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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与攻(出书版) by 月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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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错了,我们回屋去吧,现在还有点冷呢。” 
      “不,今天我还是睡客厅吧。”月月站起来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工作太累了是不是?其实我有给你买些补品,你喝一点好么?” 
      那能说个“不”字?北北感动的眼泪汪汪。 
      吸吸吸的把月月给的一小瓶营养液喝掉,并在月月热心温柔关切下关上门板,才赫然发现那上面写着:太太口服液。 
      姓越的大混蛋,大大混蛋,大大大混蛋。 
      北北觉得自己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抱怨,紧紧的捂在被子里,突然就感觉到有点冷,是空调开大了? 
      我没有烦你,一点也没,只是这样不上不下,吊得实在难受,卡在脖子里好多话都说不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你问问上炉子的烤鸭就知道了。 
      ***************************************************************************** 
      情人节,浪漫的情人节,花钱的情人节…… 
      关于情人节的由来有N多版本,每一个都凄婉动人,足以此做纪念借口,向喜欢的人告白。 
      当然也有人避之不及,北北从一大早就逃出了家,来到液晶之旅大联欢的现场。 
      爱情啊,这种东西就是包裹在丝带里的虚伪,价钱是五分至五千美金,或者更低更高不等,北北鄙视这种幼稚的行为,对空气中漂浮的巧克力香和虚伪的情调──不屑,但嫉妒的眼睛红的像斗牛。 
      “喂,你……对啦,就是说你呢,兄弟,快帮忙就把手,哎,不会弄脏你的西服啦。”一个正在搭建舞台的小工叼着钉子向北北招手。 
      “怎么到现在还没弄好。”北北皱着眉毛。“还有这个舞台是谁设计的?太高了吧,有二层楼高了。” 
      “二层楼?有三层了,喂,你光站着干什么,帮我按一下。”北北帮他按着,小工一边钉钉子一边唠叨:“我和你说,不高人多了看不见,再说凌总说了,咱们这个活动要办的大,要大家都得看着,所以就要高。” 
      “那质量能保证么?不会出事吧?”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年轻人,刚进公司吧,不明白事吧?别看你是坐办公室的,这些你还真不懂,我和你说,这个就是一天的排场,真在台上也就是几小时的事,虽然不结实,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旁边一个年纪大的工人插嘴说,边说还边笑。 
      北北掏出手绢擦擦手,去前面把和几个漂亮司仪调情的凌笑天抓过来,一直拖到钉舞台的工人那里。“凌笑天,九点钟就开始上台了,现在八点四十,后边还没钉好,出了人命你管?” 
      “北总,”凌笑天有些不悦。“公司里养了几千人,下水道堵了也是我范围内的?”眼看着北北要发作,拍拍北北的肩膀道:“行了,我负责,快到前面去吧,要剪彩了。” 
      也许真是杞人忧天了,北北皱着眉,心里不安还是慢慢扩大。 
      一抬眼,一群大个的乌鸦密密麻麻的向南方飞过去了。 
      上百颗心型的气球飞出去,鼓号齐鸣奏,穿着短裙的青春小少女又蹦又跳首先登台。 
      在电视台的录像下,北北和凌笑天以及本次活动的代言人露娜?都星小姐拿剪刀剪断了一块大好的红绸子,几百个新型的液晶产品搬上了展示台,穿着银蓝两色背着液晶显示器的促销小姐穿梭在没事凑热闹的人群中发放玫瑰花。 
      猜奖,邀请观众和业余歌手上台演出,新品介绍,情侣游戏。 
      一切进行顺利。 
      一个上午过去了,北北坐在下面的贵宾椅里终于有些放心了。 
      “现在有请一位积极的热心帅哥来给我们表演节目,请问,你女朋友来了么?什么?原来就在台下,是么?是位爱闹别扭的小姐,好的,有请越先生来为他的爱人深情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主持人甜滋滋的说,帅哥啊,真可惜有女朋友了。 
      不是北北对“yue”这个发音特别敏感,是不得不敏感,他颤抖的推开几乎贴在他身上的露娜小姐,缓缓……缓缓抬起眼帘。 
      其实北北完全不用抬起眼睛,就冲主持人飞窜下台的速度,就冲台下观众飞快逃避,有几个还撞上舞台和展台的轰动效果…………这个人还能是谁? 
      不就是门前屋内无所不在,赖皮阴险无人能及的地球无敌的帅哥──月月是也。 
      这个世界的因果报应太强了,强到不是一般的现世报,月月害台下的人头疼至少一个月,老天都由晴的万里无云转成乌云一朵朵,自然会有报应。 
      先是舞台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根舞台大支柱从中间断开,台面做四十五度倾斜,然后是月月以抛垃圾的形态从舞台中间滑向一边。 
      全场观众在魔音穿耳的灾难中刚清醒过来,立刻又呆了。 
      北北张大了嘴看着舞台,脑袋里一片空白,过了三分钟才一把扔了趁机倒在他怀里的露娜小姐,抓起同样惊愕的凌笑天:“你──说没事!你他妈的说没事!?!” 
      这几个字吼的他喉咙都破了,眼睛前面一片血红,呼吸急迫的像胸口压着大石。 
      将凌笑天推回椅子,北北分开人群,拼死的往舞台冲,一边冲着,已经感觉到满脸的鼻涕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台下面灰尘大的像鹅毛,蒙了他一脸。 
      北北吼向旁边的工作人员:“人呢?人呢?上面唱歌的贱人呢?” 
      大家一起向上看,月月安然无恙的抓着麦克风线挂在舞台另一边。 
      恐怕全场的人都搞不明白,一边是只有二楼高,另一边是足足翘起来有近四楼那么高,这小子耍什么杂技要往高的地方爬,惟独气的快爆炸的北北明白,这是去找麦克风了,月月大少爷的歌还没唱完呢。 
      “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北北高声喊,话音里火药味十足。 
      “很好啊,我很好,这里风景独好,一个人难得的不是唱歌,而是在危险的时候还能记得唱歌,北北你觉得我的姿势怎么样。” 
      倒霉啊,现在这个造型不是很美观。 
      抢了幸运的主持人的麦克,北北底气十足的大喊:“下来,你有种给我下来,你被驴踢了,来凑这狗屁热闹。” 
      “我下不来啊,我怕。” 
      “怕你奶奶个头。”北北上去踹柱子。“再不下来摔死你!!” 
      “北总,北总……”一群工作人员连忙阻拦。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巧克力代表我的心,我的情也深,我的……” 
      “乓乓乓……”踹柱子。 
      “北总……北总……忍耐忍耐!”这两个人的关系好诡异啊。 
      “好吧,我下来了,你接住我。” 
      “接你妈──啊──────” 
      北北和一群工作人员被压在下面,成就了第二天的报纸,标题是“危难时刻──董事以血肉之躯救群众。”烂俗的无以附加。 
      拽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月月拖起来,一路上杀气冲天,北北一脸的乌黑,每走一步都想出一个酷刑方法。 
      月月美人在万众冷汗中被塞到北北的车里,在万众的忧心中车子开远了。 
      上帝保佑你离我们远点。 
      “啊──北北,北北,你轻点。” 
      再上去打了一拳,北北才收手。 
      “你是来找揍的!”从月月兜里掏了香烟。北北点着吸了一口。“干什么来捣乱?”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这混蛋,还真打。“没什么,我想你了。” 
      “靠!天天见面想个屁啊,你就成心和我过不去。”北北声音颤抖,北北扶着车门打开车子道:“下车!,从我这边下!”一边说着已经能把外衣脱掉,开始脱内衣。 
      “喂!北北,北北,我错了还不行,这儿可是大街。” 
      “怕什么,你怕什么?大街,我以为广场你都敢,脱裤子,这不是有车挡着么?这过来的人又少,拆迁区了。你到底要不要做?”北北把裤子往回穿,他现在怕的要命,恨的要命,疯狂的要命,只想证明自己和月月都还在。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的自己的心不跳了。 
      “北北。”月月抓住北北的肩膀,去吻他的嘴唇,北北躲开他,他就持续追踪北北的嘴唇,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今天就两个人,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一点。 
      疯狂的糖,寂寞玫瑰,温柔困兽。 
      血从嘴角蔓延出来,月月搂着北北,吻着他滚动的喉结。 
      气嘘喘喘的挣扎着,北北挡开月月的手,满脸冷峻:“你进来。” 
      “没有任何润滑的东西。” 
      “你嘴里是什么?”唾液啊,最原始的润滑,野蛮通常是潜伏的。 
      “这么急迫,那还润滑什么?把腿搭上来。”月月按住北北腰猛的向上抬,北北疼的吸气,月月也疼的五官扭曲。 
      “你这混蛋,天杀的。” 
      “你才是,你白脸狼,怎么讨好也没有用。” 
      “我……不行,出来,我疼的厉害。”北北抓着月月的背呻吟,粗糙墙面摩擦着他后背的皮肤,墙上的石子扎的他难受,更可怕是身体里那柄刀子,直逼到心尖。 
      “不,不,别走,插进来,全部插进来。”这是他要的,他们都还有心跳。“啊──啊──啊──!!”咬着月月的肩膀,北北发出哭泣一样的呻吟,烧起来了,烙铁烫上去的疼。 
      “啊──啊──”声音是痛苦忍耐的,微微有点上扬,带着鼻音。 
      北北的呼吸弄的月月耳边搔痒。 
      心里面却突然充满了怨恨,你还想要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我选重的性伙伴,谁给你权利不服从我?谁给你权利反抗我,谁把你惯的这么任性? 
      月月用力的把自己全部都插到北北身体里。 
      眼泪一点点侵蚀了心脏。血液顺着大腿往下流。 
      身体密密的交和着,能看见街道上的人影,能听见车的声音,人的喧哗,世界的一切。北北痛的把头向上伸,一群雪白的鸽子在鸽哨的牵引下在天空盘旋。 
      “你……你知道我……”你知道我流了好多眼泪吗?你知道我为你伤心?为你不顾一切吗? 
      “…………”凶猛的野兽,困兽,温柔的困兽,慢慢抬起啃嚼北北肌肤的头颅。眼睛温柔的让人眩晕,却残忍的加快了速度。 
      背部被石子刮的血迹斑斑,北北嘶哑着发出吼音,和月月撕咬成一团。 
      没关系了,有时能了解到,或许这个人也和自己一样,有那么一刻心脏也停止跳动,毕竟那个时候危险的是他,细想起来,他的脸是苍白的,抓住手的时候,有一点点几乎是错觉的抖。 
      有一天,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月月一定不会让他和他一起承担,他自私的甚至不肯别人分享他的疼。 
      这个混蛋! 
      世界浑浊了,听不见了,只能听见你的声音,只能看见你。 
      “我…………啊──!“冲击内脏的力量。 
      咬住月月的肩膀,北北尽量让自己不吐出来。 
      体液和血液滴在泥土上,很快变成一点污渍。 
      皮肤持续摩擦着,微寒的天气里摩擦生热,如果说带火花,请不要惊讶,摩擦也生电。 
      电压高度可提供给一个小型农场做电机发动。 
      人要是禽兽起来,那是一个什么程度? 
      恐怖的和着鲜血的做爱。 
      不管这个姿势是多么的别扭,互相都没有一点的埋怨,拥抱,更紧的拥抱,更紧更紧的拥抱。 
      体内承受着暴虐的对待,前面挤压着月月的腹部,北北半闭着眼睛,无力的把身体全部交给月月,火热的,疼痛的,没有尽头,也没有快感,肿胀的、好像在处罚他的阳物,毫不客气的一次次冲进他的身体。 
      冲进去,疼的要死,要哭出来,却有一点快感支持着。 
      拔出来,更是难受,冷空气灌到肚子里,如刀割肠子。 
      越来越兴奋,想叫出来,这个时候叫出来,会有多少人好奇的过来?虽然很偏僻,却能听见人的声音。 
      他一定是有毛病了,这样想着,全身都敏感起来了,肛肠一阵紧缩,冲刺中的月月仰起了脖子,上不来气的样子迷人的要命。 
      过了几秒钟,他终于能呼吸了,像野兽一样沉重的呼吸着,将北北整个抱起来缠在身上,碰到那里了,北北一阵痉挛,感觉自己湿漉漉的,淫荡的可以勾起所有人的性欲,他很怕掉下来,所以拼命抓住月月,盘在他身上攀住他的身体。 
      身体里最嫩的肉包裹着盛放着,吸吮着吻着疼着快乐着兴奋着。 
      “咳……咳……”他会把心脏吐出来,但是不要停止,马上就高潮了。 
      口水从嘴角流出来,北北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深不见底,彷佛有细细的光点在里面闪动。这个是北北的宇宙,里面装了一颗叫月月的恒星,其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行星、彗星、卫星,都要绕着他来转。 
      从身体深处迸发出炎热的汁液,冲洗一样,刺激的百骸全开。北北觉得轻飘飘的,像受洗的婴儿。 
      “下雪了。”满足的野兽在说话。 
      抽出拢在北北背后的手掌,是一手的红色粘稠。 
      雪一样的白,血一样的红。 
      为什么做爱?为什么疯狂? 
      莫名其妙的一切? 
      还不愿意把一切都说明白。 
      这一层纸不能捅破。 
      北北只是不喜欢单纯的再做下去,但是今天之后,他明白可以忍耐,因为总比失去了好。月月只是想……过个两个人的情人节。 
      “我这里有别人送的巧克力,吃么?”月月蹲下去,看颓然瘫倒的北北。 
      “……” 
      “北北──” 
      “回家吧。” 
      “让我亲亲你。” 
      情人节里最重要的是接吻,真心的,能把两颗心熔到一块的灼热的吻。 
      番外篇《血缘》 
      第一次看到司觅的时候,越立就有点恍惚,三个人围在一个小桌子前喝汽水,咕嘟咕嘟,那些泡由胃部向上冒,陈年往事就都冲上心头。 
      “红根啊──红根啊────!!”阿姨又在叫他,但是他装做听不到,他不像其它小朋友那样怕阿姨,他就喜欢捣乱,爬树啦、上房子啦,下河捞鱼、偷地里的黄豆烧了吃。 
      即使被抓到,阿姨也会很纵容的笑笑摸摸他的头。 
      即使有老乡找过来,只要阿姨过去嘀咕两句,那老乡必定面带悲怜的赶紧走掉,过两天也许还会送来瓜果给他。 
      因为他和其它小朋友不一样,小朋友都知道他是公家的孩子,也就是说他没有父母,更小的时候,每一次开大会,都会有小车来接他,一群干部讲完话就会拉他出来抱抱,有的会掉眼泪有的会做哀痛状。 
      后来渐渐冷淡了,他却也能够明白,他的父母死于保卫祖国的战争中,留下了襁褓中的他,这个叫做牺牲,是很伟大的行为。 
      从来都没有觉得没有父母很难过,只是他晚上睡在小床的时候,想到周围的床上,午睡的时候还躺满人,就会异常的寂寞,多么希望大家都来陪他睡觉,一起打枕头仗,一起欺负女生,或者是讨好女生。 
      “红根,你下来,上面多危险。”小张阿姨在树下气喘吁吁的仰着头叫。 
      扮了个鬼脸:“咿──就不下,你上来啊。”他知道这些阿姨都很没能耐,全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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