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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金记 作者:我爱包子(晋江2013-06-11完结,时代奇缘、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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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梁任虬道,“这事情到此为止,如今正值禅位,请二位万勿外扬,以免给有心之人做了手脚。”两人应下,天馨又唤来那校尉之妻阮青,温言抚慰,只说是意外罢了。只见那阮青,形容瘦弱,言语温驯,只是一张面皮,早已苍白得无甚血色。
  
  此时,众人四散,独独留下众侍卫,迅速将尸首,抬去装殓了。那阮青在一旁,颜色凄哀,却没有几份惧怕。赵昀看得暗暗惊奇。
  
  且说天馨抚慰了那校尉娘子阮青,一时之间倒是踌躇她的去处。说起来这阮青,也曾是天馨身边的得力之人。
  
  天馨生母贵为国王唯一的王后,平时并无多少时间陪伴天馨成长,一天的时间,如果没有大事,十停中倒有九停,都用在了礼佛上面。不是宫内长斋诵经,便是轻装简行,出宫去寺院拜佛参禅。她所去寺院,形形色色,或是去城内的天御寺,或是城南的万寿寺,又或者趁着秋光宜人,去城外的胜严寺、天王寺、天光寺、天德寺等寺院。
  
  说来安南,远在秦汉,即蒙受汉家礼仪教化,虽地处边陲,一向礼敬佛教,不说前朝,单说如今的李氏朝廷,其开国皇帝太祖李公蕴,也是在当时的国师万行和尚的拥戴下,篡位为帝的。这万行和尚有诗云:
  
  身如电影有还无,万木春荣秋又枯
  任运盛衰无怖畏,盛衰如露草头铺。
  
  但看诗句,心境豁达,显是参破了枯荣生死。但实际上,身处政治漩涡的中心,如不当机立断,反会自致其祸,断了自己的衣钵。光阴荏苒,李朝国祚已传了二百余年,虽说国是衰微,大权旁落,但出家人的地位,却还是隐然而优越。多有游方僧人,叫化头陀,到得此地,不拘哪座寺院挂锡后,不畏气候湿热,再不愿离开的。
  
  当朝王后陈容,十余年来,潜心佛事,各处参拜礼佛,修缮寺院,重建宝塔,天馨虽时常跟了去寺院四处走动,但自从六七岁的年纪起,身边来了阮青,诸事无论大小,一律打点得宜,更兼年少好奇,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莫不是这阮青摆平,事后了局。
  
  阮青亦是十年前占城国败,被掳至升龙。其时年不过十五六,性子贞静,行事周到,于尚仪局磨炼了两年,被拨给天馨使唤。二人十年相处,相互之间的情感,犹若姐妹、母子、玩伴,是以天馨,百般心思,要为这阮青寻个去处。
  
  前朝宗室远亲吴玉庆雅好属文,与世无争,更兼品貌相得,天馨费了心思,将阮青指了过去。却不曾料,这吴玉庆竟然行刺国主未果,趁着夜深,事情尚未浮出水面,止带了自己儿子,匆匆奔了占城国而去。如今祸福不知,踪迹难寻。只剩了一家老小,撇在此处,个个未能免于极刑。
  
  天馨手快,将阮青捞了出来,安置在其城郊的一处别院,后来偶然带了这位三郎校尉前往,他见得阮青,惊为天人,向天馨求娶,而阮青竟然也默默应了。谁知今日出了这等变故。
  
  天馨思忖了半晌,只得亲自将阮青送出了宫门,又因三郎校尉在升龙并无亲眷,一同将尸身规整装殓,送入天馨自身的汤沐邑内山林安葬不提,一边将阮青仍旧安排了城郊庄子上。
  
  处理完这些杂务,天馨感觉身倦力疲,命下人准备妥当,直接朝向温泉而去。这庄子位于城东,良田百亩,又靠着山林,引了地下温泉,最是清幽舒适不过。 
  
  可惜天馨事务繁杂,尤其是立了王太女之后,更加不能随意而为,如今这里,确实大半年都没来过了。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她自忖已将这个庄院遗忘了许久。
  
  褪了外衫,天馨屏退了人,直接踩着石阶入水。这是个椭圆形的池子,周围花木葱茏,恰好将这一眼温泉隐了起来。
  
  天馨斜躺在水中,只露了头脸,十分惬意。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旁边低低笑了一声道:“宫内乱作一团,城外如此逍遥。” 
  
  又有一声音道:“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有人道:“看不得,这个许是你姐姐。”
  
  天馨心中讶异,因为来得匆忙,带的侍卫不多,又都在外院住下,这里现下就自己一人,声张起来反而不好,凝目看看,手中暗暗抄了一把胰子,朝向声音来处砸了过去。
  
  只听“哐当”一声,胰子穿过竹林,掉落在地,有人“哎哟”了一声,却又无声无息了。
  
  天馨趁着这个空档,早就爬出水面,披上外衣,也不叫侍女,急急回了内室。这时侍女早已掌灯,天馨命端上饭菜,屏退了侍女,她扬声道:“梁上君子,竹林英豪,都请现身吧。我这备有酒菜,请下来一见。”
  
  过得片刻,先是梁上下来了黑衣女,竹林里走出了黑衣男,二人皆摘去了面巾。女子面貌清丽,身姿挺秀,男子圆脸大眼,却是熟人―――正是日间御花园迷路的年轻僧人。
  
  天馨气得笑道:“小师父难道为了化缘,一路追随来了这里?”

☆、情外情别院聆因

  只见他面露尴尬道:“公主,我们失礼了,一是不待相邀,我们已在此间居住两日有余;二是信步悠游,不期撞了公主尊驾。在下黎佛金,这是我师姊琳琅。”那黑衣女子也简单回了礼。
  
  天馨道:“信步悠游-二位贵足若非插了翅膀,安能步入我庄院内室?”
  
  琳琅道:“我师父想见一见你,故此我们几日,都过来走走,希望能巧遇公主。”
  
  说话间三人坐下。天馨讶然道:“你不是日间那个小和尚?怎么你和我同名,相貌又如此相似?”
  
  黎佛金面露尴尬,避而不答,随手拿了银箸道:“唉,沉甸甸的怪不顺手。”
  
  而琳琅坐下后,左右打量了两个人片刻,点了点头。
  
  天馨看他二人都志不在饭,也不理会。中午奉着陈后进了素斋,午后又遇到狮院出事,直忙到现在才能休息。又兼乡间菜蔬野味,久久不尝,如今开箸,自是毫不客气,大快朵颐,方才注意到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黎佛金道:“看你这吃得这么香,如果不知你是女子,我觉得你更像我的兄弟。”
  
  琳琅又笑道道:“总之应该是有点渊源――竟然都是左手执箸。吃完了吗?我们师父邀你一叙。” 
  
  天馨此刻腹中已饱,又沐浴过,心情实在是不错,微笑道:“若是平常呢,定是你师父听我宣召。今日我在庄院,没有这许多规矩,看在这小和尚和你还算有趣的份上,我且去一回。”说毕又叹气道:“再过不到一个月,我可没这般自由了!”
  
  一想起一月后的禅位大典,她就眉毛皱在了一处。她眉毛既浓且长,斜飞入鬓,眼睛溜圆,平时总是带着一副寻根究底的好奇宝宝形象,今日发了愁,眉毛挤作一团,大眼暗淡无光。连薄薄的唇角,都紧紧抿了下来。
  
  琳琅笑道:“连生气的模样,都像。公主,我们现下就去?!”天馨点点头,悄悄将二人藏入了屏风后面,扬声换了侍女进来撤饭,一边道:“今日实在是累极,一会不必人进来,我这就歇下了。”
  
  天馨想了一会儿,又道:“丁香,你去看看阮姐姐,叫她安心住下。”丁香应着退下了。
  
  天馨去了内室,去了簪环,将长发高高束起成髻,又从家常衣物里翻出一件月白男子遥溃┳磐5保鋈セ崃硕恕�
  
  琳琅看她如此装饰,又回身看看佛金,微微愣了一下。此时天馨佛金二人,一黑一白,面容相类,身高仿佛,只是天馨似乎更纤细了一些。这样看来,简直如同兄弟一般。
  
  琳琅当下也不多话,引了天馨,三人从竹林后穿出,又过了后花园,到了后院墙,那黎佛金携了天馨,一提身,早已轻飘飘越过了院墙,轻轻落下。
  
  院子后面,是条静僻石子路,平时少有人行,遑论夜里。这庄院周围,俱是汤沐邑的耕种农人,三人过了几个小巷,终在一处院门前停住。
  
  琳琅轻叩院门,早有一身材高大之人迎来,开了门,又无声退下。三人进了院子,见是一个小小的四方院落,前院种菜,菜畦之中一口水井。后院几棵桂树,桂树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木桌。当中就是几间农舍。只听屋内有人咳嗽道:“琳琅回来啦?快进来!又被佛金带着哪里淘气了?”
  
  三人鱼贯而入,琳琅又过去看看师父伤口,安心地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只见黎峥忽然坐起,牵动伤口,又哎哟了一声。 低低道:“你们怎么把公主请来了。”
  
  天馨看这人形貌魁伟,面色萎靡,半倚半靠,躺坐在床上,似乎是有伤的样子,愣了一会儿,道:“我见过你!”原来那日晚间,夜探大内的,正是此人。
  
  那人应了一声,好似心神激荡,不觉又咳嗽了几声。琳琅疾忙走上前,轻轻替这老人捶背。
  
  等到这老人稍微平缓,黎佛金道:“师父,我今日随着大师去了大内,见了这女子,又听到许多奇奇怪怪的言语,内心实在惶惑。”
  
  黎峥道:“你听得什么?”
  
  黎峥道:“我听得那王后向大师询问你,又说当年如何如何。师父,我的爹爹妈妈,真的狠心把我丢弃了,还是――那个陈后召我问话,甚是温和亲切。我到底是谁?还有这公主,为何和我一般相貌?弟子生来孤苦,幸而被师父捡到,又恩养这多年。只是-我到底是谁?”他先前说话,温柔软款,说到后来,心情激荡,“我到底是谁?”这句,简直就是大吼而出。
  
  旁边的李天馨似有所悟,忽然转头对了他道:“你是谁,须得问你的妈妈。如果你妈妈不要你,你就算是谁,现在也不是谁了。”
  
  黎佛金听得此言,忽然愣愣的,转身对天馨大叫道:“我见过你!我见过你!”
  
  李天馨也道:“对啦,那时你才三四岁,看我生的比你好看,就哇哇哭起来了。好没羞啊。”
  
  其时黎佛金在城外万仞山的古寺内讨生活,整日随着竹叶长老,听他讲经说法。这一日闲暇无事,正与长老在方丈室内,把玩着一方敲烂了的木鱼,陈后带了天馨来访。陈后与长老谈说讲禅,便放了二人一处玩耍。
  
  彼时黎佛金并未取得此名,只被长老唤作木鱼。遇到这眉毛炯炯,眼睛溜圆,神情严肃,四处捣乱的小女孩,很快玩到了一处。
  
  他看竹叶长老顺手给了这小姑娘一个小小的铜钟,拿起来叮当作响。心中痒煞,总想想了法子,骗过来一敲。
  
  奈何这小女孩滑溜似鬼,既不松口,更不松手,熬得片刻,他哇哇哭了起来。叫道:“我找妈妈去!”小女孩不屑道:“臭木鱼!你的妈妈不要你,再哭长老也会不要你!”
  
  两个大人过来探明了原委,疾忙拉开了两个小孩。陈后神色黯然,拿着责备的神色看了天馨一眼,害得天馨心中惴惴了好大一会儿。
  
  一边又安抚了木鱼,随身解下一个团鱼玉佩,给了木鱼道:“这个姐姐没有,姨姨给你玩。”两个人方才各自消停。
  
  这事之后,陈后变相给天馨禁了一个月的足,抄了一个月的经书。直到现在天馨对此记忆尤深,每每思及,不由得暗暗纳罕为何陈后会因这等小事,重重罚了她。她幼时顽皮无比,无论怎样,陈后都放任不管,百般纵容,单这件事上,却给她重重立下了规矩。
  
  黎峥忽然在床上道:“我记得当时你母亲唤你做馨儿。”
  
  天馨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黎峥道:“今天叫你过来,本来不愿再提往事,但无论怎样,也想教你兄妹二人相认。”
  
  当日陈后道:“这两个孩子未出世时,相互扶持,何等亲爱,如今因了我的缘故,各自一方,相见不识。这次黎哥远去师门大理,也许终身难见。请大师给他二人赐个名字,既然不能生长一处,便共有一名,做个念想吧。他日如果有万一的机会,二人偶遇;这名字也许会带来相识的机会。”
  
  竹叶长老凝神一会,方道:“造化弄人,也只有如此,才能保全这孩子的性命。木鱼托庇佛门得生,二人命中缺金,就叫佛金吧。”
  
  李天馨听完道:“当日,我母亲道,求得大师赐我这个名字,还命我抄了一千份的金刚经呢。 原来是这个缘故。”她别有一名,为李佛金,只说是母亲求佛所赐,但平时究竟不大使用,只唤作天馨而已。只道今日,方才知晓了这名字的由来。
  
  黎佛金道:“那日后,我便随着师父到了大理,到现在都有十年有余。大雪封山,渺无人迹。你比我有福。”
  
  李天馨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道:“上苍有眼,请诸位神佛听真,我愿立刻与黎佛金交换身份,自由自在去也。”
  
  两人初次相认,心情澎湃,忽地想起一事道:“那,爹爹是谁?”天馨想起自己父王,身量中等,细眉长目,面目俊雅,自己只道随了母亲,但如今看来,二人与床上这位黎大叔,倒是有六分相似。
  
  天馨日日为登基,家国大事忧心。自从去岁立了王太女后,马不停蹄,带着国师赴临安求《大藏经》、返程路上,一路惊险,登基之前,各种烦难,搅得她每日愁眉苦脸。
  
  前日去探访大姐顺天公主,看她与姐夫生活美满,日日悠游,无比羡慕,暗暗郁闷,为何如斯重担在她一个女子身上。这几日被国王揪住,时时参加朝会,更是苦不堪言。她每每看到父亲殷切眼神,又不得不勉力而为。一年前王太女的新鲜感早已淡去,余下的只是每日的疲于奔命。
  
  每夜都暗暗祈祷,恨不得多闰几个二更天,不到早朝时分。这回来的一个多月期间,每日早朝,早已熬的眼眶发乌。
  
  此时和黎佛金碰了面,又看那黎大叔模样,犹疑不定。黎佛金同声喊出了心中疑问:“我爹是谁?”
  
  那黎峥听得二人大喊,老脸泛红,期期艾艾道:“都怪我一时不察,中了奸人伎俩!”
  
  他咳嗽了一声道:“二十年前,我便是在端午节时,遇着了她。我在麒麟舟上,她却是在飞鸟舟上。当日十舟竞渡,她们那个船,尽是官家小姐,虽有武艺,不过花拳绣腿,怎可争得这个第一?我们自然不放在心上。啊,对啦,我们那舟的领头人物,正是当今的指挥使陈守度。
  
  谁知舟行不过一半水途,这花船竟然超出了我们半个船身的距离。守度公如今沉稳有度,当日也是个性急如火的青年,他手底拿了飞镖,就想偷偷凿沉了那花船。谁知飞镖甫出,那为首的红衣小娘子已经接下了,反手一发,我们的木舟可就糟了殃啦。”
  
  天馨遥想那时情景,却怎么也想象不出当年母亲的风采。只觉得那位慈爱温柔,一心向佛的深宫妇人,跟这个飞扬跳脱的青春少女,根本不是一个人。
  
  只听黎佛金道:“接下来呢?”

☆、落拓谁惜江湖老

  黎峥道:“后来,那花船夺了魁,我们的龙舟虽没倾覆,可也进了不少水,大家的鞋袜都湿透了。经了这件事,我便想法子认识了她。日日伴着她飞鹰走马,倒也欢喜,只是她那从兄,就是那陈守度,日日从中作梗。
  
  我父已向陈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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