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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惹得桃花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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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总算以龟爬的速度到了当铺。
把两个一模一样的花瓶摆上柜台,我问:“死当,你给换多少钱?”
掌柜的眯着眼睛瞧了瞧花瓶,研究了半天后,摆着满不在乎的嘴脸,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两吊钱!最多两吊钱!”
两吊钱……买一斗米都不够,可这两个花瓶也只能看不能吃,到底换是不换?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身边仅有我胸口高的麦小兜忽然伸手,拿起一个花瓶就狠狠砸在了地上,随着“砰”的一声,落地开花,却不是代表着富贵荣华,而是代表两吊钱变成了一吊钱!
我气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正欲好生教训这败家的小子,却见那掌柜的比我更激动,从柜台里快步走出来,连连叹息:“呀呀呀……你怎么把它给砸了!你真是……真是……”
我愣住,心猛的一震,隐约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儿。
看向被我抽了一个耳光的麦小兜,只见他露出的半边小脸阴沉无比,整个人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然而,下一秒他又忽然恢复如常,径直对那掌柜的说:“莫要以为只你一人识货,这对唐彩陶瓷瓶虽不贵重,却是绝了迹的珍品,它的价值岂能用几吊钱来衡量?再者,如今摔碎了一个,便剩下这最后的单品,价值是升是降,你且自己掂量掂量!”
“说得是,说得是……”掌柜略微思考后,连连点头,随即有些为难的说:“你也知道,我这儿只是做点小本生意,太高的价实在出不起,你看十两银子成不?”
十两银子,价格整整翻了几十倍!我恍然大悟,那掌柜的看出我急于用钱,又不识货,便故意把价钱压低,麦小兜这么一摔,一论,不仅打消了那掌柜占便宜的念头,还反倒把价钱提高了。所谓物以稀为贵,一个绝迹单品的价钱,远远高于两个一模一样的花瓶!
拿着十两现银走出当铺,那掌柜的还一直酸溜溜的叹气:“如此聪明的头脑,却偏偏是个不能视的女娃子,实乃天妒英才也,可惜了,可惜了……”
看着麦小兜冷着的脸,我歉疚的牵起他的小手,真诚的说:“我这人向来很公平,方才打了你一巴掌,我是不对。所以现在我准你报那一掌之仇!”
“哦?”麦小兜扬了扬头,有些诧异的问:“你叫我也在你的脸上打一巴掌?”
“错!我的右手打了一下你的脸,所以我准许你用脸打一下我的右手,这样咱俩就算扯平了!”
麦小兜:“……”
回家的路上,麦小兜一言不发,脸色冷清,摆明了还在记恨我那一巴掌。
虽说小孩子是拿来欺负的,但想想这次的确是我的错,若不是他机智聪慧,哪来我怀里揣着的十两银子?如此一想,我大方道:“说吧,需要什么来补偿刚才那一下子?吃一顿大餐,还是买一身衣服,或者……”
“我要这个!”仿佛就等着我这句话,他没等我说完,就摸索着撩起了我的衣袖,指着我手腕上戴着的银色铃铛手链。
好家伙,竟然看上了“魂牵梦绕”的引子,真有眼光!
想想反正自己现在没有了“魂牵梦绕”,这引子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个装饰,送给他也无妨,于是取下手链,戴在了他纤细的手腕上。
麦小兜当下便勾起唇角笑了,虽然只露出了半边脸,却仍是看得我的心一荡一荡的,靠!妖孽!
又是一个被麻雀吵醒的清早,瞄了瞄蜷缩着小身子躺在我怀里的麦小兜,纤长的睫毛轻轻的搭在眼睑上,如同熟睡的猫咪般乖巧可人,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樱桃般的红唇微张,正毫无戒备地睡得香甜。不过……若瞧仔细了,可以看见那张阴柔绝美的脸蛋上,不止泛着可爱的红晕,还有许多可疑的水迹和……一排浅浅的牙印!
想起昨晚做的梦,我顿时羞愧无比,有种把自己当采花贼办了的冲动!
事情是这么回事儿,昨天牵着麦小兜慢吞吞的从集市回到四合院后,我就一直琢磨着,咱这一大一小,总不能守着这十两银子,坐吃山空吧?于是便在围着桌子吃午饭的同时,招开了个紧急家庭会议,与麦小兜商讨长久之计。
说是商讨,实际上就是我负责问,他负责答,既然这小子头脑聪明,自然应该加以利用。
我毫不拖沓,直入主题的问:“有什么办法能让那十两银子钱滚钱,利滚利,让咱俩大吃大喝不用愁?”
麦小兜轻飘飘的一字吐之曰:“赌!”
我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风险太大,有没有保险点儿的?”
麦小兜秀气的咬着馒头,随口便答:“要保险,那就做豆腐吧。”
我疑惑的追问:“此话怎讲?”
麦小兜轻挑着柔美如画的眉,说:“做硬了是豆腐干,做稀了是豆腐脑,做薄了是豆腐皮,做没了是豆浆,若你不怕缺德,放臭了还可以当臭豆腐卖,稳赚不亏!”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连连拍着他的脑袋叫好,感慨道:“孺子可教,这么快就从我身上学到些皮毛了。”
麦小兜:“……”
生计有了着落,我胃口大开,一气啃了三个馒头,灌了两碗凉白开,就连昨晚睡觉都梦见自己抱着个大金元宝!为了验证其是否是真金,还龇着牙咬了一口!根据前天晚上麦小兜被踹下床的前车之鉴看来,这个金元宝的替代品也非他莫属了……
我蹑手蹑脚的爬下床,贼模贼样的走出了房门,总算没有把麦小兜吵醒。要知道,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够发育优良!当然,这只是表面因素,最重要的是怕他醒了,我会尴尬!
熟练的给自己化了个老鸨妆后,我小心翼翼的揣着那十两银子,出了四合院。去哪?当然是买黄豆,做豆腐!
走了没多久,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街道上人烟寥寥,且多数行色匆匆,四处隐约弥漫着阴森的气息,全然不同于昨日的喧哗热闹。我疑惑,莫非今天是鬼节?
没了麦小兜跟着,我的脚程快了不止一倍,仅仅花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谷物铺。却不想刚走进铺子里,就见一位约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正哭得稀里哗啦,眼泪纵横的追打着一个老头子,不停的痛斥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非逼女儿嫁给王员外,她怎么会死?是你害死了女儿,你把女儿还给我……”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铺子门口,犹豫的问:“谁是老板?”
那位被追得满铺子跑的老头子急忙答道:“我是,我是!哎哟……”说话间,一个躲闪不及,就被那老妇人手中的鸡毛掸子抽了一下,忙痛叫着求饶:“老婆子,先别闹了,人家姑娘看了笑话呢!”
那老妇人不甘的瞪他一眼,扔了鸡毛掸子,擦着眼泪往里屋走了去。
“姑娘,想买些啥子?”老板的神情疲惫而悲苦,却仍是客气的招呼道。
我忙回道:“十斤黄豆。”
“好勒,你稍等哈。”老板利索的提起一个麻布袋子,用碗口大的勺子,往里面装黄豆。
我无聊的站在一旁看着,随口问:“你们刚才……”
“哎……”老板长长的叹了口气,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道:“姑娘,你还不知道吧,昨晚王员外家十三口人,和周府二十一口人,都被魔教灭门了,我的女儿杜鹃也在其中,冤孽啊……”
我的心猛的一跳:“魔教?就是那个阴弦教?”
老板点了点头,充斥着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愤怒:“我也是今天凌晨去打听了才晓得,原来这丧尽天良的魔教在追杀一个男娃子,就因为王家和周家前不久都收了个养子,就被灭了满门,听那唯一幸存下来的家丁说,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带着一群杀手见人就砍……”
听到这儿,我已经了然,琉琅,又是琉琅,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竟然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
不对……魔教在追杀一个男娃子?想起前天在小巷的箩筐里,满身刀伤的麦小兜,我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他们追杀的,该不会就是麦小兜吧?
“姑娘,姑娘!”
听到老板的喊声,我回过神,茫然的问:“什么事?”
“你的黄豆装好了,十斤二两,多的就算送你了。”
“谢谢。”我接过袋子,付了钱,走出谷物铺时,老板还在身后好心提醒:“姑娘,可千万别收留什么来历不明的男娃子啊……”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麦小兜是个被仇家追杀的主,但只认为他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因为争夺家产什么的而被买凶杀害,却不想,他的仇家竟然会是阴弦教!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一路小跑着回到四合院,我放下黄豆袋子,径直往睡房冲去,猛的一推开门,便喘着粗气问:“你……到底是谁?”
没有回音……
仔细一看,就见麦小兜仍旧紧闭着双眼,却是盘腿坐在床榻上,双手平放于腿侧,白皙饱满的额头渗出汗珠,眉头痛苦的皱起。
我怔住,默默在屋中的桌旁坐下,不再发出丝毫声音。虽然我向来懒惰,不喜欢练功,却也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出不得半点差错的。能逃脱阴弦教的追杀,他的武功绝对不弱,然而越高的内力,越容易被反噬。
一边无声的喝着茶水,一边看着麦小兜纤细单薄的身子,想起前天帮他洗澡时,他身上数不清的血口伤痕,虽然都不是很深,却定然是很痛的。看着他秀美绝色的脸蛋,想起他常被我堵得无语而又无奈时的样子。看着那小心年纪就老气横秋的神情,想起他神采飞扬的与当铺掌柜讨价还价的样子……
这个十岁模样的孩童,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
不知过了多久,麦小兜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睛没睁,只戏谑的说:“都同我睡了两晚了,现在才想起问我是谁?”
“咳咳咳……”嘴里的茶水呛得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这,这像是小孩子说得出的话吗?
麦小兜懒懒的靠在床梁上,随意的说:“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谁跟你开玩笑!你给老娘认真点!”
“呵……”麦小兜轻笑,稚气的脸上带着几分玩味:“若要认真,依照岚国的律例,未婚女子与无血缘关系的男子同床而眠,便是民间的结婚仪式。如此说来,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你确定要我认真?”
“你!”我气得牙痒痒,却不知该怎么反驳。第一次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这种感觉就像号称武功天下无敌的高手,经常把一个小锣偻打着玩儿,却在某天,忽然被这个小锣偻一招就给打败了,总之就是……憋屈!
“别跟我东拉西扯的!”不再纠缠于此,我回归正题道:“你老实告诉我,阴弦教正在追杀的人是不是你?你到底是谁?”
麦小兜一动不动的半倚在床梁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响后才缓声问:“我是谁,真的那么重要?若我就是他们欲杀的人,你又当如何?”
我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虽只朝夕相处了两天,我却已下意识的把他当做亲人,若他真是阴弦教要杀的人,我能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死在别人刀下吗?不能!
于是我摇了摇头:“你是谁不重要。”转而坚定的补充,“但是我想知道!”
麦小兜怔了怔,问:“为何?”
我酝酿着情绪,少有的认真道:“因为对于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我不会,也不敢用真心去对待。若你肯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便把你当做亲人。反之,我只能把你当做陌生人。”
“亲人?亲人……”麦小兜自言自语般的念着,脸上露出几分柔情,忽然扬起粉嫩如花瓣的唇,笑了,“你倒是第一个,没在危难关头将我扔下的人。好!我便认了你这个亲人。不过……我的身份,需得明天方可说与你听。”
“成!就这么说定了!”我爽快的同意,他非要明天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一天的时间,我等得!
如此一来,我顿时觉得和他亲近了不少,大方道:“礼尚往来,我这人是很公平的,既然你愿坦诚相待,那我也该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
“你有两个名字,一个是麦芽糖,一个是麦贝碧,我说得可对?”不等我说我,麦小兜就抢先接道。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麦小兜当下得意了几分:“我想知,便知了。”
“错!”我比他更得意道:“你姑奶奶我还有第三个名字,麦可风!”
虽然阴弦教草菅人命,虽然麦小兜身份成谜,但日子还是要过的,豆腐还是要做的!
麦小兜是个盲童,我自然不能使唤他干活。于是在做豆腐的工程里,他出计,我出力。
刚开工的时候,麦小兜满脸轻松的说:“做豆腐的步骤十分简单,费不了多少功夫,只是特别的费时间。”
果然,我按照他说的,把买回来的黄豆去壳筛净,浸泡发胀,就花掉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
夕阳西下,麦小兜在一旁大爷似的坐着,优哉游哉的说:“只需把泡好的黄豆磨成浆汁,距离大功告成就不远了。”
看看!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所有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包揽,忙了这大半天,豆腐没做成,我却浑身软得堪比豆腐了。现在还要把这十斤黄豆磨成汁……据说,许多人撞豆腐自杀都没死成,可我怀疑自己今天就得死在豆腐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院子里那现成的石磨运气,却半天都懒得动。
麦小兜又半阴不阳的开口了:“呵……还说想赚钱,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能比鬼还娇贵?”
这话说得着实刻薄,但也不无道理。想起做好豆腐卖出去,一本万利,财源滚滚来的情景,我心一横,豁出去拼了!撩起衣袖,搓了搓手掌,我驴似的弯着腰使劲儿推起磨来。要说,麦小兜绝对是块当土地主的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激得人拼了命的干活!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黑,而磨好的黄豆却连总数的一半都不到!我满头大汗,又累又热,心想反正麦小兜看不见,索性脱了外衣,只穿着件单薄的肚兜,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展开四肢懒散的躺下,耍赖般的嚷嚷道:“哎呀妈呀,不磨了不磨了,再继续磨下去,我就真变鬼了。”
“你若变了鬼,那可真是阴曹地府的灭顶灾难,哈哈……”麦小兜被我逗笑,略微带着稚气的笑声,如同碧珠落在玉盘上般清脆好听,在院子里久久的回荡。我躺在地上,侧过头愣愣的看着麦小兜,下意识的把他这单纯快乐的笑颜记入脑海……
或许因为明天就要知道他的身份了,我反而更珍惜一无所知的现在,因为我怕,怕他的身份会拉远我和他的距离,怕今天之后就不能这么坦然的与他笑闹了。这几天的相处,麦小兜对我没有恶意,但我却能隐约的察觉,他是故意对我隐瞒着身份,这……必然有他的原因。而我执意要揭开这个谜底,到底是对是错?
“咳咳……”笑着笑着,麦小兜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就咳得脸上染起了红晕。
“怎么了?”我急声问。
我正欲起身过去查看,麦小兜却忽然说:“没事,没事,笑得太厉害,呛着了。”
“活该!”我笑骂一声,继续仰躺在地上,随意的望着那颗枝叶茂盛的梧桐,我的心里竟凭空冒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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