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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7番外 作者:李暮夕(晋江vip2013-12-01正文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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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蓝抓紧了白潜的手。
白潜脸色寡淡。
“怎么,这才多久不见,不认识了?”王大力脖子上攒着金链,大开着八字步走上来。
听他的口吻,似乎和白潜颇为熟稔。禾蓝复杂地看了白潜一眼,他却只给她一个背影。
“力哥,你认识这小子?”阿进谄媚地给他点了烟。
王大力甩了他一巴掌,“除了偷蒙拐骗,你还能干什么?现在连半路强jian的戏码都出来了,丢不丢人?我们是黑社会,又不是混混。吃了亏就叫我给你出头,丢不丢脸?你妈生你的时候有没有喂奶,嗯?”
“是是是。”阿进像孙子一样低着头。
“卓宁的人没有把你打死吗?”白潜忽然开口。
阿进恨得咬牙切齿,脸庞扭曲,连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托你的福。现在,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瞧瞧这样子,还真的大变样了。”王大力叼着根烟,围着白潜绕了半圈,拉一拉他的干净的衬衫领,“这样子真招女孩子喜欢,比你以前在六、九胡同还会勾人。当初细丫那贱货不就看上你这张脸吗?不认识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高级中学的乖学生,也不嫌掉分子?你丫的就是个小混混,就该和我们一样!装什么装?不过,你这样子出去卖,倒比我们还来钱!”
后面的一帮混混跟着王大力起哄嬉笑。
“这是你马子?”王大力一指禾蓝。
阿进贴上来,“是他姐。”
“姐?我呸!这小子连妈都没有,哪来的姐?阿姐阿弟吧。”王大力哈哈大笑,搭住白潜的肩,“我那时就不明白,你丫的怎么转了性子,原来是为了泡妞啊!怎么样,这妞儿看着水灵,你插了几回了,爽不爽?”
禾蓝的脸涨得通红,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就许你们姐弟艹B,还不准我说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白潜一拳把他打在地上。他看都不看,几脚连续踹下去,王大力没有防备,只有抱头挨打的份了。
“你们……他妈的……全死了,看着……老子被打啊!”他一边抱头护住关键部位,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
后面看热闹的小混混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来,围住了白潜。
禾蓝被挤到了一边,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揪着。她没有见过白潜打架,没想到他打起来这么生猛,一个人就撂倒了五六个。不过毕竟寡不敌众,也有拳头落到他身上。每一下,都像打到她身上。
禾蓝马上掏出了手机,拨打了附近警署的电话,眼角的余光瞥到抽出水果刀的阿进,她心里一窒,已经来不及了——那水果刀侧对着她捅过来。
禾蓝的呼吸都要滞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疼痛没有落到她身上,一只带血的手抱住了她,带着惯性把她压到一旁。禾蓝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潜的小腹汩汩流出鲜红的血,脸色苍白地抓着她的肩膀,拼命对她挤出一丝微笑,“姐,你没事吧?”
“阿潜——”禾蓝听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不留言就算了;一个个都用手机收藏网页;连个JJ的收藏都不贡献;没天良!!!!
╭(╯^╰)╮
☆、十二。坦言
十二。坦言
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禾蓝很不喜欢。
清晨的时候,太阳从窗外洒进来,雪白的病房干净地可以看见空气里稀薄的微尘。她到窗口拉上窗帘,因为不是遮光的帘子,病房里还是弥漫着阳光的味道,一室朗照。
白潜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禾蓝坐在床边,忍不住揉着眉头,心里堵着,泛起一阵阵的涩意。白潜没有受伤过,至少,他没有在她面前受伤过。
她只要一想起那刀子捅进他身体时的情境,心脏就忍不住瑟缩。白潜不是别人,他受伤躺在病床上修养的这几天,她一直吃不下饭。
禾蓝在床边静坐了会儿,拿手帕帮他拭去额头沁出的汗滴。
病房被人从外面敲了敲,禾蓝放下帕子,出去后阖上了门。她离开之后,白潜慢慢睁开眼睛,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继续假寐。
来的是厉言。他下了班,换了身便装,把一个保温瓶递给她,“听说你今早请了假来医院,是病了吗?这是我熬的鸡汤,给点面子。”
禾蓝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瓶子,“不是我受伤,是阿潜。”
“……他有没有事?”
禾蓝的声音闷闷的,“小腹被捅了一刀,可能伤了脾肺,我不知道……”
厉言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仔细一看,眼角似乎还沾着泪。当年的训练那么艰苦,她也一一扛过来了……厉言的心情非常复杂,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她的肩膀,“没事的,应该只是皮外伤,不用这么担心。”
禾蓝已经不想说话了。
她的肩膀单薄地像纸片一样,厉言有一种错觉,要是白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马上消失在空气里。这么可笑的感觉,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来,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两人的身影印在病房正中的玻璃窗上。
白潜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猛地砸在地上。
听到“哐当”一声巨响,禾蓝如梦初醒,马上冲进了病房。白潜苍白着脸,努力想撑起身子,禾蓝上前扶住他,在他后面垫了个垫子,“伤还没好,你乱动什么?”
白潜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定在她脸上。禾蓝被他这么看了会儿,无来由地有些心虚,打开保温瓶帮他倒了碗鸡汤,“你好久没吃东西了,喝点吧。”
“这汤是熬给你的,可不是给我的。”白潜笑了。
他的语气不冷不淡,狭长的眼睛透出点意味不明的兴味,禾蓝却有些难堪。她低着头舀了勺汤,在嘴巴吹了吹,送到他唇边,“来。”
白潜不张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禾蓝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厉言就是我同事。你都这么大了,还吃他的醋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吃他的醋吗?
白潜心里的苦也说不出,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摇摇头,“我不吃。”
禾蓝拿他没办法,只好出去给他找别的吃食。厉言没有走,在门外等着她,陪着她一起离开,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安静地靠在床头,望着他们一起远去。
禾蓝不喜欢在外面买饭,总觉得不太卫生。厉言陪着她回去了一趟,做好了饭,她用铁质的饭盒压住,又往医院的方向走。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厉言试探着打开话头,“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上面催地很急。”
禾蓝道,“我会努力的。”
厉言笑道,“什么你会努力,是我们要一起努力。要说起破不了案,我是你上司,怎么都会比你先完蛋。”
禾蓝象征性地笑了笑,就笑不出来了。她还想着白潜的事情,试着对他说道,“……厉言,以后除了公事以外,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厉言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禾蓝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对不起……”
“给我一个理由吧。”厉言盯着她的眼睛,“我们不是……就算你不喜欢我,朋友也做不成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禾蓝只觉得厉言的眼神有逼人的热度,心里也虚得慌,咬住牙说道,“既然不喜欢,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况且……况且……”
“你弟弟?”厉言说出了心里那种微妙的猜测。
“他是不喜欢你。他最近受了伤,要好好调养,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厉言心里很酸,苦笑,“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连你弟弟的皮毛都比不上吗?禾蓝,你摸摸自己的心,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禾蓝道,“我很清楚,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老师,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现在不行,以后也没有一点可能吗?何必把自己的路都堵死,我不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上前一把,握着禾蓝的肩膀把她压到医院走廊的墙上。
“放开!”禾蓝有些气了,“厉言,我们只能做朋友,我也不喜欢你。最近情况比较特殊,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阿潜是我弟弟,我不希望他在这种环境下还不能好好养病。”
“你对他还真是关心。”厉言“呵”了一声,“不止是弟弟那么简单吧?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一个弟弟看姐姐。那么排斥我,难道只是对姐姐的依赖吗?没有别的了吗?”
“你够了!”禾蓝脸色涨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更多的是难堪,“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的声音这么大,厉言也吓了一跳。
禾蓝低下头,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厉言的目光非常复杂。
禾蓝几乎是逃着离开走廊的。
厉言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又转,怎么都摆脱不了,像一个魔障。禾蓝烦躁地拉拉头发,郁闷不已。到了病房门口,她靠在墙面上平息了一下,才拧了门把进去。
白潜睡着了,被子踢到了一边。他的睡相一直这么不安稳——禾蓝无奈地摇头,轻轻走过去,帮他掖好被子。白潜的眼睫动了动,悠悠张开眼睛。他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厉言,脸色才转晴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白潜摇头,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饿了。”
“那起来吃饭吧。”禾蓝打开袋子,把铁饭盒从塑料袋中取出,小心地打开。白潜吸了吸鼻子凑上前,脸上的表情很夸张,“好香。”
禾蓝用筷子一敲他的头,“不要闹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白潜但笑不语,靠在床头看着她。禾蓝给他做鱼,一直都是剔去骨头的,用勺子和着饭吃,香滑而不腻口。她一勺一勺喂着,他就一口一口吃着。
吃到一半,他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脖子。
禾蓝紧张地放下饭盒,“怎么了,有刺吗?”
白潜的脸憋得通红,看着她的样子很可怜。禾蓝急得手心都出了汗,就要掰开他的口看,转眼就看到了他嘴角低不可闻的笑意。
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好啊,你作弄我!”伸手捶了他一拳。
白潜吃痛,皱紧眉头。
“我打到你伤口了?”禾蓝有些手足无措。
白潜嘴角的笑意满溢开来,眼波流动,还不忘揶揄她,“这么容易上当,以后会受骗的。所以,不要再相信男人的话。”
禾蓝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嘴硬道,“你不也是男人?”
“我和他们一样吗?”白潜的脸色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她。禾蓝马上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忙拉着他的手臂哄他,像哄小孩子一样。不过,白潜就吃这一套,很快就不气了,捏了颗果篮里的葡萄,塞入她的嘴里。
修长的手指沾了点她的口水,白潜微微用力,在她的唇边擦过,尔后含入自己嘴里,吮吸了一下。
禾蓝愣怔,看着他的手指发呆。
白潜似乎没有意识过来,自己也捏了一颗葡萄,在舌尖舔nong着。有透明的唾液沾在葡萄皮上,浸染地晶莹剔透,捏着葡萄离口的时候,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忽然觉得他就该这样,很慵懒、很性感,禾蓝诡异地有些脸红,嗔道,“好好吃东西,干嘛像只小狗一样舔!”
白潜努努嘴,挑眉一笑,“我就喜欢这样!”
禾蓝气煞,拔了两颗葡萄一起塞入他嘴里,“那你就多吃点,话少点!”
白潜把嘴里的两颗吐到垃圾桶里,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你拿的那是没洗过的!”
禾蓝回头去看,这才发现果篮里有个小盆子。白潜刚才似乎是从这个小盆子里拿的,那她……禾蓝囧了,有点底气不足地干笑道,“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一直都这么二。”
“我哪里二!”禾蓝怒瞪他。
白潜轻笑着,“你不二谁二?连衣服都会内外穿反,牛仔裤都能倒着穿,呵……”
禾蓝被他说得面色燥热,拿起枕头打在他脸上。白潜任由她打,心里说不出的甜意。他想,就是一辈子被她这么打,他也是甘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困顿
十三。困顿
当天晚上,白潜就坚持要回家,禾蓝拗不过他,问了医生后,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白潜的身体很好,恢复能力也很强。那么大的刀伤,这才几天功夫就愈合地差不多了。
他在院子里玩滑板跳街舞,她劝阻他,谁知,他居然撩开上衣,指着结实的小腹给她看,上面横过一条疤痕,“都好了,你还真是小题大做。”
禾蓝脸红了,真想给他的脑门来一下子。
果然,这小子骨子里还是很野的。她曾经幻想着他会变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地坐在桌子前翻书的乖仔,俗称“书呆子”,现在一看,貌似真的不太可能。就算他在她面前很乖,在外面,谁知道怎么样。那天看到他打架,她的观念就被颠覆了。
禾蓝有时会想,其实,她潜意识里也一直很清楚,只是一直想地比较美好罢了。
吃好晚饭后,她在房里的书桌上翻看资料。陈茹的案子没有任何进展,今晚她都做好熬夜的准备了。
房门从外面敲响,白潜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还在忙?”
禾蓝点点头,头痛地敲了敲脑袋。白潜放下碗,捉住她的手,“打自己干什么,你打我好了。”
禾蓝下意识地抽出了手。
灯火在这个时候暗了一暗,禾蓝低头去翻资料。白潜从后面俯视着她,一点儿也不急,舀了勺莲子送到她嘴边,“啊——”
“我自己来吧。”
白潜也没有坚持,看着她略微尴尬地低头吃着,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的目光比夜色更深沉。修长的手轻轻搭在椅子上,散漫地敲了几下,想要握上她的肩膀——她的手机铃音响了。
禾蓝看着上面跳动的名字,不知道要不要接。
白潜俯下、身来,屏幕上的“厉言”两个字,语气轻缓,“又是你的追求者?”
“都说没有的事了。”禾蓝不想和他吵,直接掐了电话,找个借口发了条短信。
白潜满意地笑了,端起碗送了一勺莲子到她嘴里,“我喂你。”
“别闹了!”禾蓝只觉得更加尴尬。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一切都没有变,却仿佛有什么改变了。心头一团乱麻,她埋首在资料里,不再抬头看他。翻了很久的资料,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白潜搬了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单手支腮凝视着她,“案子很难破吗?”
禾蓝点头,“很棘手。上面下了指令,最多再宽限我们一个礼拜。”
“要是破不了案,你不是要被炒鱿鱼了?”他掩嘴笑了。
禾蓝白他一眼,“我要是被炒鱿鱼了,你吃什么?”
“我养你。”他半开玩笑地说,眉梢眼角都带着温馨的笑意。禾蓝被他的笑容感染,扯了扯嘴角,一捏他的鼻子,也学着他的的样子趴在桌上,“你好好读书,我就很开心了。”
白潜不置可否。
“要是今晚找不出线索,你打算熬夜?”他把资料移到自己面前,随便翻了几下。
禾蓝点点头,“能有什么办法?上面那帮人只想着升职,就会像我们这些小警员施压。”
“累的话,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看看。”白潜把三张死者的照片找了出来,摊在面前。红衣、高跟,妙龄女子……同样的特征,不同的是,三人的身份——女模特linda,夜店应召女郎秋绮,还有一个和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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