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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爱 作者:青末凌(晋江2012.07.31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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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66377字
第一章
妈妈说，三十而立。
我掰着手指头，123…我还差10年半就可以立起来了。
听了我这话，刘二婶家的儿子指着我哈哈大笑，“你是女的，一辈子都立不起来！除非——”
“除非什么？”我大声地问，迎着他虎虎发亮的跟他家被打瞎眼之前的老土狗一样的眼睛。枣子哥嘿嘿一笑，走近我几步，用一种猫叫般的声音说着，“囡囡呀，立没立，脱了就知道了。”
我眨了眨眼睛，指着他的裤裆叫了起来。
突然，枣子哥脱了裤子，抓过我的手往那里一按。我吓了一跳，他安抚我：“囡囡，不怕不怕，帮我捏捏，对，就这样。”
我开始不敢太用力，轻轻握了握，枣子哥又是一阵猫叫，快活地闭上了眼睛，嘴里不断催促，“囡囡呀，快快快，加点力气！”
我看着手里那个热热硬硬的东西，非常好奇，枣子哥的裤裆里怎么会有一个老鼠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妈妈不是说老鼠专门偷吃，可是这个爱偷吃的老鼠怎么会躲在枣子哥的裤裆里呢？
然后我手心里涌出一团乳白色的东西，我完全糊涂了，好奇地看着枣子哥一起一伏的胸膛。枣子哥看起来非常高兴，摸着我的脸说，“囡囡呀，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来，用嘴叼，这样我会更快活的！”
我厌恶地摇了摇头，把手心往他身上擦。
枣子哥左右看了一眼，手往我胸口上一抓，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他的两只手都往我胸口上抓，他抓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就要脱我的衣服。
我烦了，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的裤裆怒气冲冲地说，“枣子哥，这个老鼠太丑了，我不喜欢，我要回家了。”
枣子哥见我要走，快步抢到前面拦住，握住我的手，“我的好囡囡呀，你可别走，你不是想要立起来吗？只要你的嘴叼住，马上就能立起来了，乖，枣子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枣子哥。妈妈经常说叫我离枣子哥远点，说他是个流氓。我不知道流氓是什么意思，妈妈就说，流氓就长他那样，总之不是个好东西！
枣子哥看我停住了，当着我的面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赤条条又唱又跳，两腿间的老鼠也东跳跳西晃晃。
枣子哥晶亮地看着我说，“囡囡呀，你想不想快点长大？”
我点了点头，很想很想快快长大。因为妈妈总是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掉着眼泪，“囡囡呀，我要拿你怎么办哦，为什么你总是长不大，以后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你呀！”我看见妈妈哭，我也跟着哭，然后妈妈就会抱住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囡囡不哭，是妈妈不好，女孩子家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这样以后是找不到好老公的！”
枣子哥又说，“想长大就得听我的话，把衣服都脱了，要像我这样又唱又跳，然后用嘴来叼我的老鼠。”
我虽然不全相信，但还是按照他的话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当我脱的只剩一个乳罩和内裤时，枣子哥扑了上来，笑眯眯地说，“囡囡别脱，我来给脱。”
我皱着眉头看着枣子哥老鼠一样往我身上蹿，一会捏捏我的胸，一会把舌头吐到我的身上。话说，枣子哥只有我肩那么高，我低头看着他拿着老鼠使劲朝我身上放，顿时一阵厌恶，猛地将他推到在地。
他骂了一声，“臭婊子！”
我登时就朝他两腿间的小老鼠一脚，见他一声大叫，我拿起衣服飞快的跑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反正就想一直跑一直跑，然后就到了村外边的一条小溪里。想也没想，我一下子跳了进了溪水里。
砰一声巨响，惊起一群鸭子。
“嘎嘎嘎……”我听着那群鸭子惊慌的叫声，突然放声大笑。
傍晚的时候，老远我听到了妈妈的叫唤。
每每妈妈找不到我，村子的四周都会听到妈妈喊我的声音。
“囡囡！囡囡！囡囡！”
我兴冲冲地钻出水面，不等擦干身子就匆匆套上了衣服，朝妈妈奔去。
妈妈看见我了，站在溪边独木桥那头。
我对着妈妈傻笑。
妈妈不动，用一种伤心的目光看着我。我一直笑努力笑，因为我笑了，妈妈也会跟着笑的。果然，慢慢地妈妈也笑了。
我小心翼翼走过独木桥，走到妈妈面前，替妈妈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不说话，乖乖蹲了下来，等妈妈来摸我的头。
等了一会儿，见妈妈只是看着我，于是我干脆把头凑到她的胸前。终于，妈妈吃吃笑了，宠溺得摸着我头。
然后牵着我的手回家了。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对我笑呵呵的妈妈回到家后立马变了一个人，拿着一根有我手腕粗的棒子追着打我。
我被吓呆了。抱着头四处跑躲。看着身后凶狠的妈妈，我怀疑是不是老虎吃了妈妈然后假扮成妈妈的模样来吃掉我。
我翻过家里的土墙，看到人就喊，“杀人啦，杀人啦！”
全村子的人看着我们娘俩一个跑一个追，都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小孩子对着我挤眉弄眼，有的还拿石头子扔我，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他们一点也不怕，反而笑骂，“疯丫头疯丫头不要脸，让矮枣子桶了还不知羞，不知羞！！！”
我愤愤地想，要不是妈妈在后面追的紧，不然一个个把那些臭小子打个狗吃屎。
我个高腿又长，不多久就看不见妈妈的人影了。在村外茅草堆一直躲到天全黑，我才敢偷偷往回走。
咦，我居然没有看见妈妈站在门外。
以前妈妈也这样打过我，可每次都会在门外等。
见家里灯亮着，我犹犹豫豫站着不敢进去，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拿棒子打我。站了一会，就听见妈妈说道，“还知道回来呀！”
我探了头，对妈妈一笑。只见桌子上放着满满一碗鸡蛋面，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望着妈妈。
妈妈叹了一口气，“过来吃吧，妈妈不打你了。”
我见妈妈身边没有棒子才迈着步子走近。
“吃吧。”妈妈把面推到我的面前。
我立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傻傻笑说，“妈妈不生气不生气了，囡囡知道错了。”
妈妈又变回了妈妈，哀伤地看着我，一边点头，一边扑扑扑掉眼泪，我舍不得，连忙拿碗过去接。
和着面汤一起全喝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妈妈总是看着看着我就掉眼泪，而我对着镜子总是想笑。我以为吃了妈妈的眼泪就会知道妈妈的心事，可是我吃了快20年妈妈的眼泪还是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哭？
于是，我不由得也叹了一口气。却不想妈妈笑了起来，握着我的手，怜悯而坚定地看着我，“囡囡，答应妈妈，以后不随便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对着想要脱你衣服的男人要离得远远的，不要让他们碰你、脱你的衣服。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答应妈妈好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妈妈又说，“囡囡你以后一定找一个好老公，不然妈妈死不瞑目呀！”
我摇头哭着说，“妈妈不要死，我不要妈妈死！”接着又问道，“什么样的才是好老公呢？”
妈妈擦着我的眼泪，说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千方百计想脱你衣服的男人，一种是会怜惜你替你穿衣的男人。但囡囡你是老天给妈妈最珍贵的天使，这两种男人都不适合你，你要找一个可以治愈你的男人。”
妈妈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但是为了不让妈妈失望，我接口道，“枣子哥是个流氓，枣子哥是个流氓，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他一块玩了！”
突然妈妈站了起来，一把夺过碗面狠狠砸在地上，连扇了我几个耳刮子，一边骂道，“是谁教你做这种事情的，是谁教你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你再蠢也不能人家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妈妈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记不住，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没有预防，脸火辣辣地疼，反应过来连忙抱头四处乱窜，一边求饶，不想在门口处撞上一个人，那人“哎呦”一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骂骂咧咧，“真是有娘生没爹养的疯丫头。”
我瞄了一眼，呀，是枣子哥他妈，他妈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是他爹他叔他婶，一个个像要生吞活剥我一样，我被他们看怕了，求救般望着妈妈。
妈妈看也不看我一眼，手里突然变戏法似的捏着白天打我的棒子，劈头盖脸就朝我打来，我急了，不顾扯落一把头发，扭头咬了枣子哥他妈一口。（以下枣子哥他妈都简称为他妈）
“啊，你这个死丫头！”他妈骂着，立刻又叫了一声。
妈妈的棒子刚好打在他妈身上，妈妈没理，又来打我，这回我学聪明了，躲在他妈后面，左闪右避。
棒子无眼，纷纷下落。
“哎呦！”
他爸过来帮架，夺过妈妈的棒子，猛朝妈妈一棒。
嗡一声，我觉得我的脑子炸开了花，只见妈妈晃了晃，然后从头发里流出一道血，接着又一道道血沿着眉骨下滑，妈妈跌坐在地。
“妈妈！”我吓傻了，冲了上去，一口咬住他爸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然后他妈他叔他婶全扑了上来，有的打我，有的扯我头发，有的拉我，可是我就是不松口。
我没有哭，脑海里全是妈妈流血的样子，尽管现在我也是满嘴的血，但是我就是不松口，妈妈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不能让别人欺负妈妈！
第二章
“囡囡，快放手。”我听到了妈妈的声音，眼泪哗哗掉了下来，嘴不觉松了，连忙跑了过去抱住妈妈。
妈妈的手冰凉，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脸。
“妈妈，妈妈，你疼吗？”妈妈的半边脸全是血，我吓得哇哇大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哭，我不知道我可以怎么办！！！
“囡囡，不哭不哭，妈妈不疼。”
这时，枣子哥他妈脸色铁青地指着我们骂道，“你们真是贱人、贱货，我的老公和儿子要是有一点事，你们就是一辈子给他们家端茶倒水都不够。”
原来他爸手上被我咬下一块肉，晕了过去。
妈妈冷冷一笑，“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儿子对我女儿做的事情这是犯罪，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要蹲大牢的，今晚你们又一大帮子人来势汹汹，是想把我孤儿寡母的怎么样？哼，你儿子是人，难道我女儿就不是人吗？凭什么你儿子欺负我女儿，我们就要忍气吞声，我女儿被欺负反抗，你们就要上门来闹，你们这是欺负我们没有老公没有爸爸，还是欺负这个世上没有王法！呵，村里的人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今晚我母女俩一块死在这里，我看到时候到底是谁赔谁的命！！！”
我从没见过妈妈这个样子，浑身发抖，两只眼睛想要吃人。看着妈妈染红的衣裳，我好害怕好害怕。
枣子哥他妈瞪了我们一眼，砸地我家的门哐当作响。他爸被抬了出去，我连忙起身关了门。
“妈妈。”我回身时，妈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闭着眼，血流了一地，身子冰凉冰凉。我急得团团转。
学着曾经看到过的一个画面，把手放到妈妈的鼻子处。
有气！妈妈没有死！
我对着妈妈哭了一会儿，想起村里的陈爷爷，以前自己身上一疼，妈妈就带自己去找他。顿时，我来了精神，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跑了一半，折了回来，又探了探妈妈的气息，放下心拿了一条被子盖在妈妈身上。
天全黑了，路灯坏了后就一直没修，幸好天上有星星，我拼命跑着，一边祈求妈妈没事。虽然人人都说我傻，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妈妈，妈妈也只有我，她离了我不能活，我离了她不知道怎么活！
这个村子一共305户人家，陈爷爷家在村子的最末尾。我拍地他家的老木门啪啪作响，一会儿就听到陈爷爷喊了一声，“谁呀？”
“妈妈，妈妈，救命救命！”我哭喊着，使劲敲着门。
陈爷爷家院子灯亮了。门一打开，我就拉着他要走。
“囡囡，你就这是怎么了？”陈爷爷反拉住我，见我浑身是血，感觉事态严重，不觉皱起了眉。
“妈妈，血，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说着说着又哭了。
陈爷爷拍拍我，转身就回屋子去，我不肯拉着他不放。陈爷爷又拍了拍我的手“，囡囡乖，爷爷去拿药。”
听了这话，我才肯放手，擦了擦眼泪。
我扛着陈爷爷的药箱，拉着他跑着。我听着风声，听着陈爷爷不断响起的声音，“囡囡啊，慢点慢点，爷爷跑不动呀！”
我说，“爷爷，那我背你吧。”
爷爷没法，我力气大，背起爷爷就跑了起来。
到了家，陈爷爷一看妈妈躺在地上，一拍腿，“坏了！这可要中寒气了！”
我一听，虽然不明白，但能感觉到不是一件好事，又要哭了。却被陈爷爷一声喝住，“哭啥子，快把你妈妈抱到床上去。”
我抹了一把鼻涕，小心抱起妈妈。
探了探妈妈的气息，翻了翻眼皮，陈爷爷的眉头皱地更深了，他吩咐我拿些热水给妈妈喝些，然后又说，“一刻也不能耽误，要连夜送到县医院去。”
他又让我去叫村长。
我不肯依，我怕一走开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结果陈爷爷扔了一句，“你想看着你妈妈死吗？”我吓得立刻去找村长。
村长开着拖拉机把我和妈妈都送到了县医院，然后妈妈被送进了一个叫做手术室的地方，他们不让我进，尽管我哭着喊着，但还是被关在门外。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窄窄的走廊里，村长一支烟一支烟抽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哭着，那个红红的灯一直亮着，后来，我哭累了，倒在那个长椅上睡着了。
直到有人推醒了我，我才发现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可是那个门还是关着，灯也还是亮着。我大口大口吃着村长买给我的肉包子，真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吃着吃着，我又哭了。
村长问我，“包子这么好吃你为什么还哭？”
我指着那个关着门的屋子，“这么好吃的包子妈妈却没有吃过，我要和妈妈一起吃。”
村长听了，又开始一支一支的抽烟。
“囡囡。”村长盯着地面的烟头叫了我一声，我回头傻傻看着他。他说，“囡囡，你妈妈要是有什么事，以后你就跟着叔吧。”
我很生气，虽然村长每次都会给我好吃的，也经常来看我的妈妈，妈妈也让我叫他叔，但是现在他居然诅咒妈妈。
我一下子跑到他的面前，大喊，“妈妈不会有事的，我讨厌你讨厌你！”
村长想上来抱住我，我伸手就抓他的脸。
然后那个一直关着的门打开了。我们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着一张床被推了出来，妈妈就躺在上面。
……
我的头开始疼了，具体的我不怎么记得了。好像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跟着村长说了些什么，村长低头一声不吭。
而我一直握着妈妈的手。妈妈的手又软又暖，只是她不再摸我的头摸我的脸，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有时几天才醒一次，有时一天醒一次，醒了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这几天妈妈一直呆在医院，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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