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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小娘子+番外 作者:煮个梨(晋江vip2013-08-06完结,古代版先婚后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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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点疑惑的眼神看他:“你可别打我二姐的主意。”
  果然,被一眼看穿的魏则有些难堪地转过身去嘟囔了声:“那我还能打谁的?”
  薛缈缈深吐一口气,心想你爱打谁打谁的,总之不是我薛家的人就好:“你单身一人多好,就别祸害姑娘家了,非要祸害也别是我薛家的。”
  “你若非这么说的话,我还真就……”
  兴许是这句话太吓人,薛缈缈吓得脚底一滑,不慎踩着裙角便摔了下去。
  幸亏魏则眼疾手快,在回头的一刹那跳向缈缈,抱紧她的腰护好她的头一并滚了下去。又幸亏这石阶不是一通到底的,大概三十几阶便有一个平台,二人终于在一平台处停了下来。
  周围已起了好久的大风,花草树木被吹得摇摇欲坠,眼看是要下大的节奏。两人才刚揉着身子站起来,结果就“哗”地一声,瓢泼大雨就这么铺天盖地卷了下来。
  他忙拉着她冲进山林躲进凉亭中躲雨,她盯着他的手害起了羞来,呼呼喘着气甩开他清咳几声道:“你……你还是下山吧,我去去就来。下这么大的雨,你也该去看看货,别淋坏了。”
  “胡话!下这么大雨你还要上山?都摔了一跤了当真不要命了?”仰头看看这山,那么高且得爬一阵子呢。
  “你别管我。”她笃定地说着,他气得阴阳怪气起来:“不就是算个姻缘?我给你掐指一算,你和他缘分已尽,听我一句劝,你就是去算一百遍也是这结果。”
  纵使知道他说的是气话风凉话,她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酸哭了起来,她也知道她与相公的姻缘怕是走到了尽头,她也知道自打踏出秦家门槛就不该再有任何幻想,可她不过是碰巧走到此处想来拜一拜求一求,为了去除心病也好寻求安慰也好,他怎么就不能给她个机会呢!偏要这样戳她心骨刺激她。
  她含着泪狠狠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凉亭,只可惜方才摔倒时扭伤了脚踝,现在走路一瘸一拐很是吃力。 
  魏则在背后实在看不下去,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二话不说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你疯了你!快放我下来!”她怎么可以容忍除了她相公的人对她做这样亲密的动作。
  “你偏要上山就只好这样,我镖队一会儿还要赶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本身就够累赘的了,你走的那么慢,若再摔一跤摔出个好歹,我们还不得都停下来围着你一个人伺候?!”
  “谁让你伺候了?你现在就放我下来!然后你们就走,就此分道扬镳!”
  “你最好给我认清楚事实,还真当我是你相公了?我可不像他什么都依着你!” 魏则被她那句分道扬镳给气得够呛,他好心一路带着她保护着她,她还在这耍起任性了?他是个没耐性的人,脾气也不像秦肃天那么好拿捏。如果说她相公是圆滑顾场面的老练人,说话从不会叫人不舒服的话,那他就是与之完全相反的直脾气直爽人,气头上专拣难听的说。火气上来了管她是自己人还是外人,那脸臭的跟什么似的直叫人害怕。
  雨水泪水混到一起,也看不清薛缈缈是何表情,她在他怀里胡乱踢着,就差上手给他一巴掌了,可是顾及面子终究没那么做。
  就这么尴尬着一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顶,魏则愤愤地将她往地上一撂,然后扭头便下了山。
  她在原地呆了少顷,默默踏进庙门。发现下雨天来寺庙的人寥寥无几,这样也好,她有一个很安静的环境可以跟佛祖说说心里话,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相公的名字,念着念着就忍不住又哭了一场。
  添了香火起身准备走时,薛缈缈竟被一个老僧叫住。她之所以能够停下脚步来,只因一句话,便是那老僧说:“这位女施主面带桃花姻缘大好,何以非要愁眉苦脸?”
  姻缘大好?确定是在说她?面带桃花是因为山下的桃花看多了吧他!
  “大师莫不是看错了吧。”她垂下了头,有些不想提此事。
  老僧笑着摇摇头缓缓解释道:“不信老衲就给你算上一卦,施主抽支签便知晓。”
  薛缈缈半信半疑地颤着手抽出一支递上,老僧哈哈一笑念起了签文:“荆山宝玉瑞气钟,欣遇楚文雕琢命。两献谁知不一同,当时侯爵始能封。”
  “大师,不知此签怎解?”
  缈缈参不透这签中含义,老僧也不愿多讲,只透露说:“良人难觅,要好生珍惜。”
  “珍惜……”她倒想珍惜了,可是相公他已另娶佳人……
  “可莫要像签文中所说那样,猜疑不定,错失良缘呐。”
  说罢老僧转身走了,只留下薛缈缈一人脑袋嗡嗡的不明所以。难道她不是已经错失良缘了吗,可这签明明是好签,也就是说,她还没错失?
  薛缈缈思前想后都不明白,相公的心已经离她远去了,要怎么珍惜怎么把握?是说她不该离开秦府,而是该和那女人斗?或者说难不成是……她脑袋里突然闪出一道光,该不会这签说的是别人??不可能的,不可能!虽然她离开也没有得到秦府的阻拦,相公也不闻不问,但她心里仍然是觉得自己是相公的娘子,生死不变。可是大师却执意那么说,实在令她费解。
  恍恍惚惚下了山,她却意外地发现镖队已经整装待发,只在等她一个人。魏则在当中立着,样子各种伟岸威武,见她回来,眼睛只眯斜了一下,便摆着手唤她上车。看样子气儿还不怎么顺呢,薛缈缈也不敢惹他,且他的样子是非让她上车不可,无奈最后只好顺从。
  就在魏则下山之后发生了件事,导致他新气加上旧火,所以现在顶着一张猪肝脸面对缈缈。他才收到秦肃天的飞鸽传书,上说很抱歉,你这批货其实是我下的,里面全是我娘子的衣服嫁妆,你好生给我送她一路去西渊吧,其余的回来再给你解释。
  瞧瞧这语气,合着这夫妻二人把他当猴耍了?!搞了半天凭什么他就是一跑腿儿的啊!魏则实在气不过,还以为哪个大客户让送的什么神秘兮兮的重要货,原来竟是那禽兽他娘子的……他拆开看了看,一堆紫色的衣服,什么吃的玩的用的,气得他翻出一件缈缈的肚兜揉了半天恨不得给撕了,撕她身上那件!
  所以当薛缈缈一屁股坐上马车的时候,就发现魏则的眼神不太对劲,她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大气,结果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已经重重倒向了软垫上。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着。心想完了这要怎么逃?难不成这就是那大师口中说的好姻缘?去妹的别闹了!她一只手慢慢伸向旁边寻找防身武器,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情急之下摘下自己的发簪,就在他要变身禽兽不如的时候,她一下将那尖尖的东西刺向了他的胸口……

  

48、兄弟

  也得亏了她手劲轻力道浅,再加上他反应够快;发簪才有幸只浅浅插偏在了他锁骨窝里。若是落在胸口或是脖子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薛缈缈当即就吓得呈呆傻状跳下马车,就在一群人围着不知发生了什么时;只见魏则一手撩帘没事人似的走了出来;簪子还在肩窝里插着,那画面甭提多搞笑了。然后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魏则一声令下:“傻愣着干嘛?追啊!干什么吃的!”
  于是就有了更搞笑的一个画面,那就是几十个大老爷们儿撒丫子追一个惊慌逃窜的弱女子;魏则都快囧哭了,这帮人跟他出来混江湖也有些年份了啊,平日里一个个都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是被谁传染的这么无脑!要不追都不追,要追了一溜烟儿全你妈跑了,去两三个还追不上吗,至于三四十个全去?!
  不过倒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薛缈缈就被手脚捆绑着拎回来了;领头的一个手下狠狠说道:“少爷;怎么处置?”那语气是十分的恶狠狠;就好比是射杀了一只小羊羔回来准备大家伙撕分了一样。想必也是瞧见他家少爷肩窝的发簪愤愤不平了,虽然是很搞笑,但毕竟气愤的成分还是多。
  魏则手指对着马车冷冷地一摆,那人便领命说:“是!少爷需要帮忙只管言语!”
  然而就在薛缈缈被撂上马车的一刹那,魏则邪邪一笑说:“唔,这个你帮不了。带着他们爬山去吧,这里没你们事了,今日就驻扎在这山上的庙里。”
  领头那手下当即就会了意,点点头两手一拱:“那我等便不打扰少爷休息了!”
  薛缈缈一听急得直动弹,咬着嘴唇死瞪着他说:“算我眼瞎,还以为你好歹算个正人君子!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相公吗!”
  魏则冷笑两声挑高了音说;“你相公?说我对不起他?他他妈对得起我吗!”
  薛缈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她下山就觉得他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就没听他话执意上山去了么,至于气到丧心病狂?
  “你把话说清楚,我相公怎么你了?”
  “哼,怎么我了?”他气得一句句重复着她的话,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心里一搓火烧着,真想把秦肃天那小子的娘子吃了气死他!
  “你说话,别这么看着我!他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说说看,我要还得了了就替他还,还不了了你就去找他本人算账,把气撒我一个女人身上算什么本事?”
  魏则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苦笑,这么看来她是不知道了?他还以为是她和秦肃天夫妻俩合伙计划好的让他做跑腿的,然后她一路故意调戏他叫他作相公什么的,合着这事原来是秦肃天那小子一人操办的,他娘子不知情。这么一想魏则立马就平静了下来,想想也是,这果然是秦肃天的风格嘛,整天也不知道为毛要活那么累,算计来算计去的连自己娘子都不放过,什么事都瞒着不说自己一个人来,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么多年魏则就烦他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揽着没个商量,让他这做兄弟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各种觉得被忽视和不受尊重。你说这多大点屁事啊?不就送她娘子去西渊找个人?非搞的神秘兮兮耍一圈人,他秦肃天是有多不信任他这兄弟?想要帮忙不就一句话的事,那还能不给他办妥了?非这样弄得人心里膈应的很。魏则怎么想怎么气,心想这兄弟做的真没劲,回去就揍他一顿散伙了算了!
  魏则虽知道秦肃天这么做肯定事出有因,但他必然是不知道秦肃天心思有多缜密,在馨妃没给他九王爷的那些罪证之前,他心里没底所以不敢轻易告知魏则太多以免走漏风声害了缈缈。毕竟他当时也自身难保,薛家已经被指欺君,缈缈已经被全国通缉了,他只好暗中设计让魏则先送娘子出境暂时去往她的故乡再说。
  那时九王爷逼婚,逼他娶了云湘他没得选择,因为若是不娶的话,秦家家业没了事小,以洛卿侑的身份治她薛家欺君之罪和秦家谋反之罪事大,秦家一直在做钢铁生意为国制造兵器,他知道九王爷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要说他勾结外邦为外邦制造兵器叛国谋反。他不可以让两家都死光,所以才一直忍着找解救的办法。
  而现在不同了,秦肃天手上已经有了筹码作谈判,并已私下找九王爷摊牌过,说他有他涉嫌篡位夺权的罪证,如若他不能保他娘子安全保薛家平安的话,那就别怪他撕破脸。还挑明了说也别想杀了他,因为只要他一死,证据立马到皇上手里。所以眼下二人是僵持住了,尉迟浔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并表示他会设法劝说皇上赦免薛家的罪,毕竟当时他也有份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既然他嘴皮子那么利索,现在他也自有办法劝服。
  说归说,尉迟浔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秦肃天不敢太天真就此放松警惕,所以他才赶紧告诉魏则真相,好让魏则快马加鞭送他娘子去西渊,一旦娘子到了西渊就踏实了,这边尉迟浔若敢反悔,他分分钟再想法子飞鸽传书到西渊皇宫,他可是有信心令西渊主动打过来,大不了到时候真的叛国替西渊做兵器,战后哪怕跟娘子去西渊生活呢,虽然这都是后话,但秦肃天都有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心里有数着呢。
  魏则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秦肃天是怎么想的,最后只好一叹气冲薛缈缈说:“你别跟我凶,这都赖你那老谋深算的相公!你跟着他,早晚被算计到肚兜都不剩!”
  薛缈缈狠狠踹了他一脚:“你这混蛋说什么不正经的呢!”
  唔……竟然是想念人家那花花绿绿的肚兜了……他无奈地坏笑,才想起来她还被绑着,赶紧伸手帮她解开绳子:“没什么,就说你这相公啊,他忒本事忒聪明,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你这脑袋瓜根本对付不来,你还是赶紧的,啊,趁早从了我吧。我带你游山玩水的多好,你若跟着他不出五年这一头青丝得白一半!”
  魏则边解绳子边抚着薛缈缈一头青丝直啧啧嘴,她手才腾开立马就又给了他一拳,不为别的,就为他这张贱嘴!然后才开始跟他算账:“你说你刚才发什么癫?他怎么你了你倒是说啊?竟把你气成那样?”
  他笑笑摊手,表情中带着丝无奈跟悲伤:“没怎么,就是我不爽他不在乎我,成了吧?”
  “你、你在乎的竟是我相公他在不在乎你??”一时间薛缈缈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魏则,看得他哭笑不得。
  “是啊,你不会是才知道?”
  “……”
  “这么多年我实在忍不了他如此不顾我感受了。”
  她傻傻地看着他,完全懵了。他的表情是那样认真那样伤感,她半晌探着头吐出一句:“所以,你……是我理解的那样么……”
  “嗯?你理解的哪样?”他故意逗她问道。
  “就是……你这辈子也不会碰我……什么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好这样暗示着说。心想他若喜欢她相公,那便是断袖,断袖是喜欢男人的,所以自是一辈子不会碰她,因为她是女人,嗯,应该是这个逻辑吧。
  魏则深吸一口气才没能放声大笑她呆弱萌傻,只淡淡点了个头笑着说:“是啊,我这辈子也不会碰你。”
  虽然两人说的事根本不搭嘎,但这句是实话。纵使他男性荷尔蒙再茂盛,纵使这丫头多少次让他产生冲动,他也是有节操有道德底线的。秦肃天再怎么说也是他至交兄弟,而她是他兄弟的妻,他顶多也就动动嘴皮子嘴上占占人家便宜,哪能动真格啊。且不说这些,就秦肃天那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他可不敢惹,别回头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还想多逍遥几年呢。
  薛缈缈这丫头这一天都在琢磨这一件事,魏则竟是断袖?然后她开始回想,回想她相公多少次与他单独相处,想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这防火防盗防云湘,竟没想到还得防魏则这大男人?以前她觉得何维煜那模样的才招男又招女的,现在她明白了,何维煜顶多也就招个攻过来,而她相公这一型的是攻受通吃啊,竟然连魏则那么攻的人都能招来!
  而魏则呢,是心底笑了她一天的呆弱萌傻,就说这丫头傻到什么地步,傻到夜里都主动要求跟他睡一起了!因为什么,因为怕他半夜跑了去找她相公……囧得魏则心里直呼我滴个妈妈呀,这是有多差一窍啊,镖队里三四十个精壮小伙不找非找你相公是吗?你相公是有多强大多魅力多勾人心魂……
  晚上和她并排躺在马车里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她冒傻气的脸蛋,魏则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姓秦的,你他娘的是真有福气,看在你俏娘子的份上我就再帮你这一回,回去你要不好好解释不大力补偿我的,我到时再把你娘子吃了也不迟。
  而现在,某人只能可劲儿地用眼睛占人家娘子便宜,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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