下他的小屁股,说:“还知道藏食了,机灵鬼!”
慧珍听闻走过来,看清怎么回事后,有些生气,便摇晃承鑫,把他弄清醒过来,准备责骂他。
承鑫困倦难当,母亲又一脸怒气,就伤心地哭起来了。春巧忙抢过来,藏到自己身后,劝道:“他何时吃过这些?见好吃藏上几个又怎么了?小姐不但不怜他,还要责骂他。春巧不服!”
慧珍还未驳转回来,承鑫却说:“巧姨!这饼子真的好吃嘛!承鑫要给弟弟留几块。弟弟还没有吃上呢!”
几句话说得春巧和慧珍顿时眼泪汪汪。两人颓然坐在床上。慧珍无力地训着承鑫:“娘叫你别提弟弟,你还提!”春巧的声音也哽咽起来,她小声嘀咕道:“ 你看嘛!连小孩子都知道惦挂,你真是……”
慧珍痛苦地双手揪着胸口的衣衫,哀求道:“住嘴!你别再说了!”
谁曾料到那夜被二少爷逼迫后,她竟然会怀上身孕呢临了生下来还是两个!她当时虽然想不开,但是也决计死不得。二房后继无人,后家也没了靠山。慧珍不能自私地撇下一肩重担。她脸皮就是箍得如城墙转角处厚,也得回蒋府来。
承鑫可以说成是收养的,可是锦轩活生生一个二少爷的模样,哪敢带回来!只有先寄放在庵堂内,择日再想法另行安置。
万念俱灰
兰轩倚在大椅上,面前站着一排妖娆的女人。她们穿得花红柳绿,袒胸露乳。搔首弄姿地向蒋府二少爷投来媚波阵阵。
依红阁的妈妈像只苍蝇一样地围着二少爷直嗡嗡。这个出手阔绰的财神爷,真是好多年不来照顾她的生意了。今晚她把所有的姑娘都一一摆了出来,一定要他让挑中一个,不能让咬饵的大鱼溜走了。
兰轩皱着剑眉,挑目乜斜过去,并不表态,一会儿又端起桌上的酒杯。
妈妈二目睽睽,察着他的脸色,知道这拨姑娘没戏,就又呼进了下一拨。被换掉的一拨烟花女子唉声叹气地退下了。没赚到钱也是真的,但这等品貌气概的客人,全不是外面那些獐头鼠目之辈。看着就叫人生爱!她们哪年才能遇得到的?有机会和他颠凤倒凰,鸳鸯帐里耍戏一番,也是格外有幸的事呢!
又一拨狐媚女子排在面前。兰轩把手中的酒杯一扬,喝干了。他的眼角扫到其中一个女子。那个女人细皮嫩肉,低眉顺眼的,不跟其余的一般嚣张,好像还有些怯生生的,有点悲愁。兰轩放下酒杯,用手点了点她,叫道:“你!过来!”
妈妈会意地带着其余女子撤了。浪声浪气地说:“我们就不耽误爷的好事了!爷要玩得尽兴哟!”
女人坐到了兰轩的身旁,兰轩把着她的小手倒酒。他已经喝得昏头神脑了,还在喝。女人有些替他担心,不愿再倒酒。兰轩昏昏然冷笑道:“你总是这么不听话,一点都不乖!”他忽地又抱着了女人的头,把自己醉得红烫的脸紧紧地贴了上去,呢喃道:“你是想我了吧?你方才回来瞧我!我也想你!想得真苦啊!你别怕!我带你走,离开这里,一起走。你别又把我丢下了!”
女人的脸被他的双手捆得有些发疼,但她被这个痴情的男子弄得有些感动了,便温顺地倚在他的怀里,柔弱地接话下去:“好!我们一起走!我不会把你丢下的,你也不要把我扔下。”
男人却突然把女人掀开了,自己也打了一个踉跄,扯着粗红的脖子怒吼道:“又在动你的花花肠子!别想骗倒我!你弄了一个什么儿子来,要替那个废物守一辈子是么?”他的脸红得像涂了大块的胭脂,眼眶里也是火红火红的了,似乎要从眼珠子里滴出血来。模样很好笑,神情却可怕!
兰轩亢奋起来,他把有些吓呆的女人一推一抱,抗在自己的肩上,挪到床前,像扔面袋一样地把女人丢到了被褥上,随即自己也摇晃着压了上去,吐着酒气,还在不停地说:“我给你!好不?你想当娘,就做我儿子的娘吧!你给我生儿子。我只要你……你给我生儿子!慧珍!你也想的,你一定想的,想给我兰轩生儿子!”
二少爷正常时话少得紧,没想到醉了反而说得如此滔滔而顺溜。女人被他满口的“儿子”搅浑了脑子,忘了平时所受的训练,愣愣地由得客人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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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慧珍母子回蒋府以后不久;二少爷成日喝得烂醉,也不管外面的事了,三奶奶好莲的事也交还了。好莲对慧珍和兰轩二人的关系有所察觉,所以她也重新撑起家业,由得兰轩混去。
慧珍就当无事人一样,重新拾起二房的经营,一心一意地打理。他的哥哥为人忠厚老实,做事勤勉,也帮了她大忙,被慧珍调到了客喜酒楼任总管,慧珍就可以完全不管那边了。她还把冉氏所生的,其中一个比较机灵正派的弟弟安到了济世堂当学徒,另一个弟弟因为有些歪心黑肚的,继承了后母的一些坏脾性,她也就没有理会冉氏的再三拜托,并没有安排其做事。
这日大早,因为二奶奶丽娥有些发烧拉肚子,慧珍本想带她去医院打一针,但二奶奶哭得竭斯底里,就是不去。
慧珍只得令人传了大夫进来,开了一副中药。药罐子里的水“咕嘟咕嘟”地烧开了,苦涩的药气溢了出来。慧珍拿了碗勺,正待舀药汤起来,就听见前园子里咋咋呼呼的,一阵凌乱的脚步和招呼声,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担心地出院子探听,刚一出头,干儿子蒋鸿龙便一头撞进她怀里,一张小脸惊恐无比。他一见慧珍就拉着她的手往外牵,哭道:“干娘,不好了!二伯被人杀了一刀,流了好多血,不知死活。”
手的碗勺“哐当”一声脱落下地。紧接着三奶奶好莲也急急地闯了进来,埋怨道:“整日家不知在干啥子?慧珍!借春巧几天。简直没有可用的人了!梅红也嫁人了。 翠儿留下服侍二奶奶。过几天你得去挑几个中用的小丫头回来了。春巧,春巧?”
春巧脆生生地应着跑了出来,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就被三奶奶一把抓住,往外拖走了。蒋鸿龙诧异地瞧着干娘,她的脚仿佛生了根,怎么也拖不动。他只得自己一人跑了,去追三婆婆好莲。
慧珍独自一人留在院中,垂着双手。外面安静下来了。她的耳膜却被巨响击得一膨一胀的,是她激跳的心子。
她木木地弯下腰,想把刚刚从手里掉落的碗和勺子,自地上拾起来。她神思渺茫地伸手在地上刨划了几下,明明东西就在身侧,她的手却在身前乱舞。
小承鑫原本在院子的树下掏蚂蚁窝,被大人们打扰了,便手举一根树枝,呆呆地候在一旁。此时他奇怪地看见娘好像变成了一个睁眼瞎,有些害怕,就跑过来,把碗勺捡起了,交到慧珍手里:“娘!”一双粉嫩的小手捂着慧珍的脸颊。
慧珍的眼神清醒过来,她看清眼前是儿子,便一把抱住,把头埋进儿子的小肩膀里,有热热的液体浸进了小孩子的衣裳里。她颤抖飘摇的身子差点把小承鑫也带倒在地。
好一会,慧珍吸了几下鼻子,起身,揭下绳子上晾晒的帕子,铺到脸上抹了抹。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拿起笤帚扫了扫,又丢下了去屋里看了看婆婆丽娥。丽娥药还没吃,就睡着了,还梦出了口水。慧珍稍微心安,待要拿出针线来做,又转而去数数昨日收上来的账单。
最后,她到底空着手直直坐了下来,什么事都干不成。呆坐在那里细数时间流淌的沙砾。
兰园内,兰轩躺在床上闭着眼,神态安宁,腰腹处已绑缠了白纱。
一拨西医走后,一拨中医又来了。
所有的大夫看过,都说没有刺中要害,实在幸运。三奶奶定下心来,才仔细盘问一旁低头伏耳的王二实。
原来,凌晨二少爷从依红阁出来,他已经喝得摇摇晃晃的,不知南北。经过一道小胡同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举起亮晃晃的三棱刀就扎他。
还好,王二实如约去接他,半路上正碰上这吓人的一幕。他急于救二少爷,三拳两腿把那凶手打跑了,也赶不上去追。王二实背着二少爷狂奔到医院,一番急救后才抬回府来。
二少爷平日不把人瞧在眼里,十分地傲霸,树敌多。这凶人也不知从何查去。
三奶奶责备了王二实几句才走,忠厚的小子紫了一张脸,心中一直担惊受怕,此时才心子落地,但还是后怕地蹲着哭了出来。春巧好心地递了一碗水给他。王二实谢过,也不喝,抱头蹲了一时,才起身离开了。
春巧一个人在院里煎药,忽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举目望向外边,一双熟悉的绣鞋在门边左右警觉着,想移了进来。春巧轻轻喊道:“进来吧!正睡着呢!也没有其它的人了。”慧珍加快脚步,也不敢瞧春巧,微侧了身子进门,直接进了卧房。
轻悄悄地掀帘向内窥视。床上的人哪是睡着的?有精有神地睁着一双俊目,正炯炯发亮地等着望过来呢!慧珍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帘子,转身要逃。
门内的男人开口道:“我没死!你失望了吧。且赶紧去抓一副草药交给春巧,把我一下结果了事!”
慧珍没了担忧,满心的伤悲顷刻间化为怒火,回头顶了过去道:“要死就死在外面,别回来叫人瞧了厌烦!”
天啦,这个死女人!她何时成为这等尖酸刻薄之人了!
蒋兰轩一弓身子,要起来,却把伤口弄裂开了,一股鲜血霎时浸了出来,把厚厚的白纱布染得刺目。他憋不住痛,“嘶”地咧巴着嘴,牙关紧紧地上下互抵着,分散着胸腹上传来的剧痛。
慧珍在外面听得这微小的动静,终究忍不住,又打起帘子,入门来。
好久没有正眼瞧过他了,一时竟有些认不出。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眼底乌青地悬挂着一双衰催的眼袋。额上的三、两皱纹深深地横刻着悲愁。一张薄薄的红唇完全淹没在杂乱丛生的乌黑胡渣里。这哪里是风流倜傥、不沾一尘的二少爷,分明是一个苦困潦倒的中年大叔!
慧珍立在门边,远远地望着床上那个陌生的熟悉男人。男人也用晶晶亮的一双黑眼炙烤着她。两股视线无言地绞缠在一起,碰撞、争斗、迷惘、爱恋……种种都要把慧珍的元气给抽离开去。最后,她费力地解开了眼神撤退,颓然地后退几步,身子重重地靠在门上。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把她自己吓得抖了一下。
床上的男人把鼻子“哼”的一声,他歪斜了嘴角,发出了轻蔑的笑声。只听他说道:“我还没那么禽兽!这个样子都能把你睡了?”
慧珍刷地一下白了脸,她低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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