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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城(高干) 作者:不错农时(晋江vip2013-05-12完结,都市情缘,高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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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张的办公室位置不错,恐怕她的同事们都看到她了,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公司。
大老张讶异地看着梁若白:“你要离职?倒也没那么严重。”
“感谢公司这段时间对我的栽培,我因为个人原因现在想要辞职。”梁若白不忍面对大老张关切的目光,平心而论他还是一个挺不错的顶头上司的。
大老张嘴巴张了两下,看出来梁若白去意已决,最终什么也没说,在离职书上签了字:“那你去财务处和人事处办下面的手续吧。”
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的手续办得很快,因为之前的公司年会,办事的人也是对梁若白有些耳闻的,看到她要辞职,忍不住都在心里将其中的原因推理了一遍。最后,她们猜测梁若白是被贝颜颜赶出了公司,梁若白是待不下去了。
人力资源部以梁若白没有好好办理工作交接为由,暂扣工资。
“等你交接好后再把工资发给你。”眉梢描得细细的的蓝色正装女人摆出公事公办的脸。
公司确实可以工作交接一直不交接就一直不发的,梁若白也没有办法,她之前根本没想好做什么工作交接。
好在转档案,转社保这件事情上并没有糟到过多为难,工资不要了,离职证明也不要了。梁若白打算直接走人。
梁若白在去收拾自己桌子上的物品时,又被围观了一遍。周围的人都用讶异的眼神望着她,还有上来打探她离职原因的。
☆、39 逝者已矣
因为工作的时间不长;梁若白桌子上并没有摆放多少私人物品,很快地;她就收拾好了。
事已至此;她一个人灰溜溜地从办公室里提着整理袋出来。
今天的阳光很好;阳光透过白桦树的罅隙落了下来,留下斑驳的光影交错。梁若白逆着光没有看到梅容泽的身影,心想他去哪里了,她提着袋子;手上感到很沉,一直
“池霖,你来了。”梅容泽并没有发现梁若白;他朝池霖微微一笑。
池霖略一沉吟;犹豫了一下;递给梅容泽一个文件夹,朝梅容泽说道:“这是所有的资料。”
“你把大概情况先和我说说。”
“二少,梁若白的生母名字叫作李姝茉,如果资料没有出问题的话,她的母亲在上个月的一场大火中意外身亡了。”
“什么?”梅容泽本来认为查到梁若白母亲的下落后,她们母女可以团聚,没想到的是梁若白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而且是上个月去世的,如果他没有拖这么久,而是早点带梁若白去见她的母亲的话,这桩意外可能不会发生,他真是不知道如何给梁若白一个交待了。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又会如何伤痛呢?他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可信度多少?”
“李姝茉的过去很复杂,根据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基本可以肯定她就是梁若白的生母。”池霖应道。
梁若白隔得不远,将池霖的字字句句都听到了耳中,登时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她手一松,袋子落在了地上。袋子里的纸张杂物散了一地,梁若白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想要流出眼泪却又流不出来,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卡在了胸臆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一个人呆着。
袋子落在地上重重的一声,梅容泽这才察觉到了有人。
他转过身,看到梁若白的身影在大树后露出了衣角。她人本来就不胖,此时躲在树后面,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他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仓皇出声:“若白,你怎么这么快?”
梁若白的眼泪这才落了下来,大颗大颗地落在地上,她没有捡起袋子,而是转身拦了一辆恰好经过的出租车,离开。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眼泪依然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本以为能得到好消息,可是得到的却是噩耗,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从今往后她就没有母亲了,她怔怔地望着路前方。
口袋里的电话顽固地响了起来,她知道是梅容泽,他一路上已经给她打过无数个电话了。她取出手机,打算彻底关机,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苏满夕。
抑制住眼泪,梁若白接通了电话。
只听到对面一个慌乱的哭声:“若白,你快来救我。”
“发生什么事情了?”梁若白吓了一跳,难道苏满夕被绑架了,可是苏满夕身在S市,就算被绑架也不会打电话给她。
“我被起诉了,你过来我再告诉你,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那边的苏满夕声音无比憔悴而慌乱。
梁若白正要答话,出租车司机已经将她送到了她刚才随口报出的地点。
梁若白下了车,正要继续和苏满夕说下去。
突然感到背后有一辆车追了过来,她回过头去,看到梅容泽已经追了过来。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什么首饰的话,她真的要怀疑他在她身上装了GPRS跟踪仪器。
“满夕,我现在有点事情,我马上买飞机票过来找你,”梁若白有些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男人已经在路边停了车,朝她走了过来。
“离我远一点。”梁若白往后倒退了几步,“我都听到了,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梅容泽站在梁若白几米外,他看到梁若白的表情完全不同于往常;平常冷淡的眸子充溢着绝望的悲伤;那种悲伤笼罩着她,让她看起来决然而无助。
“若白,跟我回去。”他看出她此时情绪激动,并没有往前走,而是遥遥地站在她面前。
街上路过的行人有些诧异地望着对峙中的二人。临近初冬,路上的行人并不多,给人的感觉异常冷凉。
青灰而锐利的风掠过,凉飕飕的直达心脏,仿佛冬日所有的寒意都凝聚在这一刻。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高兴了吧,你还要我去干什么?”她工作丢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这还不够吗?他还要怎么折磨她?一直劝自己不要为自己的出身难过,可是如果不是她的出身,她怎么会受到人生这么多的折磨。知道生母的去世,更是让她变得懦弱。
梅容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时的梁若白,她的语气是冷冰冰的,眼神却是错乱而悲伤的,他忍不住要向她走去,想要抱住她。他不忍心看她在这冬日里独自舔舐伤口,突然之间很像保护她,不管她过去怎么样,不管他们之间过去怎么样,至少此刻他想要牢牢地抱住她。
梁若白没有闲暇去了解他此时的心意,她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看着他走过来,她惊慌而抗拒:“你别过来。”
下一刻,他的脚步还没有停止,梁若白的视线已经被自己的眼泪迷糊,她本能地想要躲开他,无力的身躯支撑着前进的步伐,而忽略了路上行驶的车辆。
她跑下了人行道,而后在梅容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经被一辆行驶中的车子撞上——
梁若白迷迷糊糊中;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睛;却发觉除了意识可以由她支配之外;她根本指挥不动身上任意一个部件。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痛,皮肉和骨髓全都在痛,不待她想得太多;一阵倦意涌入她脑中;她昏睡了过去。
梁若白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梅容泽,略一打量就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躲来躲去还是没能躲掉,反而变得更加狼狈。
他看到她醒来,眼中欣喜的情绪一闪而过。
当梁若白抬起眼来打量四周才发现赵紫欣也来了:“若白,你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
“你怎么来了?”梁若白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紫欣明明在杭州的,此刻竟然出现在她的病房里,想来是梅容泽通知的了。
赵紫欣望了一眼梅容泽,将床头的水端了起来,喂梁若白喝:“先喝点水吧,我自然是被人专机请来的。”
梁若白浅浅地“噢”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她感到自己腿上被缠了厚厚的纱布,头部也很疼痛,短期内恐怕是不能行动了。想到车祸前接到的苏满夕的电话,梁若白不禁有些担心,不明白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了。
梁若白垂下视线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梅容泽突然示意赵紫欣出去一下,他有话单独对梁若白说。
等到赵紫欣出去后,梁若白就更加觉得尴尬了。
“我一直留在这里等你醒来,我马上就要去部队里了。”梅容泽一直在等梁若白醒来,部队那边也催得紧。想来想去,他只知道梁若白有赵紫欣这么一号朋友,便把她请了过来,代为照顾梁若白。
“你去吧。”梁若白将脸转了过去,不看他。
“我不在的时候,你乖乖地卧床休息,不要再生别的什么想法了。”梅容泽这回算是领教了梁若白的固执,一股子犟劲,宁愿被车撞,也不愿意跟他走。
“嗯。”梁若白卷卷的睫毛眨动了两下。
“别动不动让人担心。”梅容泽看着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恨恨的,但因为她受了伤,也不能发狠话骂她,“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会担心她?梁若白倒是深感意外了。
“关于你母亲的后事,应该是有人帮着料理了,你不用担心。”本来他是有机会让梁若白见到她的母亲的,对此他也很愧疚。
透明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梁若白感到一阵无能为力的心痛,也许只能等来生了。
“我的事情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良久,梁若白轻声说道。他不曾给她任何承诺,也不可能给她昂贵的感情。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他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掌心,可是他仍然没有松开手。
爱在哪里似乎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力气去找寻。如果他不肯松手,那么就这样吧,终有一天他会厌倦的。
“让紫欣进来吧,外面冷。”她主动结束了与他的谈话。
作者有话要说:十几天没有更新,梦游回来了,发现掉了一半的收藏~而且还有小黑屋在等着我……对不起看文的亲们~
40信任不再
梅容泽的手依然紧紧地握住梁若白的手;梅容泽看到梁若白脸上已经不再有任何光彩。失去至亲的母亲这件事情一定完完全全地伤害了她,让她更加地远离他。
豪华的特护病房;金色的串联上修上淡淡的花纹;梁若白不是没有察觉到梅容泽对她还是有关心的。想来;她自己也是对他有着无比的依赖和信任的,不然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知道她的母亲的消息。一想到这些,她就感到无比的自责,纤瘦的手腕上仍然留着吊针的针孔;蓝色的静脉因为她的削瘦而更加地凸起,眼眶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眉头上陇上一层忧郁而痛苦的阴云。
他方才说的话只会让她更加觉得反感和撕心裂肺的懊恼;明明是知道她的母亲的下落的可是却拖拖拉拉不肯告诉她;只以此作为吸引她留在他身边的噱头;她眼神疏远而冷漠地扭向一边,多看他一眼就是让她的痛苦多一点,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你知道我母亲的消息有多久了?”
有多久了?梅容泽的眉头瞬间深深地锁起。他犯了一个致命的该死的错误,这个错误使他们两人之间隔上了沧海桑田,也会成为永远难以愈合的伤口。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梁若白的问题,不管怎么样,她得知责怪说明了她对他曾经的相信。可是他却亲手毁坏了这份珍贵的信赖。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手掌一直握着她的手,此时可以感觉到梁若白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掐入他的掌心,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言语。这一变故也让他明白了梁若白在他心中是占有一席之地的,不然昕不会痛得那样厉害,那样撕心裂肺。看着她瘦削了许多的脸,他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
他松开了梁若白的手,她的手因为吊瓶里的葡萄糖溶液而变得冰凉。
梅容泽终于无可奈何地松开手来,他的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眶,眼中的光彩不复存在。他本来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此时他深灰色的卫衣显得暗淡无光,他起身扶着椅背,想要再说些什么。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想了想,转过身子,黑色的休闲装下摆擦过椅子背,高大的身影此时显得压抑而颓唐:“好好休息。”
梁若白嘴唇张了张,没有说出什么,别过脸去。
梁若白想起了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甚至自己的人身**也被控制了,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她的性格,也让她的内心变得压抑而黑暗,永远都沉重这抬不起头来。而此刻,她没有出息地躺在病床上,甚至不能去参加母亲的葬礼,不知道她的母亲肯不肯在天国里原谅她。痛苦如潮水一般涌来。
门外等候的赵紫欣不知道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梅容泽阴沉的表情,她本以为梅容泽会找她问一问梁若白以前的事情的,可是他并没有问这些。所以,她一时也弄不清楚梁若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这段时间若白就托你照顾了。”因为当前的□势的问题,他不能长期地离开自己所在的部队,不能亲自照顾梁若白。
梁若白最近的情况赵紫欣也听梅容泽在梁若白昏迷期间说了,她打探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要走了吗?”
梅容泽应了一声:“我有事,看好她。该换药了,你去帮她叫**吧。”
而后他大步往前走去,整个人处于恍惚之中,梦游一般地从空旷的走廊往前走去。
刚走到楼道,梅容泽便接到了母亲楼心霓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他才接起。
“容泽,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楼心霓显然是已经听说了梁若白出了车祸的事情,而梅容泽充分动用了B市的人脉,将她送到了可以说奢华的特护病房。
“这件事您不用管。”梅容泽不想在这个时候听母亲的唠叨,“我这就回部队了,我打算托朋友照顾她。”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楼心霓不要去干涉自己的私生活,特别是不能去做伤害梁若白得事情。他知道不同圈子有不同圈子的规矩,家族是希望他能听话地参与一场互惠互利的婚礼的,而不是在婚姻中得不到任何益处。不止是自己的母亲对梁若白不满意,他的姑姑也曾在他家说过风凉话,意思便是小门小户的丫头没有骨子里带来的娇贵与大气,配不上他们高门大户的。
可是,偏偏他觉得梁若白虽然脾气不小,但是正对他的胃口,一时难以抽身。
“可别亏待了人家,但这关系也得处理好,别忘了我之前说过的,并不是一时的玩笑话。”楼心霓从梅容泽不太耐烦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儿子对梁若白的中意,话也不能说得太硬了,把儿子彻底推出门去了,反而让他豁出去了,一心一意想要和梁若白在一起。
楼心霓觉得这个儿子的心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哪怕是在梅容泽处于十四五岁时的叛逆期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么差的**关系。她想到以前梅容泽的父亲梅松凯总是会在两个儿子犯错误的时候将他们晾在大院子里,不让他们进门吃饭,这样的教育方式的结果是,大儿子梅容昊总是会来像她求救,然后溜回房间去假装乖乖地,而梅容泽则无视梅松凯的教训,倔强地站在门口,哪怕梅松凯想要给他一个台阶下,梅容泽也不回来。
两个儿子中梅容昊是圆润的,没有那么多棱角,也不会想要去做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事情,他遵守家庭的希望,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而梅容泽就没有那么听话了。
“您不用多说了,这件事情也希望您不要越界干涉。”梅容泽的语气是硬硬的,他只希望在自己回来之前梁若白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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